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钱都能难道英雄汉,何况几十万?哥们干脆把鼠标一扔,抽了根烟想了想该干什么,发现没钱什么都干不了,生活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无奈的问风清扬:“疯子,有什么挣钱的办法没有?”
风清扬沉思了下,忽地眼睛一亮,对我道:“浪总,我觉得咱们该从魏老爷子身上想想办法,他家好东西老多了,咱们晚上去顺两件出来,不就什么都有了?”
“你大爷!魏老爷子家那么好偷?让翁仲堵住了怎么办?何况要传出去,咱们还做不做人了?”
我一骂,疯子不吭声了,对我耸了耸肩膀道:“那我就没办法了,浪总,不是我说你,你也认识几个有钱的朋友,张鑫,艾琳娜,还有廖仓兴,魏老爷子,你管谁张张口,不能借个几十万?我真不明白你和小哥这么苦撑着干嘛,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点了根烟,无奈对风清扬道:“疯子,面子是人家给的,不是自己说有就有的,人家再有钱,那是人家的,我是能张嘴,大家也能帮我,可要是咱们赔了呢?拿什么还人家?是不是觉得心里难受?就算人家不让咱还,咱就有那么大的脸不还?”
“疯子,哥们虽然穷,但穷的也有底线,咱们挣来的钱,就算赔了个底朝天,那是咱们本事不强,心里没负担,赔了就赔了,大不了重头再来,可要是借来的钱,压力就大了,你明白吗?你要真心想跟我和小哥混,就得做好吃苦挨累的准备,或许就是个没结果,实在不行,你还回到你爹身边去吧,凭他的本事和人脉,咋也比跟我和小哥混强。”
说着说着,哥们也感慨了起来,这两年的确是交了不少朋友,借钱不是大事,谁都能借给我,我也有这个信心,可心里这一关却怎么也过不去,实在是小时候家里教育的太狠了,我家是一般家庭,父亲还过岗,可我亲眼看到父亲在那么困难的情况下,却从来没有管任何人张过口,凭着卖力气,摆摊,度过了那几年的难关。
父亲的自强,给小时候的我震撼很大,所以哥们从来没借过钱,我永远记得父亲跟我说过的那句话:小浪,甭管多苦多难,熬一熬就过去了,可一旦习惯了张嘴借钱,就熬不下去了,到时候丢掉的不光是尊严,还有自强。
风清扬见我感慨,突然一跺脚道:“我去找我爹去,浪总你放心,我不管他借钱,让他帮着找点活干总可以吧?”
五百七十六章看法宝
相比跟惊魂一吓的斗法,这次斗法简直太低调了,低调到了连个凑热闹的鬼都没有,哥几个早早就到了蒋传堂给的地址,那个荒废了的工人文化宫礼堂,文化宫在郊区,也没人管,阴气森森的地方倒是不小,就是灰尘太大。
房子早就破烂的没了样子,水泥彻起来的舞台还在,上方的屋顶有个大窟窿,下面的破椅子剩下了一小半,都腐蚀的不成了样子,四周的墙上还有六七十年代的标语,有一条还算清晰,阶级斗争一抓就灵!其他的就剩下残缺的字迹了。
我们来的有点早,都蹲在舞台上抽烟,六六有点心疼摄像机,小心翼翼装在一个大包里,没有先拿出来,等啊等的等到了十一点,还没人影,哥们有点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不来了,开口问蒋传堂:“你没记错地方吧?”
“不会,约好了是在这,应该快来了。浪总放心,就算对方不来了,剩下的一万块我也照给。”
蒋传堂显然看出了哥们的心思,我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钱不钱的知道你欠不了,就是怕对方不来,我们白准备了。”说完拍了拍挎着的大包,为了装钵盂,哥们翻出来上大学时候的挎包,把钵盂鼓鼓囊囊的装到了里面。
对于我这件秘密武器,哥几个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蒋传堂却没见过,眼见挎包鼓鼓囊囊的,挺好奇问我:“浪总,你的法器有点大啊,什么宝贝?”
