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
这些对我而言,目前还是太远,这道门人物,确实是有几下子,今次算是领教了。改天我定会上秦岭走上一回。
我观了壁上字,拿过主意后,心想这房师太还是念念不忘跟我小小的较量一番。是以这才悄无声息写下这般字,目地也是让我知道她们道门的人物多厉害。意思是说,看到没有,我写下这么长一篇东西,你都没有发现
呃!
这房师太,竟还有一颗小孩儿似的不服输心。
我摇头自顾一乐,便开始领众人去寻那些误入鬼庐人的血脉八字了。
费了半天劲,我们最终又回到之前我跟木罕决斗的那间密室,在他房里翻了个顶朝天,末了还是小楼撞开了一个书架,这才又露出了一间隐藏的密室。
到了密室后我们惊呆了!
我先说一下这密室的风格,它没有太多人工修筑的痕迹,基本就是一个岩洞掏了个窟窿这样。然后在岩洞内,挖了无数的小坑洞,每个坑洞上面都安放了一尊小小的青铜佛像,这佛像面前摆的是一个布包,把布包拿出来,可见里面有头发,指甲,外加一抹不知地方取的鲜血。而除了鲜血,竟然还有一张黄纸,纸上好像是直接用血写就的八字。咦,不对,这不是八字,这是十二字。
正常来讲,咱们人的八字是四组时辰,对应是出生的,年,月,日,时,这个是按咱们农历来掐的。比如,庚申年,也就是猴年的,什么月,什么日,时。
但这个呢,在年之前,还有一个天干地支配的东西,完了末尾时辰之后,还有一组天干地支配的东西。
六组,十二字!
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表示有点看不太清楚了。
除了这怪异的十二字外,在这空间的中央,还有一个大大的青铜佛像,这佛像的样儿,我瞅了瞅,竟跟木罕法师有那么一丝的神似。
由此可见,这些东西就是那些误入鬼庐人留在这里的血脉了。
但这些东西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最大那个青铜佛像下边的一个玩意儿。
那东西在隐隐约约的烛火中,它就好像一个打坐的人似的,但它身上又裹了一层又一层的黄布,是以我们看不太清楚。
小楼胆儿大,他主动上前,把这黄布一掀。
众人瞬间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搁这黄布底下,竟然端坐了一尊干巴巴的干尸!
这干尸都发黑了,皮包骨的模样儿,呲牙咧嘴瞅着说不出的骇人。
"仁子,你看这有张纸"
叶凝伸手一拿,我接过一看。
这是一张草纸,上面用工整字体写了'此物乃邪僧上一世肉身,邪僧布恶坛场,掌控他人命脉气运,乃大邪,大恶之术,此僧魂魄当入九幽不毛之地,受尽亿万苦楚,再碎化为蝼蚁之灵,历劫万世方能再入畜胎,供人奴役千世之后,方能重入人胎为人。另,此血脉真命已与邪僧斩去联系,你一一交由血脉主人托管便可。'
这张纸上的字迹,苍劲有力,一个个字的,都仿佛金钩铁划一般,看着完全不像是外面跟我斗气的那个恶师太所留。
这又是哪路高人呐,我根本没感觉到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呀,他什么时候进来的这密室,什么时候走的,我可是一丁点都不知道!
另外,这纸上写的字,说的事,真的是颠覆了我的观念。
叶凝和小楼一一读过,末了二人喃喃说:"神仙吗?"
