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普通人干的,绝对不是,那是个真正懂刀术的大练家子!
可以想像一把普通西瓜刀的锋利程度能有多快?
那是人体呀,脑袋,颅骨,从上到下那么多的骨头
说句不好听的,拿优质菜刀剁大排骨都费劲呢。
用西瓜刀一下子将人给劈成两半?
这手法,这力量,这内劲!
我反复品味,不久在心里下了一个定论。
用刀这人,可能会跟我有一场因缘,只是这场因缘何时到来,又会是以怎样的方式到来。我现在还无法得知。
能够确认的是,我只要一想起这人,身上就会不由自主地炸毛!
"这屋里够热的,你这手背怎么满是鸡皮疙瘩?"
秦月对我笑了一下。
我回笑了一下说:"不知道,秋天凉呗,对了,我这后头窗子没关严。可能是吹着风了。"
"那可得小心点,别跟我吃顿饭,回头你再感冒了。"秦月一笑又说:"你人挺不错的,怎么没女朋友呢?"
我摊手说:"穷呗,没车,没房,也不是什么高富帅。"
秦月叹了口气:"确实,现在好女孩儿不多了。稍微长漂亮点的,都在心里揣着,钱呐,钱呐,钱呐,钱"
我挑了下眉:"你呢,身边追你不少吧。"
秦月撇嘴:"我嘛,好听了讲是个性情冷僻的女子。往不好听了说,就是个怪胎。对了,没跟你说呢,我部队转业复员上了一年的公安专科,后来又去了局里干的刑侦。"
我:"哇,部队出身,厉害呀。"
秦月:"还行吧,我在部队干的就是侦察。女侦察兵,哈,听起来是不是特酷。"
"其实很惨的,你看我脸,这里,头皮这里还有一小道疤呢。刚复员时候,我爸妈都认不出我来了,那个黑呀,又黑又瘦,脸上皮肤也不好,腿上,胳膊,后背都有疤。"
"你知道吗?电视演的那些什么女特种兵纯是扯淡!那个训练强度,再漂亮的姑娘也成铁疙瘩啦。"丸农央。
我啧啧感慨,复又说:"好在你这是养过来了。"
秦月叹口气:"运气好吧,可能是运气好。不过,一般男的听我这经历,还有我干这工作,都搁心里发悚,不用我说,两天半不到,全没影儿了。所以我也没什么闺蜜,也没什么朋友。"
秦月出神地盯着火锅,神情里透了一丝黯然。
我则心中一动。
当下就张口说:
"哎,你要不觉得我碍眼,烦人。咱们互相把电话微信什么的留一下吧。得空了,咱一起聚聚,吃个饭什么的。"
秦月:"成啊!不过话说回来,我真不想处对象。再说了,我也不会谈恋爱。"
我哈哈一笑:"我也不会,咱俩当哥们处,成不?"
"成!就这么定了,今儿起咱们就是哥们了,咦,你手上戴这紫檀不错,看料子挺老,挺正的啊"
接下来,我们谈了一会儿木头,什么紫檀,海黄之类的。
秦月说她喜欢这个,当是爱好了。
随后我们又留了电话,微信,说好了,得空打电话就搁一块儿聚。
秦月又问我能喝不。
我说,量很一般。
秦月说,只要能喝就行,得空陪她一起喝点啤酒什么的。
这饭吃到快三点的时候,秦月来电话了。
她接了一下,然后我听好像是鉴定科那边出结果了,让她回去开会。
饭局就到这里了。
买单时候,秦月坚持她买,我坚持我买。
至于aa,秦月说已经是哥们儿了,aa太见外。
于是,我只好退步让她买,同时说了,下次我来买。
到了外面,秦月问我去哪儿。她开车捎我一段。
我说京城太堵,我还是坐地铁吧。秦月想了下说也是,还告诉我她单位离这儿不远,也就三站地。
"有机会,我们单位组织打靶,我带你去啊。到时候,你就说,你是我哥。哎,你多大来着。"秦月上车前问我。
我报个岁数。
"咱俩同岁呀,你几月生日。"
我笑说:"十月。"
"那你大,我冬月的生日。行啦,就这么定了,我走了啦。"
秦月跟我挥手。
我挥手,看着她开车,遁了。
很不错的女孩儿,当个好朋友,也非常好。
我摇头一笑,正琢磨是回健身会所,还是怎么着的时候,我正好看到旁边站桩写着下一站就是动物园了。
我心里一动,没回健身会所,而是等了公交来。
五分钟后,车来了,上车,晃荡了几分钟到动物园下车。
动物园人不少,都是外地来京玩的游客。
我买了票进去,直接就奔猴山去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心里领了一个念,它不停催使我得去猴山看看。
到了猴山,我倚在外面,去看那些猴子。
看它们动,跑,打架,各种各样的动作。
我没注意那些气味呀什么的东西。我只让眼睛,耳朵去感知猴子们身上的那道神。
我看了半个多小时后。
然后,我心里住进去了一只大猴子。
活灵活现,灵气横溢的大猴子!
以前练形意十二形的时候,我也陪铁蛋叔一起来动物园看过。
但从没有过今天这样的感受。
我看猴子是因为,之前我是用到了猴拳中蹲着跑的练法来冲破的关隘。
这猴子跟我有缘。
我得过来,仔细瞅一瞅。
现在,心里边装进来一只大活猴了,把这个猴子灵气儿,神态等等一些东西装到脑子里去了。
我的目地也就达成喽。
转身,刚要往外走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拿起来一瞅,竟是七爷来的电话。
七爷有些日子没来电话了,他老人家喜欢清静,闲。所以没事儿我也不给他打。
这又是出了哪档子事儿呢?
我拿手机把电话接了起来。
"仁子啊,在京城没?"
我说:"在呢。啥事儿啊七爷。"
"这么回事儿,前几天几个朋友吃饭,聊到你了。然后呢,你打小日本出个小名。但国术界这帮老朋友们呢,还是想试试你身上的东西。"
我想了下:"这是怎么个说法儿?"
七爷:"跟你动手的,都是你叔字辈的人。知道这意思了吧。"
我心中一动:"谢谢七爷。"
七爷:"你过来吧,这都在我家呢,你现在就过来吧。"
我说:"行,七爷我这就过去了。"
撂了电话,我快步走出了动物园,在街边拦停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说清楚地方后。我倚在后排座,眼观车窗外,心里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当然,这不是讲七爷他们不好,他们想要害我。
不是这回事。
而是七爷,周师父,程叔等等一系列人好像要特意把我培养成一个‘什么人’。
这个人有使命,是代表,有意义。
可能会参与一些什么重大的事。
以前,我没有这想法儿。但自打上午,我通了那两个关隘后。我想的就稍微多了那么一点。
并且还极有可能的是。
七爷,周师父,程叔,包括邹师父,祝老师,他们早就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沟通好了某件事。
之所以不告诉我,可能就是怕我分心。
今天安排试拳,跟我动手的是叔字辈的人。
武林中极讲究辈分。
他们跟我打,甭管我是输是赢都等于是捧我了,送了我一个极大的名份在头上。
选择突然打电话,也是想看看我在没有准备的前提下,能不能接下这场局。
其实,说白了之前跟乔雄打,只是做给普通人看的。对我而言,根本不能确立我的这个高术江湖中的地位和名声。
充其量,会招惹一些人的关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