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修仙,分很多种修法,成就的仙也是不一样。我想,抱拙修的就跟那位雷震子前辈修的是一样的修法。修到一定程度,他就必需得上去。上去了后,受封一个职位。从此,他跟修行,就再没什么关系了。
他是可以不死,但他必需守着那个职位,直至这个宇宙,三界灭亡之后,再重新轮回,到了那时,他才能再有机会,跳出三界,不在五行。
想一想吧,几百亿,几千亿,乃至几万亿年,就这么守着一个地方,干着一件事,一直至死,并且那件事,还极可能是端盘子,刷碗,扇风,点火的苦差事
”我不想那样,我不想修那个东西”抱拙叹了口气说:”正如有许多仙人不计后果私自下凡到人间一样,我想在成就之前,把魂换了,这个结果或许会更好。那天,我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白军竟真往心里去了。”
”他缠了我半年,求着我把这事办了。我也是犹豫几个月,最终,这才下定决心。要跟他换一下。”
”换过之后,各领各轮回,他的境界会有下降,这一世,他是去不了上面了。同样,这副身体的修行,又会提升一些。不过,因为刚刚换过魂,所以一些功夫,等等很多东西还都没有显出来。”
计大春一抱拳:”看来是我眼拙了,我以为你把身上功夫一股脑全给那人了。”
抱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给那人。我们就是换了一下。”
”至于你说的因缘,等等”抱拙思忖说:”我是看到,道观里有一劫。不过这一劫,有人化解。”
说完,他抬头一脸微笑地看着我们。
我能说这些世外高人们有些时候真挺气人的吗。
就拿这个抱拙来说吧,本身是他自已道观的事儿,他脱身出来了,不管不说,还看着我们说,你们不是来了吗有你们来,我还用操什么心呐
想想略微气人,可事实却真的又是这么一回事儿。
我们来就是为了阻止陈正和青柳散人的,而陈正,青柳散人的目标,又恰恰是这所道观。
所以
巧合也好,怎样也罢,反正这就是因缘使然。
抱拙这时喝口水对计大春说:”算倒仙,果然不同凡响,这样,我换魂之前,曾经写了一篇东西,你看一下,应该能清楚怎么回事。”
当下,计大春就从抱拙手中接过一张写满了数字的那么一叠纸。
当然,这个数字不是阿拉伯数字。而是那种中文的数字
满满的一共写了足有十几张纸,计大春接过,他看了一眼后,抬头对抱拙说:”这就是进阵的法子吧。”
抱拙说:”嗯,不过得先找一个人,他姓郭,是个研究地下水的教授,他长年住在那山上,你找到郭教授后,让他带你去水质最好的一处泉眼,那儿就是入阵的一个入口,你到了那儿后,对应我写的这一篇东西,自然知道怎么走下面的路。”
我这时想了想说:”白家的事呢白军妻子,儿子呢”
抱拙:”那女人在外养了三四个年轻的小伙子,我过段时间给她一笔钱,把这婚离了。至于他儿子,那孩子,我要让他吃上十几年的苦,他才能撑得住这份家业。而对我来说,首要的事,是解决几千人吃饭的问题。”
他看着我们说:”白家的产业,有几千人在这里赚钱养育父母妻儿老小。这产业要废了,几千人没有了吃饭的工作,这造的业,你说大不大。”
计大春感慨:”道家人度阴魂,一年度个几十人就很厉害了。红尘中人办这么大的产业,一次养育几千人,咦不止几千人,加上妻儿老小,这可是上万人。支撑上万人吃饭。养育了上万的百姓,这也是在刀尖上行走啊。修持好了,将产业越做越好,越做越强,这就是大德。反之,败了,倒闭了,这就是造了一个大业。”
抱拙:”算倒仙果然聪明,事实的确这样,道观里是道场,红尘也是一个大道场。两者只有地点的不同,其核心的思想,完全一样。”
”红尘就是道场,道家人讲究行善济世。在红尘中也是如此,一个人能持正道,守正念,做正当生意从养育一个员工开始,到几千,几万员工,这段路和修道,修功夫,一模一样。”
我听了抱拙的话,当下对他抱了一下拳说:”前辈,受教了。”
抱拙:”见笑,见笑,这样,几位是在三亚休息一晚,还是马上就走”
计大春:”马上吧,你给我们派一辆车,我们今晚就过去。”
抱拙:”好,我这就安排车。”
半个小时后,抱拙给我们安排了一辆商务车。开车的是一个少言寡语的老司机。
老司机开始的时候,没什么话说,后来听说我们是白总朋友,他告诉我们,白总是好人,他给白总开了二十年车了。家里的大事小情,白总只要有时间,总会亲自到场,家里有什么困难,稍微说一声白总都会想办法给解决。
