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鑫是个够意思的哥们,他开口了咋也不能管,但要是疑神疑鬼的事,那就恕不奉陪了,大不了让张鑫去学校找几个妹子,随便谁来也就办了,毕竟我得保证节目的质量,可张鑫却说这事非我和小哥不可,让我在办公室等着他,他带人来找我。
张鑫认识的人非富即贵,就算有点诡异的事也能花钱给办了,还能找到我头上?张鑫的面子不能驳,我很耐心的等着,过了一个小时,张鑫带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风风火火的闯进了我的办公室。
看到男人我就惊讶了,实在没想到竟然会是他!他是谁?他是我们这个城市里有名的企业家廖仓兴,专门做金融的,有自己的金融公司,还经常上电视指点江山,基本上关心股票,经济,房价的人都认识他,我实在没有想到来的会是这么一位大咖,急忙站起来迎上去道:“廖总,怎么是你?”
“浪总你好,张鑫是我的小兄弟,你跟他是朋友,那也是我的小兄弟,就别总不总的了,不客气的话,叫我一声廖哥。”
要不说人家是成功人士呢,太客气了,我把廖仓兴和张鑫迎进来,让小和尚去倒茶,张鑫见了小和尚关切问道:“法克,在你浪哥这怎么样?你要是觉得没意思,跟我混啊,哥哥那可比浪总这好玩多了……”
小和尚微笑点头,在我调教下,已经不见人就双掌合十了,但还是念了声佛号道:“谢谢张鑫大哥,我在徐浪大哥这很好,师傅说过,随遇而安,人间处处是灵山,心安乐处,便是身安乐处……”
小和尚的一番话说的廖仓兴很是惊讶,对我道:“浪总这里真是藏龙卧虎啊,这么小的孩子,竟然有如此境界……”
客气了几句也就进入了正题,事情是这样的,廖仓兴今年四十一岁,有个女儿十二岁叫廖青青,他是个成功人士,非常会享受生活,并不是个工作狂,每个月都要抽出几天的时间带着老婆孩子出去游玩。
出去都是自驾,经常往一些山里面跑,顾虑到孩子太小,也不跑多远,也就是出去吃个农家饭,钓鱼,采山花之类的,往往是当天去当天回来,就算晚了也就在当地老乡家住上一宿,孩子放寒暑假的就往远处走,出事就在三天前,两口子带着女儿去附近的卧石山上游玩,玩的很尽兴,钓了几尾大鱼,都很高兴,傍晚时分往家赶路,女儿尿急,回程的路上,就把车停到一颗巨大的古树后面,让妻子陪女儿去方便。
回到家后,女儿突然发起了高烧,两口子急忙带去了医院,打了针,吃了药,以为睡一觉就会好些,却没想到,廖青青高烧一直不退,还说起了胡话,声音也变了,这把两口子急的,又带去医院了,可还没等检查,女儿的高烧退了。
退烧之后的女儿就像是变了个人,十二岁的小女孩,本该是天真活波的年纪,可高烧之后的廖青青眼神变得特别诡异,并且异常的冷静,经常说着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两人以为女儿是高烧的后遗症,又带到医院,全身上下检查了个遍,却什么事都没有。
莫非是惊吓过度?两口子只能是这么想,廖仓兴也不上班了,就在家里陪着女儿,就在一天晚上,他守着女儿迷迷糊糊睡着了,突然听到有苍老的声音喊道:“你这老不死的,真该死,你又无能,又无情,老娘嫁给你就没过过好日子,整天不是钓鱼就是看书,养家都不成,老娘改嫁还有错了……”
廖仓兴醒了过来,抬头去看,就见女儿坐在房间的飘窗上,开着窗户,指着天空大声叫骂,用的是一种特别奇怪的方言,而起语气相当的苍老,根本不会是一个小女孩能发出的声音,太诡异了,廖仓兴见多识广,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女儿被脏东西上身了。
这个念头让他全身冰寒,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谁,为什么要缠着我女儿?”
