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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节

同时,抬脚,对准面前的大石头,砰!一踢。
喀嚓一家伙,那石头,全碎了!
稀碎,稀碎的!
傻了,人群全傻了!
那模样儿,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我能说,那石头是马彪子用药水泡,拿锅蒸,反复加工过的嘛。这就是,江湖中,传说的,黑酥大力石!
专供跑江湖用,保证,临场效果,极佳!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在这儿呢。
对方一震之余,我又是一嗓子:"都他妈来呀!"
吼过,我一拳打在了旁边的墙上。
对,用的就是缠毛巾的那个拳头。
一拳。
砰!轰,哗啦!
墙塌了。
这个,不容易。它是马彪子,用了四五天的心血,大半夜,趁人不注意,先把这一小段墙拆了,然后又重新抹了层假灰儿。
别说我了,但凡有点力气的,一推,就塌。
人群炸了,一个个,撒丫子,鸟兽般,散去!
而这,就是江湖上,装逼演法儿的作用!
装的本质就是要给这帮子驴球马蛋的玩意儿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惹了我,会有多么可怕和不敢想像的后果。
事实,也的确达到了我预期计划。
放学后,那帮家伙,仍旧在校门口聚集。但这会儿,他们看我的脸色已经改变了很多。由以前的挑衅,变成了敬畏。偶尔,还会跟我搭一两句话。比如说,回家啊!放学啦!
我倒也不恼,一概微笑点头示意。
就这么,校外这股势力,让我给小小化解了一下。
与此而来的,是关于我的种种神化。
有人说,我是有高人罩的小孩儿。我是有师父的人。
还有人,编出来,我师父是省里的某个大人物,是真正的高手,是什么武警的教头。
总而言之,关于我的种种传说,在同学,社会小混混的口中,开始传起来了。
但我本人,对此是既不否认,也不肯定。当然,我是征求过马彪子意见的。他给我的意见就是,那些人爱咋说,就听他们咋说。
而我们,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给人家弄塌的大墙给砌起来。
然后,我该干嘛,干嘛。
在此,我不得不佩服人们的脑补能力,这股子谣言,越传,越厉害。后来,直接传到家长耳朵里,再后来,那家长竟然要托我给他们办事。
一个同学的哥哥,要当武警,想去一个条件比较好的地方。
这个话,就捎到我耳朵里,然后意思是,我要是同意,就一起吃个饭,然后,给我那师父打个电话。
我的回答是这样的,师父他不太喜欢我一个小孩子掺合这样的事,虽然我很想帮忙,但是我怕挨骂。师父,他关心的是,我学习怎么样,我练武练的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我。其它的,他一概不过问的。
事实到这一地步,我的地位,不可揣摩的大背景,在众人强大的脑补神功加持下,渐渐就清晰了。
然后,我安然无事。
我成为了,校园里的一个传说。
一个神一样的小传说。
第五百四十八章恶徒逆师,妖道索符
记得那是小学五年级第一个学期的一个星期日,天很冷,昨晚下了一场小雪。早上起来。写完了作业,我就跑去二驴家。
二驴是我同学,大家不太喜欢叫他本名,是因为他确实是太驴了。
形容一个人‘驴’。指的就是他脾气不好。二驴脾气相当差,他是班上,也是整个学年段,唯一敢跟老师动手的男生。同样,为此他付出的代价也很惨烈。
至少有三次,他让老师打的鼻青脸肿,站在讲台旁,仍旧不失一脸得意地望着讲台下惊恐不已的我们。
二驴家在一片工厂的居民区内。是那种集体式的平房儿。
拐进胡同,不用敲门,大门开着。直接推门就进。
小院不大,二驴妈妈正在扫雪。看我来了,她也没抬头,直接说了一声:"大个儿来了,二驴正在屋里呢。你早上吃没,厨房有你叔包的包子。"私尤纵号。
我回了一句吃了,直接进去把屋门推开。
"大个儿,你作业写完没?"二驴子在床上,看我来了,瞪天花板问了一句。
我说:"写完了。"
"下午给我抄啊。"
"嗯。"
"一会儿咱俩干啥去?"我放下书问二驴。
"整鱼去呀,听说东大河这会儿都冻一尺多厚了。"二驴一边穿裤子,一边回答我。
"行吗?别掉里去。"我担心。
"次奥,一尺多厚,跑大爬犁都行了,还掉里"二驴套上棉袄,扑腾从床上站了起来。
"先陪我打会魂斗罗,一会儿等我妈走了,咱俩再去。"二驴弯腰从床底下翻出了游戏机,然后朝我眨了下眼睛。
我立马兴奋了。
其实,这正是我来二驴家的真正目地!
