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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二百一十八章玩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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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别的房间拆下来一面镜子,挂到会客室的墙上,八个人在我的安排下,围成一个圈子,我当领导者,张六六负责拍摄,每个人都搭着前面人的肩膀,昏暗的烛光下,每个人神情都很紧张,等了会到了子时,正是阴气最盛的时候,我喊了声开始,大家开始绕圈子。
除了轻微的脚步声,屋子里寂静的什么都听不到,开始脚步声还很纷杂,随着慢慢移动,时间的流逝,所有人的脚步声都变成了一个,齐齐踏在一个点上,让人感觉很是诡异,这是一种不知不觉的改变,很奇妙,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很怕出意外,小心照看着。
屋子里阴森的氛围越来越浓烈,到了游戏该开始的时候了,我轻声道:“吹气。”
按照我的安排,陈怡第一个吹气,听到我的话,陈怡朝着前面的张鑫后脖子吹了口气,张鑫胆气虽然足,可在这么个诡异的气氛下,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他又向前面的朱婷后脖子吹了口气……
“呼!呼!呼……”吹气的声音不断响起,平时根本听到的喘气声,竟然显得分外响亮,我似乎连大家的心跳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奇怪的是,循环了两圈仍是没有人感觉脖子被吹了两口气。也没人轻举妄动,那个人似乎正在跟我比耐心。
转了三圈,仍是什么都没发生。沉闷的气氛已经让有些人坚持不下去,就在李奇转头看我,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桌子上的烛台上的蜡烛光芒突然摇晃了一下,似乎有风吹动,陈怡突然喊道:“有人在我脖子吹了两口气。”
陈怡的声音带着颤抖,已经变了音调,女性的声音本来是娇柔的,她的声音却是变得沙哑难听。脖子整个缩起,全身颤抖不休,所有人全都停住了不动,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我急忙道:“别慌张,照游戏规则来。”
每个人都不敢看镜子,我沉声道:“除了陈怡,大家都看镜子。”
我先转头看向镜子,竟然看到了如此诡异的一幕。我看到了自己的背影,孤单凄凉的在镜子当中奔跑,镜子里面弥漫出一片血红的雾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深陷在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中。挣扎嘶喊,然后相互拉扯着,厮杀着。渐渐的血肉模糊,变成一个个骷髅。被黑暗的漩涡吞噬,我拼命的想要靠近。却怎么也靠近不了……
卧槽,不是说镜子里会出现鬼吗,怎么会是这么一副画面?难道这是一个暗示,预示着最终的结果是无人能够活下来?我刚想到这,有人坚持不住了,忍不住喊道:“这……这是什么意思?”
女嘉宾赵倩突然疯狂的喊叫起来,大声道:“我不想死在这里,我不想再玩这个游戏了,救命啊,救命啊……”喊着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游戏刚开始,突然就有人不玩了,纯粹的找死,之前我已经跟他们说过,大家一定要壮起胆子来,尤其是游戏开始之后不能中途结束,中途突然结束,肯定会有倒霉的事发生,也都答应的好好的,可游戏刚进行到这,赵倩突然受不了啦,蹲在地上,怎么劝都不起来,游戏也就真的进行不下去了。
果不其然,赵倩的举动惊动了镜子里面隐藏着的东西,咔嚓一声细微的响动,镜子裂开一道缝隙,里面所有的景象消失无踪,从镜子裂开的缝隙出冒出阵阵黑烟,我心中暗恨赵倩那娘们坏事,但事已至此,再后悔埋怨的也没什么用了。
我急忙掏出索魂牌,站在大家前面,先是大喊了声:“都攥紧我给你们的黄符,有异常就用黄符去拍!”
咬了口舌尖血,吐在手掌心,画了道都聚符,口中念诵咒语:“阴灵阴灵,天惊地昏。神通广大,吞日食星。三清气满,五帝清灵。总领三界,提点雷霆。九州岛社令,役使西东。五湖四海,十二溪真。山川分野,名山洞天。泉源地府,九地九灵。上朝金阙,下救凡民。三天之下,五岳大神。四读水府,一一呼名。当雷者死,顺雷者生。玉皇正气,炼度雷霆。除邪斩妖,救护群生……”
情急之下血符竟然画的顺畅无比,随着咒语声一气呵成,一股强横的力道在我掌心升起,这一刻我感觉无比良好,很有信心将镜子给封住了,念完咒语,我单手捏成法决,大喝了一声:“急急如律令!”朝镜子猛然拍去。
我清晰感觉到了天地间的灵气汇聚在我掌心之中,我相信,只要拍到镜子上,肯定能封住里面的东西,可我手掌刚要碰到镜面上,于海突然大叫了声,跳了起来:“谁掐我的屁股?”
