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特妈刚才不用索魂牌,偏偏装逼的在那耍剑,早点用,不就早没这事了?”
我怒气冲冲的朝李一灵喊,李一灵耸了下肩膀道:“总得试一下对方的深浅不是,而且索魂牌太霸道,要是楞拘魂,对方挣扎的厉害,扯掉个胳膊腿的,那人就废了,要是控制不住,直接勾到地府去就更操蛋了。”
不管什么时候李一灵都有理由,说的跟真事似的,我觉得丫就是在装逼呢,没装好,才用索魂牌,还特妈找理由,我指着他鼻子骂道:“你特妈就装吧,等那天装成啥比你就不装了!”
“别废话,快把牌子给我,对方要是有了防备,就更不好拘魂了!”
折腾到这会都已经快三点了,我怕天亮后不好行事,把索魂牌掏出来给他,李一灵接过索魂牌,反复摩挲了几下,让我去重新打了盆清水,对着那个纸人踏起了罡步,不过速度却比刚才快多了,这一次不但念诵咒语,还用上了黄符,索魂牌果然是勾魂索命的冥器,比之前的桃木剑好使多了,很快我就看到索魂牌上黑气闪耀。
“急急如律令!”李一灵大喊一声,索魂牌对着水盘一甩,一阵波动,我又看到了那张男人的脸,只不过这一次他似乎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了,却是怒容满面,水面轻轻波动,李一灵对我喊道:“浪总,朝水盘里扔张摄附遣咒符!”
李一灵是怕拘来的生魂跑了,哥们也没客气,抽出黄符,对着水盘念诵咒语:“酆都太守,听令而行。统兵三万,馘灭邪精。敢有拒逆,寸斩无停。速缚速考,重加理刑。一依符命,摄附童身。酆都猛将,报应分明。急急如律令。”
黄符甩到水盆里,那张人脸顿时就沉了下去,连点水花都没激起来,倒是水盆底部隐隐有黑气窜动,我见管用了,欢呼一声,李一灵却急忙跑到纸人身后,把拘魂来的人八字换掉,又贴上一个新的八字。
有了经验,李一灵的动作又快了几分,不同的是这次拘魂的时间长了点,估计被拘之人的道行比较高,好一通挣扎,黑气聚而不散的在索魂牌上差点都跑了,好在我和李一灵联手之下,还是把丫的送到了水盆里。
忙活了将近一个小时,拘了两个人的生魂,全被封在水盆里了,我就不信对方不着急,就在李一灵又在黄纸上写了新的八字,要继续拘魂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三声叩门的声音,一个声音着急的传了进来:“浪总,先别动手,我师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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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五章陷地之术
敲门声一起,我就一个箭步窜到门边,索魂牌在李一灵手中,也没什么趁手的东西,攥了张黄符,等着对方破门而入,却等来一句惶急的声音,魏华钧的声音,还说带他师傅来了,那就说明对方沉不住气了,拘魂起到了作用。
贸然开门还是有点不敢,万一冲进来几个人制服了我和李一灵,把水盆给砸了,一切就前功尽弃了,可不开门,难道就这么耗下去?我转头去看李一灵,却见他把法坛上的黄布扯了下来盖在水盘上,又贴了张黄符,把水盆藏在法坛下面,索魂牌对着水盆,对我点点头,示意可以开门。
我还是不敢大意,站在门边,深吸了口气,拽开门往旁边一闪,什么事都没有,门外站着三个人,都是身穿黑色唐装,当中的一个老者看上去得有八十多了,身材高大,这个年纪了腰板仍是笔直,脸色有些苍白,头发几乎全白了,一双眼睛却亮的吓人。
在他的身侧,左边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脸哀伤,眉角向下,跟丧门星似的,倒是右边的小伙子比较精神,三个人都直直的看着我,我也仔细的看了看他们三个,手里都没有东西,显然不是来砸场子的。
“浪总,我是魏华钧,今天陪师傅到你这来,是想把误会解开,你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魏华钧就是那个眉角下垂的中年男人,我见对方没有恶意,老头子又七老八十的了。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老头子对我一笑。连句客套都没有,迈着大步进了屋子。坐到我搬到一边的沙发,跟到了自己家似的,双目如电扫了一下屋子里的布置,开口道:“法坛布置的很像样!”
