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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节

全都是五位的号码,看着跟我半边脸大小。傻大憨粗的大哥大,哥们不光是傻眼,简直我去了就,单拿这大哥大就得另外准备个包,高乐见我傻眼,笑道:“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我也有一台,手机背面就是我的号码,有事就打电话给我。凑合着用一段时间吧。”
说到这似乎就没什么跟我说的了,高乐沉默了下,对我道:“浪总,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知道了前因后果,再遇到古怪的事,心里也能有个准备,我也相信咱们联手一定能阻止欧阳戚。”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该知道的知道了。也没具体的任务,高乐的意思是该咋活咋活,等着欧阳戚出手,然后在破解。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欧阳戚有了一批势力,要是不一网打尽。麻烦事很多。
既然都没话说了,高乐也就离开了。他走了,我看着吧台上的四个大哥大。扭头问李一灵:“小哥,你有啥想法没有?”
李一灵坐到我身边,道:“既然已经卷进来了,随机应变吧,不过我倒是很赞同高乐那句人在江湖人不由己的话,浪总,既然进了这个圈子,有些事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李一灵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拿起四个手机,李一灵一个,疯子一个,我一个,小青一个,然后给班小贤打了个电话,让他来酒吧收拾残局,过了没多长时间,班小贤就带着几个同事开车来了,在我的指点下,吧台后面找到了点违禁药品。
最近这段时间哥们跟班小贤打交道有点多,先是贩卖鬼童,接着就是酒吧,班小贤显得很兴奋,对我道:“浪总,你都快成罪恶克星了。”
“小贤啊,哥们最近摊上大事了,需要你的帮助,要是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案子,通知我一声。”
班小贤见我郑重其事的,急忙问是什么事,我不是怕班小贤嘴不严,可怕他手机被黑,支支吾吾的胡说八道了一番,班小贤也就没兴趣了,剩下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哥几个各回各家,我很是警惕的在家里布置了一番,什么事都没发生,欧阳戚那边又变得沉默了起来。
高乐突然出现,还跟我说了一个疯子的计划,压得我心里沉甸甸的,琢磨了又琢磨,明天就是十五,觉得有必要跟吴老六沟通一下,既然高乐把我拉下水了,哥们多少也得拉点别人下水,大家都在水力扑腾,谁也跑不了,我心里还好受点。
想了想决定把贩卖鬼童的节目推后播出,先把酒吧的事播出来看看效果,试探一下欧阳戚有什么反应,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公司录制酒吧的节目,节目里,我把酒吧用冥币参杂返魂香抹墙,酒吧里面播放黑色星期五,红酒其实是阴血,以及利用一些违禁物品,让人产生幻觉……
节目的最后,我隐约表达了最近有一股西方黑暗势力来到了本市,警告观众最近不要去玩一些碟仙,血腥玛丽之类的通灵的游戏,配合六六拍摄下来血腥玛丽,酒吧鸟人,红色小鬼的画面,相信的人应该不少。
播出就在两天后,我们已经出招,就看欧阳戚接招不接招了,拍摄完节目,哥们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还没等出门,突然想起件事来,给班小贤打了个电话,让他调查一下陷害我们的孙海,看看丫的住在那,哥们被他算计了一道,也该收拾收拾他了。
开车往家走,赶上了下班高峰,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人潮,哥们忍不住有些恍惚,看似平静的世界,谁能想到暗里却是波涛汹涌,哥们要不是主持星期五有鬼,也跟街上人群一样浑浑噩噩,浑然不知危险就在身边,坐在车里我突然就觉得自己与众不同起来,觉得人这一辈子要真能轰轰烈烈做些事,也不算是白活,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回到家,哥们狠狠睡了一觉,实在是这两天折腾的有点狠,睡的是相当香甜,直到小和尚叫我起来吃晚饭,才懒洋洋起床吃了点饭,吃完饭哥们就在网上查资料,主要是关于天启的描述,不查不知道,一查,唉呀妈呀,老邪乎了。
在世界终结之时,将有羔羊解开书卷的七个封印,唤来分别骑着白、红、黑、绿四匹马的骑士,将战争、饥荒、瘟疫和死亡带给接受最终审判的人类,届时天地万象失调,日月为之变色,随后便是世界的毁灭。
我看见羔羊揭开七印中第一印的时候,就听见四活物中的一个活物,声音如雷,说,你来。
我就观看,见有一匹白马,骑在马上的拿着弓。并有冠冕赐给他。他便出来,胜了又要胜。
揭开第二印的时候,我听见第二个活物说,你来。就另有一匹马出来,是红的。有权柄给了那骑马的,可以从地上夺去太平,使人彼此相杀。又有一把大刀赐给他。
揭开第三印的时候,我听见第三个活物说,你来。我就观看,见有一匹黑马。骑在马上的手里拿着天平。我听见在四活物中,似乎有声音说,一钱银子买一升麦子,一钱银子买三升大麦。油和酒不可糟蹋。
揭开第四印的时候,我听见第四个活物说,你来。我就观看,见有一匹惨绿色马。骑在马上的,名字叫作死。阴府也随着他。有权柄赐给他们,可以用刀剑,饥荒,瘟疫,野兽,杀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
既然是预演,又准备了那么长时间,场面肯定会很真实,会不会欧阳戚也整出四个骑士来?装模作样的吓唬人?我想应该会有这么一出,没这么一出,谁特妈知道是天启啊?不过要真有这么四个假玩意出现在地府管辖的地盘?难道他们不管?