喊叫的太突然,我正全神贯注,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顿时分神,一分神本来已经汇聚到我掌心的力量骤然消散了大半,我手掌摁在了镜子上,嗤啦一声响,冒出股白烟,隐约还有凄厉的叫声。
镜子属阴,容易招邪,传说还能通往另一个世界,总之不是什么吉祥的玩意,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招鬼游戏的道具都是镜子,很明显我们玩的这个游戏从一开始就显得不正常,镜子显现的或许是预示,或许是有人搞鬼,可游戏突然停止,真的有邪门东西就要从镜子里出来了。
幸亏血符起了作用,要不是哥们心神还算坚定,恐怕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力量就会消散个干净,我暗自庆幸的同时,一股怒火直冲头顶。猛地回头看向于海道:“你特妈是故意的吧?没看见我在做法吗?镜子里要是出来东西,老子先把你喂了鬼。”
“我不是故意的。真有人掐我的屁股!”于海惊惶的朝身边看了看,指着一个三十多岁的摄影师道:“你一直在我身边。是不是你干的,你想干什么?”
那摄影师胡子拉碴的,被于海喊的一愣,怒道:“老子又不是基佬,掐你干什么,别瞎**嫁祸栽赃啊,信不信揍你?”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一直在我身边……”
两人吵吵嚷嚷,就差动手了,我没说话。仔细观察了一下,知道于海的屁股绝对不是摄影师摸的,因为在于海的裤子上,有一个手印,很小,不会是一个三十多岁男人的掌印,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个暗中搞鬼的人出手了,可是金刀利剪的符阵怎么就不起作用了呢?
随即恍然大悟。只是在于海屁股上摸了一把,目的是影响我做法,不算是施展邪术,金刀利剪当然不起作用。我纳闷的是,此人为何不在游戏进行的时候施展邪术,偏偏摸了一把于海的屁股?难道他对于海的屁股很感兴趣。还是她已经知道了我和李一灵布置下了阵法?
对方不出手,我就无可奈何。游戏已经进行不下去了,赵倩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每个人都离别人远远的,起码也有两三步的距离,这是互不信任的结果,不会有人继续参加游戏,何况镜子里也没出现背后搞鬼的人,只是看到了自己凄惨诡异的一面。
我正在琢磨该如何引那个人出手,突然张鑫对我喊道:“浪总,镜子裂开了个口子,有东西从里面出来了!”
我朝镜子扭头看去,就见镜子上面的裂缝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像是布满了蛛丝,先前只是裂开了一条缝隙,现在却无声无息的裂开如此多细小的裂痕,并且镜子里面散发着有点惨绿的光芒,影影绰绰的几个黑暗的影子由远至近的到了镜子边缘,正在往外爬,仿佛地狱的大门被打开了。
我很是无奈,手臂酸麻的都快抬不起来了,倒不是说哥们没有还手之力了,而是使用符箓精气神消耗很大,不像影视剧和小说中那些牛逼人物,一斗就能斗上个几天几夜,抓鬼驱邪跟吃颗花生豆那么简单,现实中根本就不可能,即使是一个死了没多久的恶灵,也需要极大的力气才能降服。
一晚上的折腾,哥们基本上都快到山穷水尽了,何况背后那个人还没出手,难道不留点力气跟他周旋?这么消耗下去,别说保护大家,累也得累死我,可能有什么办法呢?事情还得是我来解决。
无奈之下,只能是提起精神,对张鑫喊道:“我去抓镜子,你待会把窗户打开,把镜子扔到外面,天雷自然会收拾它!”吩咐完,聚精会神念诵道:“诸天雷神,三界之尊。威动上帝。诛斩凶群。天上地下,北都幽冥。降伏魔怪,追摄幽魂。三界奉命,敢有不遵。五雷猛吏,霹雳风奔。魔王束首,鬼妖灭形。护持法教,救济生民。天真保举,地祇奉迎。急急如律令。”
咒语声中,我一把抓住镜子从墙上摘了下来,朝着窗户就走,刚走了两步,感觉到镜子里有东西朝着我胸口抓了过来。
二百一十九章披斗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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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伸出的手,并没有多厉害,但紧随其后的巨大阴暗力量却让我心悸不已,不用说,游戏触发了某种禁忌,一些黑暗的东西要组团出来了,我虽然还没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但也是双手酸麻,忍不住微微颤抖了。
急切之间,我连伸手掏黄符都做不到,双手抓着镜子两边往窗户边走呢,操蛋的是,不过就是一面从卫生间拆下来的镜子,离窗户也就几步的距离,可每向前一步,镜子就变得沉重一倍,此时镜子抓在手中,像是有几百斤的重量。
无奈之下,我只能是咬舌头,咬出血朝镜子猛喷了一口,鲜血喷在那双干枯苍白的手,嗤嗤两声,那只鬼手快速的缩了回去,趁这个空档,我急忙喊道:“六六帮忙,别特妈拍了!”