“西游记看过吗?金角大王有个葫芦叫紫金红葫芦,乃是太上老君装金丹的,喊谁的名字。只要一答应,就得被装进来,哥们这件法器比紫金红葫芦还牛逼,只要喊名字,对方哪怕放个屁,都能被装进来……”
蒋传堂都听蒙圈了。楞了半天,显然是不信,对我道:“果然是好宝贝。”转过头不理我了,跟李一灵小声说话。
卧槽!这是不信啊,哥们也不生气,待会就让你丫见识见识哥们的法宝。
待会待的时间有点长,那几个卖小鬼的本事不知道怎么样,架子可倒是够大的,眼见到了十一点半。还是没动静,哥们真就有点不耐烦了,刚要站起来出去看看,忽地右前方传来孩子的哭声,哇哇……
哭声一起,阴风阵阵,李一灵一道黄符射出,嘭的打在我右边一个在黑暗中要伺机偷袭的小鬼。把那小鬼打了个跟头,我急忙扭头。看清楚了那小鬼的模样,也就两岁孩子大小,身上黑气蒸腾,穿着诡异的金黄衣服,脸上的皮肤皱皱巴巴的,一双浮肿的眼睛凶狠且残暴。
紧接着。各种尖尖细细的哭声宛如协奏曲响了起来,卖小鬼的却还是没现身,这可就是偷袭了,本来光明正大的斗法,对方却不守规矩。显然是想把我们全都弄死在这废弃的文化宫里,哥们不由得大火,倒不是说对方卑鄙让我值得生气,而是跟我想象中的斗法太不一样了,哥们也没机会问对方的名字啊。
“六六,拍摄!”我喊了一嗓子,掏出张黄符,疯子更是一把糯米四面八方的撒了出去,李一灵端坐在地上没动,从军挎中掏出个三清铃,高高一举,轻轻一摇,叮铃铃……清脆的声音响起,把小鬼们鬼哭狼嚎的声音压制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道光芒朝着我狠撞,光芒黑中带青,宛如一枚利剑,阴森寒冷的朝着哥们心窝直刺,哥们黄符猛地就贴了上去,可那东西速度奇快,就在黄符要迎上之际,猛地一拐围着我转了一圈,哥们感觉到阴森邪恶的气体似乎要破体而入,惹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急切之间,我急忙脚尖一点,跟着那东西一起旋转了起来,趁机掏出了索魂牌,大声念诵咒语:“神气灵灵,威镇万星。天门通我,五岳通人。左有青龙,右有白虎。速召太乙十神,各听姓名。急疾。”
之所以跟着青黑色的气体转动,是因为青黑色的气体转动的太快,只要稍微有点慌乱,心神不稳,就会被趁虚而入,站着不动早晚着了道,跟着转动,好处就太多了,不管是对方的手段是什么,你顺着它转,短时间就不会爆发。
我也没认出来这道青黑色的气体是什么玩意,不是鬼,不是灵体,却又很凶猛。哥们跟着一转,对方肯定是没想到,何况我一动,活动开了,阳气足是一方面,对方相要攻击我要害,在转动中也就瞄不那么准了,所以直到索魂牌掏了出来,那道青黑色的气体也没把我怎么样。
既然没把我怎么样,也就该哥们反击了,念完了咒语,一牌子就拍了出去,啪!索魂牌跟那道青黑色的气体来了个亲密接触,我就听一声哀嚎,特别的尖利,尖叫着倒退而去,嗖的就没了影子。
“小哥,那是个什么东西?”我问了一句,李一灵摇着三清铃道:“浪总,小心,那是降头术中的击偷魄法,别逞能,先靠过来!”
