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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马月生闻声望去,看到了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梓鹤,眼前骤然一亮,眼珠子转了好几圈后,站了起来,举起起杯子说:“兄弟,你也过来玩啊,快快,赶紧坐下,咱们来喝两杯!”
梓鹤叫了服务员,要了瓶红方,自己动手整开了瓶子。用眼睛看着人在酒吧,心在外的一可,对马月生说:“这位想必是就是嫂子吧,不会嫌弃我在这里当电灯泡吧?”
一可听到后,并不说话,一手拿起酒杯,朝梓鹤举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然后双手摊开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又摇了摇头,便又侧回身子,进入自己的世界了。
马月生微笑的拿起桌子上的酒,倒了两杯,递给了他一杯,自己拿起杯子,一仰头,杯子里的酒就空了!
梓鹤看他很是豪爽,不好意思细品,举杯也是一饮而尽。
“现在场上的比分是3:2,由于曼联前锋被罚下场,对方很快将比方超越,距离比赛结束还有1分50秒,看来曼联回天乏术!”马月生听到电视机里传来的解说员的声音,一下懵了!“又他妈这样,有没有搞错,这样都能输!裁判员刚才判罚有误吧,真特么邪门!最近是背到家了。”
一顿抱怨后,他突然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对着瓶口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喝完后像是一只受到伤害要反击的狼,两只眼睛冒着红光,恶狠狠的盯着那台液晶电视。梓鹤看的愣住了,想必他是输红了眼睛!
一可看到马月生喝酒的表情,脸上原本的心不在焉,流露出了一丝的不屑与厌恶,一个嗜酒、嗜赌的男人如果有本钱并能够控制的话,或许是一种人生的享受和发泄,但是如果将赌做为翻本的途径或者暴富的门路,赢了或许可以高兴几日,但在输了之后就更无价值,而且多是十赌九输,想返回本来却是难上加难。
一时之间梓鹤遇到这种场景,也不知如何和马月生交流,因为一个输红了眼的男人,此刻怎么套近乎,或者聊天都无异于对牛弹琴。
马月生喝完几口之后,定了定神,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堆起笑脸问梓鹤:“兄弟,你身上带钱了吗?”
梓鹤摸了一下自己的钱包,微笑的问他:“您需要多少,我带的不多!”
马月生一听有门,欣喜的说:“不多,有5000元足以!”
幸好他今天刚收到边伟给的工钱有什么补助奖金之类的,装了大约2万元,于是从钱包里掏出一叠整齐的百元大钞,正要数,就被马月生一把夺了去:“兄弟,谢谢。10000元刚刚好凑个整数,谢谢!回头我再还你!”
梓鹤没想到他脸皮这样厚,这哪里是借钱,分明就是抢。拿到钱的马月生,欣喜若狂,以为手上拿的就是翻本的钱,原本蜷缩的身躯也瞬间伸直了,变得高大了起来。一手拿着钱,一手拿着手机摇摇晃晃离身而去,连喝和梓鹤打招呼都没有。
座位上只剩下梓鹤和一可。马月生走之后,一可也回过身子,与梓鹤面面相觑。一可的鸡尾酒已经所剩无几,问侍者要了一只新杯子,自己倒了一杯酒,眉目之间不在死气沉沉生动了起来,拿起酒杯就与梓鹤对饮。
“你们认识多久了?”梓鹤喝了一口酒,咽了下去,问一可。
“有两年多了,你认识他没多久吧!”一可反问道。
“刚认识没多久,前几天刚在一起吃过饭,通过他哥哥认识的!”
“那相必,你也是娱乐圈的喽?”
“不是,我可趟不起娱乐圈里的浑水,只是对剧本之类的文学和故事感点兴趣。我叫杨梓鹤,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叫我一可吧!对了,他在外边已经借了不少钱了,而且一般都是有借无还,你刚才那些钱,估计又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你别在借给他了!”
“哦,不会吧!我下次注意。上次你们不是在咖啡厅吵得比较凶吗?怎么又和好了,难怪别人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你怎么知道?切!你以为我想和他一起啊,我当初年少无知,现在他以死相逼,我又不想他若真死了,我又要惹上麻烦,没有别的法子,暂且将就一下!你是我见过他来这个酒吧朋友里,最不正常的一个男人!”
“我只是上次不小心在咖啡吧里看到而已。我不正常,这话怎么讲?”
“他的朋友来这里一般都是酒色财气,而看你浑身一股正气!而且为人豪爽,与其他朋友不一样,所以说你不正常!”
梓鹤听到这话乐了,看来在不正常的人群里,正常人是属于不正常的。冲着这句给力的话,他又和一可喝了一杯!