张六六一根筋,不喊他,哥们就算死在他面前都不会动弹,听到我喊,把摄影机往桌子上一放,一步跨了过来,张鑫和李奇已经搬开了堵住窗户的桌子,狂风顶了进来,狂风带着雨点扑面而来,让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差点没松手。
好在张六六关键时刻抓住了镜子,嘿呦一声就举起来了,还愣头愣脑的问我:“浪哥,抬那去啊?卧槽,怎么突然就变沉了!”张六六开始说话还很顺溜。随即双臂就是往下一沉,我眼见镜子的裂缝越来越大。阴沉的黑色气息都快要化成实质了,大喊道:“把镜子扔到窗户外面去!”
张六六拔腿就走。我急忙掏出张黄符,念诵咒语:“九天玄音,急召众神。齐会景霄,驱雷奔云。金钺前驱,雷鼓发奔。太一行刑,役使雷兵。来应符命,扫荡邪精。”
神雷神咒,道行高深的能够召唤九天神雷,哥们当然召唤不来。可外面风雷不断,引一下雷还是能做到的,这时镜子发出咔咔咔……脆裂的声响,已然承受不住,张六六跟牛犊子似的,愣是将镜子抬到窗户边上,一声大吼,把镜子扔了出去,正好哥们也念完了咒语。镜子飞出窗户的一刻,我黄符跟着甩出,接着喊了声:“急急如律令!”
咔嚓!一道天雷自天上落下,本来离的挺远。在我的咒语和黄符下,突然诡异的拐了个大弯,猛然劈在已经有黑色东西钻出来的镜子上。轰然一声大响,镜子四分五裂。一切归于平静,危机过去。哥们却是双腿一软,噗通坐在了地上。
李奇和张鑫急忙把桌子再堵在窗户上,再用椅子之类的顶住,很快屋子里就又恢复了平静,诡异的一幕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都被眼见到的震住,谁也不说话,屋子顿时寂静如坟墓。
我眼前一阵阵发黑,那是累的啊,自打爱好配对开始出事,一直到现在,哥们滴水未进不说,一直处于精神高度紧张中,体力消耗之大,简直不可想象,就算是铁人这么搞下去,也得累成一滩铁水,何况哥们还不是铁人,只是血肉之躯。
真想一歪头,什么都不管了,先睡上一觉再说,但是不能,背后搞鬼的人还没有现身,及其的有耐心,我还算是有点道法本事,要是真倒下了,不客气的说,在场的这些人恐怕谁都活不过明天早上去。
但我真心累啊,手指头都不想动弹,脸色肯定很不好看,可我都累成这逼样了,还是没有人给我倒杯水什么的,张六六那憨货还对我道:“浪哥,没事了吧?没事俺继续拍去了啊。”
“拍你大爷啊拍,给哥倒杯水去!”我没好气的嚷了张六六一嗓子,这小子哎的一声去给我倒水,看着他的背影,我真是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拍摄呢?