击偷魄法是用魂魄隔地斗杀,如果对方不谙此术,被偷袭个正着,就会立即病倒或死亡。这也叫灵光的斗争法。这方法的修炼是最艰深的,无论何人,头上都有灵光也就是豪光,降头师,道家,佛家的静坐修炼,豪光就会在头顶上灿烂发光。这种光好象紫外线一样,普通人肉眼是看不出来的,那也就是精神的一种表现。
豪光因修炼工夫的深浅,颜色也各有不同。大致有黄,红,白,青,黑,这五色。佛家呈出黄或红色,神仙则呈现白色。妖邪,未成功的降头呈现黑或青色。偷袭的时候,用自己修炼的灵光,去冲击对方的豪光,偷袭成功,就会让对方中招,元神亏损,导致受伤身亡。
对于这种法术,我只听说过,没见识过,哥们也不敢大意,急忙朝李一灵靠了过去,就这么个功夫,文化宫里面小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黑暗之中,得有几十上百个小鬼在黑暗中蠢蠢欲动,嚎哭着把我们给包围了起来。
李一灵摇着三清铃,压制鬼哭声带给我们的影响,风清扬举着黑芴给李一灵护法,蒋传堂有些茫然,手上夹了张黄符,轻声念诵着咒语,眼前这情形还是斗法吗?这是围殴,可耻的偷袭。
哥几个聚在了一起,那些小鬼们哭嚎着围了过来,大致数了数,得有一百多个,我很惊讶那三个卖小鬼的怎么能找来这么多的小鬼,难道是把他们以前卖出去的小鬼,临时都召唤了过来?也真是够狠的,为了一桩生意,就要把对手置于死地。
奇怪的是,以往遇到这种情况,李一灵早就布置五行符阵了,今天却没半点动静,我实在没忍住,问道:“小哥,咱们被围住了,是不是弄个五行符阵啊?”
李一灵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道:“你刚才不说你有一件法宝神妙非常,比太上老君的紫金红葫芦还牛逼,喊谁的名字,就装谁吗?还用的着五行符阵?”
这可就是呛火了,哥们法宝是有,可那是准备跟对方正大光明斗法时候装13用的,对方到现在都没现身,我喊谁的名字?何况我跟马老太太约好了是她听到有人答应就出来抓鬼,万一没人答应,马老太太不出来,六六拍摄之下,蒋传堂面前,那不是丢人现眼吗?
我对李一灵道:“小哥,别特妈上眼药啊,这时候了还扯那闲蛋干啥?赶紧的整出五行符阵来,先把咱们保护住再说。”
李一灵故意的,就是不布置五行符阵,对我道:“浪总,你就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法宝吧。”
我算是看出来了,李一灵压根没把这些小鬼当回事,否则不会如此不着调,这时候还有闲心调戏我,丫的不出手,风清扬也不出手,蒋传堂有些慌张,对我道:“浪总,到了这个时候,真有法宝就用出来吧,别藏着了,小鬼凶恶,一起扑上来可就麻烦了。我知道这事跟咱们事先说的不一样,我再加一万块钱,怎么样?”
蒋传堂有秘术,斗争经验却太浅薄了,没见过这种阵势,显得胆怯了,根本不知道这些小鬼我们还真没放在眼里,可他这么一说,愣是把哥们给挤兑住了,还要再加一万块钱,好像哥们不出力似的,好像哥们趁机涨价似的,哥们是那样的人吗?
我扭头问蒋传堂:“真给加一万?”
蒋传堂点点头,哥们顿时精神抖擞对他道:“瞧好吧你!”
哥们把钵盂从挎包里掏出来,跟举炸药包似的高高举起,紫金的钵盂在夜色中散发出奇异的光辉,哥们大喊一声:“呔!小鬼们,我喊你们,你们敢答应一声吗?”
