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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我听到了这话顿时知道外面是谁了,他应该就是刺猬口中的那个疯道士,不过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这祠堂里。
耳听院子里杂草哗哗作响,好像有人走了进来,而且是两个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瞎子现在脸上露出了近似无奈地表情,捉鬼的现在被当成鬼,这估计也是瞎子人生的头一遭,不过他这无奈的表情配上他苍老的面容,显得那么凄凉。
我心中也哭笑不得,耳听“嘭”的一声,供堂的内门已经被踢开,我扶助瞎子的时候,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打扮奇怪的道士(或者叫做和尚),另一个人留着偏分头,穿着一身的确良衬衫,长的特别帅气。
这道士是我平生所见最奇怪的道士,那时候我虽然不出门,可是道士服和和尚服还是能认出来的,因为左近就有庙,可是这人穿着一身灰白的道士服,脚蹬道士靴,却剃了一个大光头,而且光头之上似乎还点了香疤,这算是那门的道士?更为标新立异的是他还留着一脸大胡子,颇像是花和尚鲁智深的造型。
本来踏着罡步(道士专用捉鬼除煞步伐)的他,看见我们两个在墙角的时候也不禁一愣,我这时候注意到他身上的装备更是觉得可笑,他背上背着一个大算盘,像小学生背书包一样斜跨着,手里面那个一个类似招魂幡子的东西,一愣以后他指着我们,“原来不是僵尸,刚才是你们在这儿装神弄鬼么?”
他身后那人虽然不说话,不过看我们的眼神冷冷的。
其实我想说真正装神弄鬼的是他,这非主流的打扮,这前卫的造型,怪不得刺猬叫他疯道士,穿道士服留和尚头,拿黑白无常兵器,还背着算账先生的家伙事,简直已经无力吐槽这个道士,有点像是精神病患者,可当时我不能得罪他,只得说,“我们被人家打伤了,躲在这儿养伤,正准备走呢。”
他好像用看小偷一样的阳光看了我们一下,“一直都是你们两个在这儿么?刚才这儿的诈尸是你们弄出来的?”
我正要给他解释清楚,他身后那人转了一圈,这时候看见墙上的血迹了,他语气不急不缓地问道,“这墙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又是怎么回事?”
瞎子没有搭理他,我现在是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寻思都到了这步地了,看样是没有办法悄悄地离开这祠堂了,他们两个哪儿跑出来的,静管闲事。
“说话,再不说话我喊村长过来,把你们送派出所!”见我们两个都不搭理他,道士有点急了。
瞎子还是慵懒地靠在墙上,我不知道他是要恢复力气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说什么?我们被人打伤了,躲这儿养伤呢。”
那疯道士听瞎子这么说,往前走近了一步,态度温和了一些,“你们是这村里的人么?和人家在这斗殴打成这样的?看不出你那么大岁数了还这么拼?要不要把你扶出来。”
没想到这疯道士还挺热心,听他这么讲,看来外面说话的那个人应该是村长,刚才那个小孩就是村长的儿子,瞎子急忙说不用,我们不是本村的人,扶出去恐怕会出其他的事端。
这疯道士本来要走近前来扶我们,听见瞎子这么说又皱起了眉头,也不扶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最近你们这一带总是出怪事,先站起来,出去再说。”
我犹豫着看了看瞎子,也没有动,这道士转回来用他的招魂幡似的东西指了指我们,忽然厉声说,“不对,你们两个身上阴气怎么那么重?你们养阴神?”
我和瞎子还没有回答,他又喊道,“乱风岗的那些僵尸和你们有没有关系?”道士和他身后那人都把架势绷的紧紧的,眼看要动手,我一看事情紧急,咳了一声,“那些乱葬岗的僵尸不是我们养的,是一个叫做赶尸门的组织的养尸地,他们也在找你们,你们要当心。”大概是觉得他们和赶尸门做对,定然不是坏人,我在最后又加上了提醒。
我说这话的时候,不但他们,连瞎子都吃了一惊,因为这事我还没来的急跟他说,那道士嗯了一声,“赶尸门?找我门,那你们呢,躲在这里干什么?”
谁知道这时候瞎子说话了,他长吁了一口气,“我们是死人阁的,你可曾听过?”
那道士的招魂幡慢慢地垂了下去,对我笑了一下,形势已经不那么紧张,“死人阁?怪不得身上都是阴气,你现在这个模样,是在渡生死途么?”
瞎子艰难地摇了摇头,道士又道,“你死人阁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有什么劣迹,你们在这呆着干嘛?”
