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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月儿悲痛欲绝,将情郎挫土掩了,想到也许这世界上还有和自己一样的苦命人,与炼蛊人相好,最后也会落得自己这个下场,便想把这些草药布施给那些人,救他们于水火。
待她出了大山,本想去看望一下自己的父母与情郎的父母,给两边的老人各磕几个头,算是报养育之恩,没想到回到家乡之后,却发现自己的父母早就死了,化作一捧黄土,当年与自己一同成长的同龄人也全都不在了,拉了好几个人问了半天,才知道原来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的时间!
她自己在深山之中,风餐露宿,饮霜食草,根本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还以为不过数十载,谁知道弹指一挥间已经是两百多年的光阴!
这个世界上与她有过联系的人全都死了,她与世界已经格格不入。她不想再在这世间独自行走。在山中寻找治愈情郎的草药之时,所有支撑着她继续下去的信念,便是找到了就可以出山了,山外的世界是她唯一的牵挂,但是现在她却发现大山之内,才给她最终的安全感。
她要回到山中。她找到了自己家中的后人,告诉了他们自己的身份,并把自己的草药传给了他们,叫他们要多多帮助南疆的炼蛊人,让他们在练习蛊术的时候,也少受些自己情郎当年受过的那些苦楚。
交代完这些,她便飘然离开。回到大山之后,她自己也开始摸索各种飞升之道,再加上两百多年在山中行走,她对各种神草几乎了如指掌,经常服食一些很厉害的草药,渐渐地真的开始感受到了自己的法力。而有时遇到了到深山中寻找虫草的炼蛊人,她都会抱着一颗慈悲之心,暗中帮助指点,关键时候甚至还会现出真身。如此,她的名头便越来越大了。
而她的后人,却为她建立祠堂,将她奉为神明,听说了她的经历的人,也都被她的事迹感动,更有那些被她的草药所拯救的炼蛊人,把她当成至高无上的女神供奉了起来。
为了纪念她,大家更是用她的闺名替她命名,便叫她月神。月神殿最巅峰的时候,在南疆随处可见,香火旺盛,便有中原的登徒浪子也慕名而去,没想到有人竟如商纣王看到女娲神像之时一样心起淫念,想去猥亵月神像。
此时的月神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为了情郎而奔波的少女了,她是法力无边的被人顶礼膜拜的神,子民的香火让她拥有更高的法力,远在大山之中的她也能感受到神殿之中自己的像被浪荡子猥亵,是以非常愤怒,她当即便发怒惩罚了那些浪荡子,让他们烂手烂脚,再也不能对任何女子动手动脚行不轨之事。恩威并施的结果,就是月神更受人民的爱戴,同时也被敬仰和忌惮。
为此,她对世间的男子都没有了什么好感,当然除了她的情郎----她用法力让所有见到她神像的男子,都被她的法力所折服,除了膜拜,不能有任何杂念。”
说到这里,玄武微微笑了笑,“只要没有杂念,便不会被她下套,这就是为什么薇薇没有什么反应的缘故,因为同为女子啊。”
吴阳阳脸上一红,啐了一口,“这女子虽然还算仁善,但是未免太过自恋,不过就是看她两眼罢了,就以为人家想要猥亵她!要不是那画像之中把她画得明眸皓齿,谁去看她?”
“就是你这种的想法,便已经触及她的愤怒了。神人总会有些古怪的。”玄武淡淡道。
我朝冯书桥看了一眼,他当时也有些迷糊,难道……连冯书桥这样的人,也会对漂亮的女子产生非分之想?
冯书桥见我用这种神色看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招道,“我当时不过是在心里想了一下,这女子倒是美丽而已。”余帅围技。
我扑哧一笑,“下次连想也不要想了。”
我刚刚说完,便觉脚踝上一阵麻痒,伸手挠了挠,又觉得有些痛,掀开裤脚一看,只看到一个小小的红点,便也没有注意,又过了一会,便觉得脖子上也开始痒了起来,又开始伸手挠,正准备问他们为什么这个天还有蚊虫,却发现吴阳阳和玄武也挠了起来。
“你们也被什么东西叮了吗?”
