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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

她也没拒绝于是我们两就近找了一家电影院,买票进去后电影已经放映了,其实我“醉翁之意不在酒”,电影放什么我根本就没兴趣知道,进去后才发现这家影院还真配合,偌大的空间总共稀稀拉拉的也没做几个人,于是我挑了后排的位置两人居中而坐。
心不在焉的看了一会儿电影,我暗中悄悄握住女孩的手。
接触后我心里不禁有点犯嘀咕,这手怎么这么冷再看女孩只见她低着头,脑袋转向相反的方向。
看姑娘含羞带怯的神态我心里一阵激荡也有点小得意,看来帅哥就是有优势。之后我用大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在这一过程中她却动也不动,一副任凭我“摆弄”的架势,搓到后来我手指头都冒汗了,于是想问她是不是出去找个“闲人免进”的地儿继续“深造”,没想到扭头就看见她坐的笔直,上半身就像绑了背背佳。
眼睛也瞪得滴溜滚圆一动不动的望着大屏幕。
难道她是被剧情感染了我看了一眼电影票,直到此时我才知道正在放映的电影叫隔世情缘,这电影没啥意思,难道
想到这儿我小心翼翼的拍了她肩膀一下道:“这电影好看吗”她非常僵硬的摇了摇头接着猛地站起身就朝外走去。
我赶紧跟了过去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她也没有理我,但看她的表情和走路姿势又是正常的,这姑娘到底怎么了
正当我满心怀疑时她叫来一辆的士,上车后道:“去凌桥。”我愣了一下,拆迁小屋就在凌桥啊,她为什么要去那里
因为收藏的两间稀奇古怪的物品都比较吓人,所以我没对外人说过,待拆迁的小屋也没对她提过,难道王殿臣和她说过这事儿
电影院距离凌桥没有多远,很快就到了,下车之后她熟门熟路径直走到拆迁小屋所在,接着身手将我衣服撩开。
这一举动可实在出乎我意料,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被年岁相当的女孩子掀开衣服,难道
我正在胡思乱想中,就听一阵碎响声雪惊秋将我腰间的钥匙抽了出来,这下把我闹了个大红脸,看来我还是不够纯洁,哪来这些龌龊心思,只见她熟门熟路的从一把钥匙中找了一把随手就将屋门打开,进屋之后雪惊秋毫不犹豫的坐在了紫檀木摇椅上。
这可把我吓的魂飞魄散,上前就想拖她起来,没想到看似身材纤细的姑娘,身体沉得就像装满水的大水缸,任我如何拖拽都是丝毫不动,只见雪惊秋神情悠闲的晃动着摇椅,对我发出咯咯的尖笑声,月光下看她的表情诡异到了极点。
宁陵生这次看走了眼,而我也后悔不该请她出来吃饭,万一女孩出了事情我如何对她的父母交代。
我已经满脑门都是冷汗,要命的是拨打宁陵生的手机,他不知道去哪个犄角旮旯居然没信号,而坐在躺椅上的雪惊秋脸上已经出现明显的血丝,一道道逐次显现,皮肤也开始出现枯萎之状。
我心里直喊阿弥陀佛,事到如今只能靠自己了,我努力吸气让乱成一团的心情平复下来。
虽然我没有宁陵生的本领,但也跟着后面看了不少年,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驱邪避凶最基本的手法我还是知道的,拆迁小屋既然是为了摆放诡物,屋子里自然也有一应法器,于是我找出一根贡香,一张黄表纸、丹砂,小半
当屋子里充满了贡香烟雾后我斜瞟了雪惊秋一眼,只见她依旧是一脸诡笑的摇着椅子,并没有任何异动。
宁陵生说如果有人身上上了脏东西,点燃贡香之后这人必定会贪婪的对着香雾使劲的闻,贡香对于这类东西而言就像是大烟,能刺激它们的”感官系统“,可是上了雪惊秋身子的脏东西似乎对贡香没有任何反应。
