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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

虽说我与玄武什么不轨都没有发生,但是昨夜的事情毕竟太过惊险,直到现在,虽然我在冯书桥的理解和宽容之下已经觉得没有什么了,但是毕竟心有余悸。这一清早便看到玄武坐在这里,还是让我有望而却步的感觉。
玄武大约是感觉到我的局促,先开口道,“昨夜之事,我替薛绍来与你们道歉,不过这一切都是怪我……”
玄武这么谦逊,冯书桥也不好再端着,只是淡淡道,“你的朋友,做出这么荒唐的事,你自己去跟他对峙把。”
玄武无奈一笑,“他一向这么不按常理出牌,一向这么不计后果,我也拿他没办法。昨夜偷挖了木樨花下的女儿红,现在已经了无踪迹了。我根本找不到他。”
我和冯书桥对视一眼,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薛绍,一百多年的修炼,除了一身道法精纯,行事简直像个小孩子。
第三百一十六章追上门的杨氏后人
我算是这个偶然事件之中最平白无故吃了一个大亏的人了,但是这也是个哑巴亏,没办法找任何人报复,怪就只能怪自己倒霉。面对着玄武诚挚的道歉,我也没法再说什么,只有静静的站在台阶之上,傻傻的看着玄武。
冯书桥却开口道,“薇薇不需要你的道歉。你这段时间为了我们、尤其是薇薇,做了很多很多,我们都很感激你。包括这一百多年来你对玄玄的照顾。我也都谨记在心。这是你与薛绍之间的纠纷,你们本是朋友,自己去了结这段公案罢了,我们不会找你们任何人讨要说法。薇薇就算是倒霉,被牵扯进去了,不过也没什么,所幸没有酿成什么大错。你身边有这么危险的人,如果你真的为薇薇着想,我希望你能少接触薇薇,以免让她再受这样的委屈。”
听了冯书桥的话,我和玄武都有些惊讶,不过我很快就低下头,不再说什么。倒是玄武怔了一会之后,站起身来,淡淡的笑了笑,“书桥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我今天来,就是准备说这件事的,今后,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咱们两边还是不要走动,以免让很多不轨之人以为我们交往过甚,总是拿一边去威胁另一边。”
冯书桥脸色微红,大约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些过分,但是玄武却很坦然的这么回答,叫我们都有些无地自容的意味,好在他很快便告辞离开,一点尴尬的空隙也不留给我们。
待他离开后,我和冯书桥才缓缓走到厨房之中,我心不在焉的烤了几块面包,热了几杯牛奶,又浑浑噩噩的递到冯书桥面前。冯书桥勉强一笑,将牛奶推开,“我不吃东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脸色一红,将食盘收了回来,“我做给吴阳阳他们的,玄玄也得吃。我去叫他们起来。”
冯书桥就那么倚在餐桌边,并不说话。我逃也似的跑到吴阳阳门前,敲开房门,哄着玄玄将衣服串号,他们两人这才往厨房走去,刘媚也已经将无情照顾好,也走了出来。
重新聚在厨房之中的时候,吴阳阳一边吃着一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笑道,“这么早,你们就起来了,我刚才好像还听到了有人进来,谁啊?”
冯书桥没有说话。我尴尬的笑笑,“没谁。”
吴阳阳嘟哝着嘴,不再追问。
玄玄却突然开口道,“薇薇妈妈,是我爸爸来了吗?我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越发的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没想到冯书桥却走到玄玄身边,一把将他抱起,放到自己膝头坐好,双手扶住玄玄的肩膀,柔声问道,“玄玄,爸爸这些日子可能都不能再往我们这边来了,你是愿意跟着我和你薇薇妈妈呢,还是想回去和爸爸呢?”