架势摆的太足,把那些围攻过来的小鬼都整的楞了一愣,最前面的两个哇哇……怪叫,就在这俩小鬼怪叫声一起,钵盂里面突然冒出一道红光,激射而出,抓住两个小鬼嗖的一下又回到了钵盂中。
五百七十七章龙婆灿
红色影子带着晦气,抓住两个小鬼缩回了钵盂,快的让人看不清楚,效果不错,一道红光闪过,两个小鬼就没了,真跟法宝一样,哥们却是一愣,马老太太出现都是灰气,怎么还整出红色影子来了?随即我就恍然大悟,出来的不是马老太太,是凌迟鬼。
马老太太学坏了啊,这是在偷懒,有了使唤的鬼,都不亲自出手了,哥们很是有些无奈,不过,凌迟鬼也够用了,那玩意够邪性,挨着疼,碰着痛的,只要能收小鬼就行了。
对于钵盂能收小鬼,李一灵和风清扬当然没啥反应,蒋传堂反应却太大了,一双眼睛都瞪圆了,估计从来没想过能在现实中见到如此神奇的好宝贝。
凌迟鬼出来的太快,抓了两小鬼就缩回去了,围住我们的一百多个小鬼愣是没啥反应,发出婴儿一样的哭声,凄凄惨惨在破败的文化宫里面往来回荡,涌动着离我们越来越近,跟我们较劲的降头师还是没有出现。
李一灵手里夹着张黄符站起来对我道:“浪总,别发傻,赶紧的收吧,小鬼收的差不多对方也就该出现了,不出现,小鬼都收了,还卖什么?”
也对,只要把小鬼都收了,对方肯定沉不住气,毕竟要靠这些小鬼挣钱呢,其实我担心的是麻烦,背后操弄小鬼的人实在有够阴毒,为了抢生意不惜杀人,要不是蒋传堂请了我们哥几个,今天决计就被人暗算了,为了以绝后患。很有必要把暗算的降头师收拾了,最好都收到钵盂里。让马老太太好好调教调教。
哥们举起钵盂,对爬到水泥台子上的小鬼喊道:“敢在哭的凄惨点吗!”
“哇哇……”哥们一声喊像是刺激到这些小鬼了。哭声更大,哥们等着红光一闪呢,没动静,卧槽,关键时刻掉链子!哥们使劲拍了两下钵盂,还是没动静,李一灵对我喊道:“浪总,别卖萌了,喊你前面说的那句话。”
几个小鬼都快爬到我脚底下了。也来不及多想,大声喊道:“我喊你们,谁敢答应一声?”哇哇……两个小鬼哭声刚起,一道红光从钵盂里出现,凌迟鬼跟装了弹簧似的,纵身出来抓住两个小鬼缩了回去。
不知道马老太太是怎么调教的凌迟鬼,都特妈都快变成死心眼子鬼了,换句话就不出来,必须得念叨先前跟马老太太商量好的。哥们很是哭笑不得,但也没办法,只能是举着钵盂,对着围上来的小鬼喊:“我喊你们。你们敢答应一声吗?”