对于这句开场白,我很无语,感情到这来是指点后辈来了?装什么老犊子啊!咱们现在是敌对方,用不着整的好像很熟的样子。
李一灵看到老人却显得很动容,双手抱拳,对老人道:“来的可是发丘将军。魏老爷子?”
“正是老头子我,将军什么的别提了,那都是江湖诨号,现在就是个等死的老头子,二位,咱们闲话也别说了,易风公司是我门下的公司,也是我把浪总定在恒昌大厦楼顶平台上的,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李一灵再次抱拳,表示洗耳恭听,我却真纳闷了,还真没见过李一灵这个模样过。走到他身边,小声问道:“这位老爷子是?”
“发丘派的当代当家。”李一灵回了句,发丘派!我楞了下。那不就是一帮盗墓贼吗,发丘一派并不是盗墓小说中胡乱写的。而是真有这么一个盗墓的门派,发丘将军到了后汉才有。又名发丘天官或者发丘灵官,其实发丘天官和摸金校尉的手段几乎完全一样,只是多了一枚铜印,印上刻有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八个字,在掘丘者手中是件不可替代的神物,号称一印在手,鬼神皆避。此印原型据说毁于明代永乐年间,已不复存于世。
发丘一派与摸金一派的手法接近,技术上稍微逊色,但比较注重众人合作。古代经常以当铺的朝奉,古董商等身份为掩饰。不轻易出手,偶尔行动多针对某些大型陵墓,是四派中唯一不忌讳与官方合作的一家。清代因为外族迫害,流亡海外,多活动于东南亚及美洲一带,曾经在诸多大型古代陵墓发掘队中发现过他们的身影。
发丘将军行动多同时邀集多人,做好详细计划,对可能出现的情况做出应对措施。然后按部就班,依次进行。因此在掘丘过程中危险性最低。而麻烦多来自事后分赃保密等等程序,因此有所针对地产生了一系列规矩。
对于发丘派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毕竟术业有专攻,抓鬼驱邪跟盗墓是两个行当,怎么都没想到能见到发丘派的当家,怪不得对方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哥们耍的滴溜溜乱转,一个传承了一千多年的门派,至今还存在,流传下来的秘术肯定是相当的厉害,何况他们是盗墓的,经常会在墓穴中找到些秘术的古本,会的自然多。
可一个盗墓的门派怎么跟日本鬼子联系起来了?还凑到一起下起了象棋,我有点纳闷,不过魏老爷子到了我家,肯定会有个说法,李一灵很是沉得住气,并没有问什么,可哥们沉不住气啊,被摆在楼顶平台当了三天的棋子,任谁也闹心,开口问道:“魏老爷子,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为啥把我魂魄掠去,站在楼顶平台当棋子?”