这个时候,马月生脸上乐呵呵的,兴奋的回来了,他坐下后,很得意的对梓鹤说:“这次我买下一场4:2,我压一冷门,我不信我翻不了本!”
一可看到马月生,收起了刚才的热情,又恢复了置身事外冷冰冰的状态。
梓鹤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拿起酒杯对着马月生说:“预祝你翻本成功!”
马月生提起酒杯,很爽快的一干而净。然后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在电视上一场新的球赛当中去了。完全不再顾及旁边还有别人。
梓鹤看到这个情景,感觉自己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而马月生的基本情况自己已经了解,而此刻如果要告诫他不要赌博,或者是旁敲侧击,都是不和时宜的。于是就起身向他们告辞:“马二哥,嫂子,您慢慢玩,我明天还要上班,我先走了,下次好好聊。”
马月生不情愿的把目光从电视上移了过来一下,应付着说道:“兄弟,那你慢走!我这正踢着球,就不送你了,有机会下次再聊!”
“等下,我和你一起走吧!”原本在座位上没有动静的一可,突然出了声。
“那你跟着回去吧,梓鹤帮忙送她一下吧,免得坏人打她主意!”马月生看了看他一眼,然后冷冰冰的说。
“你放心吧,我一定把嫂子送到家!”
一可在前,梓鹤在后,两人一同出了这间乌烟瘴气的酒吧!
19、双线的验孕棒
在酒吧的门口,梓鹤招手叫来了一辆趴活的出租车,并很绅士的为一可打开车门后,自己也陪着坐了上去。询问了一可居住地址,让司机开了过去。
A市的出租车司机车技果然高强,超车、并线、抢红灯等车技在这个夜晚尽情的展现,车子也开的飞快,有点类似于《疯狂的士》里的司机,不过这在A市并不稀奇,因为A市本来就是一个很拥堵的城市,司机的车技被糟糕的交通锻炼了出来。
两个人坐在车里静悄悄的,虽然两人近在咫尺,但两人犹如陌生人,不知道彼此之间应该说些什么,没有任何的言语,只能听到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一可把身子侧向他的另一侧,眼睛盯着车窗外后退的路灯发着愣。而他因为刚从酒吧里出来,脑袋被酒吧的氛围搞得昏昏沉沉的,索性闭目养起神来。
论开车技术,出租车司机的技术绝对算的是上乘,他们的职业就是开车,为了赶时间多拉些活,他们自然把车又开的飞快,在夜里道路畅通的情况下,这出租司机,简直就像是一个职业赛车手,两旁的房屋树木快速的倒退着,梓鹤还没打个盹儿,车子就停在了一可住的小区门口,他赶紧先下了车,正想给一可打开车门,谁知道她自己面部表情很痛苦的自己打开了车门,捂着嘴巴,跑到了马路旁边,哇哇的蹲着马路旁,就是一阵强烈呕吐。
梓鹤赶忙走上前去拍打着一可的后背,让她更舒适一些,他有些担心,因为他怕出了什么差池,自己今后没办法给马月生交代,毕竟出门的时候,应承要把她安全送回。
面对在一旁忙碌的梓鹤,出租车司机有些不耐烦了,按着喇叭催促着。梓鹤一看一可状况不佳,需要照料,无奈之下,只有让出租车自己先走了,待自己一会儿照顾妥当,再打车回去。
吐了好一阵儿,一可才虚弱的站起了身子,晚风吹乱了她额头的碎发,梓鹤赶忙将自己身上的西服外套脱下,披在一可裸露着后背的肩上,并轻轻拍着她的背部,满是关怀的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晕车啊?”