哇哇……嗖嗖……哇哇……嗖嗖……凌迟鬼那叫一个快,只要有小鬼哭声响起,抓住就缩回钵盂。进进出出的不到片刻功夫,爬上水泥台子上的小鬼基本就被抓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小鬼终于觉出不对了,可还是哇哇……嚎叫着。却不敢在朝我们靠近。
小鬼保存着生前的本能,而它们的本能就是哭,哭就行,就怕不哭,哥们上前两步开始收台子下面的小鬼,基本上收了一小半了都,就在我宜将剩勇追穷寇的时候,忽地一颗人头朝着钻出钵盂的凌迟鬼撞了过来。
速度之快让我很是惊讶,对方这是忍不住出手了,不过出手就出手呗,智商实在是不敢恭维,不朝着我使劲,朝着凌迟鬼去了,估计是想破了哥们的法宝,我要是第一次见飞头降,还真能吓一跳,可我认识明拉,女降头师,关系还不错,经常见她的头飞来飞去的,都习惯了,眼见对方来的急,我缩了下手,让对方角度更加合适的撞上了凌迟鬼。
飞头降它不是铁头降,也是肉长的,碰上凌迟鬼要不疼才见鬼了呢,哥们时机掌握的是恰到好处,一颗飞头呼啸着撞上了凌迟鬼,张嘴还没等咬下去,眼珠子就瞪圆了,一声凄惨的嚎叫声响彻文化宫。
那飞头疼的都懵逼了,头发根根竖起,就见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头,脸上的皮跟树皮似的,眼珠子发黄,皮肤发棕,嘴里的牙发黑,长得就是坏人的模样。
哥们真心不是外貌协会的,不过丫实在是长得太寒颤了,尤其是疼的头发根根都竖起来,那就不是难看,简直是比鬼都难看。
也不是一点作用没有,飞头撞得哥们稍微倾斜了一下,一转身才稳住了身体,凌迟鬼被飞头撞了下,手里的两个小鬼被撞掉了,顿时也恼怒了起来,凌迟鬼估计在马老太太那没少受气,被传染了一身晦气不说,被飞头撞的一阵摇晃,暴戾之气都被撞出来了,也不抓小鬼了,猛地抱住了被疼蒙圈了,悬在半空中不动的飞头。
凌迟的痛苦啊,还来个怀里闷,那得疼成啥样?反正我是看的很清楚,飞头疼的喊都喊不出来了,真真是生不如死,更操蛋的是,凌迟鬼恼怒之下,拽着脑袋就往钵盂里面缩,周身红光大涨之下,把那颗飞头给拽进钵盂里面去了。
太让人想不到了有没有?哥们都看傻了,飞头被凌迟鬼拽进钵盂里的一刻,所有小鬼都惊了一样向后退去,李一灵对我喊道:“浪总,端的是好宝贝。”还翘起大拇指,风清扬也喊:“浪总这13装的,我给十分!”
牛逼的我举着钵盂,大声喊道:“还有谁?”
喊声之下,小鬼们哇哇哭声更盛,纷纷后退,哥们大有横刀立马,一将能挡百万兵的架势,威风也就是一会,外面突然传来诡异的笛音,笛音很飘渺,声音很细,如泣如诉的,加上文化宫破败漆黑的环境,有点恐怖片的感觉了。
笛音中,小鬼们突然就不哭了,也不在向后撤,都转过身来,眼睛一点点变得血红,本应该是可爱的小脸变得狰狞无比,蓄势待发,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可哥们什么没见过?这要是吓着我了,也就太废材了。
哥们冷笑一声,举着钵盂向前一步,刚要喊上一句谁敢答应,从文化宫门口走过来三个人,最当先的是一个泰国僧人,五十多岁的年纪,披着黄僧袍,大晚上的,又不是夏天,还露出半个肩膀,丫的一看就不是个好和尚,脸上的疤痕太多了,坑坑洼洼的,十分的面目可憎。
和尚的左边是个中国老头,五十来岁,阴森森的,右边是个四十多岁的泰国男子,面容枯干,不紧不慢的朝我走了过来,架子还挺大,叽里咕噜的说着哥们听不懂的泰语,左边的老头就对着我们喊道:“这位是泰国的龙婆灿大师,诸位收了他徒弟的飞头,要是不想结怨太深,就把飞头放出来。”
龙婆是泰国对圣僧的尊称。发音“龙”有公众的、国家的意思,发音“婆”是父亲、长辈的意思,一般三十岁到六十岁的僧人,可以叫龙婆什么,后面加自己的名字,六十岁往上的叫“龙普”。泰国北部叫“古巴”,跟龙婆是一个意思。“阿赞”是老师的意思,是一种尊称。而“周冠”“崇迪”“山卡拉”是皇家册封的称号。
一个玩弄邪术,卖小鬼的邪僧,还敢自称龙婆?吃了亏还摆着架势,要我们放回飞头?傻子都知道不可能轻易给他们啊,尤其是还这么牛逼哄哄的,大爷的,泰国脑残电视剧看多了吗?
