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

听到木离的话古多闻想了下端着碗说道：“你老看想算命还行，这种费脑子的事就差点，那个姓张的一家没问题，可是他身边还有很多经常接触的人啊，比如他的学生。”
木离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她是个老师。除了她的家人外她每天最少有六到八个小时和学生们呆在一起。“
古多闻又笑了笑：“所以说术有专攻，你老干这事差点，若是早点和我说，那个地煞精早就被打到十八层地狱了。”
木离白了古多闻一眼：“你以为地煞那么容易除掉找不到它的本源将煞气入口堵上，任你杀他一万次它又能活一万零一次给你看。除非我们能找到地煞冒出的地眼，把它封印再慢慢渡化，否则迟早会阄出大事。”
古多闻见过的妖魔鬼怪不少，从没听过有杀不死的，纵然它的实力不强，总不断复活，烦也烦死你，等你不注意，它又会跑去别地害人。
“那可要好好查一下。”
萧杰沉默了半天，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只怕弄不好会给柳州的妖怪带来大麻烦。等死的人多了，极可能会引来公安六处，或是别的仙家大派，来几个人在这地界清理一圈不是每一个小妖都能抵挡得了的。
“一会吃完饭，你再带我去次医院多闻你也跟着来。”
工人医院，仍是在张慧芬的病房，除了木离还有萧杰和古多闻也来到了这里。之所以带古多闻来，是因为这小子天生有一种能挖掘奇异事物的洞查力，而且有他在萧杰可以省掉很多脑力。
“张小姐，你的事情我们大概知道了些，我现在想问问你，除了你自己，周边的人是否经历过特别的事情，比如你的朋友，同事和学生。”
萧杰站在一旁，由古多闻来问话，这种工作记者来做最合适。
张慧芬望着身边的两个年轻人，看不出他们有何特别之处，为什么木爷会请他们来。不过这事透着玄乎，更关系着自己的性命，张慧芬不敢有丁点马虎大意，想了半天仍是摇头。
连续问了半天，费了不少口水，仍就得不出个结果，古多闻也很是无奈，向萧杰将双手一摊，然后再转头对张慧芬说道：“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有空就想想，那怕有一点值得怀疑的地方都要立刻告诉我们。”
告别张慧芬，萧杰和古多闻回到家中好好的休息了一下午，寻思着晚上夜访校园，兴许会有意外收获。除此之外，木离和猴哥也发动全市的妖怪，进行地毯式的排查，只要地煞现身，绝不能让它轻易溜掉。
夜色是温馨的，迷人的，极具诗情画意。也是可怕的，恐怖的，富有诡异的色彩。
张慧芬上班的地方是一所全日制中专技能学校，始建于七十年代初，至今已有三十多年的历史。校园中的一条石子路可以看出它的年月，经由无数次磨蹭，擦出一层亮银色，滞重地逶迤向前。几处石木结构的亭台，在暗淡的光线中逾显庄严肃穆。
“怎么样，怕了吗？”萧杰回望身后的古多闻，这小子竟不自觉的哆嗦了下。
古多闻到是老实，点头说道：“有点，没想到夜晚的学校气氛不比医院差多少，特别是想到地煞那个打不死的家伙，心里就有点紧。”
萧杰笑了笑，这怨不得古多闻胆小，首先他清楚即将要面对的危险，再来这地方确实非常的寒，而这股寒意并非这个季节该有。以萧杰的经验能力，用脚丫都可以想到，这是由阴煞之气汇聚形成。别说是古多闻这种灵气很重的家伙，就算是普通人也受不了。
“把手给我。”萧杰让古多闻伸出手，随即把一股真气透入他的体内，有此真气暂时护住心脉就不怕受邪寒入侵。
感受到萧杰传过的真气，古多闻的心头和经脉大暧，嘻嘻笑了下：“老大你这招还真管用，我看一会你也别出手了，多给我些真气，让我也威风一次。”
萧杰闻言一脚踢向古多闻的屁股：“威风，我看你连怎么被吃了都不知道！”
第七卷妖怪们那些事荒宅第六章凶手是谁
地煞是极少有的一种邪魔，形成的条件非常苛刻，那怕是千年墓穴，阴魂不足，浓而不凝，又不得合适的时机离穴，最终仍只是一团恶寒煞气。
来时萧杰俩人调查过这所学校的情况，没想到真的出事了，一只新的地煞竟然连害两人，只怕继续下去，受害者只会更多。
张开神识，随着煞气最重的地方走去，萧杰俩人来到了一间学生宿舍外。皎洁的月亮，洒下白亮的银辉把屋内照得一清二楚。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边有五个学生睡得正香。而其中的一张床枕头被褥一应俱全，却唯独没有人。