72、被控制的人为轻印君心玉佩加更
我急的浑身冒汗,第一步就没起到什么作用,因为她没反应就不能说是邪祟上身,那接下来的黄表纸上我该写什么字呢
想了半天干脆瞎猫碰死耗子硬着头皮上吧,否则还能怎么办呢想到这儿我提笔在黄表纸上正写字。只觉手腕一紧,便被一只手给握住了。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差点把我给吓得魂飞魄散,扭头望去,只见宁陵生面色凝重的站在我身边,对我做着禁声的手势。
见到是他我就放心了,随后宁陵生松开我的手指了指黄表纸,我心领神会,搁下沾着丹砂的毛笔,他走到贡香前将香火头掐灭道:“王殿臣回去就和我说吃饭时觉着小雪的状态不对,吃过饭就催着你两走,他就是想看小雪到底要干什么。”
“王殿臣都看出问题来了”我惊讶的道。
“当局者迷啊,王殿臣都觉得不对了,你却没有丝毫察觉。以后可千万不能如此大意了。”
我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想了一会儿宁陵生道:“她这个状态可不是被脏东西上了身,应该是失神了。”
“她魂魄不稳了”我道。
“失神和失魂可不一样,后者是因为某种突发情况导致精神和身体都出现了异状,而失神的原因”宁陵生想了想道:“按常理说是有人操控了她的精神力,相当于被人催眠了。”請用小寫字母輸入網址:heiyaп觀看最新最快章節
“什么她被人催眠了”我大吃一惊。
“被催眠的人乍看之下和正常人没有区别,无论是吃饭睡觉都是按照正常的作息规律来,但最明显的一个特征就是对于外界的反应有些僵硬,看人、物时眼珠子不动。只动脑袋,否则如果她是被鬼魂上身,上门阴或是小鬼肯定就要出现了。”宁陵生解释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起来了,吃饭的时候我确实觉得她行为有点别扭,但具体哪儿不对劲也说不上来,现在想好像就是她的动作显得硬邦邦的。”
宁陵生道:“咱们得当心了,她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失神我估摸着很有可能是冲咱们来的。”
“宁哥,能不能破了这道局得让她从椅子上起来啊。”我心急如焚道,就耽误这会功夫姑娘脸上的血丝更加密集了。
“只有一个办法能让她起来。我用木槌捶她的伏兔穴,等她双腿弹起离开地面时你就把摇椅往前推,失去支撑力量她人就会滑落在地。”说罢宁陵生取来两把敲木鱼的木槌在女孩的双膝处同时敲了一记。
我在摇椅后看到她双腿离地。赶紧推动摇椅,噗通一声雪惊秋滑落在地,她唉吆一声,从地下坐了起来似乎有些茫然的四处看了看道:“我、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所谓玄门之法绝不是书里、电视里看的那样神奇,其实绝大部分都是一些生活中的常识,只是所谓的“玄门中人”懂的活学活用而已。
我正要回答,宁陵生道:“小雪,你还记得睡着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吗”
“当然记得了,我接到你们的电话说要来接我吃法国大餐,然后我觉得有点疲劳,就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结果睁开眼就在这里了。”雪惊秋一句话说的我后背阵阵发冷,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能让人有如此奇特的反应