哥们都没搭理他,因为我知道有人会忍不住,果然,风清扬最见不得别人比他牛逼,蹦了出来喊道:“说好了是斗法,暗中偷袭,打不过还有脸出来也就算了,张嘴就要飞头,你们脑袋被小鬼舔了啊?真**一群傻13……”
要不是手里端着钵盂呢,我真想给疯子点个赞,骂的太痛快了,反正哥们以不变应万变,看谁着急,飞头降哥们也了解,天亮之前飞头不回到身体,降头师百分之百的嗝屁,我反正是不会放出来的,对方要是真牛逼,就到钵盂里面找马老太太要去,那会不会太省事了?
风清扬骂完,小老头就叽噜咕噜的跟两个泰国人说了一通,要说这翻译也是个二货,照实翻译的,因为不照实翻译,两个泰国人表情不会变得那么激动,穿僧袍的所谓龙婆灿还好点,他的徒弟却是立刻就怒容满面了,对着我们得比得了一大堆……
虽然听不懂,也知道不是好话,哥们挑拨风清扬道:“疯子,他在用泰语骂你呢。”
风清扬立刻就怒了,抽出黑芴,指着那个四十多岁的泰国男人喊道:“卧槽你大爷的,别特妈瞎比比,有种的跟你爷爷我来斗上一百回合,爷爷不把你打的你尿血,算我没使劲……”
泰国男人虽然听不懂风清扬的话,但风清扬的态度很恶劣,能看出来肯定没说什么好话,大怒着就要动手,对疯子的本事哥们还是有信心的,压根就没往心里去,等着看好戏呢,谁知道龙婆灿一把拽住了激动了徒弟,对身边的老头嘀咕了几句。
老头点点头,抬头对我们几个喊道:“龙婆灿大师不想跟你们几个小辈为难,问你们有什么条件才能放了查猜的飞头?”
五百七十八章你敢答应吗
谈条件好啊,哥们就喜欢谈条件,都没带犹豫的,一伸手对那个翻译道:“五百万,加上血誓,以后不能再干倒卖鬼童的买卖。”
你们猜对方答应不答应?肯定不答应啊,他们卖鬼童一个才卖五万,五百万,那得卖一百个,再者说了,为了抢生意,十万八万的都敢要人性命,舍得出五百万?所以哥们这就是难为他们呢,不过,他们要真舍得出五百万,哥们也真舍得收。
价钱开出去,干瘦的老头差点没噎着,翻了个白眼,冷笑对我道:“浪总,胃口太大了吧?”
知道是浪总,就说明看过哥们节目,那我还能惯着他?微笑道:“是你让我开条件的,咋了?开出条件来了,接受不了?”
干瘦老头不在搭理我,叽噜咕噜的跟龙婆灿翻译,龙婆灿听老头说完,冷哼了一声,抬头凶狠且高傲的看着我,脸上伤疤跟丑陋的虫子一样扭动起来,整的还挺吓人。
可也吓唬不了哥们啊,比他还丑的我见得过了,而且我就不明白了,冷哼个你妈咪啊?好像谁怕你似的!那些可怜的小鬼一看就是被邪术禁锢祭养的,这几个货才是真正的妖人邪术,哥们都找你们好些日子了,加上最近皆事不顺,要不拿你们当当撒气桶,也太对不起自个了。
所以我就得意的敲了下钵盂,我这边一有动静,风清扬举着黑芴大声喊道:“谁来战我!”