玄玄一听,左右为难,犹豫许久,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想跟谁,最后只好把头拧到我这边,求助的看着我。我有些心疼的将他拉到我自己的怀里,责备的看了冯书桥,对他这种行为感到非常不满,但是桌上还有吴阳阳和刘媚,我也不好当场发作,便拉着玄玄回房间了。
背后只听得吴阳阳低声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早上我听到的声音真的是玄武?哎哟老冯。你跟薇薇是不是又吵架了……”
我觉得头痛欲裂,不想再听这些纷扰,快步的离开了。玄玄一边上楼,一边也对我问道,“薇薇妈妈。你是和书桥爸爸吵架了吗?”
我低头看了他一眼,一见到那双无辜的黑眸,就生不起气来了,弯下腰捧住他的头,轻声道,“怎么会?薇薇妈妈也想问问你,你是愿意和我们在一起,还是愿意回爸爸那里呢?”
玄玄嘟起嘴,犹豫了一会,道。“我想你们都陪着我……”
我既是心痛又是欣慰,心痛的是这孩子从小缺乏父爱母爱,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些温暖,他是多么的渴望所有人的爱都围绕着他,包围着他;欣慰的又是他与玄武虽然生活了一百多年。但是血浓于水的父子亲情,让冯书桥跟他不过相处几日,就已经在他心中占据了很大的位置。
我无奈的回答道,“可是爸爸和我们毕竟不能生活在一起,你只能选择一个,永久的相处,另一个就只能隔段时间见一次,这个选择虽然很难,但是是必要的,没长大之后。会面对更多的选择,现在算是第一个,怎么样,你慢慢的想想,想好了就告诉我,我再去和你爸爸和书桥爸爸说,好不好?”
我说得比冯书桥柔软很多,玄玄也没有那么愕然了,反而是当个作业一般,笑嘻嘻道,“那给我两天时间,我慢慢想想,想好了再说给你听,好吗?”
见他像个小大人一般,我忍不住笑了笑,“好。”
玄玄突然道,“薇薇妈妈,那你不要生书桥爸爸的气了,好吗?”
我一愣,伸手弹了他的额头一下,“人小鬼大,你怎么知道我在生气?”
玄玄故意鼓起嘴巴,“你看,你现在就是这样的,肯定在生气。”
我噗嗤一笑。“快回房间,别在楼道上站着了。”
玄玄伸手拍了拍我的背,“好好好,你不生气就好。”一副小正太把妹的语气,叫我哭笑不得。我站起身之后,只觉头晕目眩的,正想伸手扶墙,腰上却有一股力道传来。回头一看,只见冯书桥站在我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玄玄一见到冯书桥。便怯生生的喊了一声,“书桥爸爸……”
冯书桥扯出一个笑脸,“薇薇妈妈有些晕,我们一起扶她上楼去吧。”
玄玄一听,便和冯书桥一起。一边一个把我搀住,我哭笑不得,“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病号。”
冯书桥一笑,“你有两个男人保护,不是应该觉得很幸福吗?哪里来那么多为什么呢?”
“是啊。你觉得幸福就行啦,哪里来那么多为什么?”玄玄人小鬼大的学着冯书桥,像个小鹦鹉一般。
我无语,只好在他俩的“搀扶”下回到房间,冯书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与玄玄嬉闹着。我也觉得自己方才的气愤有些莫名其妙,便不再提起。我们三人到算是和乐融融的玩了一会,直到刘媚上楼来唤我们。
“有人来找你们。”
“什么人?”冯书桥放下骑在他脖子上的玄玄,对刘媚问道。
刘媚摇摇头,“没有见过的人。说是有很重要的事。务必要见到你们两个。”
我惊奇不已,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还要见我?”
刘媚点点头,“是的。”
我和冯书桥面面相觑,更加的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人来了----刘媚没有见过,还指名道姓的连我也要见,这会是什么人呢?
“莫在这里耽误,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刘媚低声催促道。
到了楼下,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精瘦的身影,穿着一身黑色的布衣,一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便转过身来,是一副陌生的面孔,但是又不知道哪里透露出一股熟悉的感觉来。
我悄悄牵了牵冯书桥的衣角,对他问道,“这人是谁?”
