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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6节


     是以,话音一转,我又讲了另一件事:“久闻张前辈,在道术上沉浸了很多年,身上功夫一定很不错了。我想张前辈,一定知道这把泣灵剑很厉害吧。”
     我轻轻抖了下泣灵,复又说:“但我在遇到青柳的时候,我却差点让她手里的一根柳枝给困住了。”
     “柳枝?”屈道人听到柳枝两字,他面色当即就是一变。
     妥,终于抓到一个痛点了。
     我接着说:“那柳枝变幻难寻,自生自灭,生灭不息。我初始,还真拿它没办法呢。不过,后来我身上通了一道力,在那道力的作用下,我一剑,就将那柳枝给斩了。”
     “什么?你给斩了?”屈道人不在现场,显然青柳也没有把这件丑事说出来。是以,他并不知道,我斩了青柳手中的那个神秘柳枝。
     我淡然:“是啊,斩了就是斩了,一分为二,沉者落,清者升。不过,张前辈,我对那柳枝很有兴趣,想知道,那东西可以在哪里搞到。”
     符纸张冷笑:“不要想搞到手了,那不是我们这一界的东西,那是上界的事物。哎,想找到这可就麻烦喽。”
     我摇头叹了口气。
     符纸张眼中神色变幻,他稍微退了一步说:“你找那个东西做什么?”
     我说:“对付一个人。”
     符纸张:“什么人?”
     我说:“我不是一剑给小霸王斩了吗?结果,他当年交过的一位长辈朋友,就要过来给他报这一剑之仇。那人很是难斗,我这次从道观出来,跟他交了两次手,都没办法赢他。我思来想去,觉得只有找到类似青柳手中那根柳枝状的东西,才有把握赢了那人。正好,见到张前辈了,知道前辈知多识广,就打听一下,看能在哪里找到那东西。”
     符纸张:“那人叫什么名字?”
     我笑了下说:“勾青。”
     符纸张一听勾青的名字,他是不解,复又似在低头思索,等他想了两秒后,他突然失声:“勾青?莫不是一个······”
     他大概说了一下勾青的身材特征。我跟着又强调了一下勾青的眉毛:“一对刀眉,秀气之余,霸道十足。”
     我补充着说完,符纸张不淡定了。
     符纸张肯定知道勾青的大概身世来历,否则他绝不会有这样的表现。
     有一句话讲的好,看对手是否强大,就要看他的敌人是什么样的人。
     我要说,找这个柳枝去对付一个什么化劲高手,符纸张抬手就能把我给轰杀了。
     可我要说对付勾青,且我还说清楚了勾青的样子。这就让符纸张对我刮目相看了。
     我这时伸了剑指,轻轻拭着泣灵的剑身说:“不易啊,真的是不易,这个勾青,一直就守在山阵的外面。若非他,我借七情六欲练过身后,早就从道观出来了。”
     符纸张目光一变,冷森问我:“关兄弟的几位朋友,想必是要帮关兄弟把那勾青引去吧。”
     这句话问的妙,这话是个套儿哇。
     如果我按他的思维逻辑,直接回答了。
     符纸张就会认为我在借坡下驴,然后我背后肯定有诈。
     如果我故意说不是,也会引起他的怀疑。
     人心瞬间就会因外物生出一念来这个速度,比一秒,一毫秒还要快许多。
     符纸张工于心计,生性多疑,他的每一个疑问,既会对我产生威胁,也会在潜移默化中助我脱困。
     “勾青一人还好说,怕就是你们呐。”我看着符纸张,冷冷说:“如果,你们一哄而上。到时我可就脱不了这个困喽。但可惜呀可惜,你们······”
     我摇头一笑,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潜意识已经告诉符纸张他上当了。他去追马玉荣等人,错过了借勾青之便对付我的那个机会。他上当了。
     事实是这样吗?当然不是了。
     没错,符纸张现在彻底让我给绕进去了。
     “哼,想不到,真的想不到,你这个小子,竟有几分脑袋。”符纸张打量我说。
     我摇头:“不敢当,跟前辈相比,我这脑袋,差的太多了。”
     我这时对符纸张说:“勾青想要取我的命,替小霸王报仇。我当然不肯死。实话说,我打不过这个勾青,那人确实是厉害,哼,不过,他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我。几位方才讲的话,我全都听到了。我关仁,做事是个什么态度,你们应该清楚。好!剑,人,都在这里。来拿吧。”
     我握了泣灵的剑柄,淡然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屈道人呆呆地看了我一眼,他不知道是该动手,还是不动手。
     恰在这会儿,符纸张哈哈大笑说:“兄弟,真会搞笑啦,哪里有的事。不瞒兄弟,刚才我们这里来,已经知道隔壁住了一位高人了。只是不知这位高人究竟站在哪一边,所以才说了那样的话,试探一下隔壁的动静。可没想到,隔壁没有动静。实在没有办法,我这才派了阿炮过来。”
     我听了这些话,丝毫没退步,而是沉声问:“那张前辈,屈道长,我想问问你们,你们觉得我是站在哪一边的呢?”
