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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节

我一怔,不知,此牛逼,所指为何事。
于是我小声问:“计前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计大春一番感叹:“那么漂亮的一个小妹妹,啧啧啧,是你的道侣,哟哟哟,这福气呀。”
我惨笑说:“福气呀福气,前辈,你只看到了我们现在的福气,你可知,我们曾一起死过呢?”
计大春一怔,末了还是那两个字,牛逼!
小岛绝非久留之地,我们做了简短的休息,跟着就找到了之前来时开的那个游艇。众人纷纷上了游艇后,苏道长调整航线,叶凝和聂大娘掌舵。然后我们就奔着济x岛屿的方向驶去了。
第六百二十五章以碗换镜,见师父,却又挨骂
在找到那份东西的第三天。
我接到了韩叔电huà,他让我告诉他,我的位置然hou他开车接我。
明天午时。密云某地,我要跟那人开打了。
今晚,他希望我去七爷家住。
我报了一个距离最近的超市地址,然hou开始收拾东西。
将院子拾缀整齐。
我背了一个装着换洗衣服的背后。关上水,电,锁好门,离开了周师父的小院儿。
来到约定地点。私他史圾。
等大概二十分钟,韩叔的车来了。
上车,直奔七爷家。
小院依旧是去年那小院,格局什么的都没变。
到的时候,七爷在喝茶。
请我喝的是。去年秋天云南收来的普洱谷花茶。
我品着茶,听七爷讲这茶的故事。说这茶树在山上,长了几百上千年。又说这普洱茶性子霸烈。春茶要存放至当年冬至后喝。而秋茶则要第二年的清明前后来饮。
我品着这清香的茶汤,不由想起周师父。
他正铁蛋叔此时应该住在山上。照顾那一大片的古茶园。
我想着想着心里就生了一个念,打从今儿起我别的茶不喝,就单单喝这普洱了。
不为别的,就为能借这茶,忆一忆我的一位恩师,一位傻叔叔。
"明天要开打了,你想好怎么打了吗?"
七爷看我,淡淡问。
我说:"没太想好,因为我对现在的乔雄还不清楚,不知道他的实力。"
七爷:"嗯,话很老实,不浮不沉。这样,明天你见了乔雄,要是觉得能把这人装心里,你就装着打。"
我心中一动:"怎么叫装着打。"
七爷笑了:"你一下子给人家弄趴下,这事儿不好。太出风头,容易让人盯上。实话跟你说,七爷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真高手盯上你,欣赏你的倒也罢了。可能会暗中助你一臂之力,若有那心眼狭窄,瞧不得别人好的人盯上你。"
七爷摸了下手上套的翡翠大扳指淡然说:"他可能,寻个什么机hui,废了你。"
我喝了口茶:"干嘛呀,没仇没怨,干嘛弄死我。"
七爷:"你不懂,这天底下想要修出点什么名堂。搁道门这一块,是需要借很多东西来行事的。别的不提,咱单说正一那边请神,他们焚香颂章,叩齿掐诀,执点灵笔,书符作画。就这事儿,前边那焚香,得至少烧上几斤的好沉香。"
"沉香那东西,有多金贵,你打听打听!有多稀罕,多不好找,你再打听打听。"
"以武入道更费,你这还没入道了。入了道了,你得通几个关隘,每通一个关隘,真跟那小说里讲的差不多。得用好玩意儿来辅佐才行。"
我一愣:"难不成,真像那些修仙小说讲的那样那个炼丹,那个"
七爷哈哈笑了:"小说是小说,那个夸张的离谱了。就是有些时候需借助好的药材,冲一冲身体的关隘,有的呢是续一续自已的阳寿。"
七爷这时接着说:"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习武的,都会找个富gui人家寄存着。名义是人家的师父,实际上是保镖,兼处理一些麻烦事儿。"
"你要成气候,等于抢人家饭碗,一样见不得你好。"
"这个,你明白了吧。"
我点了点头。
七爷接着,又跟我讲起了江湖。
我一一听过,这才知道,世间最狠的,不是豺狼虎豹而是这人心。
江湖,险恶,太险恶了!