总之,在这个老司机眼中,白总就是一个好老板,只是最近,生意难做,公司的效益也下滑的厉害,不过老司机相信白总,相信他能领着他和公司的员工一起度过难关。
听到了这个,我在想,什么叫红尘中的修行。
没错,这就是红尘中的修行
很简单,先养活自已,然后父母,妻儿,有了这个本事,再养活跟咱们一起做生意干活的员工,一个,两个,三个德行越大,员工越多,他们的收入越高越稳定。公司的根底,等等的一切就越来越牢固。
一个人在这世上,修的好不好,就看上面这些事情,他能做到哪一步
没错,很简单。
同样这也很难,跟学高术一样,很难,很难。
就像一个人有了百亿资产,但花每一分钱仍旧很小心一样。高术中人有了可以移山填海的力量,但他每走一步,都会很小心,生怕踩到蚂蚁,坏了什么生灵的气数。
也只有这样,守得住,积攒下来,最后才能有那个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本事。
当晚,我们到了目的地,从车上下来后,先是找了家小旅馆对付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五点多一点,这就收拾东西上山了。
到了山中,我们也没个方向,胡乱走了两个多小时,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我找到了几把草,揪出来,给大家分发着吃了。计大春一边吃着草,一边对马玉荣说:”老马头,你也该露一手了,你瞧这一路,都是我和老凌头还有关兄弟露脸,你呢,你那奇门拿来,把这教授找一找。”
马玉荣咽下一口草说:”你等着啊,我这就找。”
当下,他小心掏出他的水晶罗盘,一通的定位,掐指,运算。算了能有十几分钟后,他一拍大腿说:”坏了,这教授让兽给困住了。”
计大春一怔:”什么兽妖兽,野兽,猛兽,还是兽人”
马玉荣摆了下手,又暗自琢磨一下说:”我知道方位了,跟我来,那不是什么野兽,那是蛇,很多,很多的蛇。另外,这蛇是有人驱使的,快再不快点,咱们就得去蛇肚子里找教授了。”
第七百三十三章红鳞白冠蛇,为钱所困的高人阿古
在和这些道门老前辈在一起相处的时光,让我感觉非常的新奇和有趣。
尤其计大春,马玉荣身上展示出来的那种,寻人,查物,预知未来的能力。让我再一次领略到了道门术数的强大力量。
他们就像是很多传说中下界的仙人一样,他们伴在凡人的中间,运用自身的智慧来指导人来作战。
对,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军师,并且我一下子就有了两个军师。
因为凌元贞是妥妥的实战派,他同计大春,马玉荣两人又不一样,凌元贞的观点一向很简单,看准了,就是一个字,打
眼下马玉荣好像要急于验证他计算的结果是否准确。因此,他跑的最快。
众人在他身后跑了足有一个半小时,马玉荣这才伸手拄了一颗树喘着粗气说:”这身子骨,越来越不经用了,这,这才跑了多远呐,这,这居然还喘上了。”
我上前,伸手帮马玉荣移走一条盘在他脖子上的小青蛇,我拍拍他肩膀说:”已经很不错了,试问有多少人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在这山路上跑一个半小时”
马玉荣听罢,他侧头一想说:”嗯,看来我这体力保持的还不错。”
”到地方了吗”凌元贞冲过来问。
马玉荣伸手一指说:”快了,翻过这个山头,顶多一里多地。那里边应该是一个建在半山坡的小草房,教授就住在那草房的里头。”
得知了具体方向,大家走的不再那么急也,而是尽可能控制住身上的气息。
而随着,我们距离小草房越来越近,我发现丛林中的蛇也多了起来。
海南岛地处热带,这地方本身蛇类就多,可像眼前这么多的蛇,却极为罕见。nad1;
放眼望去,树上,草丛,石缝间,到处盘缠着一条条的大毒蛇。
这些蛇类,有些我知道名字,有些我根本没办法叫出名字来。
但只要看一眼,就能感知对方身上散发的阴冷毒意。
”好多蛇啊。”我小心避过一群缠绕在一起的黑白相间的大毒蛇。
凌元贞朝前一探头。又跟计大春对视了一眼,末了计大春说:”有地仙行使驱蛇之能”
计大春说:”地仙未免夸张,不过这鬼仙之能已经成就的很厉害了。”
