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

五百七十章患得患失
咒语声中，马老太太出现的很快，显身对我道：“浪娃子，我老人家在调教你们塞进来的吸血鬼，找我做什么？”
我从来没觉得马老太太那张老脸如此亲切，哭丧着脸道：“老星君，为了给你抓吸血鬼，我可是费了大劲了，跑到山上来了不说，小青还被本地山神看上，要红袖夜添香，逼她做压山夫人，不知道用了什么神通，我们怎么也走不出去这座山，老星君乃是正牌子星君，不如去找此地山神评评理，让它也知道点厉害，放咱们下山。”
哥们的形象估计很凄惨，没法不凄惨，累了一天，好不容易觉得一切都解决了，山神看上小青了，虽然没明着说要留下小青，却是施展出了手段，又是下雨，又是布迷阵的，折腾到现在，哥们早就狼狈的不成样子了。
“好个山神，竟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这不是强夺你那蛇精媳妇吗？我老人家不会袖手不管，浪娃子你且在这等我，待我去找他说个明白！”老星君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从后腰拽出没毛的扫把，在夜色中一飘，没了影子。
哥们很是松了口气，马老太太出手，还不得把本地山神克的鬼哭狼嚎的？现在要做的就是等马老太太回来，等山神求饶，把我们好好送下山去了，这边马老太太刚走，那边李一灵跳脚对我喊道：“浪总，马老太太去找山神了？”
我兜了个圈子回来，离凸出的山崖还有个二三百米就没在靠近，加上风大雨大的。还以为他们没看到我呢，原来早就看到了。就等马老太太离开呢，估计李一灵知道我找不到山洞。最后得请马老太太帮忙，才忍着没出声。
“卧槽，你们早就看见我了，谁也不吭声是不是？”
“浪总，咱们已经够倒霉了，在让马老太太克一下，躲雨的山崖塌陷了怎么办？不是不管你，实在是马老太太本事太大，不得不防。你也别在树底下站着了，万一一道雷劈下来，再挨一家伙，就更操蛋了。”
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反正离躲雨的地方不太远，马老太太回来也能看见，还是先躲躲雨再说，哥们冒着风雨回到了山崖下面，小青问道：“找不到山洞了？”
我苦笑道：“山神对我没兴趣。走了一圈走回来了，看不到山洞。”
小青嗯了一声，李一灵看了看小青又看了看我，道：“我是说万一啊。万一要是马老太太也找不到本地山神所在的那个山洞呢？该怎么办？”
丫这是纯粹的上眼药，我这叫一个腻歪，扯着脖子对李一灵道：“马老太太那么大的本事。能找不到山神？小哥，你还嫌我不够闹心是不是？非得给我整点事添堵？”
李一灵愁眉苦脸的指了指外面。我扭头一看，就见马老太太拎着没毛的扫把臊眉耷眼的看着我。见我扭头看他，苦着一张老脸道：“浪娃子，我找不到你说的那个山洞。”
哥们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倒，马老太太都找不到山神所在的山洞，岂不是说只要山神乐意，我们这些人包括马老太太，谁也走不出这座山了？那岂不是要把我们活活困死？
我都说不出话来了，李一灵对我道：“浪总，知道我先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吧？山神乃是山之魂魄，甭管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只要在山中，山就是他，他就是山，也不是说就厉害的没边了，他要现身正面斗法，有小青和马老星君咱们还真不怵他，怕就怕他不现身困住咱们，就没有办法了。”
我明白李一灵的意思，山神的神通，绝不像小说里那样不济事，真正的山神法力是非常强大的，可以摧毁岩石，引发洪水，呼风唤雨……毕竟是掌管一山之神，何况山神并不跟你正面闹腾，就是困住你，整座山的灵气，一草，一石，一木，都能随心变化，我们还真没那么大的本事能出去。