     符纸张哈哈一笑说:“当然是站在正道这一边啦,好啦,关兄弟,你先休息吧,我们就不扰扰你了。”
     说完了话,符纸张朝我微微一笑,闪身,领人这就出去了。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危机解除了吗?我没事了吗?
     事实远没有那么简单,符纸张这人心机百变!
     他一方面是怕,动手动静太大,引起旅馆里其他人的注意。
     所以,这才用了缓冰的计策。打算暗中观察,盯我的梢,选择一个合适机会再来下手。
     当然,这也只是诸多方法中的一条而已。以符纸张老谋深算的性格,他一定会给自已制定数条计划。
     而对我来说,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了。
     凌前辈,马前辈,还有计大春,你们三个老头子究竟跑到哪儿去了。你们有没有危险呐,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呢?
     我盘坐在床上,刚把心识放空,唰的一下,空气里突然就浮现了一道气息。
     坏了!
     这是有什么人出阳身过来探我来了。
     这可怎么办?我如果任由其打量的话,保不齐就得露馅!
     真正身上有功夫的那个关仁,绝对不会让外人这么轻易打量的。以那个关仁的性子,好!
     我一念之间,把上中下三个丹田内积攒的全部精气神都调到了一块儿,然后齐聚头顶三尺之上的神明,我握紧了泣灵剑,再让这道精气神与剑相合末了我强提心神,出阳身,挥剑,斩!
     三个意识,一气呵成,瞬间结束。
     唰!
     一道冷冽的杀气在空中一闪即逝后,我由三尺之上的虚空,又坐回到了肉身内。
     与此同时,我听到啊!
     一记惨叫传来。
     我刚才做了什么?
     这个按道家说法就是强出阳身元神,强出的结果是什么?那就是元神,阳身大损。
     因此,我一坐回去后,感觉身上一下子就虚脱了,豆大的汗珠,一个劲儿地要往外涌。
     我拼命收着汗毛孔,不让这个汗涌出来。
     就这么,急急地守着,假装了淡定,一动不动地端坐床头之余,我一咬舌尖提了点精神后,我震荡腹腔,用低沉的声音说:“张前辈,你什么意思啊,怎么还偷偷摸摸地打量我呢。有什么话,咱不能当面说嘛。”
     “哈哈哈,关兄弟,手段好厉害。好,阿炮元神伤的不冤枉。行!咱们青山常在,绿水常流,如今这是旅店,我也不跟你争那个高下了。有机会,咱们再互相证一证。屈道长,我们走!”
     吱嘎,隔壁门开了,几人这就唰唰地离开了旅店。
     而此时的我,已经几近虚脱了。我强挺着,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就这么坐了半个小时后。
     我一松身上的劲儿,哗·····
     那个虚汗呐,好像瀑布一样,流成了水流,哗哗的就从我身上淌下来了。
     我倚着墙壁,浑身哆嗦的同时,我握紧了手中的泣灵剑,咬紧牙关,盯着前方,一动不动地盯着,盯着······
     我现在又有了那种功夫全失的感觉了,真的是很难受,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
     虚弱,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方才那一剑,我已是斩出了全部的精气神。
     这下子惨了,如果他们再来的话,我除了束手就擒,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足足等了三个小时,一直到天光大亮的时候,耳听到楼下老板开了门,我确信没人再来了。正要挪步离开这个房间。突然,楼下又传来了一阵脚步音。
     我试着,想让自已听清楚这声音究竟是谁发出来的,可我由于过度虚弱,耳鸣的厉害,耳朵里只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嗡嗡音。
     是谁这是谁来了?
     我拧着头,耳听到这声音一点点的接近,直至,我听到了敲门音。
     我想要过去给开门,可我没那个力气了。只是眼睁睁看着,门让人强力扭开。随之,一副我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眼前。
     他是阿古!
     那个,曾经败在我手下的,修得鬼仙之能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