我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有点摸不着,那种感觉很奇妙,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过那种感觉,像是突然看到了事情的真像,或者想起了什么,也可以说是一刹那的灵感,但是转眼就记不起来,忘的干干净净,我就是这种情况,但是我隐约感觉我想起的这件事,肯定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到底是什么呢?我使劲拍了拍脑袋,就是特妈的想不起来,我吃呀咧嘴的难受,可越想想起来就越想不起来,正难受呢,张六六端着杯水回来,蹲下递给我道:“浪哥,没开水了,在旁边的凉水杯找的水。”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张六六又问我:“浪哥,咱们还拍不拍了?”
听到张六六这句话,我啊!的一声端住水杯,突然知道自己丢失的那份灵感是什么了,仔细回忆一下,从我和李一灵参加节目开始,对方就有意让我俩加入进来,对方应该很清楚我们是把缘来是你的事件当成一档灵异节目来拍的。
会不会那个人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们把这一切给拍下来?
越想越有这种可能,否则为什么要让我们参与进来?为什么要搞这么多事,为什么突然改变策略?本来是第一轮淘汰的嘉宾才会死,而才到度假村第一天就弄得这么惨烈?这是在震慑,还是想要表达什么?
我忍不住仔细看了看在场的每个人,蜡烛昏黄的光芒人下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阴晴不定,每个人都有可能,绝不能在继续耗下去了,离天亮还早,如果没有掌握主动权的话,对方再施阴招,耗也耗死了我。
可我该怎么掌握主动呢?想了又想,既然只想到一种可能,就只能利用这一种可能,我深吸了口气,振作了下精神,沉声对张六六道:“六六,把摄影机关了,从现在开始,咱们不拍了!”
“浪哥,为啥不拍了,你不总说没啥新鲜题材吗,相亲搞鬼,多有看头啊,咋就不拍了呢?”
“费什么话,让你不拍了就不拍了,再废话扣你一个月工资!”我一发狠招,张六六立刻就老实了,站起来嘟囔道:“不拍就不拍呗,扣俺工资干啥?”走到摄影机旁边,关了摄影机,我又看了看其他两个摄影师,也沉声道:“把摄影机都关了!”
“浪总,我们是拍相亲节目的,不是拍灵异节目,出事出的人心慌慌的,谁还有心思排节目啊,我们跑出来压根就没带摄影机。”
我朝屋子里一瞧,还真是,除了张六六身边的摄影机,谁也没带着,这下我心里有底了,暂时还是没动,现在这情况,能多恢复一丝力气,就能多一分的把握,我不动,谁也不敢动,也没人再嚷嚷着要出去了。
其实我蛮后悔的,早知道能累成这德行,管李一灵要几颗九草玉露丸啊,虽说那玩意不好吃,关键时刻却真管用,谁能想到事情还没等真正发生,李一灵就被人算计的出局了,不过这也怪不了我俩,有心算无心,怎么也算计不过人家。
我静坐了五六分钟,感觉身上力气恢复点了,霍然而起,目光炯炯的盯着在场的十个人看了一遍,手中捏着一张黄符,轻声念诵咒语:“头顶天圆,足履地方。手执河魁,体仗天罡。日为圆象,月为圆光。身披北斗,六律九章。能驱万神,消灭不祥。吾令一敕,鬼怪灭亡。急急如律令。”
咒语声中,我将黄符在手指一绕,摆了个特帅的造型,顿时哥们身上金光闪耀,灵气顿生,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但我能感觉到大家看向我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敬畏,尤其是张鑫,双眼都快放光了,显然哥们现在这个模样很让他们震撼。
其实我就是装逼呢,徒有外表而已,念的咒叫披斗神咒,哥们这点道行,披不了斗,只能是披层金光就是极限了,可对这些人来说,足够了,甚至对于背后搞鬼的人来说,看到这一幕,也会怀疑哥们藏着大招没用出来,除非丫的也是神霄派的弟子,可吴老六还在城隍当秘书呢,哥们压根就不担心能被识破。
前戏做的差不多了,我沉声道:“害死祝思雨和杨克的人就在咱们中间。”
我用眼神扫视众人,道:“你做了这么多,就是想借我的节目表达一些你想表达的,你的目的基本达到了,该拍的我也拍下来了,但是下面我绝不会再拍,除非我知道你的目的,别以为我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有地府的勾魂牌,还有神霄派的道术,能跟你耗一晚上,等到天亮,有人赶来,我拔腿就走,从此以后,缘来是你这个节目将不存在,而星期五有鬼也不会播放任何有关这期节目的任何片段。”
“只要等到天亮,不管你以后再害死多少人,都跟我没关系,你要不服气,咱们可以接着斗,但关于缘来是你发生的诡异事件,我绝不再碰。”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现身出来,不如这样,咱们达成一个协议,用一种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进行,我相信每个人都做过些错事,如果你针对的这里面的其中一个人,让他自己讲出来,我会拍摄进去,然后你也通过故事,告诉大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保证,星期五有鬼会完整的播出。”

