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以为,我从非洲回来的呢。
新学期开学了。
初三面临中考,学习任务也紧张了许多。
顺便说一句,初二下学期,我期末,全班排第六
一般,还得努力才行
一切,正如马彪子所说,我就是一个文人脑子,武人身子的孩子。
这样的人,其实,最适合入武道。
每天的功课仍旧在继续,只不过,我又多加了一项,跑步。
初三是条狗,这话一点不假。
做不完的卷子,写不完的作业,做不完的辅导资料。
天天,除了练功,就是学习,忙的一塌糊涂。
学校又再起风云了,高一又有老大了,然后,我们初三,也有几个人,立了棍儿。
我同桌大虎,十月末的时候,进去了。
原因是,跟多起盗窃案有关,但没成年,好像是要进少管所呆几年。
然后,学校里,先是学生之间争个你老大,我老二。
接着,又跟校外争。
打了几起小架。
最后,终了于一次大架。
当时是,我们学校一个高一的老大,跟校外人冲突,把校外一个混混捅死了。
用的是刀。
再然后,这个老大,进去了。听说,得判无期。
我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干。
我去问马彪子。
马彪子回答的很干脆
就两字儿
憋的
打那儿以后,学校成立警务室了,校园里也有了巡逻的保安。
校园,又重归小太平。
但没多久,初三上学期结束的时候,我的朋友圈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齐凯不念了。
齐凯不念了,一丁点的征兆都没有。
那会儿,记得是快元旦了。由于学习忙,大家放学时间又不一样。我记得好些日子没和齐凯一起送唐燕回家了。
那天课间休息,我到唐燕班上把她叫出来,然后问她,见过齐凯没有。唐燕也是一脸茫然。
她说,也是好些日子没看到齐凯了。
然后,我俩又一起上齐凯班找他,到班里,一问才知道,齐凯不念了。
具体是什么原因,班上同学也不清楚,就说,教务处老师,找他谈了一次话后,他背上书包就走了。
我感觉很不理解,就在一个星期日的下午,跟唐燕一起去了齐凯家。
走的时候,下了场大雪。
到他家,见门开了,推了门进去,发现齐凯正在院子里扫雪。
狠狠的,用尽全身力气扫。
唐燕看到这幕,她把给齐凯奶奶买的苹果交到我手里,然后走过去,大声问:”你怎么不念了,你马上要毕业,就不能再坚持一段时间吗”
齐凯没吱声,也没敢正视唐燕,而是抬头看我说:”来了啊。”
我说:”嗯。”
这时,我走过去,把水果交给唐燕,然后跟她说:”你进屋跟奶奶说会话儿,我在外面问问齐凯。”
唐燕犹豫一下,末了还是拎上水果,进屋儿了。
看到她走了,我和齐凯并肩往外,走到了大门口。
”咋样儿,想好没考几中”齐凯问我。
我想了下说:”看看吧,看这次期末成绩了,要是能过570,我就报四中。”
”报四中吧一中太他妈的操蛋了”齐凯骂着。
我说:”咋了。”
齐凯”我让一中玩儿了,来的时候,说好的,给我一个保送名额,前两天,教务处姓孙那主任还有我们班任给我开会了。意思是,这保送名额没了”
”我次奥他妈是没了吗明摆着,不知道给谁了,次奥”
齐凯恨恨地砸了下门框子。
我看着齐凯样子,我能感到他身上那种无力的愤怒。
保送这事儿,是谁都不好说的一个事儿。说保送谁,权力,各个方面什么的,都在校长,教委那里捂的死死的。他说没名额了,但其实是有。但,你知道有吗你知道最后给谁了吗
齐凯说的没错,这好事,指不定又让哪个有钱,当官的家长给抢去,安给自家儿子身上了呢。
这种问题,对我们学生而言,是讳莫高深的。
并且,我们是无能为力的。
我说:”那你得念完啊,这不念了,高中毕业证都没有。”
齐凯冷笑:”毕业证就他妈是一张擦屁股纸jb毛用啊我次奥”
我说:”那你怎么打算的”