“不是。”她低头从包里翻出了一包湿巾,抽取了一张,擦了擦嘴上的污痕,然后在他的搀扶下朝楼上走去。
她尖尖的高跟鞋跟,支撑着娇弱的身躯,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在风中仿佛很容易被吹倒。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于是一直把一可送到了在6层阁楼的家中。
门是一个很普通的防盗门,可是进了门之后,看到的景象却很温馨,房间里布置虽然简陋,但是粉色系的摆设布置与她身上穿着的时尚迥然不同的风格,床上的KIITY猫向来客说明,这是一个心灵可爱的女孩房间。
进了房间,梓鹤并没有关上门,将门露了一丝缝隙,他丝毫没有在这个房间里长时间逗留的意思。
在他的搀扶下,她柔若无骨的依靠在沙发椅背上,可能是因为呕吐带来的胃部抽搐,因为不舒服,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在茶几上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杯子,想取一杯热水给她舒展下刚呕吐完的胃。可是四处都没有找到饮水机或水壶之类盛水的器皿。
“我一般不喝热水的,冰箱里有纯净水,喝热水就得把纯净水倒在锅里,放在电磁炉上煮。”看着他不着边际茫然的找寻,她语声如丝,微弱的说道。
他按照提示从冰箱里取出了两瓶纯净水,倒在了一个不锈钢的小锅中,放在电磁炉上煮了起来。
这时刚在酒吧里喝的酒水,此刻撑胀着他的膀胱,他转进了房间里那个窄小的卫生间方便。在洗手的时候,他看到了面台测孕棒的包装盒,他好奇的心理,使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又转向了垃圾桶,果然在垃圾里,散落着两根已经用过的验孕棒上,在上面都有着一深一浅的两条线。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原来这个女人已经怀了孕,所以刚才会呕吐。可是一个怀孕的女人,还要去那种不利于腹中胎儿生长比较吵杂的地方,面对胎儿的嗜赌的父亲,难免表情如此的怪异。
回到客厅的时候,她已经平躺在了沙发上,没有了上次在咖啡馆里的犀利咆哮,没有了酒吧里的潮流冷漠,她从外面的世界回到了自己的避风港湾,脸上的妆也逝去了些,在脸上多了一些自然的本质的小女人神情。在梓鹤眼里,她是有些可怜的,因为爱上一个嗜赌的男人,在有了身孕却没有别的女人幸福,仍未被关注被宠爱,之所以看来她是可怜的。他爬她冻到,于是在她的床上扯下了那条粉色的被子,轻轻的盖在了她的身上。
可就在这一刻,还未熟睡的一可,感到一丝的温暖气息向她靠拢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就一把抓住了梓鹤的手,像是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那样,生怕这丝温暖离自己远去,手上的劲道把毫无防备的梓鹤,拉至了身边。她依旧微闭着双眸,将脸蛋贴在梓鹤的胸前,像一只冻的瑟瑟发抖的小猫,在寻找温暖一样,依偎着温暖。
梓鹤茫然了,有些不知所措,弱小就在眼前,一个需要温暖的女人,激发了他本能的大男子主义。潜意识告诉他要照顾这个弱者,他轻轻的抚摸着一可的头发,像抚摸着自己的妹妹一样。随着这种安慰的抚摸,慢慢的,慢慢的,一可的身子不在发抖,逐渐的缓和平稳了下来。但是抱紧的手却没有丝毫要松弛下来的意思。
厨房的锅里开水哗啦哗啦的声音,打破了这有些暧昧的场面。梓鹤猛的觉醒,这是别人的女人,这是别人的家。
“你先躺着吧,水开了,我得去给你倒水。”他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
一可仿佛没听见,还陶醉在温暖中,默不做声。无奈之下,他只好慢慢的发力,挣开了她紧紧的手,起身去厨房取了煮开的热水,倒在了杯子里。
“你怀孕了,怎么能不跟马二哥说呢?”梓鹤没敢坐在沙发旁,站在一边不解的问。
“跟他说有用么,在他心里只有赌博。他都几天没回来住了。”一可的声音还是那样缓缓的,气若游丝的飘到梓鹤的耳朵里。
“他很爱你的,那天在咖啡厅里,我就能看出来。”
“可是这一切只有爱,又有什么用呢,我只想过安稳的日子,我从外地来到A市独立生存下去很艰辛。我已经在这座城市打拼了几年,已经习惯了城市的生活,再回老家生活已经不太现实,因为我早已经不再习惯山里的贫穷枯燥单一。我是个女人,我个人条件还不错,我只想找一个能给我一个安稳的家,丰衣足食的男人,仅此而已。可是他能给我想要的吗?”