一句话问出来,女儿突然扭过头来,恍惚的就是一张老太太的脸,尖着嗓子对他喊道:“老娘是神,你家丫头好不晓事,竟然跑到老娘头上撒尿,你说你女儿该不该受到惩罚,你说……”
声音之冰冷,让廖仓兴全身发寒,幸亏他脑子好使,想起一些被附身的传说,要先把被附身的人控制住,否则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急忙扑到女儿身上,他以为女儿会有一番挣扎,却没想到女儿一点都没挣扎,廖仓兴大声喊醒了妻子,两人合力把女儿绑了起来,他的女儿却只是瞧着他冷冷的笑,笑容说不出的诡异和嘲讽。
廖仓兴的妻子经受接连打击,痛苦不已,廖仓兴惊慌之下,却快速做出了决定,找专业人士救回女儿,急忙给朋友打电话,廖仓兴是成功人士,朋友很多,很快就有人回信,说是易兴居的魏大师比较有本事,已经派人去找了,找到了连夜来他家。
廖仓兴松了口气,就在家里耐心等待,却没有想到,所谓的大师竟然会是这么一副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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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三章附身
周大师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穿着唐装,留着背头,带着两个弟子,拎着八卦镜桃木剑的来了,手里还捏着一对狮子头的核桃,,很拉风的到了廖仓兴家,其实很惊人,廖仓兴自然不敢怠慢,迎上去许诺,解决了女儿的事,一定会好好报答周大师。
周大师对廖仓兴的态度很满意,答应一定尽力,进了小女孩的房间,进去之后发现女孩冷冰冰的看着他,嘴角带着冷笑,那表情完全就是不屑,周大师急忙布置,又是贴黄符,又是摆法器的,折腾了半天,一点作用没有,周大师很无奈就想靠近了看看,刚一靠近,小女孩突然从飘窗上站了起来,一把抢过周大师的狮子头核桃给捏了个粉碎。
把个周大师给心疼的,那对核桃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装逼的,被小女孩捏碎,这叫一个心疼,大喊了声:“妖孽,还不束手就擒!”抢过身边弟子的桃木剑就要跟小女孩比划,谁知道小女孩就从飘窗下面拿出一把特别破的扫帚,对着周大师和他的两个徒弟就是一顿狠抽,抽的师徒三人鬼哭狼嚎的跑出了廖仓兴的家。
女孩手中扫帚是前几天出门看病的时候在楼下垃圾堆捡的,是那种用高粱头扎的破扫帚,也不知道是谁扔的,破旧的不成了样子,小女孩见了却如获至宝,一把抓在手中,无论廖仓兴和妻子怎么哄都不放手,两人也就随她去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当武器用。
把个两口子看得是目瞪口呆。忧心忡忡,周大师都没有办法。这孩子着魔了啊,在答应赔偿损失送走周大师之后。两口子回到女儿房间,女儿却冷冷的对他俩道:“想要降服老娘,找几个有本事的来,别找些个废物让人笑话。”
阴冷的面容,苍老的语气,让廖仓兴两口气很是惊惧,无奈之下,继续联系朋友,接连找了几个据说有道行的大师。毫无列外,全都被女儿的一顿扫帚给赶了出来,廖仓兴无奈,只能是继续寻找帮助,恰巧张鑫回来了,接到了廖仓兴的电话。
机智的张鑫把冯大冯戚趁机安排在了廖仓兴的公司,等两人安顿好了,带着廖仓兴找我来了,听完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我并不太感兴趣,不过是一起邪祟附身的事件,从廖仓兴的描述来看,他女儿应该是身躯被占。命魂被挤了出去,应该是招惹到了一个倔强凶狠的老鬼,很好解决。先找回廖仓兴女儿丢失的命魂,再把身体里的脏东西赶出去。就这么简单的事。
鬼附身还有噱头吗?观众们买账吗?我有些犹豫,廖仓兴见我不吭气。急忙对我道:“浪总,你们节目明年的冠名费,赞助,我都出了,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张鑫也在一边劝道:“浪总,廖仓兴是我大哥,我是你和小哥的小兄弟,都是一家人啊,你犹豫个毛啊?赶紧的答应吧。”
我看了一眼张鑫,这小子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我咳嗽一声对廖仓兴道:“廖哥,不是不给你面子,有些事我觉得还是提前说的好,你也知道我不是专业干这个的,是有正经工作的,工作就是录制灵异节目,帮忙没问题,毕竟我跟张鑫的关系没的说,但我要求能够录制,你得同意播出,你答应,我才敢答应帮你的忙。”
廖仓兴也有点犹豫,毕竟是公众人物,沉默了下问道:“节目里能不能不播我的真名?”