齐凯:”不念就是不念了,这不眼瞅年根底下了,我给这边收拾收拾,完了跟我奶一起回沟里过个年,开春跟着忙活,忙活,家里那么多地呢,我哥又不在家,没人种不行。种完地,我打算去南边看看。”
我说:”有目标吗”
齐凯:”走哪儿算哪儿呗,不行,先干服务生。我听人说了,干服务生,挺挣钱的。我打算,先去省里,干服务生攒点钱。完了,再朝南边走走,反正,我这么大个人呢,一身力气,饿不死”
我听了这话,心情很不好。
但一时,又想不出,怎么帮齐凯解决。
只好,望了天,长长叹出一口气。
”行啊,你小子,捡便宜了。怎么样,跟唐燕,处上了吧。”
齐凯伸手捅我一下。
我摇了摇头:”哪有那心呐,现在。眼瞅中考了,卷子都做不完。”
齐凯乐了:”行了甭管我这事儿了,你好好地吧。好好学,还有唐燕,看好她,别让她跟别人处了。到时候,我去哪儿了,会给你写信。”
我望着齐凯,心里有很多话,但一时,又不知从何讲起来。
齐凯此时倒显的很乐观。
他一边跟我讲着,他听说过的外面世界,一边暗自咬牙,发誓说着,我齐凯是没啥大文化,但我就认一个理,找到一条路,认准了狠干下去,就一定能成
第六百六十章证通地元,见地之真灵
我耳听空中传来的那声音一时神情为之恍然,坦白讲我有些不知道自已是谁了,我是那个云自天,还是云自天之前那一世世中的某个人。
我经历了很多,这些经历并不是完整人生。我仿佛做梦一样,成为了一个又一个不同的人,拥有一个又一道不同的人生。
我做过女人,体会过十几次生孩子的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和养育孩子的那种辛劳。我做过一家之主,终日里计着柴米油盐的度用,以保证一家十几口人都能填饱肚子。
我还救过人,也杀过人,哭过。自杀过,悲伤过,当过和尚,做过道士,还曾经是景教的积极推广人员。
我被人杀过七次,有两次是因为犯了刑律,让人砍头。还有一次很惨。我得罪了一个朝中的要员,然后我被人车裂了。
痛苦,难以名状的痛苦和快乐一起在心中泛起。
最终我坚持走到了最后,当我被一个人用无上的神力一下子给绞碎的时候,唰的一下,我恍然发现,这一切都不过是梦。
我是关仁。
我经历了让我杀死的那个人,他几十世经历的东西,那些记忆,经验,痛苦,悲伤。快乐等等一切又一切的东西全都浮现在我的脑子里。然后原本利用率只有不到百分之十的脑子一下子全被填满了。
我脑子很乱,很疼,非常的痛苦。
过往经历,混织成一道又一道的片段在我脑子里闪回。
我听着那人说什么地元丹将成,我一度认为他是在忽悠我,因为我脑子不爆掉就不错了。
还结什么丹,做梦吧。
我这是在哪里,我奋力抬起头向上看了一眼,天空很黑,四周有小山,我又朝远处望,那应该是一条烟波浩淼的大江。
那就是长江吗豆何页划。
我凝视着,这时空中隐隐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雷音。
远处黑压压的云层中闪烁着耀眼的雷火。风起了,雷火朝这里逼近。喀嚓一道闪电在我眼中出现,随后是瓢泼的大雨。
我头痛的要死,望着雨幕,我心里在想,这是真实,还是虚幻
思忖间,身后忽然传来脚步音。
“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听着这声音,倍感无限的亲切和熟悉,是的,他就是八爷。那个很有趣的老人,只是现身,他身上有趣的一面不知为什么消失了。取代的是一道无上庄重的气息和力量。
他仿佛一座山。
佛说,须弥山最大,那么他就像佛说的那座须弥山,一步步从我的身后走过来。
他坐在我身边。身上披着目前在江南地区很少见的蓑衣,头上戴了斗笠,他就这么坐下,然后把持手中的石质佛珠,轻轻拭去上面沾着的雨水,庄重而又沉稳地持捻起来。
“那人,让你灭去那人,他命数是要碎去魂魄的,但不是你,而是他自已误入魔途,无法回头,最终落得魂魄尽碎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