“咋办？真的一点办法没有了？”我看着李一灵和马老太太，着急喊叫。李一灵没吭气，马老太太也没吭气，小青突然笑道：“浪总，不就是因为我吗？我去不就得了，反正你也不待见我，离开你，就没人给你惹麻烦，你也不用躲着我了。”
小青的话说的有些酸溜溜的，整的哥们也酸溜溜的，我之前的确是想要摆脱小青，可那是以前，现在我就是不想让小青去陪那个什么狗屁山神，对她道：“别扯淡，谁躲着你了？青姐，我本事是不大，但我不是特妈许仙，一有事就躲在女人身后，我也强大一回，这事我不同意，你也甭管，我倒要看看那山神是不是真要困死咱们，老子跟他拼了！”
小青看着我的眼中突然闪烁出异样的光芒，对我道：“浪总，你说的是真心话？”
“这事你甭管，听我的，咱们再想办法！”我一锤定音，把要开口说话的李一灵都憋了回去，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六六扛着摄像机瓮声瓮气道：“浪哥，俺跟你一起，就算真困死在这，俺也不离开你。”
风清扬也拍着我肩膀道：“浪总，绝户村里哥们被那个老道附身，那么危险你都没放弃我，哥们现在要是不陪你走上一程，那我还是个人吗？不管怎样，哥们都陪你到底。”李一灵没说话，只是朝我点点头。
看着哥几个狼狈不堪，却都要陪着我的劲头，我却突然心软了，我可以被困死在山中，可是哥几个呢？难道让他们都陪着我一起困死在山中？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这一刻每个人都在看着我，沉默了会，小青突然噗呲一声笑道：“浪总，是不是非得拧你耳朵，你才能变聪明？这事没你想的那么难，我和马老星君联手，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山神？你们该下山下山，没有你们碍手碍脚的，我和老星君就算对付不了山神，也能出山。”
这个……不是哥们没有想到，只是忽略了，因为我不确定小青和马老太太真的能对付得了山神，犹豫的功夫，小青一晃，到我刚才那颗树下拿回钵盂，对马老太太道：“老星君，山神不知道钵盂里装的是你，待我去到山洞，浪总他们下了山，听我招呼你就出来，咱俩联手，收拾了那山神。”
马老太太一晃，进了钵盂里面，显然是答应了，小青右手端着钵盂，看了看山崖外面的疾风骤雨，回头对我道：“浪总，有你刚才那番话，小青知足了。”
一个闪身，已然不见了人影，我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拽，却拽了个空，着急喊道：“青姐，我还没答应呢，你快回来……”
李一灵叹了口气，拽了我一把道：“浪总，这是唯一的办法，除了她亲自送上门去，咱们连见山神一面都不可能了，难不成真的都困死在山上？你得相信小青和马老太太联手的强大。”
“可是，可万一小青和马老太太斗不过山神，真被当成了压山夫人怎么办？”
李一灵小声对我道：“浪总，我知道你的心意，咱俩先把六六和疯子送下山，我在陪你回来，放心，咱们哥们玩了命也不能让你的蛇精媳妇跟了别人。”
“去你大爷的，这时候了你还开什么玩笑。”哥们急的直跺脚，心里乱糟糟的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感觉，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那是一种关心和惦记且心不在焉的感觉，甚至乱了分寸，我也惊讶自己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患得患失的。
李一灵拍了下我的肩膀，道：“浪总，爱情总是让人神魂颠倒。”
风清扬赞同的点头：“浪总恐怕自己都不知道他喜欢青姐，哎，你说浪总那么聪明个人，也有犯傻的一天……”
难道我真的喜欢上小青了？我茫然不知所以，迷茫的功夫，大风大雨突然就停了，李一灵急忙招呼哥几个赶紧下山，连那一万块钱都不要了，出了山崖下面，我抬头去看，屁大个功夫，天上连一丝云彩都没有了，挺老大个月亮挂在天上，幽幽的映射下遍山的月光。