魏老爷子看了看我,眼神之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应该还是有点愧疚的,沉默了半响,对我道:“从头说起吧,一切的缘由,都发生在日军侵华时期。”
魏老爷子的语气很慢,却很快带我进入了那个烽火狼烟的岁月。
一九三七年,也是民国二十六年,伪满洲国康德四年,日本昭和十二年,七月七日侵华战争打响,日本人装备优良,且早有准备,到了月底,天津和北平就全部都沦陷了。
日本人占领了天津和北平之后,开始搜刮各种奇珍异宝,秘密运往日本,很快日本人的活动就引起了江湖中人的注意,而当时发丘派的老当家,只说了一句话,发丘将军被人叫了几千年,现在我要当一回真正的将军,发下令牌,让全国的弟子跟收集宝物的日本特务机关周旋。
发丘一门千年的传承,门下弟子有三百,都有秘术在身,跟日本特务的周旋中,很是占了上风,干掉不少特务汉奸,抢救回来不少国宝,可一来二去的,日本方面老是失误,也加强了警惕,在专门收集宝物的特务当中加派了不少日本阴阳师。
如此一来形式逆转,有了日本阴阳师的加入,双方斗的那就惨烈了,加上日本有军队,有枪,有势力,发丘派在几次抢夺国宝的对阵中,损失了不少好手,渐渐落了下风,日本的特务又开始张扬了起来,趁机偷运了不少的宝物。
在那个年代,有良心的不光是发丘一派,民间一些门派和秘术高手,开始加入发丘派,幻术,蛊毒,鲁班,驱鬼……等等,跟日本的特务机关连场大战,当年更是在一位强大的人物带领下,直接干掉了日本阴阳师的首领,安培小一郎。
受到了挫折的日本鬼子大怒,派了更多的人手来中国,不光是阴阳师,还有杀手和枪手,甚至特务机关可以调动兵力对这些秘密门派进行围剿,在那个血与火的年代,许多传承了千年的门派就这样消失在抗战中。
发丘的老当家在弟子的保护下,有惊却无险,可门下弟子却由当年的三百多人锐减到了只有三十多个人,但即使拼掉最后一兵一卒,魏老爷子都没有放弃,随着时间的流逝,战场情况越来越明朗,抗战也到了最后关头,到了一九四五年,这一年美国参战,扔下了两颗原子弹,日本投降,但日本特务机关的手中却掌握了一批相当珍贵的国宝,里面不光有珍宝,还有一本当年张角的道书《太平清领书》
相传这本书乃是神人于吉所传,里面演说原始道教教义和方术。其卷帙浩繁,内容庞杂。大抵以奉天法道,顺应阴阳五行为宗旨,广述治世之道,伦理之则,以及长寿成仙、治病养生、通神占验之术。还有辟谷、食气、服药、养性、返神、房中、针灸、占卜、堪舆、禁忌等等方术,同时,还重视符咒,最厉害的据说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这样一本书,要是被日本人带走,被阴阳师学会,那是灾难性的。
日本鬼子虽然已经投降,但还没到正式的投降日期,这些特务还是想把最后一批宝物带回日本,并把财宝隐藏在了现在的恒昌二期,以前叫喜良村的一间大户人家里面,外围派了一个中队的鬼子兵防守。
老当家得知这个消息,立刻派门下弟子给当地的驻军长官报信,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迟迟没有人来,老当家让门下几个弟子趁着夜色冲击过秘密据点几次,却全都被日本军人,特务,和阴阳师给不声不响的做掉了,老当家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或许天亮宝物就会转移,在军队和阴阳师的保护下,发丘派剩下的这点力量,根本留不下这批珍宝。
无可奈何之际,老当家当机立断,决定用陷山之术,把门中所有的弟子召集到一起,开始跟地老鼠一样的在地下挖起了地道,并在那户人家地下打了个十米的深坑,只要最后一击,就能把整个房子陷落到地下。
老当家担心房子陷落之后,鬼子兵有时间在挖出来,找来会蛊术的师傅,在自己的身上下了蛊毒,要用自己的身体封住整个房子,做完这一切,老当家一声令下,藏着珍宝的房子整个陷落到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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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六章悲壮
故事讲到这,我听的是热血沸腾,但有两个疑点不问不快,开口问道:“老爷子,听你的意思,用陷山之术时间并不长,几个小时就把地下给挖空了,就算你们有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挖出个十米的大坑,那些土呢?去哪里了?对方不可能一点都感觉不到吧?还有,老当家以身当蛊,的确够悲壮,可就算是整个房子陷落下去,难道外围的鬼子兵不会再把里面的东西挖出来?”
