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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

娄一龙从背上取下装有水果和火把的背篓,将它放在一边,然后对郭海坪说:“我们两个拿着宝剑站在侧面,以防发生昨日的现象。”
两人说着就闪身在那个洞壁的旁边,双双伸出手中的宝剑……
突然,眼前的石壁上隆起了几道横向排列的筋,那些筋就向蚯蚓一样蠕动,瞬间就在娄一龙和郭海坪的眼前出项一道裂口,从那道裂口当中急速的喷出了一股黄色液体。两人拿着宝剑同时跳向一边,才没有被那种液体溅得满身。
一股奇腥无比的味道瞬间弥漫在两人周围,呛得他俩又咳嗽又流眼泪。
很快,那喷出黄色液体的裂口合上了,两人还想继续进行磁化试验,没想到岩壁的其他地方也出现了同样的现象,在身边十几米的范围内瞬间隆起很多蚯蚓般的筋状物,纷纷都咧开一道口子,把那种黄色液体杂乱无章地喷向中空。
这一次,娄一龙和郭海坪没有那么幸运,被黄色液体喷了一身,并且感到了火辣辣的刺痛。
正在二人心慌意乱的时候,从橄榄形大厅里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并且有光亮出现。娄一龙和郭海坪首先一惊,随后就开始兴奋,因为,他们听出来了那是旗云、相雨霏和幺妹的喊声。
“她们怎么来了?”
第二十六章 肠道复苏
两人正在迟疑间,就见远处的灯火渐进,火光中几个黑影走向他们。娄一龙和郭海坪同时看清了,那几个人影正是旗云、相雨霏、幺妹、玛丽和格雷斯。
“他俩在那里!”
对面的人也看见了娄一龙和郭海坪,急忙喊了起来。
娄一龙和郭海坪顾不得身边那些喷出黄色液体的裂口,一起跑向了迎着他们走来的五人。
“你们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还未跑到近前,娄一龙就喊了起来。
两伙人相见,未免一阵握手、拥抱和问候。
热烈的欢庆之后,娄一龙又问到了刚才的问题:“你们怎么来了?”
“是这样的,我们五人在山间草屋等了一个晚上,到今天早晨还未见你俩回去,就有些担心,刚好玛丽女士心里惦着女儿,在草屋无论如何也待不下去了,于是大家就商量寻找你俩。由于东面的地宫寒泉已经毁灭,我们猜想那些由玛丽女儿变成的人形蟾一定有预感,并且这里是老冰蟾的化石,它们跑向这里的可能性比较大,我们就直接来到了这里。”很久没有说话的相雨霏连珠炮一样道出了他们五人来到这里的理由。
在相雨霏讲述的时候,玛丽痛苦地把头转向一边,大家知道,她可能偷偷落泪。的确,和女儿分别了那么长时间重新聚合,还未等说完心中的思念和牵挂,女儿却以这种悲惨的方式和她分别了,不用说是骨肉之情,就是手足之情、朋友之情抑或是一般的熟人,人们都会产生一种悲痛会或悲哀,她有这样的表现充分证明了这样一句话:母子之间没有什么比分别更为痛苦的事情。
旗云和幺妹走到玛丽身边,轻声安慰她,玛丽转过了头,看得出眼睛里残留着晶莹的泪花,不过,她的眼神告诉大家,她已经开始镇定、从容,悲伤和流泪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她要在大家的帮助下,努力寻找解救女儿的办法。
她走到娄一龙和郭海坪的前面,无限感激地说:“一龙、海坪,难为你俩了,你俩还好吧,是否遇到了什么危险?”