玄武皱了皱眉没有答话,吴阳阳却道,“是啊,怎么这么痒,是什么东西?”
眨眼之间,我已经看到吴阳阳的手背上红肿起一大块,我连忙将自己的裤脚卷起,果然见到脚踝上最先被叮咬的那一块,也肿起老高。
玄武站起身来,“不好,一定是大巫师在搞鬼!”
冯书桥一听,便往地下室跑去。我也跟着站起来,没想到被咬了的那段脚踝,已经没有了力气,完全站不稳。脖子上被咬的地方,也麻麻的,渐渐地呼吸也不自在起来。”
我看了看吴阳阳和玄武,只见他们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第二百八十三章反目
冯书桥把大巫师从地下室提上来的时候,大巫师的脸上带着一股戏谑的笑意,满脸都是得色,吴阳阳怒道,“你动了什么手脚?”
大巫师笑了笑,“我被你们绑着手脚。怎么动?”
吴阳阳一边挠着身上手上的红包,一边骂道,“你这个老东西,既然不是你动的手脚,那我们也不指望你解蛊,我杀了你算了!”
说着,他便从腰间解下一把军刀,冲到大巫师身边,对着他的脖动脉扬了扬,“再给你一次机会。”
大巫师耸耸肩。“悉随尊便。”
吴阳阳被他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激怒,当即便手上加力,看样子似乎能够分分钟割断大巫师的动脉一般。我脚上乏力,玄武本就孱弱,被这么一折腾,脸色苍白,只是他是很能忍耐的人。所以倒是没有像我和吴阳阳那样浑身上下挠了个遍。
吴阳阳怒火中烧,就在匕首割入大巫师喉咙的一瞬间,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放了我师父,蛊不是他下的,是我。”
我们回头一看,俱是大吃一惊,只见刘媚瘦弱的身影,俏生生的站在门外。吴阳阳也看到了她,脸上带着讥讽和怒气,“你就是这么对我们这群‘老朋友’的吗?”
刘媚面上一红。似乎很是挣扎,良久,才勇敢的抬起头,与吴阳阳对视而语,“我确实一直都把你们当做朋友,只是师父待我恩重如山,若是没有师父,今日便没有刘媚能够站在你们面前,我是不可能为了所谓朋友之间的情谊。置师父于死地而不顾的。”
吴阳阳冷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说的一点儿不错,我也是有师父的人,若是遇到师父有难,一定也会不惜牺牲自己去救他,只是我的师父,绝不会教我这些损人利己的下三滥手段,更不会教我背叛亲友的本领。”
吴阳阳的话,显然对刘媚很是刺激,因为她原本苍白的脸上,现在变得通红一片。她为难的看了看大巫师,大巫师见到她这副表情。神色很是不高兴,只是当着我们的面,并不好教训徒弟,便不说话。
许久,刘媚却低声道,“求求你们了,把我师父放了吧。”
“放你师父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得先把老冯的尸首交还回来。老冯为了自己的这副皮囊,废了多少心血,薇薇跟着他,又吃了多少艰辛,我想你是除了我之外看到最多的,就算你不忠不义,不在乎什么朋友,他们就是一个过路人,你也不能忍心这样夺人所爱吧?”
