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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2节

我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我沉默了片刻用一种伤感的口气说:
“李俊我知道你问我这话,是在替邢睿打抱不平。
我了解自己的内心,因为我自己的内心里面住着一只,穿着黑色长袍的骷髅。
我们曾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讨论了无数次。
也许在陈妮娜死后,当我知道是万心伊下的手时,我开始否定自己的感情了。
邢睿和唐雨薇为了新型试剂图纸来欺骗我的时候,也许从那开始我心里就已经在有爱了。
因为我害怕那种心如刀绞的刺痛,痛的全身冰冷,不停的颤抖,无形的黑夜仿佛像一把巨大的绞肉机,撕碎我那颗伤痕累累的心,我不想在让自己痛苦了。
李俊冷笑着说: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穿着黑色长袍的骷髅,是个什么东西,我想他应该是另外一个韩冰吧?
邢睿爱了那么多年,从你出狱开始,你就把她的心勾走了。
我tmd真搞不懂你,邢睿每天给我打电话,问关于你的所有事?
我实话告诉你,每次接到邢睿的电话时,心里都在排斥,心也会痛,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呢?
你知道我也爱她。但是我更清楚,她不爱我,邢睿每天都会让我嘱咐你,说你不吃早饭,让我看着你少喝酒。
每当我听到这个话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流血呀
!邢睿虽然欺骗过你,但是那是大义,你懂什么叫大义吗?
你现在可以洒脱的否定邢睿对你的感情?
但是你要明白,陈妮娜已经去世几年了,你总是在纠结陈妮娜的死,难道陈妮娜的死,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其实我清楚,你压根就不爱陈妮娜,你和陈妮娜结婚无非是因为你怜悯她,你想好好的照顾她。
但是韩冰,怜悯不是爱。我现在特能理解你当初的感受,进退两难,就像我现在和阿莲的相处一样。
我痛苦的闭上眼说:“李俊别说了。
李俊昂着脑袋象一个斗士似的,轻咬着下嘴唇说: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但是韩冰,我希望你想清楚,如果你爱邢睿,就不要让万心伊成为第二个陈妮娜,让自己的心去做选择。
我们已经不在是冲动无知的孩子了。你选择万心伊,无非是在还万金龙的感情债,人的生命生命就那么一次,为什么要那么辛苦。
我冷漠望着李俊,摸着自己的胸口说:
“李俊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问题是,我的心,在听到万心伊这个名字的时候,会疯狂的跳动,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李俊猛然间,往后退了几步,他一把按住桌角目瞪口呆的望着吼:
“韩冰,你tmd这是在赎渎邢睿对你的感情。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二章查万心伊的户籍地
我盯着李俊那张,因愤怒而变成深褐色的脸说: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李俊你要明白,你没有经历过我的人生,就不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生气是因为你,完完全全的站在邢睿的角度去看问题。
邢睿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女人,她为了自己的职业,可以牺牲任何人的感情,这一点和邢所长曹局长很像,但是我韩冰受不了。
爱情是忠贞不渝的,含不了任何的杂质。
我可以默然选择对任何人无情,但是我无法面对自己的心。
我说到这,极为伤感的一把撕开外套,把曾经的伤疤露了出来,那伤口正对着我心脏的位置。
我抬头闭上眼,口气沉重的说:“李俊,我当时被邢睿逼的,对自己动了刀子,如果不是心痛到了极点,我会这样吗?
李俊愕然的望着我的胸口上,象梅花印子的伤疤说:
“哎,我tmd真服气你们俩,你们两个真是榔头碰铁钉,杠上了。
我真tmd五体投地的服气,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们。
你们赌这个气有鸟用,到最后还是伤害的是你们自己。
这个话题到此结束了。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就不在劝你了,你tmd脑子绝对的不正常,对一个脑子坏了人,说什么都是放屁。
如果换成以前,我早就抽你一大嘴巴子让你好好的醒醒。
但是现在我不能,因为你是我的老板。我打了你,饭碗就丢了。
李俊说到这。我们彼此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那天我和李俊聊了很多,聊的全部都是万心伊。
李俊破例在。值班的时候陪我喝了很多酒。
她把我送出酒吧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就在他帮我拉开车门,我正要上车的时候,一扫眼却意外的看见了阿莲。
此时的阿莲,抱着妮妮满身是雪的站在不远住的路灯下。
李俊脸瞬间黑了下去,他冲过去把阿莲拉到一边大声嚷着:
“你怎么回事,咋又来了,冻着妮妮这么办?