哥们对这个问题很好奇,到了子时,让小和尚带着我的手机下楼溜达一圈去,半个小时后再回来,有多远走多远,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打了盆水,把通冥宝玉放进水里,轻声念叨:“通冥宝玉兮通幽冥,通幽冥兮真牛逼,有请吴老六,有请吴老六。”
水面一阵波动,出现了吴老六那张苍老的比脸,蛮不好意思的看着我道:“小浪啊,我得跟你解释一下,上次不是不帮你,实在是马老星君太吓人了,何况有她在,什么事解决不了?我出不出现的就没啥意思了……”
吴老六就这么个德行,跟他生气也生不过来,何况还得拖他下水呢,哥们就很大度的原谅了他,轻声对他道:“师傅啊,我最近知道了个大阴谋,有人想在地府管辖的地头搞非法集会,要整出个什么天启的预演来,估计到时候得死人不少,我提前跟你说一声,地府也有个准备。”
吴老六夸张的啊了一声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啊,你快仔细跟我说说。”
“师傅啊,近些日子来了不少的西方妖魔鬼怪,我都跟它们交手好几次了,都被马老太太收了,还有两个**了,这么大的事,地府一点都没察觉?”
“也不是没有察觉,都以为人家是来旅游的,没惹事闹事的,就没当回事,你这么一说,师傅我心里有底了,我马上就把这事给报上去,那些西方来的鬼东西真要出幺蛾子,绝对讨不了好去。”
说到这,吴老六就要下线,我也没什么好报告的了,可是就在吴老六要下线的一刻,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好奇问道:“师傅,地府神通广大的,不管西方人啊?西方那边的不归阴曹地府管?他们不六道轮回?”
隐约的我听到吴老六的答案:“信仰划分的,阎王的归阎王,撒旦的归撒旦……”
六百零四章真人塔罗牌
酒吧这期节目播出,我以为能引起大家的关注,兴致勃勃的守在电脑小半天,刷新了一下屏幕,迫不及待的去看留言,发现根本就没人当回事,真是把星期五有鬼当成娱乐节目来看了,甚至还有人兴致勃勃的在留言版发起了个活动:你的奇葩愿望,还要进行投票,看看谁的愿望最奇葩……
跟帖相当多,估计是我们哥三个在酒吧许下的愿望刺激到了观众,于是乎各种各样的奇葩愿望,整出来一百多条,有希望全世界的妹子都爱他的,有希望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的,有希望自己变漂亮的,还有个希望老师都死光光的……
最后大家一致投票,还是浪总的愿望最奇葩,最伟大,也最不可能实现,哥们也给自己投了一票,感叹现在的人是越来越不着调了,危机意识实在是太淡薄了,似乎什么都离他们很远,跟他们没有关系,不过想想也是,看我节目的观众都不是富豪,酒吧实现的愿望就算在邪恶,也跟他们没啥关系,早餐是煎饼果子的,也没心情替吃牛排的操心。
其实哥们特别能理解星期五有鬼的观众,我又何尝不是?说实在的,高乐跟我说的那些事,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要不是已经在坑里了,哥们肯定是有多远躲多远,毕竟一个连写字间都租不起的人,要去操心一个疯子疯狂的计划,什么天启,世界末日的,差距实在是有点大。
这不,一大早哥们的还得去上班。虽然赵兴不怎么管我了,可到月底了。快发工资了,起码这个时候得在办公室转悠两圈。否则也太不好看,哥们把自己捯饬的很利索,精精神神的准备去公司晃悠两圈。
下了楼到了停车的地方,发现车轱辘被偷了,也不知道是那个小贼干的,特别阴损,车轱辘偷了就偷了,你特妈倒是把螺丝给我留下啊,四个大螺丝都没了踪影。哥们绕着车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螺丝,备胎也没有,其实就算有,没螺丝也是扯淡。
哥们本来起的就不太早,修车没那个时间,干脆搭乘地铁吧,好在我家小区附近不远就有一个地铁站,哥们大步快走,离进站口还有段距离。发现一颗树下围了好多人在看热闹,指指点点的不说,还有人拿着手机拍照,似乎发生了点稀奇的事。