二百二十章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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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说了,我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但不得不这么说,因为我真没办法了,那怕只有一分的可能都要试一试,只要那个人有目的,想要借助星期五有鬼把他的目的传播出去,他就必须接招,否则他的目的就达不成。
他的目的会跟我猜想的一样吗?我很忐忑,不管怎样都走到这一步了,就算对方不接招,暂时也应该不会反对,反对就意味着他有嫌疑,只要不傻,都会默许,何况长夜漫漫,不找点事干,大家早晚都得崩溃,现在每个人都待在屋子里,静静讲故事,就算他要出手,也有顾忌,而我也可以趁机休息休息,恢复体力,等待天亮。
总之对我没什么坏处,我话说完,没有人吭声,似乎都在沉思我的提议,过了会陈怡小声的问:“浪总,讲什么样的故事?”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不管是谁在暗中制造了这一切,我相信都有一个目的,目标或许是某个人,或许就是节目本身,所以,咱们在这里讲讲自己做过的一件最大的错事,心里一直愧疚却无法宣泄的。”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做过些后悔,不那么光彩,阴暗的事。人就是这样,都在拼命的将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但在暗处却总有些抹不去的黑点如影随形,只不过每个人都在拼命的催眠自己。隐藏或者忘记那些不光彩的一面,可午夜梦回的时候,却常常在梦中惊醒,又或者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突然想起,我提出这个要求,等于是揭开曾经的伤疤,何况当着这么多人说起自己的错事……
我真心没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想拖延时间,给自己一个可能的机会。至于效果怎么样,我能管的了那么多吗?现在的情况是有事做就比没事做好,不管做的这件事多么可笑,多么的幼稚,甚至多么的不可实现,都比什么都不干的强。
没有人说话,只有蜡烛昏暗的光芒照射的每个人的脸上忽明忽暗……我见没人开口,苦笑着道:“既然都不愿意说,那我就先说说我做过的一件错事吧。一件至今都无法原谅自己的错误。”
我说过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当然也不例外,也有伤疤,但为了开头。我不介意提起,我轻轻道:“那是我上初二放暑假的时候,那年我十四岁。我家附近有条河,我和最好的朋友章明约好了去游泳。瞒着家里人来到了河边。”
“我俩玩的很开心,就在开心的时候。悲剧发生了,章明突然腿抽筋,而我俩为了比赛,游到了河水中较深的水域,章明开始灌水,我去救他,却被他带着也喝了几口水,慌乱之下,我使劲挣扎着推开章明,玩命的朝岸边游去,将他扔在了水中。”
“我听到他在喊我的名字,喊救命,可我就是没有勇气回头,也没有勇气试着去救他,我懦夫的逃走了,那一刻,我甚至感觉到了最好朋友怨恨的目光,宛如两把利剑盯着我的后背,我不敢继续停留,拼命的朝岸上游……”
听到这,女嘉宾赵倩突然惊呼道:“那……章明是不是淹死了?”
我摇摇头:“没有,幸好他溺水的时候,岸边有几个体院的学生也在河边玩,其中有两个是练游泳的,他们把章明救了上来,送到了医院,经过抢救,章明活过来了,但是从那一天起,我就非常的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懦弱?为什么在章明出事的时候,不再试着帮他一下?而是掉头就跑。”
“从那以后,章明再也没有跟我说过话,而我每次见到他都低着头,我知道我亏欠他,这些还不算,从那以后,我时常会做噩梦,梦中章明那怨恨的目光,总是在我眼前不断出现,为此我还大病了一场。”
说到这,我仿佛又感觉到了章明怨毒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虽然知道他还活着,但是在我的印象中,像是他已经死去,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提出来要去游泳,而在他出事的时候,却胆怯的逃走了。
我的故事到此为止,听完后每个人的反应都不相同,有惊诧的,鄙视的,还有幸灾乐祸的……我倒是无所谓,把压在心里将近十年的往事说出来,我反而感觉到了一阵轻松,沉默中,陈怡道:“浪总,你不必老把这件事压在心里,你那会还是个孩子,恐惧之下,保全自己是人的本性,现在的你跟以前不同了,你不觉得吗?”