冯书桥打量了那人两眼,歪嘴笑道,“你不记得在港都遇到的飞针了吗?”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杨家后人!他居然真的追到了这里,而且准确无误的找到了我们,看来这几天一点也没有耽误。
“很好,都还记得我。”那黑衣人淡淡笑了笑。
第三百一十七章归还钥匙
上一次见到这黑衣人的时候,他虽然也是穿着黑衣,但是脸上蒙着黑巾,并没有让我们看到他的样貌,现在他找到我们这里,显然是为了那把黄铜钥匙而来,当然也不好意思再蒙着面,那样显得太不坦诚了。
只见他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的样子,目光炯炯有神,剑眉星目,倒是个很英秀的样子,正对着我们淡淡的笑着。
冯书桥对他问道。“你能找到我们,看来很多事都打探的一清二楚了,既然登了我的门,不报上名来,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黑衣人拱起双手,“不才杨九霄,特此前来讨回家传的钥匙。”
这杨九霄还是客客气气的,上次临行之前,因为冯书桥和玄武都不愿意把钥匙交还,以至于他最后都有些气急败坏了,甚至撂下狠话。现在这个态度,大概是琢磨了几天之后,觉得还是智取为妙,省得伤筋动骨。
冯书桥歪起嘴角一笑,“还是那句话,那钥匙上并没有写着你的名字,你喊它一声,它也不会答应你。你说是你的,总要拿出证据来。”
杨九霄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看样子是在平息自己的情绪,过了良久,才又心平气和的问道,“不知这位兄弟,要我怎么样去做,才能认可这钥匙是我的?我得拿出什么样的证据,你才肯给我?”
冯书桥瞥了他一眼,“你倒是说说这钥匙是开什么的?”
杨九霄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是七八岁的黄口小儿吗,听你一声哄便把家族的大秘密告诉你?这钥匙是我的。没什么好解释的,你信,就给我,不信,我也必须要拿回来。”
吴阳阳抱着肩膀,在一旁笑出声来,杨九霄莫名其妙,一双眼睛锐利的看向他,“你觉得杨某很好笑?”
吴阳阳被他一问,干脆笑出声来,“当然好笑!你既然有这个打算,何不直接闯进来把什么钥匙抢走算了?干嘛还要搞出一副先礼后兵的架势?”
杨九霄一看便是个耿直忠厚之人,被吴阳阳和冯书桥这么连番耍弄,脸色涨红,终于怒道,“我在港都见到二位,观面相觉得两位都不是什么奸狡虚滑之人,不会和洪氏一门狼狈为奸,心想好生与你们说道理,你们应该会理解我寻找家族遗留之物的决心,没想到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如此耍弄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冯书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那把黄灿灿的钥匙拿到手上,轻轻的转动着,杨九霄一见到钥匙,眼睛都看直了,只是怒气冲冲的喘着气,并不说话。冯书桥扬着下巴问道,“这钥匙,莫不是开金库用的?”
杨九霄一震。“你、你如何知道的?”
我见着杨九霄实在是老实巴交,也绝非洪天贵小林君子那蛇鼠之辈,同样是报家族血海深仇,他却只追着洪氏族人,却未见他伤害任何无辜的人,光是这一点。便能看得出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心中便着实有些不忍见他再受戏弄,便道,“你若是坦诚些,告诉我们这钥匙的由来和用处,我们看看这钥匙是不是真的对你那么重要,说不定就还给你了。”
冯书桥朝我看了一眼,也看得出我在回护这杨九霄,耸耸肩无奈一笑,对杨九霄道,“本来我是很喜欢这把钥匙的,可我夫人既然开了口,我也不能拂她的面子,便按照她说的去做好了。”
杨九霄警惕的看了看我们,一直犹豫,也猜不出我们还是在戏弄他呢还是在说真心话。我干脆将冯书桥的钥匙拿到自己手中,对杨九霄道,“他这人最是爱开玩笑,你不必理会,我自始至终可是没有为难过你,你若是选择信任我,我就替你做个保人。”
杨九霄对我连看几眼,大约是觉得我是这里最顺眼的人,终于道,“没错。这把钥匙就是个金库门的钥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不过这么多年,也没有人真的去开过什么金库,直到传到我父亲那一代,这钥匙被洪氏家族的老东西给抢走了,我们两族都在两广一带。祖上本是世交,可是杨氏先人残忍杀害了我的杨氏一门,只逃出我的祖先一人,遗留下我们这一支血脉。因此我们家族的使命,便是世世代代的找洪氏报仇,直到杀尽他们的最后一个传人,将他们当年做下的孽全部还回去!