我听了又显不解,计大春跟我说:”你和老凌头子,你们俩成的是人仙,也就是以武入道,最后修成的一个极致。武字到了这一地步,基本没啥可修的了,再修就是道了。然后,你要是修成了上边,天元成就之后,你就是神仙。若是修成了执掌了七情六欲的地元,那就是地仙。倘三元一起成就了,那就是真正的天仙修成了天仙,才可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之后,再进一步修,成了天仙后,一路修持,证得功德,最后成就的就是大罗天仙。大罗天仙便是道家中,地位最高的仙人喽。”
”我说的这个,他跟咱们一样,只证出了一元,然后我分析这家伙,可能是一个鬼仙。”
凌元贞:”区区鬼仙,何须惧他,走,上去打他。”
计大春挥手:”且慢,这鬼仙也不能轻视,他们的驱鬼御神,驱兽为已用之能非常的了不起,走,咱慢慢掩过去,看清楚再说。”
计大春指了一个方向,我们几人跟在他身后,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一处高地。
转又朝对面山坡一望,就见在阳光下,无数的毒蛇,正盘缠成一团团的样子,围在一间不大的草屋前不停地吞吐着信子。nad2;
而草屋的小门则紧紧闭着,我大概扫了一下,里面有人,且那人正坐在屋子里,稳稳当当一口接一口的喝茶。
初探上去,屋子里的人好像是很稳。但只要再稍微深入探查一下,很快就能发现,屋中人的心跳很快,头顶上的虚汗,一层层地往外冒着。是以,他这稳,是硬生生装出来的。
凌元贞性子较冲,他看到眼前形势,稍一挪了腰胯,起身就要冲。
计大春看到这一幕后,他伸手硬生生地给凌元贞摁在了原地。示意他不要冲动。
就这么我们几人守在草丛中观察了能有二十几分钟,突然,我看到山坡草坡里的群蛇好像受到惊吓一般,沙沙的瞬间分成了两拨,转尔中央就留出了一条宽约一米的过道儿。
又过了十几秒,我见到那过道上,出现了一条浑身赤红的大蛇。
这蛇真大呀,身长差不多有三米了,身上最粗的地方,将近有成年男人的小腿肚子粗。它微微扬着头,硕大的三角形脑袋上还顶了一个纯白如玉的大冠子。
这条红鳞白冠的大蛇好像巡视一般,一边前进,一边扭了头,来回地打量聚在两侧的蛇群。
蛇群大声不敢吭一下,信子也不敢吐,一条条的,低眉顺目,尽显顺服之色。
马玉荣盯着这大蛇,他咽了口唾沫说:”好药材啊。”
我一呆,忙扭头问:”怎么解”
马玉荣:”这蛇,是个异种,它身上的鳞,用火焠烧了,磨成粉,配上其余的几味药,能根治白癜风还有其它几种顽固性的皮肤病。那蛇胆也是好,把那胆晒干了,磨粉,加几味药配成药丸子。nad3;能治疗顽固性的胆囊炎,还能根治慢性肝炎。至于那蛇冠更是了不得。你休要看它是大毒之物。咱们把它取下,阴干后,磨粉入药,一副药,只需要一克左右,但凡早期的癌症,不需要开刀,打针,服下一副药,管保见好。”
”不止啊,还有蛇肉,对,差点忘说蛇毒了。最好是不让它喷出来毒,直接把那毒腺摘下来,那可是绝佳的药哇,炮制得当的话,用它来淬针,然后不管多重的脑血栓,几针下去,立竿见影,马上就好。”
凌元贞这时说:”马老头,这蛇真这么好,我给你抓来,你做好了药,你给我一份得了。”
马玉荣:”好哇,好好,这敢情好。”
两人说的正来劲,计大春伸手,分别给这两人嘴给捂上了。末了,计大春一使眼色。我扬头望去,只见那大红色昂起身子在地面上竖起来一米多高,然后对着草屋,咝咝地吐着信子。
”你猜它在干什么”计大春压低声音问我。
我摇了摇头。
计大春松开捂住凌元贞和马玉荣嘴的手,小声说道:”这蛇在跟屋子里的那个教授说话。”
马玉荣疑惑:”成精了不对呀,兽类过了民国,解放后,就没有成精的了。这成精”
计大春摇头:”它没成精。它只不过是一个工具,有人在利用它跟草屋里的人,借助识念交流。那人不在现场,所以,我们要是冲过去,顶多惹怒那条蛇,跟它斗上一阵,最后就算是把它杀了。我们还是伤不到驱蛇的那个人。”
讲到这儿,计大春又说:”驱蛇人本事很强,如果不把他给制住,我们在明,他在暗,搞不好,他就派个什么小动物,给教授吭哧来上那么一口,到时候,这路谁来给领呀”
凌元贞拧眉:”那你说怎么办打也打不了,守在这儿,能把那人守来吗。”
计大春说:”这么办,咱们兵分两路。马道长,你和凌老头,你俩给我护法,我出一个阳身,去找教授,先把他给安抚了,让他编些话来稳住驱蛇的人。关兄弟,你即刻起身,我估摸那驱蛇人应该是在这个方向。”
计大春指了一下西南方向,末了他又说:”找到对方后,务必用雷霆手段行事。此外,他们地元圆满的人,身后命门位置都是一个死穴。你拿下此人后,用手指一听他的命门,然后将气机闭锁了。这人本事再大,他也扑腾不出花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