瞎子道,“我们也是被赶尸门逼到这个地方的,本来没必要对你说,老朽一辈子不求人,更没有必要求你,可是这个孩子以后的日子还长,要是张扬出去,行尸门还会找上来。”
我被瞎子突然的这番话给弄迷糊了,什么死人阁,生死途?怎么连我也成了死人阁的人了,顿时感觉他们说的话扑朔迷离的,听不太明白。不过那道士好像是被说动了,“这么说,那乱坟岗的僵尸是赶尸门弄出来的了?不知道是南赶尸门还是北赶尸门?”
我心说赶尸门还分南北么,道士和瞎子说了几句,瞎子所知并不多,那人便回头问我,“你刚才说他们也在找我们?”
我还没有点头,道士身后的男人微微地冷笑,“找我们?来了正好,就怕他们不来。”
这男人一直没说话,不过说话的时候语气骄傲而又冰冷。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大的口气,把那个老头的相貌描述了一下,告诉他太白山中有一处他们的木庵子,破土而出的僵尸他们都连夜领到那儿去,只不过被我给烧了。
道士这时候信了我们的话,让那男人看着我们,转身出了门,远远听见他对着门外面的人道,“这个祠堂荒废久了,容易招阴纳秽,刚才出现一个满脸是血的婆娘,说她冤的很,是不是你们村的?”
这道士果然滑稽,出门就编了有个瞎话,只听得外面议论纷纷,道士又说,“行了,这事情交给我们来处理,看能不能劝她去投胎,若是不能的话,我可能要在这里做法,你们离这个祠堂远点,她要是走投无路,可能会附身到阳气比较弱的人身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的意思好像要把外面围着的人都吓走,不知道接下来这个奇怪的道士想干什么。
第三十五章:死命赶路
本来道士说的这话没有什么可信度,可刺猬说过他要在乱葬岗点什么纯阳火,烧坏了剩下的死尸,应该是成功了,这些人对他比较信服,只听得外面又嚷嚷了一阵,问他要不要帮忙什么的,他说不用,然后慢慢地人声就小了,我听见杂乱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没有人会相信自己阳气旺,小孩子本来阳气旺,可是小孩人身子弱,最容易被阴邪入侵;正当年的男子本来阳气也旺,可是那个年代又没有什么夜生活,晚上很早就搂着婆娘上床睡觉了,夜夜这样,哪个男人敢说自己阳气旺啊。道士支走了所有人,转身回到了祠堂里,那对着我问了一下行尸门的情况,沉吟道,“我说今天怎么老感觉有人在跟着我,回头又没看见什么,可能就是你说的那个老头。”
身边那男人低头摸了一下鼻尖,问那道士,“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你一直有这种压迫感么?”
道士沉吟了一下,“不是一直,这种背后的压迫感到中午的时候就消失了,我当时以为谁窥探我作法呢,现在经小兄弟这么一说,我才感觉是被人盯上了。”
以后我慢慢的明白,很多感觉灵敏的人,当你的视线对着他聚焦的时候,哪怕是在后面,他都能感应到,有点像是女子的第六感,不过这个是可以慢慢的磨练出来的。
很多与死亡擦肩而过的,都会有这种冥冥中的感觉,像是这个道士,还有狙击手。
和这道士说了一会,也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将人家的僵尸全弄死,好像特别神秘,而且他们也不愿多说。
听我叙述了一会太白山中的事,那道士怒目圆睁,“你们不用怕,那赶尸门这样做完全是作恶,他们不敢公然的找上门来!”
我正想听他说什么,瞎子这时做出了一个用手撑地的动作,我赶紧把他拉了起来,他轻轻地推开我,好像自己完全可以,手挨住他胳膊的时候吓了一跳,他胳膊上的肉已经完全松弛下来,像是极老的老年人的皮肤,可以晃来晃去。
现在他身上的黑气好像散尽了,黑暗中我看见他的眼睛似乎又明亮了一些,力气好像也恢复了,竟然慢慢地站了起来,“我们要走了,我还有很多事要赶着去办。”
疯道士对瞎子站起来也感到意外,不过还是说,“赶尸门弄的这些事情,对附近村民是极其恐怖的,现在我们找不到他们了,想留你们帮着寻找。”
瞎子好像一点都没有听进去,摇摇头说,“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疯道士没想到瞎子竟这样说,在瞎子走过身侧的时候说,“可是他们终究还是要报复你们的!”
瞎子耳聋了一样,不再回答,那帅气男子见瞎子这样,并不打算移开身子,冷冷地道,“让他们走么?”
道士嘿嘿苦笑了一下,“为什么不让他们走,他们又没干什么坏事,不是么?”
给帅气男子说完,他转头又道,“你们一定要走的话,要不我给你们借一辆架子车吧?”
那时候木制的架子车是仅次于驴车的农用交通工具,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借来,要是能的话,就省了我很多事。
可瞎子对他的这个提议完全没有兴趣,“不用了,那样的话目标太大,要是你真想帮我的话,帮我超度一个鬼魂吧?”