在他们抢走我们的钥匙之后,他们又仗着自己族人众多,几乎将我们这点可怜的血脉赶尽杀绝,我父亲无法,只得带着我远赴重洋,到了东南亚地区。让我拜师最厉害的降头师,以求学成之时,回来报仇雪恨,未待我学成,我父亲便因为呕心沥血,操劳而死。所以我更加用心的学艺,将东南亚鬼王的所有法术都尽收囊中,想着这一次回国,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夺回钥匙,将洪氏那些不要脸的后人一网打尽。
没想到回来之后。却发现当年如日中天的洪氏,如今也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一个孤拐洪天贵,真是天助我也,我筹划许久,便开始了对他的报复,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洪天贵知道自己如今力不敌我,带着一门老少,顷刻间跑得精光,我为了要找钥匙,顾不上追他。没想到掀翻了整座房子,也没有找到钥匙,最后却被你们歪打正着找到了……”
杨九霄的话倒是没有什么不实之处,只是为了模糊身份,他说的有些含糊,并没有向我们介绍他们两个家族曾经有过的辉煌。好在我们对他是知根知底,因此能从他说的话中,捕捉到所有的信息。
“那你现在拿回这钥匙,是要去开金库吗?”我好奇的问道,看他的模样,并不像是爱财之人。
杨九霄苦笑,“我长这么大,父母兄弟,叔伯侄甥,一个没有,要那些虚财又有何用,只是那钥匙是祖上留下来的。家训之中便道,绝不可让这钥匙落到心怀不轨的人手中,所以我必须拿回来,也算是完成父亲的遗愿。”
他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撒谎,我不由朝冯书桥看了看,冯书桥对我点点头。大概也是不想再耍弄为难他了。我便道,“洪天贵现在虽然有些落魄,可是他修习鬼道多年,现在又移魂换体获得了一个新身体,功力提升了数倍,你若是真的要报仇,也不可太自恃才高,玩玩小心为妙。这把钥匙,就还给你吧,你可要保存好,别再丢失了。”
杨九霄一脸惊愕的看着我,几乎不敢伸手接我的钥匙,我忍不住笑道,“怎么样,我这保人做得可算称职?说到做到,并不为难你半分。”
杨九霄终于相信我不是在耍他,一把将钥匙接了过去,激动得几乎热泪盈眶。仰头对天道,“父亲,着白钥匙在你手上遗失,孩儿终于替你讨回来了!你尽可死而瞑目了!”
冯书桥暗暗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抱起玄玄。便往后院走去,杨九霄有些手足无措,半晌才道,“多谢这位姑娘,九霄之前错怪了姑娘和那位兄弟,以为你们也是……”
吴阳阳戏谑的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们这里就不是蛇鼠窝?我们只是额发发善心罢了,你再啰嗦,我们几人合力,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把钥匙抢回来……”
“吴阳阳!”我瞪了吴阳阳一眼,“别胡说。”
杨九霄也知吴阳阳是开玩笑,对我一拱手,“姑娘,你大恩大德九霄谨记在心,必当结草而报。待到九霄大仇得报,便替姑娘当牛做马。”
第三百一十八章清理门户
杨九霄越是这么有礼,我反而越发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这钥匙,确实是他家祖传的。便笑着道,“不必不必,无需你结草相报,更不用你当牛做马,你只消好好保管住就好了,别再把钥匙落到奸人手里才是。”
杨九霄连连点头,对着吴阳阳乃至冯书桥的背影都拱了拱手,将钥匙往怀中一塞,便道了句,“后会有期。”就此离开了。
直到他走的影儿都没了,刘媚才开口问道,“怎么还有一个金库?那钥匙竟是另一个金库的?”