这就是玛丽的宽容之处,也是玛丽的伟大之处,她没有先问那些关系到女儿安危的人形蟾,而是首先问问娄一龙和郭海坪的安全。
娄一龙和郭海坪也非常感动,高兴之中渐露难色,表情极为复杂,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娄一龙说话了:“玛丽女士,我们还好,虽然经历了危险,但最终转危为安,不过,那些人形蟾去了哪里我们没有找到。”
站在旁边的格雷斯说话了:“一龙,不要紧,我们仔找找看,先说说你和郭海坪的经历。”
娄一龙把自己和郭海坪的经历简单地讲了一遍,随后又说:“格雷斯先生,玛丽女士,以我看,现在的情势很不妙,这个已经化作石头几千年之久的冰蟾有复活的迹象,我们是不是首先退到洞外商量一下。”
大家听了娄一龙的讲述,各个默不作声,表情木然,尽管先前发生的一幕幕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勉强接受,但是对于变成石头几千年的冰蟾马上就要复活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接受不了是大家理性和感性的问题,但是,根据以前发生的事情,他们觉得有这种可能。要真是这样的话,不仅玛丽的三个女儿找不回来,大家也面临着被冰蟾消化成腐物的危险。
对于娄一龙最后的几句话,格雷斯没有办法回答,因为,她要等玛丽开口。
玛丽已经明白了这里的一切,她认为自己的三个女儿将永远留在这里的,既然无法找到,也没有办法让她们复原,就不要lang费时间了,以免大家都遭到厄运。
她对娄一龙说:“一龙,我尊重你的意见,但是,我想看看那些人形蟾最后消失的地方。”
娄一龙非常理解玛丽此时的心境,尽管眼下非常危险,他还是同意了玛丽的请求,带着大家走向里端。
周边岩壁的变化还在继续,刚刚是里端的岩壁上出现了那种筋脉,现在,就在他们的身边也渐渐隆起那种筋脉,并已经有了蠕动的迹象。大家惊恐地望着旁边的岩壁,都知道这是一种不祥的预兆。但是,为了满足玛丽的心愿,为了不让玛丽留下遗憾,还是毅然决然地陪着她。也许,就是这样一小段时间的耽搁,大家可能永远都出不去了,但是,没有一个人退却。有时,能在灾难中相互陪伴而死去,可能比生还更有意义。
几个人来到了人形蟾消失的地方,那种筋脉的裂口虽然合上,但是,它们蠕动的速度加快了。
“就是这里。”娄一龙指指那些蠕动的筋脉对玛丽说。
玛丽看看那些蠕动的筋脉,觉得非常恐惧,心里仅存的一点希望破灭了,她声音颤抖地说:“我们走吧!”
旗云和相雨霏看着玛丽,觉得她的表现有些不对,将忙上前将她扶住,和大家一起向外走去。
刚走几步,就发现在中间的那些石柱开始变形,原本是直立的,现在已经变得弯弯曲曲,而且像蛇一样在那里摆动。两侧的石壁上隆起的筋脉瞬间增多、加大,蠕动也更为剧烈,发出的声音渐响,转瞬间就好像有滔滔洪水在岩壁的里面流动。
娄一龙大喊一声:“不好,快跑!”
几个人撒开腿就猛跑起来。
然而,岩壁的变化出奇的快,那些蠕动的筋脉纷纷变成了肠道一样的东西,直径均达到一米多,而且正在从岩壁上脱落。
幺妹的腿已经迈不动了,郭海坪只好将火把交给龙一龙,上去将幺妹拦腰抱起,向前猛跑。
在橄榄大厅中空树立的那些石簇全部变成了动物大肠一样的东西,越变越粗,在很短的时间内,直径居然达到了三四米,把大厅的空间挤得小了不少,几个人已经无法并排前行,只能串行插空而走。
然而,事情变得更加糟糕。石壁上像肠道一样的东西脱落之后,居然像终端没被固定的风筒一样剧烈摇摆起来,在前面的通道空间内扫来扫去。更为悲惨的是,岩壁上还不断有新生的肠道脱落,就在十几秒钟的时间,把橄榄大厅挤得满满的,大家已经没有了出路。
绝望声和呼喊声已经冲出几个女人的喉咙,然而却被那些肠道发出的“隆隆”声淹没。娄一龙、格雷斯和郭海坪也急得就要发疯,挥舞手中宝剑劈向那些肠道,可是毫无结果。面对不断涌出的肠道,三个男人也绝望了。
肠道渐渐塞满了橄榄形洞窟,七个人已经被挤得分散开来,手中的火把、宝剑和其他东西全部丢失,很快,大家就没有了声音,周边一片黑暗,那种软乎乎的肠道拥挤着每个人的身体,不知道要被卷到哪里,也不知道将被挤成啥样……很快,他们都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几个人在朦胧之中听见了急促的风声,而且身体有一种被包裹着飘动的感觉,速度很快。黑暗之中,他们似乎从昏迷中醒来,但是谁也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们感觉身体脱开了那种拥挤自己身体的肠道,被摔在了某种东西上,那种东西就像拥挤自己的肠道那样柔软,几个人被这一甩一摔都惊醒了,开始呼唤大家的名字,他们得到了回应,但是彼此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见在他们不远的前方传来“噗通——噗通——”的响声,那种声音很大、很沉,就像山谷之中敲起的一面大鼓……