哥们看热闹的心理是与生俱来的。有热闹不看简直大逆不道,否则也不会大晚上的出车祸,还挤着往里看。被裴晓晓缠上,不过哥们已经不是当初的菜鸟了。何况这大白天的,还能出啥邪乎事?情不自禁就凑过去了。别说还真挺邪乎,地铁口附近有一颗槐树,树干很粗,在树上倒吊着一个男人。
倒吊着个男人虽说有点稀奇,但也不多奇怪,如今这个世界奇葩多,为了博眼球,什么招数都能用出来,没准是那个奇葩在倒吊神功。可离近看清楚了,我就知道树上的男人绝对不是来练功的,因为这个人的姿势实在是有些怪异,而且衣服穿的也很有特点。
男人二十七八的年纪,穿着红色的紧身裤,蓝色的上衣,腰间束着一根布带,右脚脚踝上系着一根绳子,吊在树干上,左脚却回收,双手背在身后,双眼无神,不知是死是活。
我突然心生警觉,车轱辘被偷,上班路上看到怪异的男人,难不成是针对我的?我急忙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人靠近我,也没有什么阴邪的气息,尤其是大太阳底下,真心感觉不到什么威胁,我觉得想的有点多,针对我不用整成这个德行吧?而且我实在看不出来男人倒吊在树上,能威胁到我什么,也许就是个神经病大早上吃饱了撑得出来卖萌。
我决定见怪不怪,该上班上班,真要是针对我的,那就见招拆招呗,我刚想随着人流去挤地铁,偶尔听到一对小情侣的对话,站住了没动,话就一句,女孩子对男孩子道:“老公,这个男人好像是塔罗牌上的倒吊人啊。”
我急忙用手机搜索了一下塔罗牌里的倒吊人,树上吊着的男人还真跟塔罗牌里的倒吊人一模一样,衣服的颜色,姿势,没有一点区别,整的如此神秘,大扯,要说不是针对我的,哥们还真是不信,我急忙朝看热闹的人喊道:“都看着干什么?报警啊!”
看热闹的都不嫌事大,但谁也不想惹事,哥们一嗓子报警,起码走了一半人,只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拿出手机报警,哥们趁机研究了一下塔罗牌里倒吊人代表着什么,搜索的结果是,倒吊人是正义的延伸,在现实中真正主持正义的人会让人感到害怕,于是那些有罪恶的人千方百计要陷害正义。
所以正义就被倒吊起来成了倒吊人,就像圣经里的基督一样。虽然被绑起来,然而这似乎并不令他困扰。他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来反省他截止此刻的世界的确很奇怪。上下颠倒之后,他可以重新去看这个世界。
倒吊人明白,挣扎是丝毫没有用处的,而且事实上只会让他在重获自由之前,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目前他利用能量的最好方式就是省思,因为只要他顺势而为,极可能更深刻地了解他是谁,以及他应该怎么做。颠倒过来观察世界,他可以看出过去生活中某些毫无意义的事物,而且这些事物目前仍充斥于他周遭的生活中。
看到关于倒吊人的解释,哥们心里有点底了,要是我猜的不错,欧阳戚这是在告诉我,他是正义的,而我们是千方百计要陷害正义的人,虽然他被我们敌视,但这并不会让他感觉到害怕,反而会让它重新审视这个世界,而且还有点警告的意思,让我反省……
这是个警告,还是战书?哥们看不出来,我担心的是倒吊在树上的男人是死了还是活着?哥们不敢太往前凑合,更不敢去把树上的男人救下来,我身份特殊,灵异节目的主持人,碰上这么奇怪的事,众目睽睽下要是去解开绳子,树上的男人死了,被有心人栽赃,或是整出点超乎预料的变数,那可就操蛋了,也太被动。
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忍耐着等到了警察来,不大会的功夫,两个警察来到树下,小心翼翼摸了倒吊着男人的鼻息,看上去应该是没死,一个警察爬上树,解开绳子,一个警察接住了倒吊着的男人。
男人面无表情,死活不知,我真心想帮帮忙,还是有点不敢,这时候其中一个警察给120打电话,电话还没等拨通,那男人突然嗝的一声大响,从胸口吐出一股浊气,猛地翻身而起,把两个警察都吓了一跳。
