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大嘴没留意到门口的微变化,甚至很可能背对着门口。
这女子等着机会,突然把门打开,冲了进去。
大嘴跟我一样中招了,我看不到厕所里啥情景,但很快传来扑通一声。
等女子出来后,她一边摸着身上沾到的泡沫,一边骂了句,“两个废物!”
我特想反驳,却反倒脑袋里嗡了一声,双眼上翻,彻底晕过去。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再次醒来时,我发现眼前很昏暗,屋顶正中心有一个黄灯泡子,这灯泡外面还围了一个铁丝网。
我不知道这是哪,就挣扎的半坐起来,四下打量。
这是一个木头屋,我身下还全是稻草,有股很浓的霉味儿,远处角落里有一个半人高的大木桶。而大嘴就躺在我旁边,还昏睡没醒,我俩一身行头也变了,全是破破烂烂的,像老旧工作服一样的衣服。
我回忆起晕之前的情景了,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他娘的,我们被绑架了。
我也不管身子乏不乏的,赶紧爬起来,凑到大嘴身边,我又是掐人中又是捏大腿根的,总算让大嘴睁眼了。
我看他一时间还有些犯懵,就把之前的事简要念叨一遍。
大嘴急的脑门出汗了,我俩互相搀扶的站起来,对着屋门走过去。
这屋门没锁,我一把将它推开了,但看着眼前情景,我俩都没敢动弹。
我看到黑黝黝的岩壁,还有船的甲板和扶栏了。这船挺大的,船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挂着一个强力照明灯,这么一弄,外面光线倒是挺足的。
而在我俩前方,有一名壮汉坐在一把木椅子上,他手里拿着枪,正指着我和大嘴。
他表情很冷,身上更是有种很浓的匪气。
我和大嘴赤手空拳,不管从哪方面看,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还嗤了一声,那意思让我们快回去。
我俩没法子,硬着头皮又把门关上了。
我有个猜测,这里是某个海上山洞,就是不知道这山洞是天然的还是后天人工开发出来的,至于这船,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那辆走私船。
我回想一下,知道我俩遇到硬茬子了,原本跟踪发财树的女人,没想到反倒失策,被对方来个反跟踪,把我们堵在酒店里生擒活捉了。
但我也有疑问,我和大嘴开车回来时,一直没啥异常,对方想跟踪我们,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她到底怎么做到的?
我承认自己有点小慌,却没到心乱的程度,我和大嘴一起坐回到干草堆上,各自缓了缓心情后,我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大嘴也琢磨不明白,他更不接话,一门心思的打量木屋,想逃跑的法子。
其实这木屋没有窗户,墙壁很厚,木质很硬,而在一个墙壁下方,更有一个一尺来长的圆洞,被镶上铁栅栏了,应该用来透气的。
大嘴先摸了摸墙壁,对着砸了两拳,却又疼的直揉拳头。他凑到铁栅栏处,使劲扯了扯,同样纹丝不动。
我比大嘴有觉悟,心说走私犯既然想把我们困在这里,早就算计好了,我们能逃才怪呢。我也没像大嘴这样,凑这“热闹”。
又过了一小会儿,门突然开了,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我扭头看了一眼,又立刻跟过电一样,整个人惊呆了。大嘴更是盯着他念叨一句,“大维?”
不过大嘴随后改口,“你……就是走私犯头目,发财树?”
现在的大维,虽然脸还有点肿,跟八戒似的,却一点警察的样子都没有了,还冷笑了笑。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手下,也包括那个开甲壳虫的女子。这些手下一看就都是武把子,不好惹。
有个手下还立刻把门前的木椅子拿过来,放在大维身后了。
大维一屁股坐在上面,又有手下拿出雪茄,大维点了一根,吸两口后舒服的一吐烟圈。
这期间我和大嘴在潜意识的作用下,互相凑了凑,挨着站在一起了。
大维指了指我俩,问了句,“孙全,刘大嘴,我就是警方一直抓却抓不到的发财树,你们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得到大维这么肯定的回答,我心里炸锅了,甚至一下联系起很多事来。
为何五年前警方抓错人了,为何牙狗会死,我们那晚在冰厂码头为何会乌龙,甚至为啥我、大嘴和妲己去三娅殡仪馆的那天晚上,会遇到偷袭,乃至于为啥我们能在酒店被擒。
合着我们身边一直有颗定时炸弹。
我不知道妲己他们知不知道这件事,但现在的我没法子把这最有价值的线索露出去,甚至我都怀疑自己有没有机会活下去了。
大嘴也在琢磨事呢,不知道跟我想到一块没。随后他先开口问,“你既然是警察,为啥做走私勾当?”
