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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被当着众人面前这么一说,高芸那受得了,脸颊红得像火烧云,羞涩难堪的低下头,没敢再主动开口说话。
可是聊了半天,最令众人感兴趣的问题一直没说,古多闻按奈不住内心的好奇向尘珩开口问道:“尘珩大师,你知道我家老大他身上的奇怪力量是怎么来的吗?”
“这个嘛,我也不是太确定,只是从南山老怪那听到些耳闻,说起来应该是前一辈的事情。”
“我师父!”说到南山老怪,高芸又忍不住出声。
“恩,就是你师父。”
第七卷妖怪们那些事第二章韦奉先
韦奉先,一九一八年生,洛阳人,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小家庭,父亲有一手不错的木工手艺,常有街坊上门找他打制家具,从而赚得二两小钱,使得家虽清贫却也无须为三斗米犯愁。
在父母二人的细心照顾下,韦奉先顺顺当当的渡过了他的青少年时期并和父亲一同开了家小木制品工坊,生活越过越红火,眼看着就快到了成家娶妻的年纪,邪恶的小日本不知羞耻的打着大东亚共和的伪旗,一把战火烧到了东三省。随着战火的渐渐逼近,韦奉先一家只能被迫离开生活了多年的故乡,与众多难民一块逃离战火。
逃亡的日子并不好过,时常是今天不知明天事,有一餐没一餐的活。怀着满腔的热血与对小日本鬼子的极度愤慨,韦奉先两度想找八路军队伍,欲投身于革命事业,成为一名光荣的革命战士。可都被愚弱的老父亲给硬拉了回来,在母亲苦苦归劝,以死相逼下,不得以不打断了从军的念头。
就在韦奉先想平平淡淡过完一生的时候,在和广大人民群众的齐心协力下,终于打败了自称为无敌于天下的小日本鬼子,结束了长达八年的抗日战争。可是好日子还没能过上几天,又迎来了国民党为争夺胜利果实而引发的全国内战。
战火再一次烧到洛阳境内,韦奉先一直苦于没能当上革命战士却被急需扩充队伍的国民党军强行抓了壮丁,莫明其妙的成为了一名国民党小卒。
八年颠沛流离的生活早已令韦奉先的父母病痛不堪,眼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被人用枪顶着强行拉走,心痛的一口气没喘过来,便先后双双撒手人世。很久已后韦奉先才从同乡新兵那得知这个令他心痛的消息。
本来就有些抵触情绪的韦奉先更是怒火难耐,但紧记着俩老要他为韦家接续香火的使命,韦奉先把这口恶气强压了下来。于是每次和军对战,总是人慢半步枪抬一寸,尽往天上放空枪,看着尽心尽力,其实都是在浪费子弹。
从早前两年开始,国民党军越打越少,越打越跑,到这会原本号称有八百万大军的国民党军,已剩下不到一半的人。尽管国民党屡战屡败,韦奉先的心像乐开了花,总忍不住暗暗自喜。
说来也怪,韦奉先的做法不但让自己在战场上保住了性命,也因兵龄较长,战斗经验丰富等莫无虚有的理由被提了几次干,从而成了一个能说得上些话的副连长。
眼看着这官越当越大,从小兵到班长,从班长到排长,如今成了副连,这与之前的想法有些大相径庭。于是韦奉先事先准备好了一切,趁着一次战役到半,入夜时分换上一身便衣偷偷摸摸的跑了。
韦奉先的运气算是极好,人才刚跑,战役又打响了,后来听闻那一战死了很多人,他的生死去留也就无从查究。
韦奉先原本想回洛阳,可是跑到半路又觉得回去容易被人发现,而且家中已没什么亲人朋友,所幸转头往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路上用收刮来的钱买了辆马车驶往战火较少的西南地区,从此再也没回过洛阳。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本来顺顺当当的一路,到了贵州境内竟遇上一伙匪徒,虽说韦奉先有一米八的大高个还当过两年兵,可双拳难敌四手,一下被抢了个精光,只剩下一身衣服。
在山里只身走了两天来到一个村子前,韦奉先已是又饥又冻,看到村口的土地庙供奉着些不知放了多久的水果便动了歪念,趁着四下没人,偷偷的拿起一个就想咬下去,可是果未入口便听到从土地爷神像处传来一句幽幽的话语声。
“小兄弟……想必你也饿了吧,但也不能拿供着的仙果来吃啊。”
韦奉先心中大惊,吓得赶紧把供果放回原处:“是谁?是人还是鬼?”