“当然,如果有需要,我会在你的脸上打马赛克,但是廖哥,你这件事在圈子里已经传开了,毕竟你找了那么多大师,节目播出后,不难猜出是你家的事。”
我相信廖仓兴一定会答应,对于虚名来说,还是女儿最重要,果然廖仓兴稍微犹豫了下就答应了下来,我也答应晚上就去他家,让他在家等着,张鑫要跟着凑热闹,我让他陪着廖仓兴。
客客气气的来,客客气气的走,等两人走远了,我才一蹦而起,吓了倒水的小和尚一跳,我拍着他肩膀兴奋道:“法克,咱们干完这一票,起码两三年不愁吃喝了。”
小和尚很是摸不着头脑,愣愣的看着我,我朝他嘿嘿一笑:”好活啊,虽然没啥话题性,却碰见土豪了,冠名赞助的不说,事后还必有重谢,这年头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我精神百倍,收拾了一下,吆五喝六的让张六六准备好摄像机,开着外景车直奔殡仪馆去找李一灵,进了殡仪馆,到了骨灰堂,哥们依旧是不敲门的推门而进,却见李一灵在桌子上铺了一张宣纸,正举着毛笔画画呢,画的还是个女人,靠近一看,是洛梓琪,身上穿着古装,四周景色似乎是一座山上……
李一灵见我进来,放下毛笔,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说吧,啥事?”
我纳闷道:“咋还画起妖女来了呢?不会是你俩斗出感情来了吧?”
“我再回忆,说,啥事?”李一灵收起画卷,看样子是不想跟我多说关于洛梓琪的事,我知道他心事沉重,他跟洛梓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早就决定跟他一起去泰山了,不管什么事都是哥俩扛着,倒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对他道:“我接了个大活,节目明年的冠名费和赞助有着落了。”
“说说怎么回事?”李一灵还是那副淡淡的鸟样子,我就把张鑫带廖仓兴找到我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尤其是廖仓兴的描述,几乎是一字不落,李一灵安静听完,问我道:”女孩被附身有几天了?”
“差不多有三天了。”
“女孩出事后廖仓兴和他妻子带着孩子去医院,白天去的还是晚上去的?”
问的我一愣一愣的,当时没想那么仔细,竟然把我问住了,有点不专业了,我急忙给廖仓兴打电话,放下电话我对李一灵道:“白天去的。”
李一灵点点头又问:“周大师带着两个弟子,还有个廖仓兴,四个大老爷们就没想着把孩子给制服绑在床上?”
我又是一愣,急忙又给廖仓兴打电话,放下电话我对李一灵道:“先前是绑上了,可是打周大师的时候,孩子一使劲就给挣脱了。”
李一灵点点头,刚要再问,我恼怒道:“你能不能一口气问完?我都快特妈成笑话了,一个劲的找廖仓兴打电话问,太不专业了有没有?人家还能信咱们吗?”