宁陵生嘴角撇了撇,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随后将我拉倒屋外低声问道:“你有没有送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宁哥,这些鬼气森森的东西我会随随便便拿出去害人吗”
“那就真奇怪了,这姑娘如果是接了你的电话后失神的,按常理推断这做局的人就得是你了。”
“我为什么要做这个局我能干这丧良心的事情吗”我急了,说话时的嗓门顿时提高。
“你别着急,先听我解释,失神这种手段只有当被施者见到施者本人或是听到声音后才会进入失神状态,而且即便是这次缓过来,只要你两分开超过半天时间如果再次见面或是打电话又会重新循环一次,除非破了这个局,否则小雪这辈子恐怕是再也不能和你相见了。”
“宁哥,我真是冤枉,就我这点本事你也知道,哪懂让人失神的方法,催眠术就更不明白了,而且我出去做事都是你最后收尾,我经手的东西你们也不都知道吗”
“到不一定是明摆着的诡物,你有没有送她什么老物件这种东西很有可能就是诡物,仔细想想”
在宁陵生的引导下,我忽然想起雪惊秋的爷爷送给我两的玉环,于是道:“我肯定是没有送她老物件,不过她的爷爷倒是给了我一块古玉。”
宁陵生脸色立刻就变了道:“拿出来我看看。”
于是我将玉环掏出来递给他,他翻来覆去的看。
玉环我也把玩过多次,并不是玉而是翡翠所制,其表面泛着明显的褐色,属于翡翠中的黄翡翠,从颜色上分类并不是翡翠中的上货,不过宁陵生并不是看翡翠的成色品种,他将东西还给我道:“老人送这东西的时候有没有说它的来历”
“有啊,他说这对翡翠环曾经是九耳玉杯上的器物,但后来将”
不等我话说完宁陵生道:“去他爷爷家,我要看那盏玉杯的器形。”
虽然时间已近不早了,但这件事非同小可,于是我让雪惊秋联系了她爷爷后便前往他的宅邸。
老爷子名字很有气魄,叫雪苍龙,他住在郊外的高档别墅区,我们在一栋三层的欧式别墅前停了车子后有佣人带我们进了屋子,随后我们去了雪苍龙那豪华宽阔的书房。
虽然杯子已经被打碎了,但残体还在,而且收藏古董的人都有编册,他们会将自己买来的古董拍照放入编册里,想过瘾的时候一般都是拿册子出来看,没几个人会把价值极高的古董整日捧在手里玩的。
雪苍龙翻到其中一页道:“这就是九耳玉杯。”
只见黑色背景中那盏玉杯在高清照相机的拍摄下真实的呼之欲出,每一处细节都看的清清楚楚。
器形高十厘米,直径二十四厘米,圆柱形的玉杯壁上浮雕着九颗栩栩如生的狐狸脑袋,而翡翠环则叼在每只狐狸的嘴巴,是一件用工非常精巧奇特的翡翠器物。
宁陵生却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他指着照片上的九耳玉杯道:“秦边,你看这盏玉杯是不是更加类似于一把玉盏”
“是啊,从器形特点来看很难说这是一个杯子,用这东西装水确实不方便。”我道。
又仔细看了很长时间宁陵生道:“论古董器物的知识我肯定是不如雪老先生,但是这样东西我肯定比你懂。”
“哦,愿闻其详,这个杯子我买的时候花了近十万,你说我有没有被人坑,虽然说已经打烂了,但我还是觉得好奇。”
“绝对值这个价,即便是碎片都不止十万。”听了宁陵生的话雪苍龙哈哈一笑,内心的喜悦之情瞬间到达极点。
他之所以会这么高兴不是因为价值,像他这样的富翁对于钱已经没有多少概念了,他之所高兴是因为器物的真实性证明了他的眼力没问题,不过宁陵生似乎并没有打算让他沉迷于喜悦中接着又道:“这个价值我是指特定的买主而言,如果是普通的古董玩家,你手上这个九耳玉杯根本值不了十万块。”
雪苍龙刚刚顶起来的一股气顿时又泄了,他颇为沮丧的道:“别和我客气,你就实话实说,这东西”
73、茄子树为轻印君心玉佩加更
“东西没有问题,但这其实是个食盆,而非玉杯,如果你知道这个食盆的喂食对象,就算送你你也未必会要的。”