那会儿,同学家里有游戏机的不多。原因,倒不是因为贵,买不起。而是,家长都不愿意给孩子买这个,怕耽误学习。
但二驴是个例外。
因为,他爸爱玩儿!
当下,二驴接机器,我到厨房,把包子,粥,咸菜端来。摆好了架势,这就开打。
魂斗罗的音乐一响,立马热血沸腾。
一个多小时过后,等二驴妈走了,我们结束游戏,又交流探讨了一番通关心得。这才收拾东西,准备到东大河破冰取鱼。
工具很简单,一个捞网,一个冰穿子,外在一个装鱼的网兜。临走,二驴偷了他爸几根烟,揣好,闪身,推门离家。
彼时,大雪又下了。
飘飘扬扬,荡的漫天飞舞。
走出家门一公里有余,二驴把沉重的冰穿子放下,摸出烟来,递我一根,他叨一根,掏火柴,拢手点着了,小吸一口,剧烈的咳了两声儿,仰头望天说:"这雪下的,真他妈的大!"
烟,我没抽。
我替二驴保管了。
因为,我知道,他一会儿肯定得跟我要。
将近一个小时,我们来到了东大河。
东大河是一条内河,这里边很多人把河用网一段段的截开,承包了,养鱼。
所以,我们的性质,基本上跟偷鱼差不多。
但当时的人淳朴,况且,又过了捕捞季,没人跟我们这几个小孩子犯劲。是以,这地界儿,向来是我们夏天,洗澡,钓鱼,冬天,溜冰,捞鱼,抽冰猴冰上陀螺的好去处。
二驴子在前,领着我,一路走,到了结冻的河面,我俩小心挪了腿,一步步,哧溜,哧溜滑到了河中间。
二驴子对冬季捕鱼很是有经验,他四下看了一圈后,找了个地方,拿冰穿子在冰上划了一个圆,我们就开始,破冰了。
破冰要用到冰穿子,这是一种古老的冬季破冰工具。头是尖的,紧紧包在一大块厚实的木桩上,把手有两个,人抬着,一点点的用尖铁头,砸那个冰面。
二驴干了一会儿,累了,交给我。
我砸着冰,二驴问我:"咱班你喜欢谁?"
我嘿嘿坏笑一下,压低声音说:"吴雪。"
吴雪是我前桌,皮肤白,眼睛大,睫毛长,笑起来很甜,我喜欢她!
对,就是这么简单,我喜欢她。
"次奥!"二驴听了我答案,骂了一句说:"没劲。来,你瞅你整的,给我吧。"
我一愣,本能意识到,我好像得罪这货了。但那会儿,我反应比较钝,一时半会儿,不太明白这里边的具体原因。
然后,二驴接过冰穿子,咬牙,使猛劲,跟冰面死磕上了。
他不是在破冰,是在撒气。
吭哧忙活一通,二驴索性把棉袄也给脱了,咬牙继续砸很快冰面破开了方圆将近一平方米的小坑,但是他丝毫没停下来的意思,仍旧在砸。
我纳闷地看着他砸,就这么,大概过了一分钟后。
"哎呀我次奥!"
二驴骂了一句,随之,我听到喀嚓一声响。
扑通,伴随一股子冰冷的河水泛上来,二驴连人带冰穿子,就这么掉进他砸出来的冰窟窿里了。
河水很深,大冬天的,冰冷刺骨。
我眼睁睁地看着二驴,搂着个大冰穿子,伸了一只手,一划拉,但没划拉到正地方,随之,人猛地一下没到河底儿。再接下来,没了
是的,让冰面给隔住了,没了。
东北,冬天,掉冰窟窿是一种很残酷的死法。因为,这跟会不会游泳没什么大关系。人掉进去后,很容易‘顶锅盖’也就是头顶上顶着冰。然后,人在水下不辨方位,就这么眼睁睁,活生生地让水给呛死!
当下,我扑通跪地冰面,伸手探进冰窟窿里,一边捞二驴,一边扯嗓子吼"来人呐,掉冰窟窿里啦,快来人呐,救命啊!"
没错,对五年级的小学生而言,当时的我,能做的,只是扯嗓子喊了。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