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道成给了我一百万的现金,九百万的现金支票,另外我们从向玲那儿得了一百万,总共就是一千一百万了,这笔钱是意外之财,对我来说没什么意思,所以呢我想拿五百万出来给工程队的人分分,剩下来的钱我给你们一人存一百万。”
王殿臣顿时就激动了道:“这可太好了,我以后就是百万富翁了。”
当时的百万富翁可以当得上“富豪”二字了,我也被震的晕头涨脑,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我话还没说完,你们几个先别急着激动,这钱现在不会给你们,等你们结婚生了孩子这钱会直接存到你们孩子的户头下,明白吗”
“嗨,那这钱还不算是我的。”王殿臣有些无趣。
“准确的说是你媳妇和孩子的。”说罢宁陵生忍不住笑了。
“宁哥,我想问下向宇给鲁道成使的到底是什么手段,如何就被你给破了呢”我道。
“终于有人问这个问题了。”宁陵生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两人一眼道:“回来后我在身上发现了一张纸条,应该是向玲塞给我的,上面记录了向宇使用的手段是血咒的一种,但具体属于哪一类她没说,血咒属于诅咒术,不属于赶尸匠也并非剃头匠的本领,就是利用人的血液实施诅咒的一种手段。”
“被诅咒者被钢针叉体的部位会感到疼痛,也会产生幻觉,幻觉的由来和施术者周围的环境有关,向宇是在堆积了腐尸的环境里施放了血咒,鲁道成就会闻到臭味,甚至会出现中尸毒的症状。”
“我的天,这也太邪门了。”我惊讶的道。
“玄门法术大体如此,其实这些手段都是人性最真实的表达,邪门也不足为怪。”
“大哥,是不是落个头发就会被人给诅咒了”王殿臣道。
“还不至于如此,法术手段是无法隔空传入人体的,想要对受法者施术,必须从对方身体上获得一些介质,单纯的毛发是不足以支撑这些的,要有口水、眼泪、血液、牙齿,但剃头匠可断人阴发,从他们手上得来的毛发效果甚至要强于血液。”
“阴发是什么东西”我不解的道。
“各家都有不传之秘,所以我也是只闻其名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宁陵生道。
“大哥和我们说说你是怎么解开鲁道成中的血咒的”王殿臣道。
宁陵生道:“诅咒术其实是东南亚的密宗法术,对此我多少有些了解,诅咒分为血咒、骨咒、尸咒、鬼咒四类,破解诅咒的手段其实并不复杂,关键在于要与对方的手段对应,向宇使用的是血咒是以毛发为介质的,只要把鲁道成浑身毛发剃光诅咒也就解开了。”
“连眉毛都得剃掉”王殿臣道。
“浑身毛发剃光,听明白了”
“如果是以血液为介质呢难不成把血给换了”我道。
“如果是以血液、肉、骨为介质那就必须得是诅咒师亲自来破解,毛发、牙齿、口水这几类可通过阻断介质的手段破工。”
“要这么说向宇还算是厚道,如果他以牙齿为介质,鲁道成还不得把一嘴牙都给敲了”我道。
“这可不是向宇厚道,鲁道成身边能人不少,不可能任由身体组织四处乱丢,想要获得他身上的介质,只有毛发是最容易得到的,这是主因。”
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终于搞清楚了,我们各自回去睡觉不提,之后几天过得波澜不惊,但很快就出事了。
当然这次麻烦的来源不是被动接受,而是我们“主动出击”。
慕容御背着我们和那天晚上他“办了”的姑娘有联系,说起来也不奇怪,他12岁的年纪对于人事尚且懵懂,初尝两性之美自然会对女方充满迷恋,所以在他心里这个女孩就是他的妻子了。