我和你说了多次。晚上不要来接我,你到底咋回事?
阿莲,我知道你感激我,但是我和你真的不合适?
阿莲低着头象一个做错似的小女孩,被李俊一顿吵,那样子有些想哭,她喃喃解释,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我依然能听的见。
阿莲说:“这快过年了。外面这么乱,我怕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此时的李俊哪里听阿莲解释,他语气严厉的吼:
“我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还要你一个女人照顾吗?
阿莲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知道你是来监视我的。你怕我找别的女人,我告诉你阿莲。
我李俊有胳膊有腿,还没有残废。我不需要一个保姆外加一个老妈子。也许是妮妮从来没有见我李俊发火,吓的往阿莲怀里钻。哭着说:
“小爸爸,是我想你了。才让妈妈带我来找你,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来了。
妮妮此话的象一筒冰水,瞬间浇在李俊那发热的脑门上,妮妮的哭泣,让失去理智的李俊瞬间的惊醒过来。
他一把搂着妮妮,声音颤抖的说:
“妮妮,小爸爸不是怪你,不是怪你。
望着李俊搂着阿莲和妮妮,我心里酸酸的。
我看的出,李俊此时也动了感情,人生有太多的无奈,我实在没有想到李俊会在受伤后,遇见喜欢他的阿莲。
李俊之所以今天言辞犀利的替邢睿说话,无非是触景生情,他和我当初的处境一样,徘徊在怜悯和真爱之间不知,该怎么抉择。
李俊从心里是不愿意接受阿莲,但是生活就是这样,有太多的无奈,逼的我们不得不去抉择,这一旦选择,视乎就踏上了一条永远不肯能挽回的不归路。
然后当我看到李俊搂着阿莲和妮妮痛哭的情景,那伤感的一幕视乎又把我心里的梦想勾了出来。
我清楚的知道,我该真正的做些什么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了,我不能再等待别人的同意,而无限期的延长自己的梦想。
我没有去破坏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而是选择了默默的离开。
一路上,雪花飞舞,颇有意境,汽车上了安康路,在经过玉田曾经的修车厂的时候,那块地早已被建成了一栋独立的大楼。
楼不高不过六层,这个楼是玉田的,我听他说,好像准备建成后租给和福建人开什么妇产医院。
这tmd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它就在我眼前,我却没有注意过它。
这栋楼真是上天赐给我一个平台。
我立马给玉田打了一个电话,那厮显然正在打麻将,当我直截了当告诉他我想打那栋楼的注意时。
玉田一听我说这,笑了。
我听不出他到底笑什么?是因为自己此刻自摸杠翻胡牌,还是笑我太自不量力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就在我犯嘀咕的时候,玉田突然止住笑声说:
“韩冰,你真的想用那栋楼吗?
我嘿嘿的笑着说:“当然了,要不然我这么晚了,也不会给你打电话。说着事。
我现在就在这栋楼的门口,六层独立建筑,不大也不小,周围都是撂地,如果租给福建人开医院有些浪费了。
我此话一出,玉田说:
“韩冰,其实说心里话,你这个电话让我进退两难,你开口如果我薄你面子,感觉对不起兄弟们之间的情义。
呵呵,但是如果我的那栋楼给你停放尸体,我的这栋楼就tmd废了。
这样吧!韩冰,你知道的,那楼是我和我表哥的合伙开发的,这里里外外花了不少钱。
我和我表哥协商下,再给你回电话行吗?
我知道玉田的意思,他谎称是和他表哥合伙的,其实也是在敷衍我。
他不过是再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
毕竟我开口了,他也不好回绝。
那块地曾经是他的修车厂,又是他开发的,这栋楼虽然在三环以外,但是也值不少钱,就算我们关系再铁,一旦牵扯到经济利益了,就变的复杂起来。
我点燃一跟烟,望着皎洁的月光说:
“那你先商量,我等你电话。
挂上电话,我瞭望那一望无垠漆黑的安康路,心里感慨万千。
回到家,我简单的洗漱,便上了床。
一个人躺在床头,我用另外一个号码拨通万心伊的电话,我本想着给万心伊打一个骚扰电话,听一听她的声音。
但是她的电话却关机了。
我突然有种惧怕,这么冷的天,她在哪?有没有休息,是住宾馆和是寄宿在朋友家。还是此时正躺在另外一个男人怀抱里。
人有时候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