我看罢长舒口气:"也许吧,不过,不可能是神仙,可能是真人,又或是"
我摇头一笑说:"反正目前对我们来讲不是敌人!好了,大家打起精神,把这些个小铜像,还有布包什么的都一一收好,外面那些人可全都等着呢。"
众人说了一个好,这就开始忙活上了。
大家把东西全都收好了以后,当下就急急奔外走去,到了入口的地方,早有守在那里的人一哄而上。叶凝喊了一嗓子说你们的血脉已经跟那邪僧断了联系,然后又说邪僧给除掉了后,这些人激动了。
然后开始各种的感激,道谢。
我这时找了一圈,发现任老道竟然没了。这时我暗道一声大意,方才光顾着去看那壁上字了,我竟然忘了任老道这件事喽。休帅每号。
于是我张口问,没想到李健回我的话了,他说早在叶凝跟那妖人对峙的时候,他就发现任老道一个人拱到了门口,然后让一男一女两个人给拖走了。
如此我明白,这任老道是让房师太的徒弟给架走了。
这次来鬼庐的我猜有两伙修道人,一伙是房师太这一拨,她们在明处,把任老道和木罕给抢走了。除外还有一人去了木罕密室,断了这些人的血脉联系。这样推测,但还有一事我不解,就是按理说最后留信的人,跟房师太不是一伙的,那他怎么又会知道木罕的结局呢?
那位留信高人又与房师太是什么关系呢?
谜呀
功夫不到,时机不到,一切都是谜!
当下,我趁着人多抢着认血脉的功夫,又细细看了下曾师父和李健。
两人经此一劫,心神都受到了重创,尤其是曾师父他年岁大了,这么一折腾神智竟然有些不太清楚了。
我伸手一试,感觉好像还发了烧。
于是我跟李健商议尽快出去,然后想办法找医生给曾师父看病。
李健同意,于是大家等着众人把血脉收好,我们便急急出了这个鬼庐。
沿着鬼屋走出来时,天还没有放亮。
于是我又找到了车,车上座位不够,仅够坐我们几个人的,于是就跟众人说明,他们也理解说想办法自行慢慢走着回去便可。
这就发动了面包车,拿着其余人的血脉,一路往回走了。
车刚走出去十来分钟,天就下起大雨了。
然后在哗哗的秋雨中,我听到鬼庐方向传来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一连十来记震耳欲聋的震响,响的同时,大地也在微微的发颤。
我知道这鬼庐是彻底的没了,肯定是那两伙修道的,他们暗中找到了木罕藏在鬼庐里的**,这就给一一引爆了。
说到**,我想起应前辈讲的话了,他说明代的火药技术其实已经到了一个相当,相当牛逼的高度了。
而之所以有这么高的成就,那里面离不开道门中人的贡献。
当然了,道门中人有好也有坏,除了一些好的东西外,再就是纵横上下五千年的丹药文化了。这所谓的丹药本无错,错的是吃的人,没按正儿八经的方法吃,然后一下子就吃死了很多的皇帝。
雨越下越大了。
渐渐山林中起了一层的白雾,我蜷在车里,摸着曾师父的头,看着他的样子,他烧的不行了,嘴唇发干,一个劲地念叨着胡话。
曾师父啊曾师父,你能挺过去这一劫吗?能吗?
第二百七十章见面问吉凶
车刚到达植物园,门口保安就将大门给开了,然后我看到这里的主人方老板已经将门打开,撑了雨伞站在倾盆大雨中等候我们归来。
我在车里看到方老板这个样子。一时间心里全无半分责怪他的意思了。
他一个生意人赚的是钱,养活的是这些员工,他面对鬼庐除了合作又能怎样呢?他内心深处其实还是好的,只是迫于无奈和自保,这才做出进退皆不输的决定。
车一进院儿,方老板就撑伞过来问:"怎么样了?几位你们这是?"
小楼略显疲惫地说了一声:"放心吧,方总,一切都搞定了!"