我愣了一下,问道:“有不同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当然有,章明的事压得你太久,你把一切都归罪于自己身上,现在的你不会在放弃任何一个人,杨克的事就很说明问题,不管他疯癫成了什么样子,你都没有放弃,我相信如果杨克还有一丝生机,你都会努力努力再努力,所以,过去的就过去了,章明也没有死,不必在压在心里了。”
陈怡的职业是老师,说的很是头头是道,我也笑着点了点头,其实人的一生,又有谁能不犯错呢?或许就像神说的,我们都是罪人,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我的故事讲完了,陈怡鼓了鼓勇气道:“我也说一件我做过的错事。”
“大学的时候,我也有一个好朋友,是一个宿舍的,她叫小雪,家里很贫穷,却长得很漂亮,那时候我喜欢上了文学系的一个男生,可是那个男生却喜欢小雪,我很嫉妒,从那时候起,我俩的关系就出现了裂痕,现在想起来,或许只是我的心中有了裂痕,其实小雪并没有跟我喜欢的男生好,可我就是难受,为什么他会看上小雪,不看上我?”
“嫉妒使得我失去了理智,我心里越来越不平衡甚至开始悄悄诅咒小雪去死,这个念头如跗骨之蛆,一直跟着我,当那个男生追求小雪在楼下用蜡烛摆了个心形的团,并且摆上小雪名字的时候,这种嫉妒终于爆发了。”
“接连几天我都在设想该怎么暗算小雪,终于让我等来了机会,那天我们在澡堂洗完澡,换完衣服要下楼的时候,突然停电了,小雪就站在楼梯的边缘,她的身后有几个人,其中一个突然尖叫起来,引起大家一片尖叫,这时候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如此混乱的局面,小雪又走到了如此不利的位置……”
我像是着了魔一样,伸手猛然推了一下楼梯边缘的小雪,她摔了下去……所幸小雪没有摔出大事,只是小腿骨折,轻微脑震荡,小雪被送到了校医院,我也虚情假意的去校医院看小雪,当看到小雪凄惨的模样,我并没有觉得报复的快感,反而惊讶于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的去害了自己的朋友?于是我逃出了医院。
至今小雪的右腿走路还有点瘸,那是我造成的,到现在我也没告诉她推她下楼的那个人是我,我俩还是不错的朋友,偶尔还会打电话,但是我却不敢面对她,因为看到小雪我就会想起自己曾经的黑暗,我把这件事隐瞒了下来,使劲的告诉自己年轻不懂事,年轻不懂事,拼命的想要忘记,可就像浪总说的,我总是会在午夜梦回,梦到我自己伸出的那只手,漆黑,充满邪恶……
陈怡说到这,情不自禁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打了个哆嗦,陈怡给我的感觉,一直是温婉并且理智的,那怕是她在怀疑我的时候,我都觉得她并不是刻意的针对我,她身上真有那种为人师表的自律,这样的女人,谁能想到会有如此嫉妒心强的一面?
“其实人没有不做错事的时候,只要知道自己错了,能够改正,并没有对别人对社会造成太大的伤害,都可以原谅,毕竟我们是人不是神……”我安慰了陈怡几句,陈怡却突然流泪了,想必这件事压在她心里一直得不到救赎,今天算是宣泄了出来。
张六六一直在拍摄,故事也在继续,在这种氛围下,几乎每个人都说起了自己一段不堪的往事,没有什么大奸大恶,但是听起来也够心惊的,当然也有人不愿意讲自己的心事说给外人听,说了些个不疼不痒,不算严重的错事……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我体力也恢复了大半,还是没有人说起跟我们现在境遇有任何关系的故事,我也开始渐渐变得失望,那个人还是不愿意出头,我仍然看不出是谁在搞鬼,那么就只能继续下去,故事讲了好几个,也就该轮到李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