“呵呵……鬼没有,人倒有一个。”
韦奉先仔细听着,发现说话声是从神台后专来,定了定神走到神台后边,发现一个老人靠在神台后的墙边,身体很虚弱的样子。
“老人家你怎么了?”韦奉先急忙把老人扶起。
“没什么,只是有些饿了,但是还死不了。”
望着老人瘦干的身形,想必又是一个因为战争而失去家庭和亲人的可怜人。想到此韦奉先又转到神台前把供果拿来,递给老人:“老人家,你的身体都成这样了,何必还在意那些不切实际的满天神佛,快点把这些供果给吃了吧。”
老人家努力的笑了笑:“那可不行,心不诚则无道,普通人若是迫于饥寒吃了也属无奈,可我是道家的人怎么做出这做不敬神佛的事情。”
听老人家的话,他好像是个信道的人,自然会把这事年得很重。但韦奉先转念一想,这位奄奄一息的老人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神台后边,又能怎么知道自己要偷供果吃,想着不禁有些惊奇。
“你老人家刚才没动过吧,怎么知道我要偷吃供果?”
“呵呵,年青人……我看不见,查是他看得见啊立。”老人家微微抬手指了下土地爷的神像。
难不成这土地爷真的有灵,韦奉先顺眼看去,这土地爷没什么特殊之处,都是用泥塑成,但听过老人的话心里忽然变得有些发觫。可这会不是管紧张的时候,自己要吃饭,老人家也要吃饭,韦奉先没能好好的孝顺双亲,心里一直亏欠得慌,所以最看不得老人受苦。见老人不愿吃庙里的供果,憋着一口气又往村外跑,没过多久捧着一些野果又到到庙中。
这个时节山上刚好结出野果,韦奉先这两天就是靠这些过活,不过这果子涩得很,吃到口中又酸又渣,不是为了庙里的老人,韦奉先才不会劳这个神子。把果子递给老人,韦奉先的肚子也咕咕叫起,到了这会也不再去想着供果的事,皱了皱眉坐在老人身边啃了起来。
果子虽不好吃,多少能充下饥,老人一下连吃了几个,感觉上好了不少,抬望韦奉先露出欣慰的笑容:“小兄弟,你可是个好心人啊。”
“夸讲就不用了,这年头好心的有几个能活下来。”韦奉先心性爽直,帮这老人不是图几句夸赞之词,但是听到老人的夸赞还是免不了有些不好意思。
“你说得也是,兵荒马乱的谁又顾得上谁,既然小兄弟对我有一饭之恩,那我就破例给你算上一卦如何?”
“算卦?”