男人迷迷茫茫的看着四周,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见身边守着两个警察,那都不是迷茫,简直就是懵逼了,刚要说什么,警察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把男人带到警车上呼啸而去。
男人没事,我急忙给班小贤打了个电话,跟他把事情说了,让他帮着查一下倒吊着男人为什么会吊在树上?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一定要详细。挂了电话,我又给李一灵打了个电话,沉声对他道:“小哥,欧阳戚已经出手了,他整了个塔罗牌里倒吊的男人,用来表明心志,也用来警告咱们,这几天大家还是待在一起的好。”
随着人流进了地铁,哥们并没有特别紧张,我相信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结束,更相信这样的事还会发生,并且暂时没有危险,从以前发生过的种种事件来看,欧阳戚虽然是个疯子,却无疑是个相当自信的疯子,他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并且热衷搞一些神神秘秘的事,就算要对付我,也会展现完他的神神秘秘。
所以哥们并不多担心,事情也正如我预想的那样,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可还是出了点问题,地铁在离我单位还有三站的距离停了下来,广播说前面正在维修,请大家下车,于是我就知道,肯定会有什么事要在这一站发生。
哥们淡定的出了地铁站,一出站口,到了地面,就看到对面高耸的电视塔,本市的电视塔是标志性建筑,高三百多米,加避雷针都快四百米了,由栈桥广场、退台环廊、塔基、塔座、塔身、塔楼和桅杆组成。塔的造型别致,相当的吸引眼球。
更吸引我眼球的是,本来是阳光万里的天空,塔的上方却堆积着浓厚的乌云,里面隐约有电光闪动,景象奇诡壮丽,看的哥们心神为之一夺,紧接着一声雷鸣,一道挺粗的闪电劈落下来,隐约我看到塔上掉落下来两个小黑点。
由于距离太远,看的并不是太清楚,但我相信,地铁不会无缘无故的整修,眼前看到的也绝对不会是偶然,可这又代表了什么?我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眼前的一幕,竟然塔罗牌里的另一张牌,高塔!
卧槽他大爷的,欧阳戚这是玩了一出真人塔罗牌啊。
六百零五章第三张牌
高塔这张牌是惟一一张没有好意味的大阿卡纳,牌面描绘的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塔被闪电击毁了,两个人从坍塌中的高塔上跌落到地面上。突然而又不可预料的强烈变化让人无法接受,再高傲的人类也无法与自然的强大相提并论,挑战自然只会引来神的怒火。
尽管这巨大的变化无法让你适应,但这却是在教导你成长,尝试着接受它,它会让你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走得更轻松。接受对手强大的事实确实有些困难,但务实的面对它,用理性的方式解决它也是个巨大的进步。
牌面的解释就是这样,难道是在警告哥们,挑战欧阳戚只会引来怒火?我深吸了口气,你有怒火,难道哥们就没有了?之前倒吊人出现,我还觉得欧阳戚是个有底线的,毕竟他没有弄死那个倒吊的男人,但高塔上面掉落下来的两个黑点,一定是活人,也就说明他没有底线,对于人命他很漠视。
结合他之前做过的事,诡异的游戏,伤害无辜的人,不管是假地狱,还是酒吧,没有一件是堂堂正正的,这样的疯子竟然敢说要给人类以启示,要教化人类,如果真的被他得逞了,必然是一场灾难。
历史上给人类带来灾难的都是疯子,一百多年前那个姓洪的疯子如此,几十年前的元首同样如此,疯子的力量还真是强大,哥们无奈摇头,我现在做不了什么,只能静观其变,走出地铁站。拦了个出租车。
到了单位,李一灵已经在办公室等着我了。见我来了,道:“浪总。你没和疯子一起?”