第二十七章 有惊无险
《死亡谷》第二卷全部开放。
雷克等四人走出很远,脑子里还是其他人站在草屋外面挥手致意情景,那种注满深情久久目送的身影,就像话别奔赴疆场的勇士,直至四人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下午四点钟左右,雷克等四人来到谷中,走到山洞正对着的悬崖下面,雷克想看看“白眉天风”是否摔死在崖下,然而,他没有看到“白眉天风”的尸体,倒是在那里找到了被他带走的三角抓勾。
雷克明白,“白眉天风”很定在这里停留过,因为从这里到崖顶的山洞,要通过两处断崖,三角抓勾不会自行落下,所以,他认为“白眉天风”落到了谷底,是他摔了下来,还是他飞了下来,就搞不清楚了。看到这种情景,雷克未免又为娄一龙等人担心起来。不过,能够找回三角抓勾,的确事件幸事。
变成野人的肖息,力量出奇的大,他一个人背了好几个背篓,尽管背篓不重,但是,要换了别人,恐怕早就因行走障碍而气喘吁吁了。他不但没有感觉劳累,反而轻松得很,可能是他被长期囚禁,一朝自由,心情开朗和放松的原因。一路上,他始终在笑,就是那种笑容让人发毛,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他的身份,恐怕谁也不会和他同路。
雷克带着大家找到曾经走过的路,一路北行,他告诉大家小心,因为上次从这里走向山腹的时候,遇到了蛇藤一路设伏,一路袭击,搅得大家心神不宁,惊魂不定。在山腹被水冲毁之后,那种蛇藤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再次发生变异,成为更具危险的隐形蛇藤。从上次遭遇隐形蛇藤攻击已过了数日,不知道那种东西会不会再次出现。
走了半个小时之后,蛇藤倒是没有遇到,但是见到了那种可爱的“跳舞草”,都说“跳舞草”是风流草,的确如此。它们的舞姿翩翩,花枝妖艳,直搞得大家情迷意乱。令雷克吃惊的是,那些“跳舞草”并不想像以前那样高大,而是平平常常的样子,对于这种现象,大家也颇为不解,它们长来长去怎么反而变小了,而且花瓣上的人脸也不见了?
想了很久,雷克似乎明白了,可能是山腹遭到破坏之后,隐藏在其中的辐射能量也消失了,所以“跳舞草”恢复了原样。按照这个道理,那些蛇藤也应该恢复原样,可是,刚好相反,蛇藤反而更加可怕,看来,自己猜错了。
通过一片跳舞草之后,大家发觉身后有奇怪的响动,谁都猜得出,又是那种恼人的白色风影,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总是纠缠大家?雷克几番猜测,终未得果,现在,它又来惊扰,何时是个头啊!
那种白色风影很快就消失了,再次前行一段时间之后,大家才看到了那种变异的“跳舞草”,此时才真正的明白,刚刚碰见的那些“跳舞草”可能是晚生的,没有达到变异的程度,眼前的一片红红绿绿才是他们曾经经历的情景。
这一次,跳舞草没有让大家产生幻觉,那种特殊的送行方式依然保存,看着跳舞草回头微笑的样子,丹花和祈平也喜滋滋的望着它们,几乎挪不动脚步。
晚风刮不进谷中,大雾似乎恋谷,还没有到黑天的时候,林中已经黯然一片,朦朦胧胧几乎不能辨物,从肖息行走的动作看,他似乎能够在黑暗中看见景物,而雷克、丹花和祈平就不同了,他们已经无法顺利行走。雷克曾经有过黑夜辨物的经历,但只维持了一段时间,自从他在地宫寒泉病症突然消失之后,身体又恢复了原有的机能,变成正常人了。
雷克不想在黑夜中行走,因为草高数密,恐怖之极,尽管以前有过黑夜行走的经历,但是现在,他有些胆怯,不是害怕遭到伏击,估计是正在接近事实的真相,他怕因为某个失误导致前功尽弃,变得谨小慎微了。
人们都有这样的心里,无论做任何事情,越是到最后就越加小心,唯恐一步走错就功亏一篑,雷克也逃不出这个规律。
看看天色没有风雨的预兆,雷克选择几棵大树的附近,决定在次扎营。他们在附近砍了一些树枝,支起一个简易草屋,坐在草屋之中,探讨明日的形程和计划。
在祈平和丹花的心中,同样存在好多疑问,见肖息坐在草屋的旁边一声不响,望着眼前茂密的树木发愣,知道他此时的心境极为复杂。也许,他过去的经历苦难深重,也许,他的经历充满离奇,刚刚见到家人就再次分别,是因为不忍分别而苦恼,还是因为自己的病痛而忧心,祈平和丹花当然不知道。她两坐在两颗大树的旁边,望着站在草屋前面,试图向远方观望的雷克,知道他正在考虑某些问题,尽管有好多话想和他说,但是,又不忍心打断他的思路。
良久,雷克转回了身,自言自语道:“那个‘白色幽灵’是什么呢,他到底存不存在?”