李一灵突然就笑了,露出一口白牙,道:“逗你玩呢,不过浪总,你可不是菜鸟了,关键信息漏了可不行啊,什么都没问清楚就敢接手了?胆子越来越大了你。”
不是哥们没想到这些,当时没想着是个大事,精神有点恍惚,整个事件过程是听清楚了,细节却没来得及琢磨,李一灵问起,我才感觉到疏忽了。
附身一般有四种情况,过路的恶鬼,正好碰上身体虚弱,抵抗力不强的,就附身上去了,这种的最好对付,一般念念咒语,吓唬两下就走了,顽强的就得做法,第二种是讨债的,杀死的动物,前世今生有恩怨的人前来讨债,这种的比较费事,得了解心愿,化解恩怨。
第三种是找人帮忙的,通过附体来请你去找某人超度,皈依佛门的。这些比较有修行的意愿。通过附体的人,而去找某大师去皈依,去学法。第四种是,借体修行的:有些神灵附体,想通过人的身体来修炼。会通过让你家庭,事业,健康不顺,来制服你。让你乖乖的听话,然后一起行善积德,修行。你也可以适当的获利。
廖仓兴女儿的情况看似是第一种第二种,仔细琢磨却又不像,毕竟恶鬼之类的怕阳光,不可能白天还能去医院,第三种第四种,也不像,从廖仓兴的形容上来,附身在女孩子身上的那个东西很凶恶,不像是要修行的意思。
更让我觉得麻烦的是,一般的大师,咋也懂点灵异知识,多少会一两手,要不然也混不成大师,就算一个两个是骗子,也不可能都是骗子,可所有大师在附身廖青青身上的那东西手下都毫无还手之力,说明那东西很不简单。
我有些发愣,李一灵笑道:“浪总,你还真是接了个大活啊。”
我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付出和得到是成正比的,原本我以为是件小事就能从廖仓兴那获得不小的利益,现在醒悟了,他给的利益越大,我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这件事远没有表面看上去的简单,不过已经都这样了,答应人家了,难道还能反悔?
何况我和李一灵遇到的事,那一件都不是小事,多少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还真不信附身这种能把我俩难住,想了想,嘿嘿一笑道:“咋也比你和洛梓琪的事好解决,小哥,好解决的事也轮不到咱俩,收拾收拾,准备大显身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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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四章喊魂
夜色深沉,我和李一灵开着外景车,带着张六六和小和尚来到了廖仓兴所在的高档小区,张六六是老配置了,带上小和尚是因为他超度的本事十分强,念经就行,要是需要超度,直接让小和尚出马,都不带摆香案的,很是便利。
廖仓兴家虽然是高档社区,却不是别墅,看得出他为人比较低调,但一进他家门就感觉不到低调了,装修的甚是豪华,跃层面积更是不小,我们的到来让廖仓兴和他妻子忙活起来,又是端茶,又是上烟的,十分的殷勤和小心,眼神之中充满期待。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急忙对廖仓兴道:“廖哥,我们不是来做客的,咱们还是办正事吧。”
廖仓兴一个劲的点头,我让张六六准备好摄像机开始拍摄,在廖仓兴的带领下我和李一灵来到小女孩的房间,推开门,我就见二十多平米布置的跟个小公主寝室一样的房间里,一个长的非常漂亮可爱的小女孩光着脚坐在飘窗上。
进到女孩的卧室,我就停下了脚步,仔细感觉了一下房间的气息,奇怪的是,屋子里并没有阴冷和寒意,也没有邪气那种让人窒闷的感觉,屋子里很干净,空气也流通,但还是有些不同,似乎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晦气。
我们进来,女孩都没有回头,我取出一张黄符,慢慢走过去,轻轻呼唤:“廖青青,你好啊,我是你徐浪叔叔。你父亲的朋友,来看你了。咱们说说话怎么样?”
廖青青根本就不搭理我,嘴里哼唱着一首听不懂的歌谣。我继续朝前走,仍是跟她沟通道:“大晚上的,你为什么不睡觉呢?你在等谁?能跟叔叔说说嘛?”几句话的功夫,我离廖青青只有两步的距离了,廖青青终于有反应了,猛地回转过头来,阴森森的对我道:“滚!”
来的路上,我已经开了阴眼,一般的孤魂野鬼附身其实只是悬浮在人身后三寸左右的距离。开眼就能看的一清二楚,廖青青身上却什么都没有,这就太奇怪了,更让我奇怪的是,廖青青脸上并没有被附身人的那种狰狞,也没有青筋暴露,只是神情显得无比苍老。
一声滚字,竟然带着些许的震荡,幸亏哥们不是一般人。否则都得给我喊蒙圈了,我笑了笑道:“滚就滚!谁怕谁啊?这就滚,你继续!”说着就退了出来。
我一滚,廖仓兴和他妻子都傻眼了。估计没见过我这么菜的,起码别的大师还比划两下,哥们倒好。一声滚,就真滚了。所以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视和不信任。
我也懒得跟他们说,关上廖青青的房门。回到客厅,问李一灵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李一灵问道,我沉吟了一下道:“我没看出来是什么附身在了廖青青身上,不太好对付,你看出来没有?”