“浪总，别墨迹，先下山，其他的再说。”李一灵拽着我就往外走，一路上竟是出奇的顺利，似乎山神老爷着急要把我们几个送出去，竟然有一条山路直通山下，这么说大家可能不太理解，路是没有的，但是月光下总有一条看似路一样平整的地方让我们顺着走，草都比别的地方矮半截。
顺着山路前行，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连点障碍都没碰到，很快就能到山脚下了，一路上哥们这颗心吊着，特别的不舒服，风清扬和李一灵为了安慰我，嘴就一直没停，眼看着快到山脚下了，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问风清扬：“疯子，你和小青都先前都想跟我们上山，你跟她说了什么，她竟然让着你了？”
“嘿！我跟青姐说，我有办法让你喜欢上她，青姐就不跟我争着要上山了。”
听到风清扬这句话，我心里猛地一震，对李一灵他们三个道：“没几步就出山了，你们在山脚下等着我，三天后要是还不出来，就别等了！”说完，哥们顺着来路掉头就往回跑。
五百七十一章没添成
山神，小青，马老太太，她们三个要斗起来，我这么个小鬼去凑合，不要说帮忙，一点浪花都溅不起来，可我就是想回去找小青，就是不想她当压山夫人，就算什么都做不了，我也干等不下去，那怕拼了老命也不管用，也得去拼老命，这么干相当的不理智，可我为什么要理智？人这辈子谁还不冲动个一回两回的？
我快步往回跑，李一灵追了上来，我朝他喊道：“小哥，你跟上来干什么？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你赶紧带着六六和疯子下山。”
“浪总，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去泰山还是我自己的事呢，你不还是跟来了？扯那些没用的干啥！放心吧，我哄着疯子和六六回去找救兵，他俩没事，你就别跟我废话了，赶紧的吧，万一你家蛇精娘子真被山神逼成压山夫人就操蛋了……”
“小哥，这时候了，你就别调侃我了，我就是不放心她们。”这话我自己说的都没底气，李一灵嗯嗯道：“理解，理解，可是浪总，你想过没有，经过了这次的事，你该怎么面对小青？还是继续装傻？”
我苦笑道：“她是蛇精啊，还能怎样？”
李一灵跟着我跑的飞快，偏偏还能嘴上不停，本来哥们就够闹心的了，丫还不是个会宽慰人的，使劲的刺激我：“浪总，你不就是担心日蛇嘛，有什么好怕的？小青修炼千年，半仙之体，身上已经没有妖气了。跟白素贞似的，生了个孩子。不一样是人？”
“那是传说，基因学上就说不通。”我回了一句。李一灵认真道：“史书上记载，为治理洪水而操劳得股无肱，胫不生毛的大禹，他的夫人涂山氏之女就是九尾白狐。还有日本的阴阳师安倍晴明，据说母亲也是白狐，商朝的祖先是鸟，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子孙后代不也是人？浪总啊。你想的太多了。”
“小青是蛇精，你扯九尾狐干什么玩意？你这是给自己找借口那吧？”哥们一句话差点没把李一灵顶了个跟头，半天没说话，我俩沉默着快步朝山上跑，哥们心里那叫一个烦躁，对于自己的感情，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我形容不上来。
山路太过漫长，胡思乱想的越想越闹心，我扭头问李一灵：“小哥。你说小青心里是不是真有我？”
“感情上的事我懂的也不多，可她心里要是没你，不会自己送上门去，凭小青的本事。真闹腾起来，就算在山神的地盘上，也说不好谁能占了上风。她法力高强，不怕困。不怕冷热，不怕饥饿。但是咱们可就倒霉了，所以她是为了你才会回去找山神，你说她心里有没有你？”
“还有，你明知道自己去了也不顶事，还要去玩命，你说你心里有没有她？”