刘媚被吴阳阳呛得不说话,脸上红云越烧越盛,眼眶里也慢慢蒙起雾来,一片晶莹剔透。她本就瘦小,样子犹如梨花带雨,吴阳阳心头大约也涌起了怜香惜玉之情,终于闭上嘴,白了她一眼之后不再言语。
冯书桥道,“吴阳阳,别跟她说什么朋友情谊不情谊的了。”说着,他转过头,冷漠的看着刘媚,低声道,“刘媚,你把事情做到这一步,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或是难言之隐,我们之间的情谊,大约也都走到尽头了。如今也不要再追究在此之前的任何一件事了,以前的恩怨情,咱们都一笔勾销吧。就现在的情况来算吧,你师父在我手上,你知道我的身体是不怕蛊的,你若是折磨到我的人了,我便也用同等的方式来折磨他,你若是解了他们的蛊,并交出我的尸首,我便立即将你师父还给你,你知道的,我说话算话。”
刘媚只是听着他的话,既无表示,也无表情。
吴阳阳扬了扬眉对刘媚道,“老冯这话说得连我都服了,刘媚,你也别耽误大家时间了吧。”
良久,刘媚还是不说话,依旧是拿眼睛睃了大巫师一眼,大巫师一直都是面带笑意的,笑得让人有些慌慌的,仿佛他有很大的把握能够把我们一网打尽似的。
刘媚似乎也很怕大巫师的这笑,眼神不断地闪躲着,终于道,“你们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那我也就不再热脸贴你们的冷屁股了。既然不是朋友,那我也便不再帮你们考虑什么。对不起,你说的交换条件,我一个也不能答应。”
冯书桥一愣,连我和吴阳阳玄武都有些被震住了,完全不懂刘媚的意思是什么。
刘媚已经又开口道,“师父还给我,蛊解不解,看我心情,至于冯书桥的尸体,我既然花了那么多心血弄到手上,绝不会交出。”
我们都没有想到刚才还在犹豫不决的刘媚,此时居然斩钉截铁的说出这么绝情绝义的话。冯书桥冷笑一声,“看来我倒是低估了你们师徒的野心了。”说着,他已经将双手掐向了大巫师的脖子,冷冷道,“反正是个没有任何交换价值的人质,留着也是无用,不如杀了算了。”
大巫师虽然计谋高超,城府奇深而又蛊术高明,但是毕竟肉体凡胎,冯书桥此时正是愤怒之际,手劲何其大,不过机密哦啊哦中,大巫师已经翻着眼白吐出了舌头,脸上泛出了青色,饶是如此,他也没有哼一声,甚至连身体都没有扭动一下,一丝反抗都没有,似乎还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刘媚终于看不下去了,急道,“放了我师父!”
“交出我的尸首。”冯书桥眼神中射出冷芒,如箭般钻到刘媚的身体之中,刘媚显然被这冷漠所伤,完全躲避着冯书桥的眼神。不过她反应也是极快,已经嗖的从袖中射出一条小小的花斑剧毒蛇,那蛇在空中扭动几下,将舌头转向了我。
我害怕极了,可是被叮咬过的那只脚,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连抬起来都难,那小蛇本就来势汹汹,我又毫无闪避的能力,是以简直就是坐以待毙。
我心里一边惊叹刘媚竟能真的对我下次毒手,一边恐惧着自己的下场。就在这时,我的身前挡过来一个人影,将那小蛇徒手抓住,我一看,是玄武。
他平时行动本就比常人要慢,今日又和我一样也中了那该死的虫蛊,可是现在见到我有难,居然能激发了身体的本能,用这种速度冲过来护我周全,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我现在最关心的还是他徒手接住那小蛇,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余节庄号。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那小蛇浑身是毒,就算离得远远的被它喷上一点毒汁,只怕都要性命不保,更何况是这样拿在手上。
冯书桥的手上抓着大巫师,那是我们和刘媚对峙与僵持的唯一筹码,纵观大局,他犹豫了一下,在继续控制大巫师和立即放了他来救我之间做了个小小的挣扎,不过就在这一瞬间,玄武已经身先士卒的冲了过来。冯书桥看了玄武一眼,眼神中满是玩味。