这问题也是我很想知道的,但在发财树看来,似乎很荒谬。
他呵呵笑了,那些手下和那女子也配合着笑起来。一时间笑声一片。
但随着发财树一摆手,这些人笑声戛然而止。发财树故意往前探了探身子,或许是这么一弄,牵动他疼痛处了,他又一咧嘴。
他现在这德行,配合着大肿脸,本来挺搞笑的,我和大嘴却笑不出来。
大维说,“大嘴兄弟,我当警察拼死拼活的收入是1,但我日常花销的是2,甚至是3、4或者5。而且我这人天生爱享受,这点毛钱工资怎么够我用呢?再说,我做走私生意怎么了?杀人放火了么?没有!伤天害理了么?更没有!而且我懂规矩,不动中国野生动物一根毫毛,专去泰国,把野生动物肉运回来卖,这叫外田肥水流自家,不像国内某些傻逼企业,把国内环境弄污染了,造出来的成品却全卖到国外去了。”
说到这,大维哼了一声,似乎一想起那些傻逼企业,他的火气就被拱起来了一样。
乍一听,他说的也有点歪理,不过我想的是,野生动物是全世界人民都要用心保护的,没有专属哪个国家的说法,而且他明显在刻意美化自己,不然不图暴利,他咋不去卖一般的牛羊肉呢?
没等大嘴继续问啥,大维再次指着我俩说,“你们这帮北方来的专员,真他娘的让人烦,我本想的是,再找个人顶罪,把这案子翻过去得了,但你们死追着不放,甚至鼻子竟这么灵,还调查到我女人阿雅的身上了,我这刑侦队长看样是当不成了,所以也甭鱼和熊掌兼得了。这次回到船上,我并不打算在国内留着,带好钱和手下,一起去泰国逍遥得了,而……”他拍了拍自己胸脯,“我是很重情重义的人,所以就不杀你俩了,等出了公海,我给你们一艘橡皮艇,你俩能不能活下来,听天由命吧。”
我不信他的屁话,什么重情重义?很明显他逃走时想把我俩当人质,一旦遇到啥变故了,也有要挟警方的本钱。
这时大维不再多说啥了,站起身,心情不错的笑起来,这就要带着手下离去。
我打心里很愁,没想到大嘴却盯着大维,突然干笑起来。
大嘴这笑法我形容不好,不止让人觉得很神秘,甚至有点诡异。
我心说难道大嘴有啥妙计了?但这傻子,有妙计也该跟我私下嘀咕才对,何必在大维面前表露出来呢!
谢谢你们,挺我的朋友们
昨天接到通知,我的一本老书《黑色法则》影视版权卖了,准备拍电影啥的。
那本书是2013年年底写的,当时很多书迷力挺它,陪我一起熬过创作期,让它最终精彩完本。
我记得,当时我们一起为了保证它能出版,一起去挑错别字,一起找书中漏洞和写作不足的地方。
甚至为了想出版后的书名,大家绞尽脑汁,留言和建议几百余条。
我当时说过一句话,那本书,我是原创,但它能不能出版,甚至以后能不能在更多的领域出彩,全凭大家的努力,全凭我和大家一起,一点点用心,像养孩子一样把它养大。
两年了,《黑色法则》是黑岩网首部刑侦重案的小说,咱们抛砖引玉,给更多作者指明了一个方向;两年了,正是因为大家的努力,将《黑色法则》完全的推了出去。
咱们看看它的成绩与辉煌:
2014年下半年出版,连续半年新华书店分类畅销榜前五名。
2014年年底,北京第二届剧本选题会入围作品。
2015年上半年,有声小说陆续登录各大平台,收听人数累计破百万。
2015年下半年,也就是昨天,影视版权最终敲定。
有人或许会想,我会不会因此变得自傲,变得不是以前的老九,因为有了这些所谓的成绩。
其实心里话,也还是那句话,成绩是大家的,是属于看过黑色法则千千万万书迷的。我只是一个撰写者,仅此而已。
我很明白,没有大家的力挺,它什么都不是;没有大家的帮助,它就是一部网络小说罢了。
而且从2012年开始动笔写书,三年半了,我还是一个写手,一个处在温饱边缘的人,没有工作,一年下来,靠着几笔稿费活着,我也想过,自己这么拼,值当不?