李一灵说完这些哥们就更闹心了，感情这种神秘的东西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干脆不想了，先去找到小青再说，攥紧了索魂牌大步向上跑，跑了不到十分钟，整个山峰突然颤抖了一下，地震一样的晃荡，发生这样的变故，肯定是小青和马老太太跟山神动上手了，我愈发的焦急，稳了下身躯，朝上面疾跑。
山体晃荡了不到一分钟，随即就稳定了下来，天空中有闷雷的声音传来，很快恢复了平静，哥们也感觉不出来到底是谁赢了，着急之下都跑出潜能来了，一边跑，一边朝着山上大声喊道：“青姐，老星君，你们没事吧？徐浪来了，坚持住……”
我算是想明白了，人这一辈子也别活的太明白了，活的太明白是种痛苦，不如稀里糊涂一点，反正我不能看着小青给别人红袖夜添香去，哥们难受。。
天地寂静，也没人回应我，我继续大声喊叫：“山神，我日你大爷的，你这是强抢妖女，老子不干，跟你没完，小青是我的，有能耐你就弄死我，青姐别怕，我来帮你，咱们不给丫的添香，咱们给它添堵……”
大呼小叫的往山上跑，都不知道自己喊的是啥，不喊心里憋屈，其实也就一个念头，不能让小青真成了压山夫人，狂奔之中，李一灵突然追上我，猛地一把拽住，把我拽了个跟头，我真是有点怒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吼道：“小哥，你干什么？”
李一灵叹了口气，对旁边一棵大树道：“青姐，你在不出来，浪总就丧心狂乱了。”
我愣住，朝旁边大树看去，就见小青手里端着钵盂，眼中带着激动现身出来，对我道：“浪总，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真的啊！”三个字脱口而出，随即觉得不对，那不成了表白了？看着小青那张美丽的脸庞，哥们一阵恍惚，其实娶个妖精也不错啊……不过真要日蛇？
“青姐，你也是，既然事都办了，也不早点出来，折腾的浪总神魂颠倒的。”
李一灵埋怨了小青一句，小青却不以为意，笑道：“不躲在一边看个仔细，又怎么能知道他的心意？”说罢对我甜甜一笑，哥们心里咋就那么得劲呢？还有点不好意思，喃喃着竟然没说出话来，李一灵咋呼道：“我靠，浪总脸红了，哥们认识你两年多了，你竟然脸红了，就你那二皮脸还能脸红？这是个奇迹啊，青姐，你手机呢，赶紧拍下来……”
本来挺尴尬的，李一灵这么一闹腾，气氛顿时显得一松，小青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轻轻对我道：“你很好，你的心意我知道了。”还有点小害羞，脸也红了，一副小女子的模样。
李一灵站在一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青，道：“我是不是在这有点多余？”
回去的路上，小青跟我和李一灵描述了事情经过，此地山神真是后来封的，原本是本地的一个读书人，叫韩穆，家有良田，生前行善积德，因为帮助过灾民，死后被封为此地山神，韩穆是个善心的神，对于山上的百姓颇为照顾，风调雨顺的，直到最近几年，山民折腾的有点不像话，又是挖矿，又是砍树挖崖柏的，才忍耐不住惩罚了一下山里的人。
除了派山精吓唬老牛家，倒也没干别的，不过此地山神有点文艺，说白了就是酸，书读多了比较浪漫，死了之后，成了山神，孤零零的尽忠职守，也不是没想过找个伴，可一般的山精鬼怪。村夫民妇他看不上眼，直到小青来了，他又是个看过白蛇传的，顿时一颗古井无波的心就活动了起来，就有了后面的事。
小青说这些都是山神自己说的，还给他念了几首酸词，什么从此绿鬓视草，红袖添香，眷属疑仙，文章华国之类的……
小青耐心听完山神的话，觉得我们差不多快出山了，就把马老太太召唤出来了，在马老太太没毛扫把下，很快山神就落了下风，被收进了钵盂里，马老太太也钻进了钵盂，此地山神有的大霉倒呢。
我吓了一跳，急忙问道：“你们把山神装到钵盂里面了？”
“是啊，又不是先天山神，不过是后天的一个阴神，钵盂装他一点问题都没有，马老太太说钵盂里面要重新整座山，干脆让韩穆在钵盂里当山神得了。”