我们知道他“谈恋爱”是因为一场战斗,一天傍晚他找到我和王殿臣说是要打架,让我们帮他站场,原因就是有人想要泡他的女朋友,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忍受这种侮辱,于是慕容御和人约了架,就定在当天晚上八点半,所以一场“爱情保卫战”是迫在眉睫了。
140、爱情这张标题挺好的,祝我生日快乐吧
这次是王殿臣发火了,他呵斥慕容御道:“你小子把我们当什么了打手还是地痞流氓”
“王哥,我真没那个意思,兄弟老婆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你说你们不帮我,我还能指望谁呢”似乎是从来不服软的慕容御突然可怜巴巴起来。
强悍的人装可怜,比可怜的人装可怜更能打动人,所以我们也不知改如何拒绝了。
过了一会儿王殿臣道:“帮你站桩没问题,但有一点你必须得答应,绝对不能再动刀了,你小子手比煤球都黑,真出人命你未成年无需承担法律责任,我们跟着送死。”夹记讽血。
“两位哥哥放心,我绝对不会拖累你两位。”他陪着笑脸道。
该笑的时候笑,该狠的时候狠。这就是混社会最重要的手段,不得不说慕容御很有天赋。
于是我们也没告诉宁陵生三个人再度踏上了“征途”。
“兄弟,我有句话说了可能不中听,这姑娘能陪人睡觉,肯定不是什么好性格的。你玩玩我就不说了,来真的可得想明白了。”我语重心长的劝慰道。
“玩玩我不是玩,我是来真的,我对这姑娘很有感觉。”
“你确定”我惊讶的道。
“你们别看我年纪小。我的思想不比你们幼稚,因为我没有幼稚的权力,你们小时候还能和爹妈长辈撒撒娇,我从能下地就被人欺负,环境真的不一样。”
“所以越是这样你越是要慎重,我不是说看不起这样的女孩,我是担心你吃亏。”
“边哥,我明白你的意思,谢谢你关心兄弟,其实这事儿我想得很清楚,从这姑娘和我上床那一刻起我就决定要好好对她一辈子,之前那些女孩没一个把我当人的,看我的眼神和看流浪狗的眼神一模一样。她却连身体都能给我,就凭这一点我就不能亏负她。”
听了这话我总觉得不对,但究竟是哪儿不对又说不上来,于是只能拍了拍他肩膀道:“兄弟,你不后悔我就支持你,咱们是兄弟。”
慕容御喜欢的姑娘叫欧阳琴,是陵城师范学院的一名学生。
这所专门为社会输送教师的学院却是远东公司“陪酒女郎”最大的来源地。当然不光是远东公司,很多“社会单位”需要兼职都会来这儿“聘请”。
我们到的时候对方的人还没来,也不见欧阳琴的身影,王殿臣道:“人姑娘呢”
“不知道,可能在学校里吧”他回答时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道:“在学校那咱们进去啊。”
“别、还是别了,我等她出来吧。”
“我说你和她没约吧”王殿臣道。
他一张脸顿时羞的通红,挠着头不说话了。
“你把我们搞过来到底为什么不是打架吧”我道。
“我和你两位说实话吧,我今天想和欧阳琴表白,但是我真没胆量一个人过来见她,请两位大哥是给我壮胆的。”到这份上他终于说实话了。
“我真是服了你,既然为了追求人女孩你就和我们直说呗,干嘛要骗我们说是为了打架”
“我怕你们拒绝我,寻思说打架要被拒了还不算丢人。”他含糊不清的道。
“唉,我真服了你。”我叹了口气道。
“是啊,喜欢女孩子你就光明正大追呗,还说什么打架之类的话,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你和这姑娘私底下联系多久了”王殿臣问道。
“没有,自从上次分手就再也没见过了。”
这句话再度出乎我和王殿臣的意料,我道:“你在开玩笑吧没见过面你追个什么玩意”
“之前身上也没钱,我也不敢和人说啊,现在有了一百万,我觉得是时候了。”
听了这话我两是真有点哭笑不得,王殿臣道:“你小子比我还心急,大哥那天晚上是怎么说的得等你结婚生子了,这钱才能给你。”