“我让疯子去找魏老爷子借点东西,未雨绸缪,多准备总是没有坏处,小哥,欧阳戚出手了,丫的玩了一出活人塔罗牌,我见到了倒吊着的男人和高塔……”我一边跟李一灵说话,一边把身上的三个包摘下来放到桌子上。
没办法不带着三个包,一个是装高乐大哥大的。一个是装钵盂的,一个是装哥们法器和黄符的,本来放在车里也不占多少地方,可车坏了,就只能是背在身上了,而我突然发现,李一灵是空手来的,忍不住道:“你没背着高乐给的大哥大?”
“没到关键时刻,背着那玩意干什么?何况你和疯子肯定带着。我就用不着带着了。”
哥们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整天多背个包,也是够闹心的,而且高乐那手机只能打给这几个人。只要有一个人带着,能联系到高乐就行了,实在没必要人人都带着。我决定让六六带着,省的每天还得带俩手机。只要说话注意点就行,不行就关机呗。
我把包放到了桌子上。对李一灵道:“小哥,你对塔罗牌了解不?”
“不了解,只知道塔罗牌一次抽三张,你见到了两次,肯定还会有第三次,浪总,今天你还得在碰到一次,欧阳戚玩的挺邪乎啊,塔罗牌都整出来了,看来离他实现计划不远了,这是在向你我也向世人展示他的神迹。”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欧阳戚都那么大的本事了,真想要跟咱们为难,直接出手多好?暗算也行啊,非得整出个活人塔罗牌,让咱们有所准备,难道他真就自信到收拾哥几个分分钟的事?如果真这么牛逼了,整这些没用的干啥?”
李一灵无奈道:“浪总,你要记住,欧阳戚就是个神经病,是个疯子,你不能用你的思维和想法去揣测一个疯子的想法,这样是不科学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就这么等着?”李一灵点点头,刚要说话,六六从外面回来,对我和李一灵道:“小哥,浪总,咱们大厦顶上有个疯子,穿着白衣服吹着铜号,正在那得瑟呢,楼下面都围了一圈人了,你们不去看看?”
李一灵说的还真**准,果然有第三张牌,哥们急忙拽着李一灵出去,到了楼下,很多人都在朝楼上看,我抬头去看,就见大厦顶层有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披着个白布的床单子,脑袋上盯着个铁圈,手中拿着铜号,呜呜啦啦啦吹着不成调的曲子,行走在大厦顶楼围墙边缘,摇摇晃晃的十分吓人,稍有不小心就会掉下来摔死。
白衣,头上顶个圆形的铁圈,吹着铜号,明显是天使,代表着审判,牌面上描绘的是天使吹起号角,让听到这音乐的死者得到救赎。天使的号角可以唤醒所有人的情感,即使是忏悔过的罪人也有到达天堂的希望。天使的号音象征着旧观念已经死亡,人们正在音乐的召唤下拥抱新世界。
三张牌全都揭开了,其实没啥玄奥的,虽然哥们不懂塔罗牌,也不会去找人解牌,因为没有必要,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当这个披着床单子冒充天使吹响号角的男人出现,就代表着序幕已经拉开了。
我刚想到这,猛然听到身边有人惊呼,急忙收敛心神,却见那天使男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掉下来,整的很是心惊动魄,我急忙问身边看热闹的人:“报警了吗?”
“有人报警,估计快来了。”公司的一个同事回了我一句,哥们却是相当的没信心,主要是这个时间段路上太堵车了,我觉得该做点什么,虽然我没有太大的能力,起码能救一个是一个,或许这就是我们跟欧阳戚最大的不同。
他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漠视人的生命,而哥们却是珍惜每一个生命,我对李一灵道:“小哥,你在楼下看着点,哥们去把这位天使大哥给救下来。”
我转身要走,李一灵拽住我道:“浪总,男人明显被迷惑了,神智是不清醒的,你要知道被迷惑的人很疯狂,你就不怕他拽着你一起跳下来?”