小青话说完，李一灵急忙道：“青姐，别胡闹，韩穆是正牌子山神，不是游荡的孤魂野鬼，真要把他困在钵盂里，咱们麻烦就大了，何况韩穆除了看上你，爱慕你之外，也没犯什么错误，人家就是想红袖夜添香，还没添成，教训一下就得了，千万别惹出大麻烦来。”
“你的意思是？”小青不解的看着李一灵。
“咱们出了山，就让马老太太把本地山神放出来吧，只要离开他掌管的范围，对咱们就没有威胁了，青姐，得饶人处且饶人，想要活的逍遥自在，就别给自己树太多敌人。”
“说的倒也是，韩穆并没有强迫我什么，反而酸溜溜的自我介绍了半天，挺殷勤的，咯咯……就是被马老太太打了个措手不及。”小青说到这，斜着看了我一眼道：“放了也好，也让某些人知道姐姐我不是没人要的，要是有一天某人对我又不理不睬了，我也有个地方去。”
某人很识趣的没吭声，李一灵嘿嘿直笑，聊着天的往回走，迎面碰上了六六和风清扬，两人见我们回来，兴奋的大喊大叫，李一灵楞了下，知道被这两货给骗了，肯定是当初答应他不跟上来，省的他墨迹担心，可李一灵前脚跟着我上山，这俩货后脚就跟了上来。
不管怎么样，兄弟们的情谊，还是让我感动的不行不行的，汇合之后，哥几个并没有直接下山，而是去了牛头村，收了剩下的一万块钱，嘱咐牛家不要再挖崖柏了，第二天牛大才开着拖拉机送我们下山，从山上下来，哥们回头看了一眼巍峨的高山，挥了挥手告别，本来是拍摄一期看似闹鬼的节目，最后竟然成了山神老爷要红袖添香。
哥们不由得感叹，人生曲折无常，大起大落，实在是太特妈刺激了。
五百七十二章钱闹的
“这期节目是关于山鬼的，在井青山上有一户人家，靠挖崖柏致富，老母亲过世之际，村里的人来吃丧席，蒸馒头的大锅却怎么都烧不开水……”
下期节目在哥们娓娓道来中开始录制，其中夹杂了六六拍摄下来的起坟片段，这一段是重点，别的也没录下什么来，跟吸血鬼斗法肯定是不能播的，免得惹上麻烦，节目最后我重点说了说为什么山村会发生怪事，主要是乱砍乱伐乱挖，使得山上水土流失，灵气全无，惹的山神老爷生气，给予山民的惩罚，劝导大家不要再去买崖柏，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至于山神老爷的红袖夜添香，当然不会提了，小青的存在一直是个秘密，在一个也给山神老爷留几分面子，录制完节目，哥们回到星期五有鬼的办公室，李一灵翘着二郎腿正在抽烟，见我回来，吐了个烟圈问道：“浪总，着急的叫我来干啥？”
“小哥，这几天我琢磨了一下，觉得从星期五离职后，咱们还应该继续做灵异节目，毕竟咱们有底子，有人气，有经验，不像别的行业还得从头再来，不瞒你说，已经有别的视频网站挖咱们去另起炉灶，待遇什么的还不错，找你过来商量商量。”
不知道是不是林琼故意散出去的消息，还是娱乐圈就没有秘密，最近几天，不少视频网站频频对哥们伸出了橄榄枝，甚至派人跟我接触，无非是请我和李一灵去它们网站。重新开一档灵异节目，待遇给的都相当诱人。哥几个的底薪都是上万起步。
我有点拿不定主意，主要是受制于人太难受了。星期五有鬼是我和李一灵的心血，两年前从一无所有干到今天，可是说裁撤也就裁撤了，到了一个新环境，重新开始就不说了，万一还跟现在一样，处处受制于人，最后落个没下场，岂不又浪费了几年的心血？
命运还是得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也想过自己撑起一档节目，办个网站，可资金需要的却是太多了，办执照，走工商，租写字间，器材，人手，工资……这些少了那一样都不行。其实还是钱太少。
李一灵听我说，坐直了问道：“浪总，咱们兄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直接跟我说就行。别扯那弯弯绕，你还真打算继续给别人打工？”