魏老爷子听完我的两个问题,傲然的看向我道:“发丘一派传承了千年,干的就是地下的活,当然会有两手秘传的绝活,陷山之术就是其中一种,至于土去那了,那是本门的秘术,就不跟你详细说了,至于你说的第二个问题,老当家也早就布置好了。”
“当年的我,十五岁,是发丘一派最年轻的弟子,当天也是在地下挖了三个时辰土的,洞挖完之后,老当家让弟子趁天色未亮之际,用法术聚集附近的孤魂野鬼,而他本身中了蛊毒,封住了整个房子,他在,蛊毒就存在,有人靠近房子就会中毒,要是鬼子撤了,赶紧填土,埋了房子,也就保住了房子里的珍宝和太平清领书。”
老人说到这,眼眶有些红,似乎又想起了当年的情形,声音也低沉了许多,见我点头,继续道:“老当家嘱咐后代一定要守住这些珍宝,我们出了地洞,老当家陷了房子,再也没有出来。外围的鬼子兵听到动静赶过来,我们也施展完了秘术。当天夜里,鬼哭狼嚎。阴气阵阵,有几个鬼子兵惊叫的下去救人,立刻沾染了蛊毒,当场身死。”
“外围的鬼子兵都是些军人,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到房子突然塌陷,迷信的觉得是鬼神作怪,而下去的鬼子兵无一例外中了蛊毒惨死,又有许多孤魂野鬼出现。也就没有人下去了,甚至觉得这个地方遭到了诅咒,何况鬼子已经投降,就等待后续的安排,谁也不愿意再去送死,后撤到了别的地方,而我们就趁这个空档,用土把整个塌陷的房子埋了起来。
”当年为了保守据点的秘密,村子里的人被鬼子杀的差不多了。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没有多少,而我们为了保住这批国宝,同样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接下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解放了,我们发丘一派却一直守着这些珍宝,几十年过去。我甚至觉得不会再有事情发生了,那就让这个秘密永远的保留下去吧。待后世子孙发现,挖掘。也算是留下一份遗产。”
“三年前这里突然被人买了下来,并且要开发楼盘,倒也没什么,毕竟时过境迁,恒昌一期的建设我并没有太在意,因为离当年的那个房子距离很远,但我没有想到二期紧跟其后,把当年的房子包括在了里面,这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老了,已经八十多岁了,但我仍然谨记老当家当年的话,要守住这里,守住这些珍宝,于是我来到了这里,看到一期的恒昌大厦,我就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的,恒昌大厦外观像是一把尖刀,为的就是抵制二期房子里面的煞气。”
“显然有人知道房子的事,知道里面有珍宝,在我的调查下,果然是日本的财团出手了,并且已经把二期整个围了起来,开始建设,甚至动用机器挖掘那个房子,于是我出手了,把所有的弟子都召集来,跟对方很是斗了几个回合。”
“对方的手段很强,是日本阴阳师一脉,主持的是佐藤江山,当今日本最著名的阴阳师,这种情况下,我立刻派人通知了相关部门,可不知道佐藤江山用了什么手段,没有人管,也没有人查,反而正常的开发了下去,照这个样子,地下的珍宝被偷运出去恐怕就是个时间问题,于是我也使出了手段,用秘术镇住了那个大坑。”
“就在我准备好要跟对方狠斗的时候,佐藤江山找上门来,很客气的告诉我,他来的目的,就是那个房子,但他的目的不是珍宝,而是里面的人,他说里面的日本军官中,其中有一个是来华的阴阳师,是他的爷爷,他的爷爷是为国而死,他的要求是带他的爷爷和其它日本人的尸骨回到日本,供到神社当中,希望我能网开一面。”
“我当然不会答应,当年为了抵抗侵略多少前辈死在了日寇手下,既然你能来侵略,还想尸骨还乡?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何况我知道佐藤江山的目的,并不是什么他爷爷的尸骨,他真正的目的还是那批珍宝,不客气的说,那批珍宝价值连城,无可估价,只不过,当年被闷死在房子里面的鬼子,真的变成了鬼,并且煞气十足。”
“那些珍宝同样沾染了被闷死鬼子的煞气,甚至那些鬼子因为珍宝而死,能够依附到珍宝上面,这些基本上成了煞的日本鬼子,一旦被放出来,害处之大不可想象,不光是对附近周围的百姓有影响,我想佐藤江山也没有把握压制得住,何况还有老当家身上的蛊毒,所以坑是挖了,但他却挖不出来里面的珍宝。”
魏老爷子说到这,情况基本明朗了,但我还是不理解他和佐藤整出个棋局是什么意思,好奇问道:“老爷子,你做的事,我是相当敬佩,既然你跟那个叫佐藤的阴阳师彼此有顾忌,互相使出手段就行了,摆出这么个棋局做什么?”