因为有萧杰的真气入体，古多闻能暂时看到灵魄之物，从窗缝边向内瞧去，指着那张空床：“就是那家伙！”
萧杰点了点头，走到窗前：“应该是了，你躲着干嘛，它应该也早就发现我们了。”
萧杰才刚说完，从屋内飘出一团灰雾，淡出窗外渐渐凝化成形，变成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
“你们是什么人？”地煞对萧杰俩人说道。
“我还想问你呢，干嘛混在学生中害人！”古多闻质问，声音不大但把里边的学生给吵醒了，带着浓浓的睡意转向窗外。
见状，俩一魅同时动起，迅速离开宿舍外，古多闻被萧杰拎着，几个纵跃来到学校后的花园。
这儿有一棵大树，树冠很大，郁郁葱葱的绿叶，若是白昼在树下纳凉何等舒服。但是现在是子夜时分，在银白的月光下·大树犹如一个体型庞大的怪物，耸立在园子里，漆黑而宽大的长影，将一切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中。
忽然一阵凉风吹来，树叶随之飒飒作响，仿佛小雨泣沥，四周寒气袭人。
俩人一魅相视而立·静静的站了半天·萧杰才开口说道：“地煞虽是邪魔，却成形不易，你才初成形态就屡屡害人，就不怕我们将你封印。”
地煞冷哼一声：“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害的人。”
萧杰见地煞狡辩不认，表情越发冷厉：“那学校里死的两个学生是谁干的，还有那个叫张慧芬的老师为何以频频遇险，而且有人亲眼见过你在街上尾随害人。”
地煞闻言说道：“没错·我是跟踪过那个人类女老师，想让她出些意外，但是我没打算杀她，至于那两个学生的死与我无关。”
这倒是奇了·地煞既然承认了一半，为何又不承认完·邪魔害人是很正常的事，很少有妖怪害完人又不敢承认的，这很不符合它们高傲的性格。当然这只是初生的新煞对人与妖之间的潜在规则并不是很懂，故意推拖狡辩也有可能。
“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我们又凭什么相信。”古多闻知道这只地煞杀不死，只能封，大声指责却不敢上前半步，感觉就像一个狐假虎威的小人。
“是啊，你们凭什么相信我，人类自己都虚伪得很·又怎么可能相信异类，如果你们不打算动手，我就回去睡觉了，明天我还要和兄弟们去上课。”地煞说完不等萧杰和古多闻开口·转身化成一团烟雾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此前得知两名学生遇害，古多闻更由不得地煞继续呆在学校·可是萧杰竟毫无动作，一脸凝重的样子，似在思索着什么。
“老大，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放它走了，不怕它继续害人？”
萧杰白了古多闻一眼，叫他跟着学道又不肯，关键时候只会叽叽歪歪：“这事蹊跷得很，新鬼杀人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把煞气完全隐匿，它身上全是旧煞，土味极浓，没有一丝血腥，我想害人者另有其人。”
古多闻听见大惊：“什么，那这所学校里的学生岂不是很危险，有一明一暗两只恶灵！”
“是很危险，我们回去再查查有何疏漏。”
木离走后，张慧芬独自留在病房里，听到学校中有学生离奇死亡，不由的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联想到一块，仔细的回想每一个可能漏过的细节。细想了两天终于发觉有个地方不对，于是打通了萧杰的电话。
很快萧杰两人再次来到病房，见到萧杰，张慧芬急忙开口说道：“萧大哥，我想到一件事，不知道有帮助吗。”
见张慧芬的神色焦躁，心许是得知了学校的事情，萧杰默念清心咒让她定下神来。
“不急，你慢慢说。”
“我们班的一个学生有点怪。”
萧杰和古多闻对望了一眼，他们昨晚才去过学校，见过地煞幻化成的学生模样，看来两者之间仍有关联。
“怎么个怪法？”萧杰问道。
张慧芬又想了下，说：“大约是两个星期前，我们班的一个学生有很长时间没来上课，刚开始我以为是他病了所以没多在意，后来我询问与他同舍的一个同学，但是他说的话让我十分奇怪。”
随即张慧芬把和张兵的谈话回复了一遍给萧杰听，两人的对话出入很大，全都围绕着一个叫王亮的男孩是否进入过教师办公室。按张慧芬所说，张兵坚称亲眼看着王亮进到教师办公室，可是张慧芬也十分肯定那天没见到王亮。
古多闻听后说道：“这倒是更奇了。”