韦奉先上过几年西洋学堂,在西方思想教育的下对看相算卦这种迷信玩艺从来不信,当下又不好驳了老人家的热情,权当是一打发时间,把姓名和生辰八字给说了出来。
老人似模似样的掐指推算,再细观韦奉先的面相,露出可惜的神情。
“小兄弟命中无浮华,本因平淡一生,不过此刻天下大乱,改变了许多人的命理。兄弟早前必定沾染了不少杀戮之气,恐怕会折寿不少,但也积了不少阴福,这福气日后定会转托到子孙身上。”
老人的话让韦奉先十分惊讶,这福份命理的事可以不论,难道只是从自己的面相就能看出自己的个沾满血气的人。韦奉先不得不承认这老人有些本事,但是是察颜观色的本事,因为韦奉先手上全是抓枪握出的茧子,只要是山里的老猎人大多都看得了。但是老人家说到了一个词让韦奉先颇感欣慰,子孙。韦奉先在国民党军里隐忍这么久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给老祖宗接继香火。
韦奉先的心情顿时在好了许多,向老人问道:“老人家要去那,我看看能不能带你一程。”
“那感情好,我想去趟广西找个朋友,就怕你不顺路。”
恰巧韦奉先也是一心向西南走,广西正好是个好去处,山多树密,听闻很多村寨都在深坳子里,就连腿脚一向勤快的小日本兵也很少愿往里走,都怕万一被堵死在山里那多不合算,当即回道:“顺路,顺路得很。”
第七卷妖怪们那些事第三章山中大龙
多一个人同行,路上就不再那么寂寞,闲聊之后才得知老人家叫陆辰,是个真正的道士,师门南山峻府,道号南柏子,无独有偶,南柏子也是遇上了匪人被抢个精光。那年头云贵一代的土匪厉害着呢,小的土匪帮子两三百人,多的上千至几千人都有,各自占山为王,四处抢杀掠夺,遇上只把你抢个精光已算是很不错,有些抢完还把人杀了那也是时有发生。面对几百号人的疯狂抢杀,身为正宗道家弟子的南柏子也毫无办法。
一路上韦奉先总是对南柏子多加照顾,弄到些吃的都先给了他,就算讨不到随手也要顺它个一两样,看见韦奉先一再坚持,南柏子也不再多说什么,俩人均分而食,花了一个多月慢慢的走到了广西境内。
对于韦奉先的为人,南柏子没有话说,想不到年过六旬,在这战乱年代还能遇上个体贴老人的至交小友,空下闲时都会说些离奇古怪的故事给他听。虽说韦奉先不信这些,但是却很爱听故事,听着听着也着了迷,开始对这些鬼鬼怪怪的故事产生了兴趣。
和贵州差不多,广西多以山地为主,远古丛林也不少见,南柏子熟门熟路的带着韦奉先在山林中穿行,又花了半个月来到一处大山前。此山不得名,山高上千米,巍峨宽广,入到高处有浮云环绕,远远看去似云中仙境。不过这山看似近在眼前,实际走去又花了两个多小时才真正来到大山的山脚,正映了那句老话,望山跑死马。
韦奉先好奇的问南柏子:“这里是那?”
南柏子随口回答:“广西忻城县境内,这里是一个叫龙屯的地方。”
屯字大意是指包起来,围起来的意思,在地市编制里是比村子还小的存在,南柏子说这里是个屯,也就是说在这穷山峻岭之间有人住着。
韦奉先左瞧右盼,看不出那里有人居住的样子,忍不住又问:“这真的有人住吗?”
南柏子笑了笑,指着高山快到顶部的地方:“就在上面。”
“上面!”
这里的地势海拔已经很高,还要往山顶处,那山上住的是人还是神,人若是住在那种地方生活一定很困难,最少饮水就是一个大问题,再丰溢的泉水也不能冒到那么高的地方。结果令韦奉先大感惊奇的是,等慢慢爬到接近山顶的地方,发现这里真的住有人,大约二十来户的样子,而且屯边就有一口清甜的冷冽甘泉。
韦奉先上过几年学堂,但对地理知识不是很懂,呆呆的望着这口清泉,只觉得自然的玄妙,造物之精巧。
“走吧,到里边就能吃餐好的了。”
南柏子说道,让韦奉先注意力立转,这几个月来尽吃些残羹剩饭,草根树皮,这会听到吃的比什么都重要,只是听着两眼就放出绿光。
南柏子似乎与这屯子里的某个大人物认识,向屯中的人问了声,立刻有人热情的把他和韦奉先请到一间大祠堂里。
与其说这是间祠堂,不如说是间大些的房子,里边供奉着灵牌神位,神位上的名字都是同一个姓,姓萧,看来这屯中应该也是以姓萧的为主。
很快从祠堂后走出几个人,领头的是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小姑娘,老妇人满脸皱纹,双鬓斑白如雪,眼中透着一丝沧桑感,不难看出老人的生活经历。小姑娘个头不高,很有南方女孩那种小巧玲珑,娇羞可爱的样子,一步步小心的搀扶着老妇人,像是个随身丫鬟。后边几人和老妇人穿的服饰差不多,另外有两个完全是道士的打扮,观其样子,这一群人似特意要聚在一起。
“多年不见了,司祭大人还是那么健朗,我这会没来晚吧?”