魏老爷子沉默了下道:“佐藤买通了一批人,对于这里的事无动于衷,此事太隐秘离奇,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而且人家是合理开发,手续齐全,我只能是暗中动用所有的力量来对付他,佐藤也需要时间想出办法解开这个局,不得不稳住我,所以他的提议是不如双方下一局棋,他用快成煞的鬼子兵阴魂为棋子,我这边需要用自己的弟子生魂做棋子,每天只落一字,来一场对决,来解决双方都觉得棘手的事,如果他输了,他立刻回到日本不在挖房子,如果我输了,必须保持沉默,不在管这件事。”
“老爷子,跟他下什么棋啊,直接调集人手,暗中干掉这些鬼子不就完了?”
魏老爷子苦笑道:“调集人手?经历了几十年前的那场动乱,现在这个社会还有多少人懂阴阳术数?就算有人懂,又有多少人愿意跟日本的阴阳师以命相搏?只有我发丘一派,我门下弟子虽然不少,可要防止佐藤破解了房子的蛊毒和煞气偷摸带走珍宝,不得不派出人手监视,还要摆下棋子。”
“徐浪,明白跟你说了吧,这局棋对佐藤有利,对我没利,他用阴阳术将闷死的鬼子阴魂召唤出来,当成棋子,杀死我的门人能散解鬼子身上的煞气,而我却是在用活生生的人命在往里填,就算杀死了快成煞的鬼子兵,那也是得不偿失,杀了一个成煞的鬼子兵,那埋在地下房子里面的煞气就减弱一分,挖掘珍宝危险就不那么大了。”
“我不知道吃亏吗?可我也需要时间,去找能够帮助我的人,否则珍宝就会被佐藤江山带走,老当家的血和我们的血都将白流了。”
听到这我也是热血沸腾,感觉胸口有些堵的慌,一场七十年前的战争,一群盗墓贼的抗日传奇,竟然延续到了现在,境遇却仿佛丝毫没有改变,仍然是用自己的热血,自己的能力,去抵抗,去守护,而那些卖地的人呢?他们又在干什么?
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把我牵扯进来,问道:“老爷子,我很敬佩你,以前的事咱们就不说了,我不明白你把我扯进来干什么?我就是个网络综艺的节目主持人,不知道内幕,也没什么本事……”
魏老爷子看着我沉声道:“徐浪,把你扯进来也是不得已,发丘门下人已经不多了,就连魏华钧的儿子魏虎,那么小的孩子都亲自上阵了,我能求到的,找到的人都来了,本来也能勉强凑够一局棋,可前些日子,佐藤下暗手杀了五行门的齐云,我缺了一个棋子,再也找不到人手了,恰巧看到你的节目,我能看出来你是道门传人,有些道行,何况你的八字是最好找的,就暂时让你替上了,这场棋局,我们输不起,不管是名义上的,还是实际意义上的,
”徐浪,我的筹码没有那么多,也没有佐藤那么有钱,那么有势,只能将计就计,借这个棋局跟他周旋,你要知道,这局棋里我为将,他为帅,只要我能干掉他,事情也就解决了,现在你能明白我的难处了吗?”