那道士愕然了一下,我这时候完全不知道瞎子有什么鬼魂需要别人超度,一个是对待冤魂厉鬼他想来是收取杀灭,另外一个是即使想超度,也用不到别人来做啊。
瞎子将头转了一转,“你们都是内行人,能感应到这儿煞气特别重吧?赶尸门的一个人死在了这儿,他们常年和粽子接触,阴气特别重,死后魂魄不会正常离去,你们最好超度一下,免得这附近的村民受害。”
我不知道瞎子为什么突然这个提议,和他以往的风格不符,那帅气的男人点了点头,对着道士说道,“宋铮,我确实进来就感应到这地方有点阴冷,想来是戾气未消。这个你擅长,你做吧?”
道士“嗯”了一声,“帮他超度没问题,但是我有言在先,赶尸门的事,你们不能置身事外,等你好了,我们还想详细地问问赶尸门的事。”
瞎子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那道士便不再说什么,深吸了一口气,又踏起了奇怪的步伐,走的煞有模样,开始念起了咒语。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他念了很长一段,瞎子默然不语,想来他念的是对的,后来我听多了,知道是道家的《往生咒》,最后他念到“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打了个手势,这才停了下来,我看见他满脸都是汗水,显然是消耗了很大的体力,我这才明白为什么瞎子不愿超度,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他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做这样的事情。
这道士手势收下,只见从墙角中飘散中一片黑气,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模糊的人脸,好像是那鹰钩鼻,他冲着我门凝望了一会,一言不发,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慢慢消散了。
我这时候想着爷爷的魂还没有下落,心里面压抑地难受,幸好那赶尸门的老头提过,爷爷的魂魄好像是疤脸收的,不管如何,我一定还要去找他。
瞎子这时候转身叫我离开,我只好扶着瞎子,绕过他们,一步一顿地走出了祠堂。
他们两个齐齐转身在后面跟着,“那以后要到哪里去找你们?”
瞎子头也不回的说,“十里铺,你一问就知道。”
他们还想再问的时候,瞎子极力的撑着地往前走,我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量,害怕他重伤后脱力,以后肯定会落下严重的内伤,这样相貌的变化已经吓死我了,要是再出什么奇怪的事,我心脏都有点承受不住了。
所以我只好尽全力的扶助他往前走,他们在后面跟着喊了一会,瞎子不再搭理,他们自觉没趣,也不再跟着了。
我一边扶着瞎子一边寻思他们是什么人,惹上了赶尸门一点也不怕,还把人家赶尸地里面的僵尸全部都给消灭掉了,打扮的也非常奇特,而且还住在村长家里。
想不出所以然,就扶着瞎子慢慢地出了这座村子,问瞎子他们是什么人,瞎子摇摇头也不回答我,只是很快的往前赶。我问瞎子是不是先到我爷爷家去,瞎子也不同意,说要回十里铺,我说这离十里铺太远了,要是不相信他们村的人,我去堂哥家借辆架子车吧。
没想到瞎子又摇头,“别去,现在的我们沾着谁谁死,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我被瞎子的这话说的瘆的慌,也不敢再打去堂哥家借车子的念头了,不过十里铺离这儿实在是太远,这样连夜走的话,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去。
这时瞎子的状态比在祠堂里要好很多,而且眼睛好像确实能看见东西了,这是见到的最神奇的逆转,我当时不知道他完全是凭着一股悍勇之气在前行,好几次让他歇歇的时候,他竟然骂了我一顿。
一路之上扶着他强撑着前行,而且绝口不提休息,我寻思他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十里铺了,现在不把那东西拿出来不安心?还是十里铺有治他伤的东西?还是怕赶尸门报复,收拾了东西离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就早已经过了午夜,终于来到了十里铺,很多人可能有这个经历,当你累到极限的时候反而身上再没有了疲劳感,就像饿过界的人饥饿感也会减轻一样,我走的腿脚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也超越了疲惫感的极限,只是下意识地在行走。
瞎子歪歪斜斜地打开了门,我也跟着进去了,没想到进去之后,我之前的猜想都错了,这里既没有他特别惦记的东西,也没有治他伤的神药,他反而一下跌坐到了堂屋里的那把老藤椅上,歪歪斜斜横着,一动不动。
这场景把我吓到了,等了一会,实在疑惑的不行,张口问道,“这么急的赶回来了,命都快要跑没了,到底是为了啥啊?”
听见我说话,瞎子缓缓张开了眼睛,“你难道看不出我神态的变化么?我变老了你看出来没?”
