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儿,这位广东师父感慨万千地说了一个东北词儿:“彪子”
彪子,东北话意思是讲某人做事,发傻,犯愣,不按科学道理出牌
接下来,关于我身上换劲的事,马彪子还是和阮师父达成了统一的意见他说,他自已是个彪子,不拿自已当回事儿但我不同,我得,按正常的路子,一步步的来
这一晚,讲了很多,两位师父深怕我以后练功出什么岔子,把一些该注意的东西,完整毫不保留地讲给了我
我受益匪浅
眼瞅时候不早,差不多十点左右,我辞别了两位师父,回到了家里
到家,跟父母打过招呼,又问我吃过饭没有,我说吃了,然后,我感觉浑身又松,又困,极想睡上一觉,所以,简单洗了下,就**睡去了
这一觉睡的很香
早上闹钟给我叫醒,我都不想起**,但想着,这功夫,一天不能落,还得做,就咬牙爬起来,拐到客厅阳台那儿,在阳台站我的马步
阮师父特意交待了,马步,头一段时间站,一定不可贪功要重感觉,轻时间
也就是说,把姿势,做标准了,然后用心体会,身体每一个细微之处的感觉,疼,痛,胀,酸,麻,痒再时不时的微调理,这样站到一定阶段,再把时间拉长
否则,一上来,就往死了站,很容易,站出一个死马
但旧时候,由于师父都是在一个大院里,领了一批弟子来教拳师父手把手,教着,眼睛,神儿都在弟子身上盯着所以,那时候又不同,那时是,要站住,站的越久越好然后,通过站,师父来调弟子身上的架子
是以,教拳对武者来讲,也是一门大学问怎么依着不同的情况,不同弟子的天赋,把这个拳给教好,做到因材施教,这里面学问,太深,太深了
我在阳台站了,观清晨的街景,按标准,把动作一到位,两条腿内侧的两根大筋,咝…;…;
那滋味儿
好像有人,把我的筋给抽出去似的,我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疼啊,太疼了
没别的招儿,咬牙,挺着
不对,也不是挺着,而是放下,正如阮师父讲的那样,要放下疼,然后用心体会,它从哪里来,到哪儿去,在身体里边,怎么传导的
这个话,用现代的思维来分析,就是疼痛会引发身体产生剧烈的情绪波动但通过调用我们的理性,我们会降伏情绪,并借助疼痛,产生一种,精神,意志上的突破
当然了,自虐那种事,不在此列
所以,站的时候,特别要注重一个,心闲,体累神清,气明,呼吸自然
我站了两三分钟,就停下来,然后,对着腿,敲敲打打,放到阳台上压一压,抻抻腰接着,再站
高频率,短时间,这是我目前练习应该抓住的要领
站过了马步,眼看还有时间,就跟起来做饭的母亲说了一声下楼转两圈,在得到一句,早点回来吃饭的话后,我下楼,在楼背面,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小树林绿化带里,开始了蹲着跑的练习
最后,做完,复又改成了,撑着趴
撑着趴,类似俯卧撑,但不要求,一起,一下,那样的做动作,而是保持俯卧撑的姿势,然后,尽量地抬起一条腿来同时,感受腰,胯,胸腹部肌肉对大腿的控制,让它不致于落下来,而不是单纯的,大腿本身,来做这个抬起动作
这个动作的最后,是要求,两条腿都要抬离地面的然后,用单手五根手指,摁在地上
对了,这招儿是马彪子教我的,他说,是他自创
我个人觉得,马彪子的要求,比较**真的,比较**
所以,我只勉强,能用两手的手掌,单抬一条腿起来练习
大运动量,伴随的是饭量大增
回到家里,吃了两大碗饭,又喝了一大碗的鸡汤,收拾利索,这就上学了
在接下来,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我一直让自已在课余时候,沉浸于这种近似苦行僧般的训练中
那种强度和痛苦,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两条腿疼的时候,走路都费劲,但还好,只是一天半天,第二天恢复,接着站,接着疼