好戏才刚刚开始,前面不过是开胃菜,跟龙婆灿斗法才是正餐。我估计风清扬跳出去,龙婆灿肯定不会动手。让自己的徒弟出手,等疯子收拾了那犊子。哥们在收拾龙婆灿不迟,毕竟知道他名字了,只要大喝一声,让丫的下意识回一声,任务就完成了。
本着做节目要对得起观众的原则,哥们是很期待疯子跟降头师斗法的,谁知道泰国降头师都跳出来了,却被龙婆灿给拽住了,跟干瘦老头嘀嘀咕咕了半天。随后,那老头对我道:“浪总,龙婆灿说了,要直接和你比试,他知道你手中的法宝厉害,不如这样,咱们就比喊对方的名字,必须要回应,看谁的本事更高一筹。你要是输了,就把大师的徒弟放出来,你看可好?”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看了一看手里的钵盂。哥们这法宝都多牛逼了,他们几个刚才躲在暗处难道没看见?竟然敢硬碰硬的跟我比喊名字?我有点琢磨不透对方是什么意思了,更不知道龙婆灿要干什么。轻易的没敢答应。
正犹豫呢,李一灵对我道:“浪总。龙婆灿是丝罗瓶,答应他。难道他还能强过马老太太去?”
李一灵一说丝罗瓶我就恍然大悟了,降头术练成功的术师,一如常人,谁都看不出奇特之处。练不成功的,可就成丝罗瓶了,丝罗瓶就是活鬼,有一特征,那是他或她的瞳孔中,没有对方的倒转人像。
降头术练成功的术师,不会变成丝罗瓶,反而能利用丝罗瓶去陷害敌人。这是降头里面最高的法术,是每个降头师的护身救命的法术。可侦查敌方的姓名,行径,而只要叫丝罗瓶到敌人家里去叫魂,大喊一声敌人的姓名,敌人响应了,灵魂便被叫去,立刻就死了,但如果敌人不应声,便不应验了。
龙婆灿就是个高级丝罗瓶,当然不用再放丝罗瓶,只要站我面前喊我的名字,我要是答应了,就此操蛋,这种邪术以前只是听明拉说过,还真是没见识过,不过哥们倒不害怕,我身上有索魂牌,只要把镇的一面贴在胸口,还真能把我的魂给喊没了?
就算索魂牌不管用,哥们还穿着装黄符的马甲呢,双重保险之下,龙婆灿要真有本事把哥们的魂给勾了,那他还至于混成现在这个德行?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信徒供奉他了,还用得着卖小鬼?
“好,就比这个,不过,谁先喊可得说好了,我觉得还是我先喊的好,毕竟客随主便,我想龙婆灿大师一定没意见……”哥们侃侃而谈,就在我大谈应该我先喊的时候,龙婆灿突然大喊了一声:“徐浪!”
“啊!”哥们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有点大意,的确是没想到对方如此卑鄙,在我还没说完话,没准备好的时候突然发难,啊字一出口,我就感觉一股阴风朝我而来,阴风之中夹裹着一丝黑烟,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甜腻香气,让人头脑顿时一昏。
昏沉就是一瞬,索魂牌散发出来的阴寒立刻把哥们刺激的清醒过来,可也就这一瞬间,阴风就到了跟前,有些来不及躲了,哥们灵机一动,在阴风碰触到我胸前之际,哎呦一声,猛地往地上一蹲,风清扬一声惊呼就要上前,却被李一灵一把拽住。
龙婆灿眼睛一亮,口中轻轻念诵咒语,其实龙婆灿的法术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那道阴风中集合万千毒物和尸油聚合一种邪气和死气,这种邪气即是世界上最可怕最恶意,诅咒。最核心的是他修炼的阴魂,在香气,邪气,死气的掩盖下用来勾我的魂魄。
哥们一蹲等于是把龙婆灿阴魂闷在马甲里了,那么多道黄符啊,大多数都是神霄派的各种雷符,加上哥们默念咒语,顿时噼里啪啦一阵脆响,脆响一起,龙婆灿烂就是一声闷哼,丫的整出自己的阴魂要勾哥们的魂魄,被雷符闷中了,还能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