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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节

它躺着,一端通向东北,另一端通向西南。
我看了看,然后踏上通过东北方向的铁轨,挪动两腿,一步步地朝前走去了。
走了不知多久。
我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其实很早,我就感知到这铁轨上躺了一个人。
并且那货还是个活人。
可我没理会,我就这么,一步步的走,直接来到了那人身边。
他背了个大包,包放在脑袋后边,做成了个枕头模样儿。
他就这么躺着,嘴里叨了个小草棍,另外又把一顶户外帽子放到脸上,挡住刺眼阳光。
他上半身穿的是一件军绿色的t恤。下身也是一条军绿色的户外裤子。脚上则是一双某宝快卖烂了的户外骆驼鞋。
不过那标不太对劲,画的有点象驴。
此君身材与我不相上下。
肤色棕色,体格很猛,气息上……
比较强的一个练家子!确实是很强,功夫大概比冷子月还要高出那么一小截。
这个看他肚子就行了,他呼吸时候,肚子会随呼吸有一个频率很快,但幅度很小的震颤。
很自然。
除外,明显的特征就没了,就是来自灵性上的那种直觉感受了。
这个就是‘梨鼻器’的力量了。
我到了他身边,说了一句:“朋友,让一让。”
对方:“咦,你说这火车道,能有多少年没跑火车了。”
他把帽子摘下来,一挺身,露出一张显的比较神经质的脸。
我琢磨一下:“怎么也得个,五六七八十年呢。”
对方想了下:“七八十年肯定是有了。”
我点头。
对方这时起身,拍打一下身上的灰,接着抬头懒洋洋地对我说:“怎么称呼。”
我说:“关仁。”布节布圾。
对方:“在下王展!王八的王,展开双翅,奔着天空飞翔的展。”
他朝我伸出了手。
我微手着也伸出了手。
我们握了一下,都没有发力,也没有试探,就是正常的握手。
“你抽烟不?”
王展问我。
我说:“不抽。”
“我也不抽。”
他念叨了一句又说:“你是我等到的,第一个,闻起来有人味,并且不那么讨厌的人。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了。”
我说:“你身上闻起来,有一股子森林,烂松木的味道。你是……哪疙瘩人。”
对方一惊,稍许:“哎呀妈呀,东北老乡啊,我哈尔人,你呢?”
我:“我吉林人。”
王展:“我在上海读的大学。”
我:“我在北京读的大学。”
“好,果然,我这鼻子没骗我。”王展抽动下鼻子又扭头一脸神秘:“你说世上有鬼吗?”
我想了下:“有,又或者没有吧。”
王展神秘:“我闻到过鬼的味道,有松香味,有血味儿,还有一股子灰味儿。”
我愕然。
王展:“走!我带你往前去,前边有一个马戏班子。我一个人不太敢混进去,你跟我一起,这样就不害怕了。”
大千世界,真的是什么人都有啊。
刚送走了两个海外的高富帅和白富美,我就遇见着这么个,半疯不疯,半傻不傻的神经质大哥。
这人看着不像敌人,但说朋友还早。
打酱油的不像。
说不好是哪伙的,一切,只能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我们往前走着。
王展时不时拧头看一下我,或锁眉,或高兴,或生气,又或有点不乐意。
总之……
不是正常人。
我跟着他,走了一会儿。
我从他身上气场感知到的就是,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
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这么伪装,只是不想面对那个真实的自已。
因为,那个真实的自已心里受过伤,很重,很重的伤。
感知到这一切我放心了,这样的人即便做不了朋友,他也不会主动去伤害什么人。
我们向前走了半个小时,我闻到一股子热烘烘的气味,很杂,很乱。
我又走了十分钟,这就看么了七个人,正赶了一个大大的牛车,那牛车上还放了一个大笼子。他们一步步地往前走着。
王展这时吆喝了一声:“朋友,等会儿,等等啊。”
彼时,牛车队伍停下来了。
有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用一口东北话说:“哎呀妈呀,咋又是那小子呢。哎不对,这咋又多了个人儿呐。团长,这咋办?”
一个站在牛车边上的猥琐汉子笑了:“嘿嘿,一个人走路寂寞,两个人就搭成伙,三个人凑合一块儿才叫热闹。”
“咱们七个,叫他俩个。妥了,两桌麻将,还有一个候补的。”
“你咋不说三伙斗地主呢?”
另外一个胖子说话了。
猥琐汉子白了他一眼说:“一边呆着去,不知道没带扑克吗?“高术通神:
“喂,新来的,你们俩,叫你们呢!”
猥琐汉子看着我说了一句后,他又扬声:“那啥,你俩是为那金子来的吗?为金子来的,就上山,到时候大家一起使劲,挖出金子,大家伙平分怎么样?”
猥琐汉子嘻嘻笑着。
说实话,我对这些人没太在意。
我在意的是牛车驮的那个大笼子。
这里面有股子气场,很吓人!
不是老虎,黑瞎子之类的猛兽,那应该是一个很怪异的玩意儿。'高术通神'♂6^毛^小^说^网,最好的免费站♂请牢记网址
第二百零八章三人对四人,决生死了
恐惧来源于未知。
我能够体会王展的感受。
这个用破旧黑布罩起来的大笼子确实是非常的骇人。
我感知到的气息,杂乱,无序,阴冷。还带了浓烈的狂暴。并且,在这里气息里面,竟还有一丝微妙的人类气息味道。
可若说是人,给我感觉,它又不是人。
总而言之,这笼子里东西让人难捉摸。无法把握。装不到心里,好像是颗雷随时会炸一样。
我想,这大概就是王展要跟我一起走的重要原因吧。
当下我在心里奇怪,但碍于刚结识的面子,我没有继续打听,而是一边微笑回答猥琐汉子的话,一边扫了眼在场的人。
很普通的一只队伍。
有两个中年汉子练过硬气功之类的功夫。
但也属于是那种跑江湖的马戏团把戏,什么胸口碎大石,掌劈鹅卵石。喉咙顶扎枪之类的东西。
都不是真正的练家子。
人员共有七个。
山羊胡,猥琐汉子,两个中年硬气功,一个先天的侏儒,外加一个闷头抽烟的干巴老头儿。
猥琐汉子看起来好像是这个马戏班子的团长。
他打量了一下我,又打量了王展说:"咋样,想明白没?行的话,咱们就一起整,要是不行,就各整各的,也别弄那些妖蛾子事儿啥的。咱们出门在外,求的就是一个发财。你说对不对啊。"
我笑说:"老人家说的对。既然这样,我们就搭一个伙,然后一起去挖金子。还有。这真有金子吗?"
猥琐汉子笑了:"我骗你干啥呀,我姓胡,搁额尔古纳那边整了个马戏班子,我们不搁国内演,我们跑老蒙的,给那些住帐篷的老蒙演。"
胡团长继续说:"我们班子,就这么几个人,有两手绝活儿不多,不过,好在我有个押大轴的东西。"说了他一脸幸福地看了眼笼子。
接着他又说:"俺们认得一个练过气血大搬运的,早年没钱吃饭,到我们团里来混过几天,那家伙,一运气,手指头可粗,可粗的了。大螺纹根,跟拧面条似的,随便拧。"
讲罢,他叹口气说:"可能是他嫌跟团表演挣的少吧,干了没几天,就走了。"
"这不前些日子,又遇着他跟我借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