腰疼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尤其是尾骨,尾巴根儿那里,会有一股子往上拱的疼劲
这种疼痛,一度让我心生怀疑于是,在第一周的星期日下午,我又去了马彪子那里
阮师父已经走了,他正同人打扑克,看到我,他只是点了下头,接着问,买鱼呀我说不买,他就再没搭理我
初始,我心里还挺难受以为,马彪子怎么不搭理我呢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对我的一种保护
第三百二十七章我来送,他敢接吗
高利上车时候,左手对着我但他的左手臂很不灵光,移动间显的极生硬
我初始没太在意但由于对这儿的路不熟,再加又上盘山道,过第二个弯儿的时候,我拐的急了点,高利身体一歪,就抬了下胳膊
这一抬不要紧,我看到他手腕处赫然浮现了几道明晃晃的掐痕
那绝不是纹身,而是真正的掐痕,是什么人在打斗间,死死掐了他手臂造成的掐痕
只是一瞟之间
我看到了,但没出声
车又继续开
然后下了盘山公路的时候,我从倒后镜中看,白铁峰一个劲地给他女朋友递眼神儿
我能看出来那不是什么好眼神儿
除去这些神情,动作间的可疑之处
这三人身上都有功夫并且这功夫还不错
白铁峰应该是到了明劲后期了,实力跟我打乔雄的时候差不多少
高利练的好像是外门
很强,很有劲估计能跟二炳对付干几下子
至于小露,别看她是个妹子,我估摸这妹子狠起来,比三五个老爷们儿都要狠毒
这三人
干什么的?怎么个意思?
我在心里琢磨着
车又开了六七分钟,我感受着车厢里的气氛,他们好像在无言中达成某种默契了
然后白铁峰开始说话了
他跟我聊,聊的是这个车是不是改装过,花了多少钱然后又问我油表走到哪儿了车里油还能跑多远女妖宏扛
当听到还能跑几百公里的时候,我发现白铁峰笑了
且笑的很残忍,很阴险
“老公我肚子疼,来事儿了,你陪我下去行吗?”
小露突然手捂肚子说了这么句话
白铁峰立马:“哥,停车停下车”
我点了几下刹车,把这车停稳当了
白铁峰:“哥你先等会儿,我陪她下去方便一下”
我点头笑说没问题
就这么,俩人开了车门下去,奔不远处的一丛灌木堆去了
我坐在车里等
期间回头看了眼高利
高利瞅我笑了笑说:“你好像练过武?”
我摇了摇头:“武没练过,但马骑过”
高利:“咦,那马咋回事儿,我后来看你骑的那马,让他们给拉回来了”
我说:“别提了,那穿大雨衣的人,一拳呐,就给马放倒了”
高利:“我次奥,厉害牛逼那家伙不是一般人呐我跟你说,离那家伙远点儿对了,听说你有朋友让那人带走了”
我黯然:“可不是嘛,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高利:“哥,不是我嘴啊我看好像活不长了”
我:“啊…;…;”
这边刚故作惊讶,用伟大的演技,表演出一个啊字车外头,啊…;…;
小露尖叫了
我一个激灵
高利:“快,咱们看看”
我立马下车
然后,高利那边也下车,但是他始终跟在我的身后
我提了个神儿,快步跑到那丛灌木旁边,借了东方浮白的光亮我一眼就看到白铁峰牙关紧闭,拳头紧握,一动不动地仰面朝天躺在那里小露双手捂耳,啊啊的只顾尖叫
我见状忙问:“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小露伸了一只手,指着白铁峰说:“哥,你看他,他不知道,他怎么了,他突然一下子就晕过去了哥,快点,快点救他”
我移步过去,到近处蹲下身来去看白铁峰
与此同时,我留心身后的动静
就在这一刹那,我蹲下的同时,我看到白铁峰睁开眼睛了
他睁了眼,嘴角一咧就朝我露出了坏笑
笑过他探出两头就直奔我胳膊抓来了
动作很快,如迅雷闪电
同时,我脑后有了风声
这还不算,我感觉到一缕锐的杀气在小露身上显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