“对了,我也一直想着那个‘白色幽灵’的事情,今天听到玛丽说‘幽灵隧道’就是魔鬼一个实验室的名字,可见安娜的话不一定可信,我认为她不是有意欺骗我们,可能她那个时候的思想意识非常模糊,根本就记不清以前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丹花说出了她憋在心里一下午的话。
“丹花,她那个时候是清醒的,你想啊,关于那个升降平台的解释,还有消灭‘蓝色幽灵’的方法都是她和我们说的,也是她把格雷斯引入了深层魔窟。”祈平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丹花没有了言语,祈平说得对,除了“幽灵隧道”一事,安娜所讲的事情几乎都是真的,因为发生在过去的事情,有祈平可以作证。可是,她为什么提出一个“幽灵隧道”和“白色幽灵”呢,由于“幽灵隧道”的说法站不住脚,她说的“白色幽灵”就引起了人们的怀疑,大家都在怀疑她那句话的真实和可靠性。
雷克和两个女孩一直探讨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找到问题的突破点。
……
长夜在寂寞中过去,新的一天开始了。人类总是周而复始的重复着这样的过程,总是希望明天会更好,当明天变成今天的时候,又是一番无休无止的抗争与跋涉,有时候人们与自然抗争,有时候人们与同类抗争,其目的都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和生命中的那份尊严。
生命是短暂的,然而,理想是无限的,大自然赋予人类的特殊本能——思想,是主宰自身和世界的金钥匙,有了思想,人们可以化腐朽为神奇,有了思想,人们可以化悲痛为力量,可以化困难为动力。望着绵延无边的密林,望着身边幽深的荒草,几个人想到的是同一个问题,他们一定能够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也一定能够找到诸多问题的答案,前提是奋力抗争,与自然抗争,与魔鬼抗争。
7月26日早晨,像幽魂一样的白色风影又出现在他们的身旁,雷克怎么也搞不懂,这个奇怪的风影就像一贴狗皮膏药,似乎是粘在了身上,无论你走到哪里,它都会不时出现,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它在晚上出现的很少。难道说它也惧怕黑暗?雷克望着那个身前身后乱飞的风影,想起了安娜。安娜是因为身体分解而失去力量,但是她仍然有意识,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希望人们对她进行打击,以使她显形。但是,她说这个白色风影可能是“白色幽灵”,而“白色幽灵”则是那个魔头,会不会它也遭到了分解,希望被人打击或者磁化显形呢?也许,是自己多虑了,按照肖息那个“信息侵略”的猜想,出现在身边的白色风影可能只是一个幻觉而已。
想到这里,雷克就不去理会它,但是,肖息则有了奇怪的反应,他手中挥舞着宝剑,不断指着在身边乱飞的光影,嘴里“哇哇”大叫,表情也显得惊慌和愤怒。雷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走到肖息的身旁,以安慰的口吻对他说:“肖息,不要害怕,它可能是你猜测的‘信息侵略’的一种表现方式。”
肖息的头摇得向拨lang鼓,吼声更大,并不断用双手比比划划,试图想说明什么,可是,雷克看不懂他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心里却多了一些压力,从肖息的表现看,自己刚才的判断是错的,那个白色风影可能真的与“白色幽灵”有关。
要真是“白色幽灵”,那事情就麻烦了,雷克招手示意丹花和祈平过来,把头伏在两人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在那个白色风影再次来到面前的时候,雷克、丹花和祈平瞬间出剑,向那个风影刺去。
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刺到,风影却怪啸一声,“嗖”的不见了踪影,只在前面的树丛中留下一阵抖动。
白色光影不再纠缠他们,他们的行程也在加快,大约在傍晚时分,他们走到了那处吸血草藤出没的地方。