七爷告诉了我江湖几大害。
色,义,气,财。
色是女人,按七爷话说,别看很多男人威风八面但一见了女人就软了。
他们任由女人摆弄来,摆弄去,言听计从,全然没有半点男人自个儿主意。
若那女人有德倒也罢了,若是无德。这男人纵然再英武,也是一个废材了。
义字最难讲,跟对的人讲义,合情合理。跟不对的人讲义,引火上身,到时候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气也是一样,凡事要怒的时候,先让自个儿冷一冷,冷完了再怒。
财字更是吓人,若贪了财。妥!一身的功夫白修了。但是呢,这人又不能没财,因为生身活命,养活父母包括子女都得用到财。
这个取用的度量,这个心怎么来把握,就是非常关jiàn的问题了。
此外七爷又告诉我,赌不能沾,大小不能碰,碰了坏运气,败德行。别看很多人逢赌就赢,其实那是在败自已的阴德。
色也一样,要有坐怀不乱的定力。
酒更不能沾,好友聚了,少喝最好。有心事,犯愁的时候,切记不可喝酒,喝了误事惹祸。
那天七爷给我讲好多,好多。从下午一直到吃晚饭,然hou又讲到了晚九时。
九时一过,七爷让人给我烧了水,弄了些艾草放到里面。完事儿我跳进大木桶里,泡了一个澡。
临睡前七爷说,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起来会有很多事呢。
床很舒服,我躺在上miàn闻着隔壁茶室传来的淡淡的沉香味儿,我想了一番七爷给我讲的江湖,还有各种各样的规矩禁忌,以及当下江湖人物的心狠手辣,规矩全无的行事方法。
我回味着这些,渐jiàn就睡着了。
早shàng特意多睡了一会儿。
然hou,六点多钟这才起床。ほ
起来后,七爷让人给我送来了一套衣服。
我接过一看,纯棉布加丝制成的一套灰质唐装,一双千层底的黑布鞋,一双纯白的棉布袜子。
我在心里道了一声谢过。
起身就将这一身衣服换上了。
出来到外面,我不仅看到了七爷,韩叔,竟还看到了程叔和祝老师。
我见到程叔,喊了一声:"程叔!"
"哈哈,。仁子!精神!这身打扮真精神呐!这家伙来来来,叔教你,这个,这个袖儿你得挽上去一点,衣服领子,这里别扣这么太紧,勒得慌,你松开一个扣这没事儿。不犯什么说道。还有这儿,这裤子稍微提的有点往上了"
程叔帮我一通收拾,又拉远了瞅了瞅,接着他说:"哟!你这手里还缺个物件儿!这怎么讲来着,对文玩儿!文玩儿这东西,不仅是个点缀,更重要,用手指头动弹它,十指连心,它可以活脑子。这哟,想起来了,你等着啊。"
程叔急忙就抽身,跑到门外,好像是奔车里拿什么了。
转过身来,又跑进院儿,伸手就给递给我一串珠子。
"檀香紫檀的,用的是真正印度那边拆庙的一根料,我一铁哥们儿,做这个的,他过去收的。来来,这东西,你别瞅着不起眼,它关jiàn是个帮你活手指头血的物件。"
说了话,程叔把一串珠子放我手上了。
我试着一掂量,挺沉的,又凑到鼻子上闻了闻,一股子清香,好像巧克力,又好像是檀香的味儿。反正怪好闻的。
就这么,浑身上下,收拾利索了,程叔说:"走吧!密云那挺老远,咱京城这道儿堵的邪乎,咱要是晚点,那不得把巴西那位爷给急死啊,哈哈。"
大伙儿一阵笑。
陆续出了这个小院,到外面,分坐了两台车,奔密云去了。
我坐了程叔的车,车上有祝老师,七爷。
车行不多时,开车的程叔趁着一个红灯,停了,他扭头跟我说:"仁子啊,昨儿我让高人起了一遁,说这一战有个变数!你得提防着点。"
我一怔:"变数?"
七爷搭话:"你放心,不是暗器,销器儿什么的,就算那乔雄吃了豹子胆,他也不敢搁京城地界玩什么脏手儿。"
祝老师这时头微微摇了摇说:"脏手倒是不太可能,不过那姓乔的,这几个月听说一直在东洋鬼子那里受训。鬼子在武道上,颇有些邪愣古怪的手段。仁子啊,你提防的是这个。"
七爷:"所以,你得收着点打,不到真正时候,别露太多的实力。另外你放心,这是咱们场子,人都向着你这头儿。你借个地利人合的势,差不到哪儿去。"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车行多时,终于在上午十点半的时候来到了位于密云境内的一个小度假山庄。
山庄名zi叫xxxx。
在车里往外瞅,建的挺气派的,建筑物的风格,古今合壁很是堂皇。
我们到了门口,赫然看到门口摆了一个大牌子,上miàn写着停业整修四个大字。
程叔不理会,直接降了车窗一抻头。
门口一个穿了西服好像经理模yàng儿的人见了后,急忙一挥手,那边门岗里头就将伸缩门给打开了。
进qu,下车。
放眼四周,停了二三十辆牌子很杂的私家车。
牌子杂,意思是什么样的都有。便宜的速疼到贵的宾利,这里边全都有。
扫了一眼车后,我们这一伙人,ほ越过了一个正厅,穿到后院。
抬头一看,只见后院一块草坪四周,已经围了几十号人了。
与此同时,七爷给我一眼色说:"喏!那位,穿了白练功服的,他就是乔雄!"
高大魁梧,眼神冰冷有如嗜血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