张慧芬所在的教师办公室不过十多平米的地方，就算她再怎么专心做事，这么大一个活人进出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这当中一定有人在说谎，又或是有一个人看不到那个奇怪的王亮。
思虑了一会，萧杰再向张慧芬问道：“我想问一下，那个王亮住在那间宿舍？”
“宿舍，就在男生宿舍的三楼倒数第二间房。”
听见张慧芬的话，萧杰和古多闻又对望了眼，他们昨晚遇见地煞的地方正好是宿舍，相信那个“王亮”就是由它幻化而成，只怕这时真正的王亮已经化成怨魂。
萧杰把眼睛眯成一条线：难道是我猜错了吗，始终还那只地煞在害
第七卷妖怪们那些事荒宅第七章代课老师
萧杰算是被妖怪带大的孩子，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妖怪，它们也有亲人朋友，也有喜怒哀乐，甚至比人类还重感情，并非传言的那样只会一味害人。所以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萧杰不会乱下断言是地煞所为。
为了查清事实，古多闻通过关系以代课老师的身份来到学校。十多岁的学生们向来好动，爱热闹，和谁都是自来熟，加上古多闻多年从事记者工作的关系，没花多少功夫便与张慧芬班上的学生打成一片。因为怀着目的而来，与他混得最熟的自然是张兵和罗勇达几个人。
跟萧杰混了主么多年，古多闻在柳州周边地界也已是个赫赫有名的人，可这名气是捎带着萧杰给的。今次能单独查案心里甭提有多高兴，而且心里踏实得很，哥们身上有三宝。
一张发黄的咒符，一个用过的霍香正气水瓶和一把二十多公分长的匕首。
咒符是木离给的，说是有代主受过的作用，当主人受到伤害时，咒符会发动一次咒印，帮主人躲过灾劫。但每用一次发动咒符就会有所损害，损害的多少得看主人承受的危险来定。这种咒符很像茅山的傀儡娃娃或是代罪娃娃，而木离给张慧芬用过的咒符便是同一种。
说到这种咒符又得多说说木离，至从他断掉了枝尾，修为上不去于是把心思一股脑的全用到了阵法和咒纹上边，数十年功夫下来，对两者的了解和使用远胜于他人，如今井然成为了此道的大师。
霍香正气水瓶是猴哥给的，他说在里边加入了自己的灵气·还有木离刻印的咒纹，可以暂时将恶灵封印在里边，算是一件很实用的法器。霍香正气水瓶虽然简陋，不过古多闻相信它的可用性，毕竟他和猴哥是老哥们，对付恶灵这种性命攸关的事，猴哥绝对不会乱开玩笑。
而匕首是加百利给的·从法国搬到中国后·玛丽特住进到阿德拉的家（吸血鬼没有男女授授不亲的说法），加百利则住到了古多闻那。一人一吸血鬼每日住在一起竟然培养出了深厚的兄弟感情，听说古多闻要调查恶灵案件，加百利把一把私藏多年的匕首给了古多闻，说是能斩杀一切恶灵。
当然这话是加百利说的，就不知对地煞这类特殊存在有没有用。
匕首外形像一条蛇微微弯曲着，刀身约有十五厘米·银白圣洁，刀柄有十厘米，护手呈天使翅膀形状，双翼上弯·刻有图腾纹理与刀柄是一体打造而成，看起来十分漂亮也十分诡异。
古多闻向加百利询问了下这把匕首的来历·加百利回答这是世界第十大诡异灵刀，曾经在十八世纪末和十九世纪初的欧洲与多起刺杀案件有关，被杀者多为黑帮和恐怖组织高级成员，当时被圣庭称为上帝的“灵翼”，可是后来也有一些基督教的神职人员死在这把匕首下，使得这把匕首的诡异色彩更加浓重。用圣庭和血族的一句话来说：天使是它，魔鬼也是它。
且不管“灵翼”有何诡异之处，如今它成为了古多闻的随身护具，而且古多闻真心的喜欢上了这把匕首，只是第一眼就无法自拔·这是否就是人们常说的魔鬼诱惑。
古多闻和张兵几个的年纪相差不到十岁，在他们面前和一个大哥没什么区别，去到学校的第三天，古多闻便把张兵几个请到了外边吃饭·其中也包括了“王亮”。
按萧杰所说，别人都不想躲着你·你又何必躲着对方，索性光明正大的接触询问，如此来更直接更了当。
也许是同性的缘故，张兵几人没想到能和这位新来的代课老师这么合拍，吃喝过半越发的随便，一口一口古老师、古哥的叫着，那还像是老师和学生之间的关系。若不知情，还以为是一个社会上的大哥和几个小弟在喝酒呢。
古多闻顺手拿起一根烟，张兵立刻帮他点上，烟是张伟行带来的，起初的装模作样的试了下，见古多闻没意见，几个兔仔子们便一个个原形毕露，大口大口的吞云吐雾。古多闻没有带坏学生的想法，只是现在的年青人学习能力太强，特别是不良的习性，那用得了三天，三分钟就学会。暗暗笑了下，自己当初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和张兵几人在一起，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懵懂叛逆的时代。