吸血草藤并没有消失,也没有发生更大的变异,可能是迫于野人的威慑,只见他们聚在那里虎视眈眈,并未有攻击之意。肖息若无其事地走在前面,对那些吸血草藤不屑一顾,仿佛他曾经与它们搏斗,草藤早就是他的手下败将。
突然,在他们的身前身后发出“唰唰”响声,很多草藤出现在四周,不过没有那种蛇藤和藤人,雷克急忙把丹花和祈平拉到自己的身边,警惕地注视那些毛骨悚然的家伙,悄悄握紧手中的宝剑。
第二十八章 宫本和那些尸体不见了
肖息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迎着眼前的草藤就径直走了过去,说来也怪,那些草藤不但没有攻击之意,好像还做出了夹道欢迎的动作。他们没有表情,只有依靠身体的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思想,从它们各个躬身府腰的形象看,似乎是在恭迎肖息的到来,也像对肖息进行阿谀奉承,看得出它们有些诚惶诚恐。
雷克握剑的手已经出了很多汗水,看着把头指向肖息、全部躬身谦卑的草藤,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丹花和祈平似乎也明白了眼前的一切。
肖息拉了一下雷克的手臂,用手向周围指指,然后收回握成拳头,对雷克点点头,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得意和自豪。雷克明白了,那些藤类可能和跳舞草一样,因为山腹的破坏而失去了控制源,它们恢复了原始的性状。
大家有惊无险地走到了山腹的峡口地带。
雷克提出在峡口宿营,丹花和祈平同意,肖息则表现出一种焦躁的样子,他执意叫大家继续前进,看得出他的意思是栖身山洞,因为,他在黑暗之中可以看见周围的一切,也可能他的心里装着不能搁下的事情。
雷克同意了肖息的主张,让丹花点起火把,顺利通过峡口。
娄一龙等人曾经几次进出山洞,然而每次都走错了,这一次,则不比以前,肖息似乎对这里非常熟悉,带着大家一路前行,很快找到了宫本曾经栖身的山洞,也是他的尸体仓库。
雷克早就想来到这里,看看那些死去的同胞变成了什么样子,但是因为事情总是突生变故,让他的计划一再搁置,今天,当他终于来到这里的时候,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失落和悲哀,马上就可以看见那些死者的尸体,心中升起一个荒唐的想法,希望它们的身体不要腐烂,不要变得太残酷,也许,那样才能给自己一丝安慰,那些死者的灵魂也能安然的沉睡在这里。
然而,雷克想象的一切和事实相去甚远,被宫本安放在这个山洞中的所有尸体都不见了,也没有看见尸体腐烂的遗迹,那些尸体竟然不翼而飞,更为不可思议的是,宫本的尸体也不知去向。
除了肖息以外,雷克、丹花和祈平都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仿佛到了混沌世界,心中的一切都是那样模糊不清,都是那样虚幻。
刚才进来的时候,雷克想着那些尸体和宫本的同时,还在考虑另外一些问题,那就是肖息对这里为什么那般熟悉,难道他曾经来过这里?失踪的宫本和那些尸体和他有关吗?他联想起前日的梦境,梦中三个恶魔就是安娜、楚天峰和肖息。三个人已经证明一个就是恶魔,那就是楚天峰,尽管他自己不是梦中的恶魔,但是他练功时练出的一个灵魂,却实实在在和梦中一样,是一个十足的恶魔。那么,安娜已经死去,肖息会和梦中的情景吻合吗?
雷克不禁一惊,他对自己的胡乱猜想而感到害怕,也感到荒诞不经!楚天峰第二个灵魂是个恶魔的事情,只不过是自己梦中的一个巧合罢了,何必疑神疑鬼,硬是牵强附会呢!
望着空空的大厅,祈平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他手拿火把,来到了宫本曾经从那里取出红色木盒的积水石坑,石坑里的水一如既往,向里面流出的暗溪如常,顺着岩峰滴落下来的水珠掉在水坑之中发出清脆的响动,给人一种节奏明快之感。
祈平像宫本一样走到水坑的边上,把手伸进水坑之中,希望里面还有那种发红的箱子。祈平的手在水中来回摆动,心也一直狂跳,她害怕水中的手摸不到什么东西,然而,她的脸很快就有了笑容,因为她的手真的触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体。她高兴地把头转了回去,对雷克说:“我碰到一个硬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