“其实你们一起努力工作赚钱,是可以有一个安稳家的。”
“原本他是可以的,认识他的时候他比较能吃苦,可是时间长了,他看见了太多的繁华,他开始变得有些浮躁,变得开始厌倦生活,他迷上了赌博,他从赌博中找到了乐趣,他疯狂的迷恋着,还妄想有一天能够借助赌博,一夜暴富,可是这只是一个痴梦。”
“先不说那些,那你现在有了孩子,你已经是一个准妈妈了,可你还喝酒,你对这个孩子尽到母亲的责任了么?即便是生活有所不适,可你怎么能如此折磨尚在你腹中的生命。”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见不到阳光的,因为我已经决定放弃他了。就算他被生下来,也不会拥有健康的成长的环境,与其给他一个不健全的家,让他在人世受苦,受人唾弃,我还不如不给予他生命,那样他还会好受些。我会选择合适的时间流了他,我现在还不适宜抚养这个孩子。”
想到一个尚在腹中的孩子,还没等到降生,还不能看见阳光,就要被自己的母亲毁灭,一条生命即将面对残酷的现实,被生身母亲扼杀,梓鹤的心有些痛。
但自己却无法左右别人,他想他应该走了,默默的向门口走去。
“忘了告诉你,你身上的味道很像我家中父亲身上的烟草味道,我很喜欢,谢谢你送我回来。”一可朝着梓鹤的背影说。
梓鹤没有回头,带着那个尚在腹中可怜的孩子,和这个娇弱女人所引起的沉重,苦笑着迈开了步子,走出了房间。
回家的路上,他在想: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而自己不是上帝,不是佛祖,无法帮助太多人改变。即便自己失职的耻辱,到目前都还没有洗刷。别的事情暂且先放一放,找到穆歌遭遇火灾的真正原因,才是他迫在眉睫要做的事情。
夜色的笼盖下,路灯散发着迷人的光晕。路边的高楼大厦灯光里是家家星火,路上不时有人驾驶着车辆呼啸驶过,然而梓鹤却发现,此刻自己什么都没有,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心理,让他孤单寂寞。但他知道自己的道路,还很漫长,他认为人生是需要经过不断的历练,才能成长才能够成熟,这需呀人生慢慢长路的历练,而自己正在路上。
对火灾案情的关注调查和相关人员的间接接触,也就是他成长中的经历与洗礼吧。
20.有缘再遇公园边
梓鹤回到自己的住处后,依然久久不能睡去,于是打开了电脑,看到夜间正在卖力写作的马月半,依然在线上,于是以网络对话的方式,给马月半讲了一下马月生嗜赌的情形,然后建议他,以旁敲侧击的形式教育一下马月生。马月半得知弟弟真实的现状,心中很是感激,同时希望梓鹤能够抽出点时间,多陪陪自己的弟弟,带他做些健康的娱乐活动,丰富他的业余生活,转移赌博对他的吸引力。
聊完之后,梓鹤进了浴室,站在莲蓬底下,把水开到最大,让密集的水帘冲洗着自己有些疲惫不堪的身心。虽然为了那个火灾真相而默默奋斗着,可是依然没有什么进展,暂时还是不着边际,因为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心理负担,已经成为了压力,压抑的自己虽然作为年轻人,却不再和以往那样热衷于各类社交的活动,而在身边连个知心能说话的人都没有,每日即便有些痛楚也只能自我舔着伤口,自己疗伤,这种境地着实也是一种悲哀。
痛快淋漓的洗完澡,感觉身体又轻盈了许多,那些不快暂时都随着水流滑落在身体之外,流进了地漏里。梓鹤擦干了湿漉漉的头发,穿着大裤衩,四仰八叉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望着头上的吸顶照明灯,无聊的发起呆来。灯光仔细看去,有着独到的美丽,暖色的灯光散发着温柔的暖光,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这种感觉下,对着灯光不由的浮想联翩,想着想着,突然在灯光中浮现出牙箍妹的身影来。此刻对牙箍妹很是想念,因为她给了自己一种甜蜜的感觉,和她在一起就是不说话,只要待在蔓延她气息的空间里,什么都不做,都能感受到一种幸福。
他忍不住的拿起自己手机,翻出芦荟的手机号码来,犹豫了半天,还是鼓起了勇气,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夜深了,你睡了吗?突然开始,莫名的开始想你!”
正躺在房间里看书的芦荟正在看书,当看到“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湮灭”的句子,忍不住的开始想象俊俏的周郎模样来,可是想着想着,脑海中那个穿着长衫,晃着羽扇的周郎,竟然是梓鹤的脸庞,虽然左右并没有别人,但是脸却开始发红,紧接着用书本捂住了眼睛,双脚快乐的朝上欢快的蹬着,心里美滋滋的。
恰好,这个时候短信的提示音传来,看到信息来源正是自己脑海中的那个男人,心跳变的加速了,难道真如古人所说“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他知道自己想她???看到他暧昧的短信,自己赶紧拿起手机编辑着回信,可是写下又删掉,删掉又写上,不知道如何用词合适,说的太露骨怕别人介意,写些冷冰冰的,既怕打消两人热情,此刻心情是复杂的,咋么能用文字叙述的清楚。辗转反侧了半天,才想好了一条,发了出去“猪头,累了就睡觉,想我都没联系我!”