我顾不上去照顾他的情绪,一眼瞥向玄武的手,只见他抓住花斑毒蛇的那只手,已经肿的像个刚发出来的馒头,甚至连皮肤都透明了,能够看到皮下的脓液和血管。
玄武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将小蛇扔到自己脚下,一脚踩在七寸,那蛇当即便毙命。刘媚看着小蛇暴毙,神色有些心疼。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我们一起进入神笔峰隧道之时,刘媚曾派出去一条灵瞳蛇,那蛇出去之后,受到了攻击之后,刘媚也是这种表情。只是物是人非,同样是蛇遭遇危险,那时候刘媚是为了我们,这一次刘媚是作为一个强劲的对手来对付我们的。
第二百八十四章里应外合(1)
我知道刘媚的身上绝不可能一条毒蛇的,因此也做好了跑不掉的准备,但是刘媚虽然嘴上说着今后便为了师父与我们为敌了,手上的行动却并未跟上她的嘴,这一条小蛇射出来之后,她也有些怔怔的看着玄武的手。有些发懵的感觉,仿佛那只手上的伤痕,与她无关似的。
冯书桥此时早已松开了大巫师的脖子,大巫师粗喘了几口,也缓了过来,定定的看着刘媚,似乎很是失望的样子,刘媚的眼泪汪在眼睛里,几乎快要掉落下来,良久。终于道,“师父,媚儿回去再想别的办法来救你。”
说完,她便转身出去了。不止为何,虽然我们这些人全都中了刘媚的暗算,但是我已然觉得她并不是真心的想要和我们作对。
冯书桥看了看大巫师,“你徒弟走了。消停些,若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大巫师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送我下去吧,倒是想歇息一下了。”
冯书桥冷声一声,将大巫师提到楼梯口,毫不留情的一脚将大巫师踹了下去。大巫师猝不及防,终究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发出几声闷哼,便没有了声响。
吴阳阳的脸上是解气的表情,“活jb该。”
我抓起玄武的手。“这可怎么办,这手不是废了吗?”
玄武一直都用另一只手掐着自己的那只中毒的手,此时他整个人都有些懵,不过意识大概还有一点点清醒,虚弱的说道,“把我受伤的手砍掉。”
我心内一惊,第一反应便是不可如此,他已经比常人少了一条腿,若是再失了一只手。那他如此活着,也未免太累。余节记弟。
吴阳阳突然“哎哟”一声,“这是什么?!”
说着,他已经缓缓地走到墙根处,捡起两个小小的纸包,只见那两个纸包一个大一个小,都散发出一股似药似花的香味,冯书桥突然歪起嘴角一笑,“拿过来。”吴阳阳扔到冯书桥手上,冯书桥打开那包小的纸包,里面是一团黑乎乎的膏体,他用手指头挑下一块,将玄武的手面抹了淡淡的一层,又将大纸包也打开来。里面还是很黑黑浓的膏体,他将那些膏分成三份,帮我们三人身上红肿起来的伤口全都抹了一些。那膏药一上身,我立即便觉得原本红肿奇痒的位置,清凉无比,就连脑子都清醒许多。
我终于明白了冯书桥刚才捡到纸包之时,露出的那个笑容的含义----刘媚并没有真的与我们反目,也许是为了在她师父面前表现得乖巧,也许是方才她确实下定了决心,但是最终还是后悔了,她还是在乎我们这群人的。所以,她临走前,将自己下的蛊毒的解药全都留了下来。
玄武也笑了笑,“刘媚倒是个有些意思的人。”
“只盼她不要一直这么有意思,我可不想再玩这种过山车一样的游戏了。”吴阳阳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惊呼道,“这药真是药到病除啊,已经好了。”
我们也哦度发现刚开始鼓起来的那些红包,全都落了下去,岁还有些红,但是不再肿痒了。玄武徒手抓蛇,那只手上的蛇毒却要厉害得多,伤口没有再恶化,但是也没有很快的便消肿下去。
玄武道,“这对师徒之间,一定也有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我看他们,似乎并不是一条心,刘媚每次看大巫师的眼神,都带着些惶恐,而大巫师每次看刘媚,却都有些试探的意味。”