但最后的答案是,值、值当!
因为我爱写作,爱你们这些力挺我,陪伴我的人。
话赶话的,咱们又说到新书《死刑白名单》上了。
有人说它比黑法精彩,有人说不如黑法,其实问我的话,我不知道答案,一个是现在的我,一个是两年前的我,都是一样拼搏的自己,都要尽力写好一本书。
或许两年来,我有了更多的人生经历,让写作的侧重点不一样了吧。但有一点能肯定的是,我还是那个老九,在大家陪伴下,尽全力写好新书。我给自己一个评价,偶尔的疯子,写作后会放声大笑,有时反倒更像个孩子,跟大家吐槽之类的。而且我不想隐藏自己的性格,做最真实的自己。
最近有几个出版社找过,听说要预定这本书的其他版权,包括出版。
我知道现在政策严,能不能出上,最后看命了,但我希望,大家跟我一起,再试一把,虽然我们都互不认识,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但在我心里,我跟喜欢我书的书迷们,一直是一个整体。我们要做的,就是一起给这本书,《死刑白名单》一个机会,让它长大。或许若干年后,书店里有它了,电台里讲它的故事了,乃至荧屏上有它的影子了,我们能自豪的说,这是我们努力后的结果。
人活一世,不就要留下点东西嘛?这书,或许就是咱们能留下的东西之一吧。
眼瞅着到第二卷末尾了,马上要开始新的故事,进入新的征程。但每一卷案子结了,有些伏笔并没解开,因为要随着故事,继续往下跑剧情。
我肯定不会挖坑不埋的,大家放心。但也因为这本书涉及面很广,或许脑力不足,真有啥遗漏,这就要大家帮忙指正,跟以前一样,一起去挑挑小毛病啥的。
最后咱们话不多说了,书中见真章吧。
《死刑白名单》首发。
看最新章节,百度搜,里面搜“死刑白名单”。
好故事天天有,老九等着你们。
第二十二章遗落的跟踪器
大维也变得特别敏感,笑容僵在脸上,还眯起眼睛瞅着大嘴。大嘴笑的很短暂,随后又收起这副摸样,冷冷跟大维对视着。
细想想,大嘴既没说什么,又没动手动脚,光凭一个笑,抓不住什么把柄,大维犹豫一会,最终带着手下走了。
等屋里没外人了,我把大嘴拉到一旁,问他,“你到底为啥笑?”
大嘴一耸肩,说没原因,就是偶尔兴起罢了。我心说能信他这套鬼话才怪呢?不然那么多种笑法,他又不是蒙拉丽莎,笑的这么神秘干啥?
我摇头不信。大嘴不得已,又多解释一句,说他刚才看大维很不爽,凭什么他能拿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损咱们?咱们就不能反抗一下?而且他跟我保证,大维回去肯定多琢磨,参悟他这神秘的笑法。
我算听明白了,本来心里还有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我心说大嘴多大了?合着他刚才跟小孩子一样,跟大维怄气来着!
但纯属是一个顿悟,我又想起一件事来,望着大嘴嘿嘿笑了。
这把大嘴弄得一愣,问我是在学他么?还强调这并不好玩!
我拍了拍他肚子,悄声提醒他,“你忘了?如果你真吃掉了跟踪器呢!”
大嘴眨巴眨巴眼,也反应过来。随后他彻底发自内心的笑了,跟我说,“看看!啧啧,咱爷们是多有远见一个人!”
我心说拉倒吧,但我又放下闲话,让大嘴赶紧蹲在木桶上,看能不能把跟踪器拉出来。
我想的是,跟踪器那么小,随便丢在这木屋的哪个地方都保险。而且用不了太久,警方一定会找过来的。
大嘴很想听我的,但往木桶那里走几步后,他又停下来,拿出一副回忆状。
我不知道他咋了,不过也能理解。拉屎不是撒尿,不可能说想拉就有的。
我还凑过去,鼓励他几句。没想到大嘴摆摆手,插话说,“圈儿,我以前去医院听过一个关于男性前列腺方面的讲座,里面有个缩阴提肛操,或许现在用的上。”
我完全听不懂,而且前列腺也不管排便啊,另外那什么缩阴提肛操又是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