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这个架势,怕念子江白了麻姑爷的面子,于是我就对念子江笑说:“是这样的念兄,我和叶凝还有这位马道长正好要去香江办一件事。所以,这趟全当是同路了。”
念子江淡然::“既然这样,一起走,也算是一个伴儿吧。我打算明天出发,先去深x,在那儿把入香江的证件办了。结束后,我就过去。你看看,你们是怎么安排的。”
叶凝:“我们也需要办证件。不如就一起去吧。”
念子江点下头:“那就这么定下来了,我一会儿给你我的手机号,然后明天机场见吧。”
转眼功夫,念子江把手机号报给叶凝,又起身朝大家抱了下拳,这就闪身告辞了。
他人一走。叶凝立马问马玉荣:“咦,老马,你认识这家伙”
马玉荣感慨:“岂止啊,岂止认识啊。”
“当年吧,他师父在香江也是有名的上师”
当下马玉荣就把念子江和他师父在香江遇到的一件事给我们讲了出来。
念子江的师父香江人给起了个外号叫伏魔童子。
原因是他师父人长的比较年轻,身材也矮小,再加上修持有功,容貌看上去比较的年轻。此外,香江人喜欢给人起一些便于记忆的外号,所以就给那位上师起了伏魔童子的称号出来。
伏魔童子很厉害,平时在香江隐居,有一家专修密教的小佛堂。
念子江怎么拜入他门下的,这个马玉荣也不清楚。因为那会儿,他看到念子江的时候,对方已经跟这上师修行两三年了。
当时的情况是有一个富人,家里不是很太平。于是就请了伏魔童子过去伏魔。可没想到这富人的老婆信的是道,那女人另外请了一个叫符纸张的张姓道人去给家里平事儿。
两伙人遇见了后,好像符纸张的意见跟这伏魔童子的意见背道而驰了。
结果,两人的矛盾愈演愈烈。最后竟到了要一证高下的地步了。
这是一场佛道的相争啊。
然后在香江高术界先是引发了一场小轰动。跟着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就起哄说,佛道一定要证出个高下,分出个地盘,三六九等,要不然的话,这生意没办法做了。
起哄的都是不怎么厉害的人。
都想趁机混水摸鱼,露一把脸出来。
所以,眼见这风波越来越强,伏魔童子就和符纸张商议,两人闭门,单独小证一下,输的那个,卷铺盖离开香江。
于是,就证了。
证完了后,伏魔童子输了。
他当即领上念子江,这就转身离开了香江。
当年马玉荣曾经过来跟着一起看热闹,两拨人谈判的时候,他也在场,所以他认得这个念子江。如今,事情过去几十年了。可念子江的模样儿没有什么太大改变,所以马玉荣一眼就认出来了。
马玉荣这边讲完了后,麻姑爷做了补充,他压低声音跟我说:“叫你俩来,为的就是看着点他。眼下这高术江湖什么情况,咱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可是那位那位姓念的,他一直在深山老林里静修。修的本事挺高,可对这高术江湖的形势,拿捏的却一点都不透。”
“他这次去香江,是要找一个叫符纸张的家伙。然后,用一身所学,胜了对方,再把对方撵出香江。”
“这是他心里的一个结呀,他必需得做,不做不行。所以,你俩看看吧,怎么帮他拿捏好这个火候。”
麻姑爷所说也正是我担心的东西。念子江看着就好像揣着一股火,一道气儿去了。
但他不知,香江现今的形势可谓是极其凶险。
林树森,堂玉,陈正,包括章玉山,这些人可能都在香江,也可能本身不在,却把棋局在香江布好了。
这个念子江会不会让人算计,转尔投入陈正,章玉山等人的麾下,这都是说不好的事情啊。
我走到这一步,看着像是凑巧,其实全是天意使然。
一步步的由不得我去做过多的安排,计划,真正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只能让这股力推着我往前走了。
“麻姑爷,你放心。这个念子江,我尽力吧,尽最大努力,给他一个保全。”
麻姑爷听我这样说,他点头道:“他师父那是个好人呐,真的是好人。心性特别的慈悲。也是看在他师父的面上,我才把你们叫来,要不然,我可不敢趟这道浑水。”
我当下对麻姑爷抱了下拳说:“麻前辈你放心,这事我们管定了。一定管到底。”
当晚离开麻姑爷的茶馆,我和叶凝,马道长一起往酒店走的路上,叶凝小声跟我说:“这念子江身上有杀气,很浓,很烈的杀气。”
我品着说:“再怎么浓烈,咱们也得想办法给化一化。尽可能,不让他沾人命。”
叶凝喃喃:“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我感觉,念子江要入魔,并且,他还可能要大开杀戒。”
我不希望念子江入魔。
但同样我知道,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如果真到了那一步,真的谁都没办法拦住他。
第二天一切正常,我们在机场见面,叶凝抢着给念子江的机票买了。
一行四人坐了飞机,直达深x。到了目标地后,我们随便在机场附近找了家酒店,然后叶凝让念子江把身份证交给她,她托关系办一个入香江的手续。
没想到念子江压根不打算领叶凝的这个人情,他告诉叶凝,他有他的方法办这个东西,不用我们过多操心。
好吧,那就不操心。
到深x的第二天,叶凝出去跑手续的事儿了,我和马道长索性在酒店大堂里品茶论道,听他讲马来,泰国等人的一些稀奇事儿。
这些事儿里面就包含了降头,神打。