南柏子微微鞠躬,管这位老妇人为司祭大人,应该是她在这里的职位,要知道西南山区有很多特立独异的少数部族,每个部族中都有类似于祭师一样的人,他们的地位尊高,相传是神的使徒,是部族中人人敬仰的人物。要说这位老妇人身体健朗,韦奉先当时有些不以为然,以为是南柏子的客套话,后来才知道这位司祭大人已经活了一百多岁。
“还不算晚,倒是南柏子大师这趟过来花了不少时间。”司祭顿了顿转头看向一旁的韦奉先“这位是?”
“哦,这位是我路上遇到的至交好友,要不是他一路照顾,我这把骨头就要抛在贵州荒山里了。”
南柏子在司祭大人的示意下在祠堂中的藤椅上坐了下来,把这两个多月来的经历给大至说了遍。
听后司祭再次望向韦奉先:“年轻人懂得尊老重道很是难得,既然来了就是我们屯的客人,小芬你带这位韦小弟到屯中四处转转,我有话和南柏子大师谈。”
屯子不大以韦奉先的个头,来回跑上一圈也就十把分钟的事,不过屯子建在山顶,可眺望远处,纵览群山小,感觉很是不同。而且身后跟着一位小美女,更加赏心悦目,只不过这个小美女性格腼腆了些,问十句才回一句,脸色却先羞红得厉害。
韦奉先是洛阳城里人,当过兵,有不少生活经历,特别健谈,不管小美女爱不爱听,稀里哗啦的说了大堆,终于翘开了小美女的嘴。
原来小美女名叫萧芬,今年十七岁,是司祭大人第五代虫孙,也就是司祭的孙子的孙子辈。
“原来司祭大人这么大了,难怪看起来这么古板!”韦奉先止不住感叹。
“嘘!”萧芬让韦奉先不要再说,在西南方很多少数部族里是不给讨论司祭的事的,不过萧芬却偷偷的笑了笑,看来韦奉先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你知道南柏子要和司祭大人谈什么吗?”既然不让说司祭大人,那不如谈谈自己觉得好奇的事情,韦奉先转念一想又问萧芬。
萧芬摇了摇头回答:“不知道,可能和山里大龙有关。”
“山里大龙!?”
龙是中国传说中的神兽,只是书上有记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见过,所以很多人都认为这只是一个传说,一个民族的象征。从萧芬口中吞出龙字,让韦奉先很难相信,就算这一路上从南柏子口中听到很多关于神鬼怪诞的东西,韦奉先还是很难接受有龙这种神物的存在。
韦奉先向萧芬又问:“你见过?”