“不瞒你说,先前我想只用你当一两天的棋子,而现在我还是没有找到能代替你的人,明天晚上的十二点,将是最后的决战,我估计佐藤想出了办法解决蛊毒,约我进行最后的棋战,无非是想借我的手,更多消除鬼子兵身上的煞气,而他也利用鬼子兵,尽可能的杀害我门下弟子,这样,我们就没能力阻止他取箱子里的珍宝,所以胜负在此一举了,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真像,更想跟你说,如果你不愿意当我棋子,也请你把我的两个门人的生魂放了,我实在是不够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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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七章犹豫
魏老爷子像是又苍老了几分,声音中带着无奈,听得哥们很是心酸,放人肯定是要放的,可让我继续当棋子,我却很犹豫,不是小犹豫,而是大犹豫,内心很抗拒,不是说哥们不爱国,就像魏老爷子说的,我干掉鬼子兵的阴魂等于帮佐藤江山解决麻烦,鬼子兵干掉我,还是等于帮佐藤江山解决麻烦,这笔账怎么算怎么不划算。
而且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白领,这么重的担子……其实说白了,就是不想去送死,魏老爷子显然看出来了,对我道:“不勉强,放了我的门人,我不会在用你。”
魏老爷子的话我当然信,人家毕竟是一派当家,发丘派就算是没落了,也是底蕴深厚,要真跟我和李一灵过不去,不见得是对手,何况魏老爷子决战前夜能到我家来亲自解释,而不是用强,已经说明了一切,可要说不去,我这心里咋还有点不得劲呢?
上学的时候,经常吹牛逼,说打印度我愿意捐一个月工资,打美国我愿意捐一年工资,打日本我捐一条命!喝多了的时候也真喊过,可到现在为止,哥们一分钱都没捐过,这次算是碰着真章了,难道我就怂了?
我看着魏老爷子,魏老爷子也看着我,他似乎知道我的想法,沉声道:“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都希望明天晚上你能来,如果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穿上黑色的唐装,如果你不愿意,带着摄影机把一切都录下来。不管胜负,我都希望有人知道我发丘一派不光是盗墓的。我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魏老爷子给了我一个选择。而我却无法选择,一边是国恨家仇,一边是自己的小命,该怎么取舍?魏老爷子没有在多说,走到法坛旁边,李一灵没有阻止,老爷子也伸手在水面上一拍,水面波动了一下,随即转身带着两个门人离开。
魏老爷子走出房门。我还在发愣,过了大概有几分钟,心里没着没落的问李一灵:“小哥,我该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李一灵反问。
“我想去,可我怕死!”哥们说的是大实话,毕竟对方已经摆出了架势,抽马,架炮的要打我,也就是一步棋的事了。要是明天晚上再去,兴许去都挺不过十分钟,就得被鬼子杀个魂飞魄散,还不是普通的死。普通死亡能走阴阳路,而魏老爷子跟佐藤的对决却是魂飞魄散,毕竟鬼子兵已经死过一回了。
赌注太大了。我很是犹豫,李一灵沉默了半响。对我道:“浪总,这件事魏老爷子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不管他是什么人,不管他做过什么事,都不该强行把你的魂魄掠走当做棋子,对他来说,保护住那批珍宝,守护发丘一派的尊严,比人命更重要,咱们不跟他计较这些已经很大度了,不去也有不去的道理。”
我苦笑道:“我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可真能看着魏老爷子他们全军覆没?他为什么让我不管答应不答应都去一趟楼顶平台?那是因为,发丘派如果输了,也就灭门了,他想把这些都记录下来,就算灭门也无愧于心,小哥,太悲壮了啊,我怎么就那么不落忍呢?”
李一灵显然不想让我去,道:“浪总,魏老爷子这次的事办差了,他要是早跟咱们联系,咱俩能不帮忙吗?可他没这么做,就是对你没信心,怕你不答应,才连内情都不告诉你,直接把你定在了楼顶平台上。”
“这也难怪,毕竟不是他的弟子,他也不知道我的本性,到了这个地步,少一颗棋子,就等于少了一个筹码,魏老爷子筹码本来就不多,出此下策我倒是能理解。”
李一灵听我为魏老爷子辩护,楞了下道:“浪总,那你是打算去了?”
