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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节

稍许,在范前辈的坟包旁响起一个弱弱的声音:"我,我啊,谁叫我!"
这声音一喊出来,老大先是吓的一哆嗦,然后又一咬牙说:"你个怂货!敢吓你家爷爷我!"说了话,他闪身过去,打从坟包底下就拎出来一个手里拿了钢钎的枯瘦中年男子。
"通了!通了!"
胡赖子拿着钢纤一脸认真且不失激动地讲。
"通你妈!"
啪!马彪子一个耳雷子就给胡赖子打晕了。
打晕了后,他过去又一掐胡赖子的人中,这下给掐醒了后,马彪子瞪了一双眼睛问:"谁让你挖这坟的,谁?"
胡赖子懵了,他呆呆地立那儿,眨了眨眼睛,又伸手擦把嘴角的血,过后他伸手一指说:"是他"
他指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这中年人让老大一脚踢大胯上了,好像是胯碎了,正捂着在地上哎哟哟。
马彪子过去,一把拎起这人的头发问:"你哪个道上了,这坟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就过来挖?你说?"
后者一边哎哟着一边说:"宋,宋大军!兰州宋大军,宋大军!"
马彪子:"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你给我说清楚!"
后者喘了两口气,四下张望一番眼见逃跑无望,他就讲出来前来盗挖范铁云前辈墓地的始末。
这伙人一共是三个,然后说话的这人姓钱,他在这里边功夫是最好的,练的是气血大搬运。其余人,多数是一些三脚猫的毛贼功夫,拿不上台面来。
山狗叔就是这姓钱的家伙给打伤的,目地呢,也不要取山狗叔性命,而是通过那么一个手印子来吓唬人。此外,他打山狗叔的时候,还戴了一个在网上买的魔鬼面具。戴上那东西,接上电池,两眼珠的位置一闪光,冷不丁蹿出来,还能起到吓唬人的效果。
这姓钱的,领的这么一伙人是什么违法干什么,反正就是不干好事儿。
宋大军呢,这人是兰州地面一个玩古董的商人。前不久,这个宋大军跟姓钱的遇见了,然后宋大军指明了范前辈的这个墓,同时他还说了,这个墓的主人在下葬的时候,身上有一块非常罕见的玉佩。他指使姓钱的把这块玉佩给偷出来。然后,他愿意出一百五十万人民币的价格把这块玉佩给收了。
一百五十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伙人得干多少坏事儿才能赚够这些钱呐。
于是姓钱的当即就同意了。
过来这里后,他一番打听,又探听到了胡赖子这么个经常挖古墓的盗墓贼。
两下一商量,他愿意事成后给胡赖子十万块钱。
于是,胡赖子就满口答应,这才有了这几天发生在这个村子里的种种怪事。
马彪子听的是眼中怒火万丈,我看他样子是想把这些人给杀了。
这帮家伙确实是该死,但因为他们背上人命,这实在是不值得,于是我过去给了马彪子几个眼色。
马彪子恨恨的,跺了下脚,末了又拎起胡赖子的脖领子,伸手要打。
胡赖子这人估计是个无赖,性子里有几分的泼皮劲儿,他眼见马彪子要下狠手了,这人立马说:"你别打我,别打我,我我知道盗墓不好,可可那也得是真墓啊,你这墓里头,你这你这里头是空的,我,我什么都没拿,里边别说死人了,连件衣服都没有,你说我,我让你打死,我多冤呐。"
马彪子一听这话,他火大了:"你再胡说,我把你头给拧下来!"
胡赖子摇头:"你,你本事大,我打不过你,我敢胡说吗?我不敢呐,你,你要不听,你自个下去看看,哎呀我的老天呐,挖这么多坟,没见过这样儿的,整个一个空心的大石头,砸开了,好家伙,啥都没有,白费半天劲了。"
胡赖子摊手,自言自语念叨!
马彪子这时已经气的不行,他咬了咬牙,然后看了看这个胡赖子。又低头想了想,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去师父坟里看。
我知道马彪子有个尊师的情结,于是就接过来说:"马叔,我下去看看,这人要是说的假话,咱们立马给他办了。"
马彪子朝我点了下头,于是我拿起地上扔的一个手提灯,打亮了后,绕到坟包那儿,看到地上有个供人钻进钻出的洞,我就弯腰钻到了里面。
在洞里钻了两米来深,灯光照处果然闪出一个从花岗岩中凿出来的黑幽洞口。
我挪到洞口那儿,把灯往里一探,然后又凑眼过去一瞅。
下一秒我呆住了。
这里面空空如也,真的如胡赖子所说,什么都没有!
第二百七十六章直接去砸,就这么简单
范前辈失踪了。
这根本就是一座空坟!
我拿起手提灯对准花岗岩上的那个洞穴反复照了五六分钟,等到我把这花岗岩洞内的每个细节都看的清清楚楚后,我在坑洞里倒吸了一口混合了泥土味儿的尘气。
真邪性!
一个死去的人,他怎么就在这坟里没了呢?还有。这花岗岩是怎么个说法?这东西棺材不棺材的,这这算哪门子入葬方式啊?
我想了想,又拿手提灯反复照了一分钟,再三确认里边真的没有范前辈后,我提了灯慢慢倒退着从洞里出来了。
一退出来,我马上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马彪子凑上前。
他没说话,但神情很是焦急。
我定了定神,看眼附近的人说:"没了。"
马彪子一怔。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确实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马彪子急了:"这,这怎么可能这!不行,我要看看!"