萧芬继续摇头:“没有,不过屯里一直都是这么传的。”
第七卷妖怪们那些事第四章洞中怪物
既然没见过怎么能这么肯定,韦奉先笑了笑,应该是这屯里的一个神话传说,没在意又转到了另一个话题。俩人在屯边聊了很久才回到祠堂,南柏子和司祭大人已经把事谈完,并让人准备好酒菜就等韦奉先一块入席。
屯子位于大山高处,早晚温差很大,所以屯子里的人都喜欢喝些酒暧暧肠胃。韦奉先自以为当过两年兵,练出了些酒量,就敢和屯子里的人拼酒,结果却醉得一塌糊涂。屯里人见韦奉先性格直爽快,很是喜欢,之后的几天都有人请韦奉先到家里喝酒,就这样吃吃喝喝晃眼就过了近半月,日子一时过得安逸得很。
这天中午,韦奉先又从昏睡中醒来,摇晃了下昏昏沉沉的脑袋,打算下床去找南柏子,却被告知南柏子和司祭大人有事早早就进了山,正感无聊之际,韦奉先又遇到了萧芬。和城里的大家闺秀不同,山姑娘显得开放热情许多,有了多日的了解,萧芬已没那么羞赧腼腆,把手里的农活忙完又带着韦奉先到屯子外四处乱跑。
韦奉先已很多年没能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玩乐,看着屯里人安逸朴实的生活,心里不知有多羡慕,再望着萧芬心中多出一份遐想,要是能在这个远山之中安一个家,其实也很不错。
就在这时山里突然传来一阵低沉而雄浑的撕吼声,吼声传入大山中不停回响,似留声机一样久久不停。那年代没有电视,也没有收音机,人们对动物叫声的了解大多来至于口头互传,虽说韦奉先不是非常熟悉每一种动物的声音,但是他可以肯定,这声音绝非来至于某种人类熟知的动物。
“什么东西在叫?”韦奉先猛然大惊。
“是大龙,大龙发怒了。”
听到声音,萧芬显得有些紧张,她不提韦奉先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可以确定这声音是由某种兽类所发,但未必是萧芬口中的大龙。
出于好奇心的驱使,韦奉先向萧芬说道:“走,我们看看去。”
“别……别去!”没等萧芬叫出口,韦奉先已寻着声音不断传来的地方跑出老远。
山中道路崎岖,凹凸不平,换成一般人很难在这里顺利行走。韦奉先不同,多年的逃难生涯和从军生活,让他很习惯这种山势地形,甩开膀子快步疾行,没多会就来到了声音传出的地方。
屯子后山的山腰上,一个宽敞的大洞中,弯延曲折的向内延伸,从外边看不出有多深,奇怪的是进到深处,洞内四处仍有一丝丝光亮透着,让人能勉强看得清洞中小路。韦奉先走到洞边仔细端瞧,发现原来洞壁上全是石英和荧石,无数颗连在一起仿佛满天的繁星璀璨迷人。再向内走几十米,突然看见一群人正围在一个空旷处,南柏子和司祭大人也在其中。空旷处前边是一个垂直的大洞,大洞岩壁光滑如镜,似用机子打磨而成,声音就是从那发出。
感觉有人来到,众人都回身望了一眼,发现是韦奉先,南柏子问道:“你怎么来了?”
韦奉先呵呵笑了笑:“萧芬和我说这山中有条龙,我这不是好奇吗。”
南柏子没来得急开口,司祭大人先责骂道:“这丫头就是守不住嘴。”
敢情韦奉先这一来是害了萧芬,急忙解释道:“怪不得她,就算她不说,这么大一野兽在山中狂叫,寻着声音我也会找来。”
韦奉先说的是实情,是人谁能没有点好奇心,除非那个是白痴,司祭大人也没有再说些什么,让人把韦奉先给“请”出洞去。
来到这里被人就这么请出来,只能让韦奉先的好奇劲更大,几度想再进去都没能成功,皆被屯子里的人死死的给拦在洞口。刚好这时萧芬也从屯子跑来,见到韦奉先急忙拉过他,小声说道:“你怎么跑得像兔子似的,怎么拦你都拦不住。”
“兔子能跑得像我这么快?”
这可不是韦奉先自夸,在战场上长官喊撤退或逃命令的时候,你腿脚慢点试试,运气好的给你两颗花生米,运气差的把你变成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