“小哥,咱们跟欧阳戚最大的不同就是心不够冷。咱们珍惜每一个生命,哪怕是鬼。咱们除了超度和收,也没真把那个整的魂飞魄散。咱们是小人物没错,可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坚持,比如拯救一个生命。”
李一灵摇头道:“浪总,你特妈都快成圣母了,拽住你不是不让你去,是咱俩一起去。”说罢,一马当先进了大厦,我急忙跟上,楼顶我倒是去过。偶尔闷了会上去抽根烟,上了电梯到了最上面一层,轻车熟路的推开顶层的铁门,就见天使男迷迷茫茫痴痴愣愣,吹着铜号行走在围墙边缘。
到了顶楼,我反倒没了主意了,更不敢惊动天使男,万一我和李一灵冲过去,丫的在惊吓着跌下去。那我们不仅没救成一条性命,反而是伤害一条生命了,我瞧了眼李一灵问道:“小哥,有啥好办法没有?”
“他心智被迷。不恢复神智恐怕会玩命挣扎,不如在他稳当点的时候,你吸引住他。然后哥们冲过去给他来个千斤榨,将他抱住。楞给拽下来。”
没有办法的办法,虽然不稳妥。总比束手无策要好,哥们点点头,悄悄绕到另一边,李一灵掏出张黄符,轻声念诵咒语,弯腰顺着墙跟向前,一点点靠近那个男人。
男人恍若未决,仍是吹着不成调子的铜号,呜呜啦啦……听在耳中很是让人心烦,我绕到男人的对立面,朝李一灵看去,就见他在墙角蹲下了不动,离那个男人有十米左右的距离,男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有了反应,在围墙上转过身来,忽悠一下的差点没掉下去,整的哥们一颗心也跟着忽悠了一下子,心脏病差点没犯了。
男人转过来,愣愣的瞧着我,他咋还有反应了呢?我明白李一灵为啥不急着出手了,他也是怕丫的一惊跌落下去,哥们只能勉强挤出一张笑脸,伸手打了个招呼:“嗨!你好吗?我是徐浪,今天阳光真好啊,你也是来顶楼散心的?”
哥们面带微笑,装作若无其事,其实一颗心砰砰……跳的那叫一个快,真心希望他别出事,男人看了看我,突然张开双臂,对我朗诵道:“我们在天上的父亲,愿你的名爱显扬,愿你的国来临,你的旨意奉行,在人间如同在天上,求你赏给我们日用的食粮,求你宽恕我们的罪,正如我们宽恕的罪我们的人,求你不要让我们陷入迷惑中,但救我们免于一切的凶恶……”
这时候了还有闲心诗朗诵?哥们……小心翼翼的对他道:“跟你天上的父亲说话,不用在楼顶,你下来他也能听到,你先下来呗。”
“我们都是罪人,天上的父亲很伤心,他已经不愿意怜悯我们了,我们只有认识到自己的罪,向天上的父亲忏悔,我想离他近一点……”男人说着说着,竟然流下了眼泪。
我是真心没忍住,劝道:“天下父亲那有不爱自己孩子的?天上的父亲一定会原谅你的,他肯定能听到你的声音,要是不原谅你,对你置之不理,不闻不问,那是后爹,只要是你亲爹,就一定会原谅你,是不是这个道理?”
那男人被我说蒙圈了,出神的去想亲爹跟后爹这个问题,这时候李一灵又向前了两步,对我比比划划的示意继续跟男人说话,哥们咳嗽一声,苦口婆心道:“你放心吧,你天上的亲爹一定会听到你的忏悔,他肯定不希望你做傻事,你先下来呗!”
我以为男人听到这句话会有所触动,没想到丫的突然暴怒了起来,举起手中的铜号朝我砸了过来,大声喊道:“你这是在亵渎神灵,你这个罪人。”
激动就算了,竟然激动的直蹦,一蹦身体可就不稳了,我急忙喊道:“小哥动手!”
李一灵手中的黄符在我没喊这句话之前已经甩了出去,啪的贴在男人身上,男人顿时被榨住,身躯却摇晃了下,向后栽倒。
六百零六章救人
李一灵黄符甩出的同时,身躯向前直扑天使男,抓住了天使男胡乱挥舞的右手,可向下的惯性实在太大,带的李一灵跟着向下栽倒,我大吃一惊,急忙纵身就扑,抓住了李一灵的双脚,却是被带的我也控制不住身体猛地撞到了墙上。
关键时刻,我猛然一声大吼:“灵官咒,灵官法,灵官使起千斤榨,泰山重的千斤榨,给你上起千斤榨……”玩命之下,念诵的速度极快,左手抓住李一灵的脚,右手却猛地朝他身上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