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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节

舌鬼是在百鬼录中有一席之地,平时所说的长舌鬼,就是舌鬼中的一种,他们的言语能力十分厉害,可以让别人相信他们所说的话。
每一只舌鬼可以炼出几滴舌鬼油出来,这东西阴邪至极,用得好可以福泽绵延,要是用得不好的话,害人害己。
因为是鬼魂精华部分,鬼魂自己见了都会害怕,更别说是人,要是沾上半点,很可能就死于非命了。
这店家见陈靖似乎已经知道了一切,不再狡辩了:“就,就在楼上。她说我帮她办事,她可以让我生意变好,我这才相信她的。”
陈靖让两个大兵将这店家先给牵制了起来,而后上楼。
楼上是店家卧室,还没进入其中,就能感觉到里面的一阵阵阴风,其他士兵不敢上来,只有我和陈靖两人上了楼。
陈靖上楼后,神色漠然四处看了看,最后走到一老衣柜的面前,直接将衣柜举起来,从窗户口丢了出去,砸得粉碎。
一白衣女鬼自里面出来,正要逃跑,陈靖从楼上跳了下去,膝盖刚好顶在了女鬼后脑勺,将女鬼顶出去十来米远。
我往下看了看,见不高,正要往下跳,却有另外一个女鬼出现在了我的身后:“小鬼,昨天就是你坏我的好事。”
我回头看,一脸色惨白的女人几乎凑到了我脸上,直接一拳打了过去,将她脸给打得凹陷了下去。
下面陈靖几乎单方面虐杀那鬼魂,就算不用法术,他身上杀气也不是那女鬼能承受的。
这女鬼被我打退几步,我迅速召出张嫣、代文文、韩溪三人,三人出现,将这女鬼给围在了当中。
女鬼见张嫣她们三人眼中颜色,马上转身就要逃跑,张嫣他们三人却死死将她给牵制住了,我跃身过去,掏出一张黄符贴在了她的额头上,不过黄符马上变成黑色。
我见无效,又一口气上去,她的脸开始溃烂,十分恶心。
我抽出早就准备好的金钱剑,一剑劈了上去,她的脑袋落到了一旁,我再降符纸贴在了她身体上,身体噗地一声散掉了。
我随后过去,将她脑袋也一脚踩散。
代文文等人松了口气,韩溪过来说:“主人,你没事吧”
“没事。”我说。
往窗子外看,那女鬼竟端端正正跪在陈靖面前,陈靖只说了一句话:“我一而再,再而三放过你们,这是你们逼我的。”
说完上前掐住了女鬼,将她举了起来,眼神变得极其可怖,这股气势,竟然跟陈文一模一样,要是看不见正脸的话,几乎就把他认成陈文了。
仅仅是在这眼神之下,女鬼惨叫着变成了烟雾。
陈靖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瞬间将我吓退了好几步,陈靖问:“你解决掉另外一个了”
我恩了声。
下楼去,陈靖进入了屋子里面,店家正在不断哀求,陈靖直接拔出了枪,对准了店家的眉心,眼见要开枪了,我忙说:“他罪不至死”
陈靖冷冷说:“我杀人不计其数,不在乎多一个,在我眼里,没有罪不至死这个词,只有该死和不该死。若你想好好做生意,自己努力便是,走这极端的路,你可知道会害多少人你既然上有老下有小,我杀了你后,你家人由我的军队抚养。”
店家已经绝望了,陈靖不是说着玩儿的,砰地开枪了,店家倒在了血泊之中。
确实,他当兵杀的人,算上他手下的,怕是都上万了,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哪儿会在乎这么一个,死了也就死了。
我不过是见证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是怎么死的而已,没什么好感慨的。
随后收队骑马回了司令府。
到了张思莹屋子外面,他让所有人不要打扰他,他自己进入了屋子里面。
到次日早上他才出来,面色已经是那般淡然。
当日就准备好了棺材,将张思莹装入了棺材之中,亲手写了一封书信,放在了张思莹的身上,并将张思莹所穿的那套新婚衣服放入了棺材里面,连灵都没有守,带着张思莹的棺材上山,挑选了一块地方风光下葬了。
张思莹所埋葬的地方,在今后没有被干扰,我默默记下了这位置。
张思莹已经死了,按照历史轨迹,陈靖接下来就应该去桑植县挖棺材了,这才是我一直等在这里的目的。