我嘿嘿一笑：“小哥，还是你了解我。不想当老板的主持人不是好主持人，哥们仔细琢磨了。咱们岁数也不算小了，都特妈二十五六了。总也不能给人打一辈子的工，看人脸色不说，挣那两个半钱还受气，不如自己拉出去单干，实话实说，公司把我给整的心冷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哥几个都是不愿意受拘束的人，能在星期五有鬼干这么长时间，都是看你的面子，何况不就是整个工作室吗？还能花多少钱？就算咱们钱不够，也可以慢慢来啊，不行咱也去阴楼鬼市蹲着去，一边挣钱，一边拍节目，等有钱了，租个地方就起家了，浪总，要时刻记住前辈的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不是，小哥你咋越来越不着调了？咱们拉出来单干，找你商量来了，你给我整出王侯将相的干啥？你特妈还想起义啊？别扯那没用的，你那有多少钱？”
李一灵呲牙咧嘴道：“我没啥花钱的地方，但殡仪馆的工资也不高，我十八岁才正式工作，师傅也给我留了点，这两年在你这也挣了点，有个三十万。”
“卧槽。土豪啊，你竟然有三十万，太牛逼了，哥们算了下，想要单干，咋也得五十万，省着点够了，毕竟还得做做广告什么的，前期制作，招人，租房子，都得用钱，小哥，你在想想，还有没有漏下存折什么的？”
李一灵楞了楞，烟都不抽了，惊讶的看着我道：“浪总，你不会想五十万都我一个人出了吧？哥们要是有还舍不得？就特妈三十万，这还是往多了估算的，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在星期五有鬼也两年多了，一个月一万出头，就没攒点钱？”
我无奈的对李一灵道：“小哥，我跟你不一样，你住殡仪馆，饭钱都不用自己出，吃食堂，我那？租房子，一日三餐，还养着个小和尚，录制节目还得穿的好点，咱公司又不给报服装费，总不能跟你一样，穿的破破烂烂主持节目吧？实话跟你说，省吃俭用的就五万块钱，都在卡里呢。”
李一灵无奈道：“十五万的缺口，不是小数目了，你没管张鑫和艾琳娜张张口？”
“张不开口啊，人家艾琳娜，张鑫再有钱，也是人家的钱，咱哥俩欠人家的人情已经够多了，不说艾琳娜，就说张鑫，上次去阴楼鬼市的钱就是他出的，六六家的房子也是他盖的，为了咱们的事，光特妈改装车就废了两辆了，咱哥俩穷没提这事，张鑫也不提，但咱们心里得有数啊，老是找人家伸手要钱算是怎么回事？说借，啥时候能还上？”
李一灵点点头，道：“是这么个道理，可剩下的十几万，咱俩那找去？”
“小哥，牛头村你就挣了两万，你看最近还有没有这样活，咱们再去干个十回八回的钱不就够了？”
“浪总，牛头村的事是特例，一次能给出两万的人家不多见，要不是牛家被逼的没办法，也给不出这个价钱，出去看个风水，定个墓穴，也就两三千块钱，咱们不是大师，这行也没你想象的那么挣钱，何况最近真没什么人找我。”
我俩说到这，都沉默无语了，大眼瞪小眼的抽着烟，忙着看信箱的小和尚开口对我俩道：“浪哥，小哥，我这有两万块钱，是这几个月的工资，我用不着钱，你们拿去用。”
“行，实在不够了朝你借。”我无精打采的对回了小和尚一句，两万块，还是远远不够，沉默中，李一灵叹息道：“浪总，不行咱哥俩就去蹲阴市去吧，我是这么想的，反正还得有几期节目，你咋也能再混两个月的工资，这样的话，后面的节目还得录制，咱们先期也得整个有噱头的节目，不如去阴市蹲着，能挣一个是一个，要是能拍下来做成节目就更好了，你觉得呢？”
我一琢磨，也只有这么个办法了，毕竟我和李一灵也没啥别的本事，变不出十几万来，蹲阴市接活倒是个办法，真要是碰着个有钱人，十几万也不是个事，哥们现在阵容很豪华，有李一灵，有风清扬，有小青，还有个马老星君，还有什么邪乎事能把我们给难住的？
想到马老太太，这段日子哥们还真不咋倒霉了，估计是钵盂里的吸血鬼足够多，多到晦气波及不到哥们了，很是清净了几天，只要不倒霉，哥们对马老太太还是很感激的，毕竟帮过我不少忙，香火很是烧了不少，老太太也很满意，不怎么出来了，还托梦给我，说是等调教完了那些吸血鬼，请我去钵盂里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