“我也看出来了,可是现在大巫师在我们手上,刘媚也确实在一心一意的营救啊。”吴阳阳道。
我白了他一眼,“方才你可也是和她撂了狠话的,怎么墙头草两边倒,风还没刮呢,你先摆动起来了。”
吴阳阳脸上微红,“我刚才不是见她对我们都下手了,一时怒极攻心嘛……”
“你们就别自己搞分裂了,现在最最重要的事就是怎么找出书桥的尸体,既然大家都看出来了刘媚师徒之间,自己也有些毛病,那么趁着她们现在没有聚头,是我们把刘媚攻克下来的最好时机,也许她有什么把柄在大巫师手上,也许她很害怕大巫师会对她怎么样,不管如何,只要我们搞出她为什么对大巫师的命令言听计从的缘故,便可以解决这件事了。”玄武冷静的分析道。
“可是现在刘媚去了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啊。”吴阳阳摊开手无奈道。
冯书桥却和我异口同声道,“我知道!”
冯书桥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旋即我们都道,“你先说。”
最后我们两人都笑了笑,闭嘴不言,吴阳阳不耐烦的问道,
“到底在哪,你们别在这个时候玩心电感应,把我们晾着好吗?”
这一次终于换到我抢先答道,“刘媚一定还在那宝殿之中,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炼蛊人,又是女子,因此对同为女子的月神的崇拜,可以是发自内心的,绝不像你们被迷住的时候,那种盲目的追从。”
吴阳阳被我戳中痛点,脸色微微一红,很快便笑道,“若是如此,那我们岂不是要再探那宝殿?”
“没错。”冯书桥点头道,“我猜,宝殿中的那些香烛,都是刘媚点上的,看她师父在神像前大言不惭的样子,便知道他并不是真的信奉这女子。”
众人一合计,只好决定再探无名湖底。
只是此时已经快到天亮,小无情很快便会醒来喝奶,而玄武被蛇汁沾上而中毒的手,也是不可能跟着再探一次宝殿的。
于是大家便决定,由我和玄武留下,不止看家护院,还可照顾无情,而玄武也会立即调动一些人手过来保护我们的周全。冯书桥和吴阳阳便重新再去一趟宝殿。
待到所有分工明确,我们却突然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何守成明明救女心切,本来就是他闹腾的最凶,可是现在却已经很久都没有他的声响了。冯书桥走到他的房门口轻声敲了敲门,道,“守成,我们有些法子要跟你商量一下。”
没想到紧闭着的房门之内,什么声响都没有,何守成就像不在里面一样。
冯书桥立即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赶忙又对着门敲了敲,“守成,我们想的法子,也许能够让你更快找到你女儿。”
何守成所有的精力和心血都是放在絮娘身上的,自絮娘被洪天贵带走之后,何守成几乎没有闭过眼。每天都像是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飞乱转,可是今天,他却安静的不像话。
冯书桥终于沉不住气,一脚踹开了房门,只见房间内空空荡荡,没有人,而窗户却开了一扇,那大小刚好够一个人进出。
“他为什么跑了?”吴阳阳不解的问道。
“不好。”玄武立即便反应过来,“快去地下室看看。”
大家又一窝蜂的赶到了楼梯底下,只见地下室之中,也是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吴阳阳还待要把整个地下室翻一遍,我却拉住了他,“他若是没逃走,何必要躲起来,又能躲多久?给自己找不痛快吗这不是?这屋子里已经没有大巫师了。”
吴阳阳有些气馁,“可是他是怎么逃走的呢,咱们这几个人,一共有四双眼睛,盯到现在,难道他会遁地不成?”
玄武摇摇头,“他们师徒,再一次把我们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