果然,陈靖回到府中之后,当下宣布,启程去桑植。
我问:“去桑植做什么”
陈靖回答说:“有些事情,总要解决的,现在死了三个人,我不会让第四个人死去的。”
我说:“我也跟你去。”
我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声音:“臭小子,你丫找死呢,这地方是磁场,你以为桑植还有”
我回头看去,却见一身道袍的陈文站在门口,不过打扮有些怪异,蒙着脸,跟古代侠客似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凹陷的坟墓
陈文打扮足够雷人,不过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纷纷转目看着陈文,陈靖首先开口:“你是谁”
陈靖威势可以吓到所有人,但是却吓不到陈文。陈文摘掉遮面的破布,说:“陈浩他哥。”
不得不提一句,陈文对于打扮审美这方面,是有缺陷的,从他给张嫣的那帽子就能看出来,还停留在上个实际二三十年代。这村姑般的花破布看着也太磕碜了些,我说你就算要遮脸,随便买个熊大熊二的面具也比这好上百倍。
陈文表明身份,陈靖一行人放松了警惕,我问:“你咋来了”
陈文瞥了我一眼:“我不得来阻止你去送死啊臭小子,胆子还不小,什么地方都敢去,跟我回去。”
我忙说:“先别。”
然后凑到陈文耳边将我留在这里的目的告诉给了陈文。陈文听后思索一二,直接告诉了陈靖:“那女尸已经成为尸王,挖出来如果处理不当,会是大麻烦,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去触碰那东西。”
陈靖听陈文这一言,诧异非常,而后浑身杀气向陈文走了过来,看样子是陈文说错了什么话,他们要干上了。陈靖到陈文跟前,冷冷看着陈文:“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去挖尸体的你又怎么知道那尸体挖出来会有大麻烦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擺渡壹下:黑閣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一连问了三个问题,陈靖之前只说是要去桑植县解决问题,并没有说要去挖女尸,我问过,他不肯说,说明这事儿他不想往外透露,现在陈文一来就道破了他的目的和后果,他自然惊异。
陈文并没回答他的问题。只说:“你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解决这件事情”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你既然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就不要阻拦我,否则我一枪崩了你。”
“这臭脾气。”陈文呵地一笑,转身回来对我说,“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你不得问他去桑植县做什么啊。”我说。
陈文说:“没什么好问的,无非是以前的一些恩怨情仇还没解决,现在要解决。”
陈文说完就要带着我离开,陈靖却喊停了他:“不对,我觉得你和陈浩两人都有些熟悉,我们一定在某个地方见过。”
陈文停下,说:“再过个十年你就能见到我们了。”
说完陈文揽着我肩膀就要离开。我回头撇了一眼,惊见陈靖的手指上戴上了跟我手上一模一样的扳指,没有半点差别。前几天没曾见过,一直也没注意他手上,现在他的打扮,跟留在这个时代的唯一照片是一样的。
还没来得及多说,一队官兵进入了司令府,我驻足看了几眼,在这队官兵中看见了两个熟悉的人,正是韩溪的父亲和弟弟。
“韩虎”
不过他们似乎没听见,径直走了进去。
陈文似乎有意阻止我,不让我知道陈靖去桑植挖的到底是谁,一来这里就将我带走了,我连多发问的机会都没有。
快要离开这儿的时候,我看了看陈文,问:“你是不是就是陈靖”