李一灵摇摇头,眼神也有些迷惑,我俩沉默了下,廖仓兴忍耐不住问道:”二位兄弟,有什么主意?”
“廖哥,你别着急,先前只是试探一下附身在你女儿身上的是个什么东西,有多厉害,现在不能动手,一上来就动手都是不懂行的,从目前的情况看,你女儿的确是被附身了,现在最主要的不是对付附身在你女儿身上的东西,而是要尽快找到你女儿被挤掉的命魂,否则时间一长,我怕就算赶走了你女儿身体里的东西,也没法复原了。”
我说的是大实话,人有三魂七魄,一般来说,七魄是固定不变的,三魂就不一样了,命魂在特定条件下也会离身而去,命魂丢失了的人,轻者精神恍惚,四肢酸软无力,重者失去生命。一个人要是四肢酸软精神恍惚,医生把脉、通过任何仪器都查不出病因来,百分之九十是命魂走了。
有的人命魂走了,过些日子命魂自己就回来了,然而大多数命魂一旦走了,就很难再回来了,很多植物人就是这种情况,成人走魂的事非常稀少,最易发生走魂的年纪是零到七岁,其次便是七到十二岁。人到了十三岁岁以后,思想独立性开始初步形成,命魂就不太容易离开了。
廖青青就在十二岁这个坎上了,魂丢了,就得赶紧找回来,尤其是以个十二岁女孩的命魂,太虚弱了,受不得天罡地煞的气息,找回来后保证命魂不受损伤,剩下就是跟附身的那东西斗了,只要把他体内的东西赶出去,做法让廖青青丢掉的命魂回到身体,也就大功告成了。
我跟廖仓兴解释一下其中的关键,廖仓兴对我就又有信心了,跺脚道:“这几天请的那些大师,没有一个要去招魂的,都是上来就要逼青青体内的东西离开。”
其实我能理解那些大师的做法,招魂麻烦,远没有逼迫廖青青体内那玩意来的直观,来的震撼,何况他们心里也没底,要是能逼走廖青青体内的东西,说明活能接,逼不走,把魂招来有什么用?
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总是先替自己考虑周全了,才会去考虑别人,我和李一灵不一样,我们不靠做法吃饭,就是拍灵异节目的,所以会从解决事情最好的方式去考虑,到了这一步,就是喊魂了,我怕附身在廖青青身上的那东西捣乱,让李一灵在廖青青的房门上贴了张黄符。
然后开始喊魂,喊魂有许多方法,我决定用最管用的祭床母,让床母把廖青青的魂找回来,所谓的床母,是一位正神,传说从婴儿出生起,一直到十五岁,都有一位称床母的儿童神,住在寝室里保护儿童。因此婴儿出生后第三天就要上供祭拜床母,以后每遇到孩子生病时也要祭拜床母祈求保护。此外,每年农历正月十五也要祭拜床母,保佑孩童今年平平安安。有些人在清明、端午、中元、重阳等节日也会祭拜床母。
小孩白天是受到注生娘娘的照顾,夜晚则是床母担任保护工作。孩童的胎记就是床母作记号,以利辨识。另外长辈也说到,小孩睡觉时常会有微笑,或奇怪的表情是床母在教导小孩,所以不要吵醒她,以免打扰其学习。
我把准备好的东西摆在客厅当中,点上香火,供上鸡酒油饭,并烧床母衣,就是木刻衣服图案之金纸,以拜谢床母保护孩子,轻声用咒语召唤,按理说功课做足了,床母自然会出现,毕竟廖青青只有十二岁,离十五还有三年。
奇怪的是,我的呼唤没起任何作用,我不甘心,又按照程序来了一遍,同样床母还是没有现身,我就太奇怪了,床母不来是为什么?