事关范前辈生死,马彪子当下也没那么多的忌讳讲究了,他提了灯转身又顺坑洞钻了进去。我们在外等了足有十分钟,最终马彪子才一脸疑惑地从洞里退了出来。
"这难道师父他他没有死?"马彪子脸上露出一抹不解。
这时候老大也兴冲冲地说我看看,我看看。
马彪子把灯给他,老大又看了一遍。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仔细看了三遍,认认真真地看了三遍,可这花岗岩洞穴里根本就没有范前辈的尸首。
此时我本能感觉范前辈之死没有那么简单了,这背后肯定有极其复杂和足以震惊每个人的事实跟着。所以目前真相不明,而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把山狗叫醒,然后仔细询问下葬当天的一些具体细节。
当下,我和马彪子商量了一番,然后我见马彪子也是这个意思。这就转身,开始收拾这帮驴球马蛋的玩意儿。
废这些玩意儿的中途,我又问了宋大军的联系方式什么的,一一都记下来后,这才动上了手。
气血大搬运,还有几个练杂牌功的,让我都把他们身上功夫给废了。
盗墓的胡赖子,让我把他腰上一根筋而挑了,其余几个盗墓了,年轻的挑了筋,岁数大的我下不去手,老大过去直接一脚喀嚓把腿给踢折了。
盗墓这行当。实话讲它是最下三滥的一个职业。
人死为大,人死为敬。对自已死去同类的墓穴行盗挖寻宝之心。做这种事情的败类简直就是人人得而诛之!
我这边把这几个人玩意儿给收拾了后。马彪子和老大一起拿锹把范前辈墓上的土又给回填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我们将几个不是人的东西提拎起来,远远的走了四五里路,随手扔到山沟任其自生自灭了。
搞定这一切往回走的路上马彪子神情黯然,他一个劲的念叨,师父究竟有没有死,还有胡赖子打开的那个花岗岩果真就是师父的棺材吗?
我听了心里很不舒服,这样的事对马彪子来讲,确实是很难接受,一方面他希望师父没死,另一方面他又责备自已没能看护好师父的墓地,以致招了贼人来惦记。
对马彪子来说,劝是没用的,只能凭我一步步努力,拿证实说话,还当年一个真相给马彪子了。
回到村里,我们直接去了山狗叔的家中。
到家,山狗叔的儿子迎出来谢我们,马彪子神情黯然地打了几声招呼,我们就进到里屋。
到屋里刚好看到单师叔正陪山狗叔说话呢,而那个刘神棍则不见了。休亩扑扛。
老大问了一嘴,那姓刘的老头儿呢。
单师叔说他出去撒泡尿功夫,这老头儿就撒丫子跑人了。
可恨这刘老贼跑的快,没能把他给办了,但天长日久,单师叔和山狗叔恢复了后,自然会将那老贼收拾一番。
山狗叔醒来后,吃了一碗热呼呼的面条,这会儿精神好多了。
我们凑过去,马彪子看了山狗一眼,末了两眼一抹泪:"山狗,师父的墓,让人让人挖了。"
山狗:"啊"
我一见这架势,怕两位老人受的刺激过大,再一下子出什么事儿。
忙过去伸手去握山狗叔的手。
山狗气的浑身哆嗦:"那那帮贼娃子,我我弄死他们,我"
马彪子抹了把泪说:"山狗啊,师父当年下葬,你是跟着一起吗?还有,师父的棺材。"
山狗叔一听这话,他立马问:"怎么了,马彪子,你说啊,怎么了?"
我们把遇到盗墓贼的事儿跟山狗叔讲了一遍,最后又说发现墓里的花岗岩棺材里竟然空无一物。
山狗听了大骇不已,他说:"这怎么可能,这这不可能啊。"
马彪子:"山狗,你仔细说,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还有师父死,你们一直都说的很含糊,这次咱们索性说个明明白白。"
山狗:"哎,你听我讲,你听我给你讲啊。"
马彪子对范铁云的死因,还有去世的过程一直都是一知半解,包括单老头他当初也没在村里,是以大家对这些事情都是不清楚。
如今,听山狗叔这么一讲,我们这才知道,原来范前辈当年的死因,这本身就是一大谜呀。
具体过程是,当年山狗还不大,他一直跟范前辈住在一个院里照顾师父。说是那天早上,他起来后,就见师父手捂着胸口倒在了院门口。
山狗走过去的时候,范铁云前辈已经快不行了。
然后范前辈临死前,一直念叨着彪子,彪子。山狗这就以为是马彪子回来,偷偷给范前辈打伤致死,于是这才有了门里几十年的这个恩怨。
范前辈死的时候,山狗的几个师兄弟,还有单师叔,也就是范铁云当年的一个小跟班儿,这些人都不在村里。
范前辈在村子里也没什么亲人,是以这丧事就得由山狗一个人来操办。
他那会儿还是个小青年,手头又没有什么钱,一时急的是抓耳挠腮。
刚好这节骨眼,村里就来了个姓应的道人,这应道长说他跟范前辈是熟人,并且范前辈活着的时候,跟他交待过一些事情,所以他掐算着范前辈走了,就特意过来给张罗丧事。
山狗当时正急,于是也没多想多问,就由着这应道长叫人从外地用大解放汽车运来了一个古怪的,四四方方的花岗岩棺材,跟着又选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把这范前辈给入土为安了。
下葬后,头七山狗去坟上烧纸,结果他发现这坟的土好像让人重新培过。因为有一些细节,他觉得跟下葬时候不太一样。当时山狗还以为是马彪子来了特意重又给培过土呢,于是一边恨恨的骂马彪子,一边给师父烧纸。
现今想起来这些细节,山狗觉得好像是有人在下葬后不久就把师父的坟动了。
我听到这儿的时候,心里很激动。
我很想说,我认识这个姓应的,但我觉得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是的,山狗一说应先生,虽然这个应字,可能是英,也可能是鹰。但我觉得他就是领我入道的那个应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