另一边的梓鹤在床上傻傻等了半天,依然没有收到短信回复,心想八成对方已经睡下了,因为姑娘们都睡美容觉,睡的比较早,而自己许是太累的缘故,等着等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清晨起来,梓鹤刚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的去看手机,睡眼朦胧中看到芦荟的短信,立马被收到回复的喜悦冲醒了,正要回复,再一看信息收取时间是昨天的,而此刻时钟刚刚转到七点的位置,料想牙箍妹还没起床,不忍心打扰她,也就没有再回复。
洗漱完毕之后,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由于在地下室里待的久了,长期得不到阳光的照射,感受不到明媚,所以脸色略显苍白缺少血色,肌肤也暗无光彩。他甚至在思考是不是自己的心灵寂寞和些许的阴暗导致这样的萎靡不振,或者也有长期没有锻炼的原有】,于是他决定出去感受朝阳,去公园呼吸新鲜空气,享受一下生活。
换了一身运动衣,身上系了一个腰包的他,在住所附近的一个公园里进行着慢跑运动。阳光明媚,微风徐徐,杨柳儿轻轻的摇晃着窈窕的身姿,鸟儿叽叽喳喳的唱着欢快的歌谣,和谐的氛围,加上运动的快感,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一路慢跑中,他浅浅的对着遇见的每一个人微笑,别人也向他回馈着微笑。因为朝阳的清晨,每个在公园的人脸上,也都写着朝阳般的微笑,不分贫富、不论老少,都是微笑着的。
细密的汗珠渐渐的渗出在他的额头,他缓缓的擦拭着,跑了许久之后,由于长时间没有运动,他已经有些累了,被烟油侵蚀的肺,也喘了起来,于是停了下来,坐在公园的一个座椅上,稍作休息。
在座椅旁边不远处的一个草坪上,有着三五对男男女女在打羽毛球,动作特别的轻盈,其中一个女子和一个青年男子对打着,她对梓鹤的眼睛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身影宛如一个美丽的精灵,在一片绿色中控制着羽毛小球,飞过来飞过去,时而左蹦时而右跳,背后头发扎起的马尾也随着轻盈的身影,仿佛在打着拍子伴奏一样,上上下下的,看见这个身影,甚至有了“赵飞燕”再世的错觉。由于是背对着的,他看不见那女子的脸。只能远远的如同欣赏一个多姿的舞者那样,静悄悄的将目光予以关注,奉行着“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欣赏准则。
突然由于那个男子挥动球拍用力过猛,羽毛球飞的特别搞,女子跃起之后也没能够接住,羽毛球借着强大的力度,在空中划了一个美丽的抛物线,然后飘落在了柳树枝上,滚动了两下,又停留在了柳枝间被夹着,停在那里不在动弹。
男的匆匆的跑了过去,挥舞着羽毛球拍使劲的跳了起来,可是由于弹跳的高度不够,没有碰到球,接二连三的跳跃摆动球拍的动作,都没能把球打落下来,有些沮丧的站在树下,思索着如何才能把球弄下来。这个时候,女子也跑了过去,站在树下望着夹在树上的羽毛球,干着急。
树下站立的女子,身穿一身淡红色的运动装,被合体的衣着衬托了英姿飒爽,又因粉红的点缀,又不失温柔。梓鹤远远看去,莫名的就想到了“着青莲而不妖,不蔓不枝,中通外直。”就像是一朵亭亭玉立的莲花。
梓鹤又看了一会儿,那男的三番五次的努力,都没能打落树上羽毛球,已经顾不上什么绅士绅士形象,竟然捡起路边带着泥土的石头块,瞄准着树上的羽毛球砸去,看样子小时侯没有玩过弹弓之类的把戏,石头并没有准头,砸了几次依旧徒劳无功。
原本梓鹤以为他们两人是一对情侣,可是梓鹤观察了一下,觉得不是,因为社交礼仪上说过,亲密关系的人之间距离是0.6米——0米之间,而两人的距离却隔着两三米站着,显然只是一般的社交关系。
与其看着他们干着急,梓鹤决定出手去帮帮他们,况且又不是去当电灯泡,兴许还能和那个姑娘认识一下。
其实梓鹤很会耍酷!他从座椅上起身,先是小跑助力,然后猛得加速,然后快到柳树旁时,借力高高跃起,一脚蹬在柳树上,再一个借力,身体跳得有离地2米多的样子,手一探一抓,很容易用手拿住了羽毛球,落下时缓冲半蹲,然后站起了身子,缓慢抬起头,一组动作畅快的一气呵成。站起身子来,拍了拍身上的沾染的泥土,然后拿着羽毛球,递给了身边的那个女子,可当他抬起头时看到那女子的脸时,这个女子也看到他时,两人都愣住了,异口同声的惊喜的说:“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