床母是孩子的守护神,比我们喊魂要顺利的多,床母不出现,我也是无奈,李一灵在身边给我护法,见这个法门不管用,轻声道:“我就说你接了个大活吧,没别的办法了,咱俩喊吧。”
现在说什么大活不大活的也没意思的很,既然来了,怎么也得把事办了,我点点头,拿出一只碗,碗口用火尾头纸蒙着,另一手拿着饭勺子,用饭勺子敲一下门坎,轻轻召唤:“廖青青,廖青青……”
这是一种民间喊魂的秘术,喊魂的同时用饭勺子舀点凉水,倒在蒙着纸的碗上。敲着,叫着,倒水,直到看见碗内的积水中映出一个闪亮圆圈,就算喊魂成功。
以我和李一灵的本事,这种小法门简直是手到擒来,我以为很快就能喊回来廖青青丢失的命魂,没想到折腾了半天仍是没有半点反应,难道是哥们的道行不够?我的信心有点动摇了,又折腾了会,还是没有反应,求助的去看李一灵。
李一灵无奈对我道:“道家本来就有喊魂的咒语符箓,你偏偏用民间秘术。”说着递给我一张黄符,轻声对我道:“还是用最基本的吧,别扯那没用的了。”
我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些秘术都是哥们搜集的喊魂法门,咋就成没用的了?喊魂的时候你不说,喊不来你怪我不用符箓,特娘的里外话都让丫的说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是用符箓了,哥们手拿黄符,念诵咒语:“慧元江边玩,金刚列两边,千里魂灵在,急急入窍来。”黄符朝着窗外一甩,一道金光激射出去,看似很神奇,惹得廖仓兴和他媳妇忍不住惊呼,我心里却没底,第一次用这个法门啊,不知道管不管用,忐忑的等了会,黄符飞了回来,金光之中包裹着已经虚弱可怜的廖青青的命魂,我精神大振,急忙对李一灵喊道:“小哥,收魂!”
李一灵拿出个小葫芦来,刚迈出去一步,廖青青卧室的房门被推开,就见她冷笑的站在门口,用苍老的语气对我和李一灵到:“没想到两个小辈还有点本事,收了魂,就该对付我了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把我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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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五章谈谈
鬼见多了,没见过这么狂的,还敢站出来挑衅,是谁给的她胆子?哥们也没惯着她,敢嘚瑟就敢收拾了你,一个跨步,手中索魂牌镇的一面就朝廖青青额头拍了过去,哥们之所以敢大包大揽这活,就是依仗着手中的索魂牌,活人的生魂都能勾动,你个孤魂野鬼差啥?
李一灵正在收廖青青的生魂,咋也不能让它给搅和了,哥们去势甚快,手中索魂牌直冒寒光,不管是人是鬼,都得暂避锋芒,可要说人生啊,总是充满了意外,附身在廖青青身上的那个东西压根就没躲,而是朝着我呸!的吐了口吐沫。
我靠!这不是哥们常用的招数吗?它咋也会用呢?它不躲,我躲,一躲吐沫的当口,廖青青,手中多了把破扫帚,对着我喊道:“小辈,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拿老娘?”
“打的就是你个老山参!”哥们喊了声,不敢在大意,掏出张黄符甩过去,人跟着冲上,想把她身体里的东西给勾出来,没想到廖青青的扫帚都玩出花来了,跟哈利波特那魔棒似的,在手里一挥,啪!的声把黄符跟拍苍蝇似的拍在了地上。
我都看傻了,黄符是雷符,不管多么强大的妖魔鬼怪,都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干掉一张黄符,黄符都生冷不忌的玩意,那会是好惹的吗?我终于体会到李一灵说接了个大活是什么意思了,可已经都这样了,硬着头皮上吧。
好在李一灵收了廖青青的命魂,我倒没什么顾忌了。索魂牌再次朝它脑门上拍去,拍是拍出去了。还没等拍到,一扫帚横着就来了。抽在了我胸前,钻心的疼,扫帚带着怪异的力道,我根本来不及还手,撞到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