“你觉得呢。”陈文反问了我一句。
他虽然跟陈靖的性格不大一样,外貌也不一样,但是身形却是一模一样的,发怒时候的气势,也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如果陈靖就是陈文的话,这么多年了,性格有所改变很正常。再加上懂得易容之术的话,改变容貌也并不奇怪。
就说:“我觉得你就是他。”
陈文无声笑了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跟我打起了太极:“你想太多了。”
我不死心,继续说:“把你脖子露出来给我看看。”
之前跟陈靖同骑一匹马的时候,在他脖子上看见一条疤痕,应该是以前打仗留下的,如果陈文就是改头换面的陈靖的话,身上的伤痕是不会消失了。
陈文虎视着我,我却不管他的眼神,上前扒开他衣领看了一眼,并没有任何伤痕。
陈文问我:“确认了吗”
“不确认,没准你去韩国整过容。”我说。
陈文被我气乐了:“哎哟呵,你这臭小子,今儿跟我硬杠上了是吧。”
之后讨论了些问题,到了我做标记的那个土地庙那里,从那里闭眼往前跨了步,再伸手摸过去,摸到门把手打开走了出去。
离开那磁场,我和陈文找了个地方坐下,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拿出了身上的血玉和红盖头给陈文:“这里面封住的鬼魂,能力很强吗”
陈文只瞥了一眼就说:“是,很强,不过既然是你拿到的,就应该由你解决,做事需有始有终。”
之后看了看红盖头,眨了眨眼睛,想起一些事情。
一直没有注意,现在才反应过来,因为有了这红盖头,我和那个磁场才有共通的地方,才能进去。
而里面新婚的,只有张思莹和陈靖两人,因为注意力一直在陈靖的身上,竟然忘记看张思莹的红盖头了,现在回想起来,我所拿到的这红盖头,不正是张思莹当初所戴的吗
那红盖头是被陈靖埋葬在了张思莹的棺材里面,现在却出现在了这里,只有两种解释,第一,要么不是一样的盖头。第二,要么就是张思莹的坟墓已经被挖开了,棺材里面的盖头流失了出来。
“我们去陈靖老婆的坟前看看。”我对陈文说。
陈文皱眉问我:“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跟陈文说了一下,他点头答应。
我知道张思莹的坟墓在哪儿,我可是亲眼看见她下葬的,坟墓有有没有被挖,去看看就知道了,也好解了着红盖头的谜。
与陈文一同赶往张思莹坟墓所在之地,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原本的康庄大道如今长满杂草,根本不可见路在何处。
好不容易挤进去,到了张思莹坟墓前面,唏嘘不已,前不久还与她对话过,如今已经成了棺材里的枯骨。
看坟墓还算完整,给她上了几柱香,说:“只在记录下来的磁场中见过,不知真正历史上,你我是不是见过面,也当认识了,给你上点香吧。”
将香插在坟前。
一炷香分为三支,分别祭人鬼神,我将香刚插上去,其中两支直接灭掉,另外一支燃烧一半后也灭掉。
陈文马上一把抓住了我肩膀:“小心,情况不对马上跑。”
我问:“怎么了”
陈文指了指下面焚烧的香说:“烧成了催命香,但凡不对劲,很可能送命。”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警惕起来,四处看去。
不过看向张思莹坟墓主体上时,发觉了不对劲,坟墓的主体已经凹陷了下去。
一般来说,棺材在百十年内腐烂了是会凹陷下去,但是张思莹的棺材是陈靖特别加固过的,按照正常来算的话,百年是不会腐烂的。
这里凹陷下去的原因是,下面棺材已经被偷了,坟墓呈现中空,才会凹陷下去。
我指给陈文看,陈文过去伸手在坟体上摸了一下,然后到旁边找了根木棍用力一戳,这坟头竟然轰隆隆沉了下去,露出一四方形的大洞来。
陈文忙拉着我退了几步,然后看向下面。
这下面黑黢黢一片,我说:“不会是地陷,棺材也跟着沉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