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我的心,就定了。
接下来,是为期将近半个多月的苦练。
每天,凌晨四时起来,撑半个小时,然后,蹲着走一个小时。开始,我是在屋里蹲着走,后来,我转移到了外面。
放学回家,吃过了饭,我会在父母睡着后,在屋里,蹲着走一会儿,是那种很小步的一点点的挪。
晚上,睡觉,则是通过跪睡的方式,来入睡。
十天后,我的身体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走路有力了,并且,还是非常的有力。
此外,我模仿电视里的拳击动作,对空打的时候,我能感觉肩膀,腰上的力量,可以冲到拳头上了。
就是扭动间,有一股子力,能冲到手上了。
对此,我欣喜不已。
身体上这种明显的改变,这种可以感知,察觉的力量让我开始渐渐变的自信起来。
上课时,我可以勇敢接受老师投来的目光,跟他眼神相撞,然后站起来回答问题了。
出乎意料,我脑子好像也变的好使,老师讲过的东西,基本全能消化理解。
我如果不把齐凯当个事儿,转尔好好用心读书,我可能又会是另一种命运了。
但,我把齐凯的事儿,当真事儿了。
十八天后,也是我练功十七天后。
下午,在学校的男厕所,我刚蹲下。
不大一会儿,一人进来,到里边儿,四下一打量,顺势就蹲我边儿上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
是齐凯。
这里得说明一下,我们学校的厕所比较的原始。
坑与坑儿之间,没有隔断。
所以,蹲坑时候,交流起来什么的,比较容易。
只是…
呃,气味不太好。
齐凯这就蹲我旁边儿了,可他没注意到我,而是专注地凝神,运气,排除体内代谢的废物。
我这会儿,也没主动打招呼。
我静心,感觉肚子里的东西都干净了。我取纸,收拾利索,提裤子站起来。
都打理好了后,我抱臂站齐凯面前了。
“齐凯,你看我是谁。”
齐凯抬头,转眼,他当即要起。
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这会儿全然不再怕他。
我说:“你不用起来,你继续,你继续。我也不能跟你在这儿动手,我就是跟你说一声,单挑那事儿,定了。你选个日子吧。”
齐凯骂骂咧咧:“次奥你妈的,小逼崽子!我这几天,还寻思怎么找不着你了。次奥,搁这儿他妈碰上了。行啊!你动我,动我一下试试,信不信,我他妈整死你?”
这时,厕所里的人,听闻我们这边吵起来了,于是一个个纷纷提了裤子,闪至一旁。
我听到齐凯骂我,心里一阵小冲动,我想踹他一脚,给他踹进蹲坑里。
真的,很想,很想。
可我好歹也是半个习武之仁。习武之仁,不能趁对手拉屎不便之际,行偷袭之下流手段。
所以,我不能动手,我得克制。
我对他说:“不骂人行吗?挑个时间吧。“
齐凯:“还挑什么挑,就现在,你来,来呀。“
我说:“我一会儿得上课,这样,还是挑个时间吧。“
齐凯狰狞:“行啊,你说,你定个时候。“
我忖了忖:“下周五,体育课,下午最后一节。完了,晚上没有晚自习。我就在那节体育课跟你挑吧。对了,你能出来吗?“
齐凯阴森:“我天天下午训练。“
我说:“好,到时候,我在操场等你。”
齐凯咬牙:“好,小逼崽子,看到时候,我他妈不虐死你。次奥你妈的,正想找你呢。你他妈搅合的,我对象都处不成了。次奥你妈的…”
齐凯一声声地骂着。
我没理会,转身,快步,离开这空气质量极差的男厕所。
五秒后,我来到外面。
抬头,仰望天空,我深吸口气。
外面的空气,真好!
好吧,单挑,决一胜负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而我,也要加强训练才行。
因为齐凯可不是虚的,我天天下午,坐在教室靠窗位子向外看,都能见到他训练。
身上背个大杠铃,深蹲。
腰里系着皮带,后边让老师拉着,然后埋头玩命儿地跑。
蛙跳,一口气,沿操场蹦达一圈儿。
于是,我也提高了强度,我也能蹲着小跑儿了,也可以直接用拳面撑着搁窗台那儿一直的站。
天天晚上,跪着睡的时候也越来越长。
而伴随训练强度的提升我发现我的性情,个个方面,都有了很大转变。
低沉,内敛,两眼有神,心中有满满的自信,走路沉稳,不再摇晃。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发现,班上开始有女生注意到我了。
嘿嘿…
有女生注意我了。
多么美好的事儿呀,我心窃喜之,天天,暗中对镜,微打扮之!
这些变化,如果按道家的理论讲,就是我的元神,在我这副肉身上,终于可以体现出来了。
也就是说,我正在慢慢建立,肉身与元神之间的通道。
当然了,这只是微微的一小步,并且还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一小步。
毕竟,这个通道的建成,绝非朝夕之功。
它,需要修道习武之人,倾注一生,乃至数辈的心血才能完成。(‘数辈’大概,指的就是转世什么的吧。)
日子过的飞快。
转眼,单挑的时候降临了。
周五,中无吃完饭,回学校的时候,大虎在操场拦住我了。
“听说你要跟齐凯单挑?”大虎一脸不相信地看我。
我点下下头:“嗯。”
“次奥,想死吧!跟他单挑,你知道咱学校有多少人跟他?知道吗?“
我想了下:“高一五班的男生,好像都挺听他的。“
大虎:“知道,你还跟他挑?你说你,你真要能打也行,你这还不能打。你说…哎,我都不希得说你。这样…“
大虎看了眼四周说:“我小舅知道这事儿了。他的意思呢,看咱们都是学生,在一起打什么的不好。他呢,想立局,请你俩吃个饭,然后把这个事儿给化了。“
我一怔:“这…”
说实话,我听到这消息,也挺高兴的。大虎小舅听说是混的很厉害的社会人儿。很能摆平一些麻烦事什么的,他能出面,真要给化解了,好像也不错。
我想了下说:“那咱小舅,真要这么打算,我行,我干。”
大虎:“嗯,这样,我小舅呢,也不是白帮助。他呢,也不多要,你拿两千出来,完了,晚上的饭钱什么的,你管一下,你看行吗?”
大虎一脸认真地看着我说。
第九章就这么把校霸给KO了
大概是从那天,大虎一脸认真跟我说他小舅的一番好心时,我就知道,这个社会是残酷,现实地。
两千块钱?
把我卖了吧。
把我卖了,看能不能值那些钱!
我苦脸对大虎说:“我上哪儿整那些钱去呀,我,我整不来呀。”
大虎左右看看,又小声说:“咱们河对沿,那不是有个破药厂吗?我看那里有挺多破电机,要不,我领你过去,你拆几个卖了?反正,那玩意儿,也没什么人看着,咱卖了,谁也不知道。”
“那电机里头,全是铜,老值钱了。”大虎眼珠子冒绿光,仍旧是一脸认真地跟我说。
我打了个激灵。
然后拿狐疑目光看大虎。
我看了三秒,随之我确定,这人绝对不是我朋友,真的不是,不是我朋友。
并且,由此我还联系到了大虎身上一些可疑之处。
他抽烟,且抽的还是软中华。
他身上,有好几件名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