马玉荣正说到,他见一个神打的高人,请神上过身之后,跳到海里,在海底下能呆一个多小时。并且他在海里的力气,比陆地上大十几倍还要多。正讲这个神人的事迹呢。突然,我就见门口有两个人的身影晃了一下。这两人动作很快,基本就是晃一下,唰就没了。
说夸张点,可能监控探头都无法拍到一个清晰的影像。但这两人却让我看清楚了,并且我还认出来,其中一个走在前面正准备往旋转门里进的人正是念子江。
念子江是到了旋转门前,感觉后边有人跟,所以他唰,移了一下,直接就闪到一边了。而在他闪的同时,后边跟的那人,也随他一道闪了过去。
我当即给马玉荣一个眼色,示意对方守在这里等叶凝。我则离开座位,朝外走了过去。
到外面,拐了个弯儿,我觅着两道冷冷的气息,就拐到一辆依维柯旅行车的后头。车后边,立了的一个我不认识的小伙子,外加冷子江。
小伙子二十六七岁,看长相,模样儿,一瞅就是标准香江那边的人。
他抱了臂,冷冷看着冷子江。而当他看到我时,他没显意外,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就继续用生硬的普通话对冷子江说:“大陆佬,手下败将,怎样又要过来搞搞震”
冷子江一脸平静:“请你讲普通话。”
对方:“我讲的不是普通花吗俚听听,系不系普通花。”
冷子江冷然:“你觉得这是,那好吧,就是。说吧,你是符纸张的什么人”
“丢你,师父的名号是你随便叫的吗我话卑俚知,我叫符刀强符刀,懂不懂斩鬼,斩妖,斩魔,符刀啊。你听好,今天从这里离开,不要进香江一步,不然的话,你会死的很难看啦。”
符刀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注意到冷子江没有动,而是用左手悄悄掐了一个诀,很隐蔽,不为人知。右手则像摆弄什么东西一样,五根手指有规律在空中慢慢引动着。
我注意冷子江的动作,一点点的看,末了当我感知到这符刀强身上的某种气息正一点点朝外泄露的时候,我暗道了一声不好。
于是我对冷子江说:“冷师兄,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人是符纸张手下的小弟子,他不懂事的,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冷子江淡淡:“你认识符纸张”
我说:“我不认识他。”
冷子江:“不认识他,就不要管我的事。”
话音落时,冷子江突然猛地握紧了右手五指,顺势向外一扯。
就在这一瞬间,那个叫符刀强的小伙子身体一个趔趄,转瞬他脸上,额头,脖子,唰的一下就浮出了一层的汗珠。
“你,你做什么你”
符刀强伸手捂着喉咙。
我这时正要出手去阻止冷子江,不想后面过来几人提另外一部面包车。我见状只好挡在了符刀强的身前。
也是这个功夫。
我听冷子江对符刀强说:“我知道,你师父肯定知道你来这里了。我动身那天,他应该收到我传给他的一念了。什么都不用讲,符纸张你听好了,我限你七天内搬离香江。然后在搬离前你发报纸,声名你这一辈子都是在招摇撞骗。”
“发过报纸后,你走人,我不会害你,不会伤你的弟子。你要不发报纸,不走人。你这个徒弟的下场,就是你全家,你满门弟子的结局。”
冷子江突然一握拳。
噗
名叫符刀强的小伙子捂了胸口仰头就喷出了一口血。
我见状咬了下牙,想要冲,可奈何,只要我一动那边的人,就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了。
我只好侧过身挡着倚在依维柯的符刀强面前,我拧头对念子江说:“你干什么你你,你怎么能在这里,动这手功夫,你不怕惊动警察吗”
念子江冷笑了一声:“放心吧关仁,你不会摊上麻烦。我截断的是他体内的脉轮,三脉七轮中的三脉外加七轮。三脉七轮一断,这人就死了。放心吧,就算是这世界上再高明的医生也诊断不出他的死因。顶多,急性,不明,内脏大出血。”
念子江耸了下肩又说:“我不想与你为敌,关仁,你是一个好人,是个英雄。是我敬佩的人,我听说过你的事情。但同样,我不希望你掺合我的事。符纸张害我师父狼狈出走,所以,我给他安排这么一条路。”
“他能走,就是生。他走不了,满门皆死”
冷子江咬牙一字一句地说完,他转身,便消失在了远处。
我看着冷子江的背影,又扭过头看了看符刀强。后者已经死了,气息全无,而口鼻那里还涌着一缕缕的鲜血
我咬了下牙,吼了一嗓子:“来人呐,出事了。”
由于我报了案,再加上我是现场目击人,所以去香江的日程就又耽搁了两天。
一切如冷子江所说,医院的诊断是,应激性内脏大出血。
就是这样
一条鲜活的生命,没了。
从衙门里录过最后一份口供,然后我出来的时候,叶凝看着我,走上前,握紧了我的手。
我朝她点了点头说:“如你所料,他魔了。”
叶凝:“怎么办”
我说:“马上去香江,趁他把事情搞大之前,马上去香江”
第七百零八章入香江,找小黄龙
念子江这是妥妥儿的入魔了。
修行人入魔,用大白话讲,就是精神病了。
因为入魔之后,还有一化。这一化或是化情,或是化怒。或是化成别的什么。但相对那些人来说,念子江化的比较吓人,他直接就化杀了。
化杀之后,人心中会看什么都不顺眼,有看什么都想给弄死的那个心态。
普通人也会产生这样的病态心理,要不那些连环变态杀人狂魔都是怎么生出来的
化杀的人就是如此,别听念子江说他敬重我,不想与我为敌。等到症状的后期,他管我是谁,只要我挡他面前了,就是一个杀字。
对这种存在可不能再心生半分怜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