“我……我还没想好。”我看着李一灵,真心有点拿不定主意,棋局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如果发丘一派全军覆没,还有谁能阻挡住佐藤江山把珍宝窃挖出来?想到这,我突然觉得那里不对,想了想问李一灵:“小哥,既然佐藤江山早就找到了珍宝的下落,还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直接挖出来带走不就行了,还用的着在这跟魏老爷子没完没了的下棋?”
“别跟我说老当家身上的蛊毒,佐藤江山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把日本的鬼怪带来了,纵然一时半会的没办法,这么长时间早该有办法了吧?就算被拖住了,可魏老爷子也说了,佐藤已经找出了办法,为什么不直接就走,还非要下完这一盘棋?”
这个问题很关键,佐藤江山那么大的势力,那么大的资金,就算开始被魏老爷子拖住了手脚,到了现在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为啥还不直接偷溜,偏偏还要下完这一局棋?
李一灵嘿嘿一笑道:“魏老爷子不死,鬼子就那么容易把东西顺走?虽然发丘派人不多了,但破釜沉舟的硬拼,你猜佐藤怕不怕?毕竟他干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在我国境内,真要魏老爷子舍了性命跟他拼了,闹出人命,他就那么容易脱身?”
“还有,十几个鬼子,不是特务就是阴阳师,被闷死在房子里,埋在地下不见天日,那房子你也看到了,陷下去的非常完整,那些鬼子都是闷死的,屋子里的鬼子兵闷死之后,根本接触不到土地,就只能是困在地下阴魂不散了。”
“到了今时今日,鬼子兵每一个都不比薛家老鬼差,快要成煞的东西,偷运回日本,你是走水路,还是走空路?走什么都得出事,所以佐藤才会摆出棋局,就是为了散尽这些鬼子的煞气,魏老爷子人手不够,财力不够,势力不够,什么都特妈不够,还不是老当家那个混乱的年代了,真要硬打硬拼,即使能阻止佐藤江山,但也很快就得被抓起来,只能是先答应,在慢慢想办法。”
我想起魏老爷子说过的话,他给相关部门反映过,却不了了之了,是啊,谁会相信一个盗墓贼的话呢?谁又会因为一些没有记载,空口无凭跟故事一样的事,就去得罪外商呢?如今什么都是经济为主,招商引资,只要能挣钱,给条件,给优惠……却不知道钱是挣到了,却丢掉了许多宝贵的东西,比如骨气。
七十年了啊,七十年前发丘一派孤军奋战,到了现在仍然是孤军奋战,不知道为啥,我觉得一股气憋在胸口难受的厉害,一股子热血上头,对李一灵道:“小哥,我想去,但我也不想死,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李一灵没有显露出意外的神情,而是叹息着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浪总,你丫就是个热血青年,平时吊儿郎当的,关键时刻从来没掉过链子,我知道你一定会去,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去,我就会想办法让那些鬼子奈何你不得。”
“啥办法你快说说?”我急忙问道。
李一灵沉默了下,没说什么办法,反而问我:“浪总,你觉得一个棋盘真能控制得住佐藤江山和魏老爷子吗?”
我楞了下道:“他们不是有约定了吗?何况棋盘不是一般的棋盘,虽然哥们对古董不在行,但也看的出来棋盘有年头有来历,魏老爷子和佐藤一定在棋盘和棋子上动了手脚,使得双方必须得按规矩来,至于是什么办法,人家不说,咱俩也问不出来啊,还能出什么问题?”
李一灵道:“浪总,不管是什么禁制,不管是什么棋盘,都是人赋予的,魏老爷子和佐藤能下禁制,就能够解除禁制,到了最后关头,要是两人拼的火起,或是有一方解除了禁制,就会有一场大战,咱们不能不防啊。”
我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想起在棋盘上看到的那个穿着和服的日本老头,应该就是佐藤江山了,现在想起来,那不就是帅的位置吗,那么魏老爷子一定也会在将的位置上,也就是说两人即是棋盘的操纵着,同时也是棋子,我想魏老爷子之所以答应佐藤江山,固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人手不够,财力和势力都不如佐藤江山,但肯定也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在棋盘上干掉佐藤江山,解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