方老板激动。伸手握了小楼的手,使劲地握了几握后,急记拧头说:"快快,先去煲汤,然后收拾房间快"
一番张罗下,我们先喝了方老板给我们熬的药汤,后又请来这个山庄的一个保健医,从他那儿搞了些药给曾师父喂下,看着烧退了一点后,我们这才放下一颗心,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房休息。
大家睡了差不多有一天一夜,等到把精气神全养足了,然后在第二天的清晨四点多起来。睁开眼第一件事是问曾师父情况。结果李健说还是不明朗,其间发了几次烧,体温最高的时候达到了三十九度多。
刚好这个时候,陆学安,也就是我在竹林中放了的那个人,他不知怎么打听到我们回来了。于是先是帮陆学安找到了他的血脉八字。紧跟着又开始跟方老板打听附近有没有高明医生。我是想要没有的话,就抓紧马上回京城。
结果这一问,还真给问出来了。
一个负责给山庄烧锅炉的老头儿告诉我们,这地方有个隐居的罗大拐子医术很高明。附近几个村的人生病,都找这个罗大拐子来看。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马上让锅炉大爷给我们带路,这一行人又借了车,走了二十多里后,找到一个小村子,进村刚到那个什么罗大拐子的家门口。李健忽然对着这院子跪下来了。
他丝毫没含糊,扑通一声就跪在积了水的地面。然后开始磕头!
我们一行人全愣住了。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稍后,李健告诉我,我们可以走了,因为他感觉到了他和曾师父落在这里的一个因缘。
这事情很奇怪,不过我看李健的眼神我知道他这不是开玩笑。
每个人在经历一些足以震撼人心的事后,都会有一种莫明的,灵魂上的苏醒。我想这是李健苏醒了吧,还有曾师父,这也是他苏醒的机会吧。
但我还是不放心,一直到最后,我看到一个一瘸一拐的老头子奔门口走来时,我相信李健的选择是对的。
因为这老人的身上,有一股让人非常舒服的气场!
他可治愈很多人的病,包括所谓的心病!这是他给我的感觉,很强烈的感觉。
我跟这罗姓的老人抱了下拳,末了领上我的兄弟和叶凝闪身走了!
人各有各的缘法,这就是李健,曾师父的缘法吧。祝他们在这里,能有一番全新的收获!
回到种植园,方老板跟艾沫和道生兄挥手惜别,然后他找了司机,开车送我们直接到了南秀山庄。
到了山庄后,满目的破败!
门锁了,窗玻璃碎了,人都不知哪儿去了。
但我们停在门口的车还在,走过去检查一番,车都没有损坏,这对我们来说简单是个奇迹。不过转念一想,这才几天时间,世上一些原本有的,就没了,原本活的,就死了。原本有着规律生活的李健和曾师父,又有了新的因缘。
佛说无常!这世事,真是一个无常啊!
往回走的路上,我们先是去了钦州,在那里我们跟老何,佑熙,李大哥,我们好好放松了一天,然后小喝点酒,又喝了这里的茶。一起聊了武道上的感受。末了,我们又一路出发去南宁,在南宁又玩了两天。
最后,老何领佑熙买了两张机票回河北了。紧跟着我们又给李大哥买了回郑州的机票。
把朋友们都送别后,我们一行人开车往京城返。
路上,杜羊羊和艾羊羊听我们的经历,口水都快馋出来了。
不过也只是听听而已,道生说了,这种事情若是要让他参加,他估计得死在半路,差距呀差距,这就是大大的差距。
回京途中,我们又去南阳拜访了艺淳法师,在那儿又看了看沈北。
艺淳说沈北的情况不是很好,保守一点的估计,可能是出家会比较的好。
道生和艾沫黯然之余,他们说会想办法跟沈北家人沟通,然后让他家里人来国内把他给领走。
我们在法师那儿呆了一天,就又开车往京城返了。
路上大家没什么太多的话,可能都是在感慨这个世界的无常,还有世间的种种玄妙。
回到京城后,天已经凉了。
我们到了,先是分开,叶凝要去她爸爸那儿还有荣师父那里看看,小楼要去找她的女朋友,然后艾沫,道生两人要抓紧把身上的伤给医一下。
我先回周师父的小屋儿,休整了一天后,又去了马彪子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