我诧异他这样问我,这傻子也能看来啊,接口道,“我还以为你这有什么药物,能把你相貌变回去,所以你这么急着回来。”
“药物?什么药物,这般面貌才是我应该有的,六十多岁的人本来就该这样,什么药物都没用了!”
我瞠目结舌,先前见到的他最多三十来岁的样子,他用了什么奇怪的方法锁住了容貌不老?
“那你这么急着回来和容貌有什么关系么?”我被他这样突然的话语给吓到了,说话都不自然了,想想一个看起来三十岁的人,突然变成了六十岁,还给你说这是他本来应有的岁数,你怕不怕?
他听出我的声音有异,又缓缓看了我一眼,“我变成这样是宿命难逃,但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所以我急着赶回来,是想办几件事情,再晚了就没有时间了。”
他这么一说我又好奇上来了,什么叫我和他一样,“你休息一下吧,赶尸门不可能这么快找过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这时候看见他的姿势很奇怪,开始在椅子上慢慢地蜷缩,好像这一路走来的力气已经用尽,他疲惫极了,连声音都嘶哑了,“我说的不是他们,我是说我,我知命,全身阴气骤然散尽,自己行将大归,活不过明天了!”
第三十六章:奇怪的死亡仪式
我被他这番话语惊得呆立在当地,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他要死了?怎么可能?难道这一路的勇气和劲头都是死之前的回光返照么?
“怎么会,你那么大的能耐,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你一定有办法的,我去给你找大夫!”
瞎子费力地喊住了我,“别浪费时间了,我知命,现在我的命已经走到尽头了,大夫有什么用,你当初中尸毒的时候,不就是找大夫没用才来找的我么?为了对付他们,我将身体里的阴气都散尽了,没了阴气,我现在眼睛能看见了,可是也活不了了。”
“那还有什么办法能救你的命?”在一阵沉默之后,我终于说话,不甘心瞎子就这样眼睁睁地死去。
“没用了,”他摇摇头,“除非是那个人来,唉!”他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谁?谁来?我去帮你找他!”我听他口中似乎还有希望。
谁知道他提了一下就不说了,“他离这儿千里之遥,就是来也来不到了,况且,他,唉,不说了。从现在开始你别打岔,别喊,让我静静地想想,别把什么东西漏掉,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这个时候才不敢乱说话,这次我遇到的瞎子,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和善,我想可能是他之前眼睛看不见,所以脾气也大。或者是他现在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他在藤椅上躺了一会,一动不动的,听他刚才说过的话之后,我有点害怕他会随时死去,幸好他还有沉重的呼吸声,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他张口说话了,不过连声音都变了,变的低沉的很,“你的命是我救的,对吧?”
我连忙点了点头。
他也不知道看没看到,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说道,“我屋后正后面有一亩田,我死之后,将我埋在我屋后那亩地的中央,那儿我已经挖开了一些,还有一些明暗的界线,你应该容易找到,棺材我早就备好了,等我死了,你就把我放进去,千万不要出差错。”
我应了声,这才知道那口奇怪的棺材是给他自己准备的,并没有太诧异,现在农村的很多老人都会在屋里给自己备上一口棺材,留做百年之后自己用。
“棺材里面有一些我存的钱,还有一本黑皮书,你都拿去,那书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以后过一段时间你就会感觉到身体不适,当你身体不适的时候,你就去书里面找解决方法。而且你周身阴气,容易将脏东西引过来,书中有对付脏东西的法门,我本来能教你,可现在只能你自己摸索着学了,能学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我默不作声的点头,他接着说,“等我死后,供桌上的那塑像你用红布包起来,抱到你落脚的地方,找一间屋子专门供奉着,不可不敬。”
瞎子前面的两句话,我虽然诧异可没有插嘴,但他说的这儿的时候我吃了一惊,我自己现在都没有着落,上哪儿弄一个单独的房子供奉起来这塑像,供在爷爷家么?趁瞎子现在还清醒,我问道,“供它干嘛?”
瞎子口气轻轻地说,“那是,那是给你续命的阴神,以后你每月都要给它上香。”
我被瞎子的话吓住了,可是自己和那阴神并没有一点交流啊,再准备问瞎子的时候,他又说道,“我这房子里的东西,布局不可打乱,至少三年之内不能乱,你要过一段时间来看下,还有我包里面的黄杨木牌,死后都埋在我的坟里,那包里的其他东西,你留着,日后或许有用。”
我知道黄杨木里面是鬼魂,足足有二三十个,难道瞎子想让这些鬼魂陪葬?忍不住又开口道,“这些鬼魂也并不全是坏的,有很多也是迫不得已才去害人的,放了他们吧!”
瞎子张口喘了几下,果真有油尽灯枯之势,好像被我这样的话语给气到了,“我放了他们的话,他们也不会去投胎,还会去害人,它们不再懂得人间善恶,就让我都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