“不是我说你们，班上四十多号人，就你们几个最跳，有没有想过以后的事？”古多闻吐了一口浓烟，意味深长的问道。
“来了来了，每一个老师都免不了这俗套，时不时会僧机教育一把。”张兵心里想着但没说出来，他所认识的老师，古多闻算是最开明最够哥们的一个，打心里尊敬，受他两句教又如何，而且他也是为了几人着想。同样的话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听着顺畅。
张兵呵呵笑了笑：“想到是想过，可是又觉得好远，就怕自己做不来。”
“哦，你的理想是什么？”古多闻盯望着张兵，一幅很有兴趣的样子。
“动漫设计师，国内极少数可以饿死人的职业！”张兵说完脸色微红，似乎对自己的理想很没有信心。
身为一个记者，古多闻对很多事情都有相当的了解，动漫设计属于CG（CmptG∞酞c简写）行业部分。主要通过漫画或动画，结合故事情节，以平面二维、立体三维、动画特效等相关表现手法，形成特有的视觉艺术创作模式。
这些年随着日韩美多个动漫发达国家的作品渗入，中国的青少年对动漫设计有了新的了解，并开始喜欢热爱。可是国内政府一方面要说加大扶持国产动漫，使其成为高薪的“朝阳产业”，一方面又打压着国产动漫的发表。在国内只要带有一定程度暴力的、血腥的、的，或是教肓意义不高的，几乎都被广电总局给封杀，一律禁止播放。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国内的动画片成为了幼稚片的代表，只适合十岁以下小孩观看。如今中央台播放的动画片，最受古多闻喜爱的依就只有葫芦娃。有了如此不合理的加压，国内动漫步履维艰，很多有水平有想法的动漫设计师都转了行，或是到国外发展，使得国产动漫一片萧条，也就有了“饿死人的职业”之称。
国产动漫的前景虽然很堪忧，却并不代表没有希望，古多闻很乐于看到像张兵这种有大胆想法的年青人，对他鼓励道：“虽然任务很艰巨，所以哥们更需努力，只要你不做出坑爹的动画，总有一天会出人投地，大不了那时不在这地界混，欧美国家多的是发展空间。”
古多闻的鼓励方法很特殊很风趣，让张兵几人一阵大笑，坑爹这词可从来没有任何一个老师说过，感觉与这个严肃的职业大有相违，却不知看似随便的语句更容易贴近这帮少年人的心。
随即罗勇达几个也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让大伙点评，每到趣处几人又是一阵大笑。
聊完理想，古多闻慢慢的把他们带入正题，微笑道：“你们几个这么闹，有没有干过什么大胆的事，平时该不会是装的吧。”
秦策闻言撇了撇嘴：“古老师你这可是小看我们，不久前我们还举行了一次试胆活动。”
“试胆活动，什么样的试胆活动？”古多闻心里暗喜，看来事情就出在这上面，孰不知他们玩的是什么，碟仙、钱仙、笔仙、还是招魂。
“王亮找了个没有烂尾的小区……”秦策没说完，被一直沉静未语的“王亮”瞪了一眼，把要说出来的话收了回去。
晚上吃饭，没想到“王亮”也跟着来了，不过此时人多，身上还有三宝，古多闻不怕它能弄出什么花样。见状继续追问：“什么小区？”
秦策多望了“王亮”一眼，心里无由来的感到害怕，低声喃喃道：“你还是问王亮吧。”
它愿说才怪，古多闻望着“王亮”的眼神一点也不友善，虽然萧杰说过凶手可能另有其人，可不代表它没有参与犯案。但还是问了句：“王亮同学，能得我说说吗？”
“王亮”神情不悦的说道：“有什么好说的，年青人玩的无聊游戏，古老师要是愿意，那天组织一场郊游才有意思。
张兵几人很不解的同时望向“王亮”，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话头比谁都多，试胆活动是他发起的，当时没见他说无聊，兴头比谁都足。自从试胆活动回来后，“王亮”像换了个人，话头少了，平时只是静静的看着几人，似乎只是一个看客，在记录身边每一个人的生活。
有三器在身，古多闻信心满满期，觉得没必要害怕，接着“王亮”的话题往下说：“好啊，我们就举行一次活动，去你们上次试胆的地方玩。”
玩是每一个年轻都做喜欢参与的事，特别是集体活动。听见古多闻的话，几人都来了劲，一个个跃跃欲试。
第七卷妖怪们那些事荒宅第八章多出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