冯书桥抱着玄玄到了后院。屋中便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其实到现在都还是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总是不太愿意和从前一样去相信刘媚,便稍稍犹豫了一下,刘媚何等聪明。很快也便看出了我并不想说,便抿嘴一笑,“只怕你也不是很清楚,我看那个杨九霄说得含含糊糊的。”
我尴尬一笑,“大约是当年的三百万两黄金,最后被拆分成两半了,由翼王和另一个东王分别掌管,以互相制约权衡,只是没想到这两个人最后都被洪秀全设计害死了,只可惜饶是如此。洪秀全也并没有将两个金库收回囊中,更没有坐稳江山,不过短短十年不到,就把江山输给了别人。”
刘媚点头,“应该是这样。”说着。她便转身往房间走去,一边笑道,“好一会儿没看无情了,小丫头倒是没有吭声,不过我总有些不放心,还是去看看为妙。”
这一下,连吴阳阳都看出了我们之间的龃龉,只是他一个大男人,并不懂得怎么去平衡两个女孩儿之间的不愉快,只得借口着打哈哈也准备回房间,就在此时,忽听得刘媚从房中传出一声尖叫,吴阳阳一个转身,“怎么回事?”
还没说完,他已经往刘媚的房间冲去。我也跌跌撞撞跑了过去,一到刘媚的房间之中,便看到刘媚手中抱着无情,脖子却被不知何时闯进来的大巫师反手掐着,满脸是泪的看着我们。
大巫师冷笑一声,“死丫头,想我这么多年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却胳膊肘往外拐,又跑回了这里。宁愿帮这一群人,也不愿意帮师父完成宏图大志,妄为一个修蛊之人了。”
吴阳阳怒道。“你这人真是无耻,徒弟虽然是你教的,但是人家人身是自由的,想往哪里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拜你为师了。一辈子都得给你当跑腿的不成?”
大巫师怒目看了一眼吴阳阳,两手还是紧紧的掐着刘媚,却从眼睛里射出一条丝一般的奇怪东西,那东西用不可思议的速度钻进了吴阳阳的鼻腔之中,吴阳阳的鼻孔登时流出鲜红的血液来,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挣扎了一会,连七窍都开始流血。
我吓得几乎瘫软在地,没想到大巫师的蛊术已经精纯到这种地步,居然能用眼睛往外发蛊,还是这么厉害的蛊术!
刘媚也是一声尖叫,对着大巫师便求道,“师父,媚儿错了,都是媚儿的错,你不要报复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
大巫师听了刘媚的话,脸上神色更是暴怒,冷笑一声,“没想到你还是执迷不悔。要护着他们!为师只给你一次机会,你给我说,冯书桥的尸首到底是不是你告的密?”
刘媚一张小小的俏脸,几乎被大巫师掐的变形了,有些发青。此时又是眼泪,看起来很是可怖,她半屈着膝盖,点头道,“是媚儿的错。是媚儿的错,媚儿不该将尸体的下落告诉他们……”
大巫师冷笑,在刘媚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刘媚原本已经因为缺氧而发青的脸颊,一瞬间便肿的又高又红,我实在看不下去,“你这人怎么这么心狠手辣,你报复我们就算了,那是你自己的徒弟,你也这么残忍,就不怕遭报应吗?!”
大巫师哼了两声,“我只管这一世,可不管因果报应,倒是你要想想自己马上会如何痛苦。”
还没说完,他也对我狠狠的瞪了一眼,眼中也往外射出方才那丝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