“是啊,最起码我知道结婚之后能给她依靠了,之前我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话说到这份上我们鼻子都有点酸酸的,觉得这小子倒也挺懂事的。
“我说咱也别在外面穷等了,进去找人吧,她如果对你真有意思,会答应的,如果这个女孩比较势利”
不等我话说完他道:“她不是一个势力的女孩,否则不可能和我”
“得了,这事儿你别翻来覆去在我们面前说了,总之你喜欢就好。”说罢我们三个转身就往学校里走。
“哎哎哎,你们几位这是怎么回事啊”看门的老大爷走了出来问道。
我没上过学,王殿臣只上过小学,慕容御上的是乡村小学,所以不知道学校的规矩,我道:“大爷,我们进去找个朋友。”
“这是师范学院,你要找谁我的先通报,哪能说进就进。”他带上老花镜打量我们三个人道。
“你们找谁啊”
“欧阳琴,请问她在吗”
“你们是她什么人”
“你管”
不等慕容御把后面几个字说出来我赶紧道:“我是她表哥,她妈妈托我们来带个口信,如果不方便让我们进去,在校门口说也是一样的。”
“你们等着,我先联系总务处。”说罢他进传达室打电话了。
我们仨只能是等在外面,片刻之后只见一辆大红色的水星车由远及近停在学校门前的马路边。
那个年代美国水星还算是好车,不是有钱人根本开不起,而车子染成大红色足见驾驶员烧包的性格,车门打开只见一个穿着深蓝色紧身背心,黑色灯笼裤,尖头皮鞋的男人下了车。
愿意穿成这样的都是用装扮告诉别人“我是个混子,你们最好离我远点。”
他打开另一边车门,欧阳琴和另一名女孩走了下来,两人浓妆艳抹,看样子就知道是干吗去了。
一般人看到这情况非气疯了不可,但慕容御丝毫不介意,他两眼直勾勾的盯在女孩身上似乎要冒出火花来,欧阳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们,和女伴有说有笑的朝学校边一处小旅馆走去,估计是要换衣服,我道:“小宝,别发愣了,赶紧表白啊。”
“我、我”他是满脑门子汗说不出来话。
我心说就这样一个女人至于吗,于是替他喊了一嗓子道:“欧阳琴。”她停住脚步朝我们看来,看表情她似乎根本就不认识我们。
这女人行啊,下了炕就不认识爷们了。我心里冷笑,满是替慕容御不值。
虽然这么想但我还是推了他一把道:“傻等什么,赶紧上啊。”
慕容御用手挠着头,笑容僵硬的走了过去道:“欧阳姐,我是小宝啊。”
欧阳琴明显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来,用手指着慕容御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未成年少年”
慕容御面红过耳道:“就是我。”
“你来这儿干吗”欧阳琴有些好奇的问道。
“好些天没见到你了,我、我”
“这小子关键时刻怂了。”王殿臣小声道,话音未落就见车子里的灯笼裤重新下车朝这里走来。
欧阳琴也看到了,道:“你先回去吧,有什么话我们晚点再说。”
慕容御却不知道有个“时髦的混子”正朝他走去,依旧傻乎乎的站在女孩面前。
“喂,你们几个在这算怎么回事”这小子走到一定的距离停住脚步对我们道。
“没什么事儿,年轻人谈恋爱呗。”王殿臣道。
欧阳琴脸色已经有些泛白,表情都变的不自然起来道:“我现在有事,对不起啊。”说罢就要往旅馆里走。
“先别急着进去,你们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了。”这小子还来劲了。
141、江湖风云
说罢这人就朝慕容御走去。
我赶紧上前一部拦住他,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是怕他吃亏,但这小子哪知道慕容御是何许人也。还以为我是叫板的,毫不犹豫抬手一拳打在我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