“是吗这食盆究竟是喂何物的”灯光下雪苍龙脸色分明有些发白。
“这可不叫九耳玉杯。这叫九尾狐妖盏,也叫喂妖玉盏,是高僧用来喂食妖狐的食盆,这东西可是大凶之物啊,你把它当古董收藏在家里,幸亏是被你打烂了,否则时间长了恐怕有性命之忧。”
听宁陵生这么说雪苍龙站立不稳,嗔目结舌的跌坐入真皮转椅中。
宁陵生继续道:“但是这个东西也是个法器,如果运用得当对于修道之人有保命效用,所以你拿去卖给和尚老道这玩意可就值钱了,现如今的行市上根本见不到这种东西,说起来这简直就是神器。”
“神器这东西究竟神在哪儿呢”我仔细的看着玉盏问道。
“这东西据说和地藏王菩萨有关,当年菩萨为了修行。只身入九华山内,饿食黄精渴饮露水,苦修佛法,可既然是深山之地,难免有妖物作祟,菩萨就遇到了一只九尾妖狐,妖物身体巨大,想要将菩萨一口吞入肚里,虽然已菩萨神通智慧。绝不可能让一只妖物得逞,但总是来此骚扰也影响修行,而有道高僧不可能出手伤害性命,于是菩萨就打造了一只食盘,每日将黄精变为甘美肉食,妖物自然吃的是津津有味,天长日久妖物不受荤腥,胸中戾气也就被化解一空。”亲手动輸入字母網址:heiyaП。即可觀看新章
“这虽然是个故事,但是入山林修行高僧或法师身上都会带着这样一只玉盏。取其决心感化世间万物的寓意,我父亲所在的法管就供奉着一把喂妖玉盏。”说罢他将雪苍龙送给我的那颗翡翠环要去放在玉盏边上道:“既然是法器上的东西,自然就不是凡物。这叫妖尾玉,据说修炼成精的妖物如果能幡然醒悟,尾巴上就会被挂一块妖尾玉,如此就能避开天雷劫,可如果是被人带在身上,一人聚没什么妨碍,若是分散在众人身上,阳气重的就会对阳气弱的哪一方产生影响,甚至会让对方失去意识,属于非常诡邪的物品,老爷子。这个东西绝对不适合送人。”
说罢宁陵生又补充了一句道:“就是您的孙女也不能送。”
雪苍龙顿时恍然大悟道:“是啊,我确实送了一棵玉环给小雪。”
宁陵生看了我一眼,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控制雪惊秋的“凶手”
经过解释,我们和雪苍龙终于明白了古董和人之间是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介质存在,所以当古物离开原主人的身体时,这层介质未必一定会断绝,时间长了便会影响另一个人的思想状况,何所谓诡物
这就叫诡物。
而宁陵生这番介绍也把雪苍龙吓得不轻,问我们古董收藏是不是还能“玩儿”
宁陵生道:“这个没有妨碍,除非你买到了别人有意要坑你的诡物件,一般物件只要原主人心甘情愿的给你,那就没有问题,否则可千万不能收。”
说明白了情况之后我们离开了雪家,我问宁陵生道:“按你的说法雪苍龙给我这块翡翠时,他内心应该是舍不得的,否则这块妖尾玉就不会对我起到妨碍了”
“雪苍龙肯定不是小气的人,但这颗翡翠环是他非常喜欢的物件,即便给了你,也难免心里挂念,所以器物就会兴风作浪,但这种状况肯定不算是诡物作祟,而蝙蝠是因为探知了你身上妖尾玉的气场,所以才会有反常表现,跟着趴在你的窗户上。”
这下一切诡异的状况都水落石出,而那把椅子确实是蚂蝗木所制,并不属于诡物范畴,之后被宁陵生寄去了北湾,成了他父亲的收藏品之一。
用宁陵生的话来说诡异邪恶的器物也是是听人话的,只要有足够的能力降服它,它就会变的服服帖帖“比狗都忠诚”。
但是在你没有降服它之前,这东西比之洪水猛兽不遑多让,本来经历了喂妖玉盏这宗诡物之后我觉得自己和这些东西的“缘分”也就到此位置了,没想到的是很快我就又见识了一宗奇怪的诡物事件,不过这个物件,真的是非常特殊,首先它确实是个诡物,但似乎又不能完全以诡物的性质来定义。
之前我说过这把椅子的卖家吴敏之所以会让出这把蚂蝗木的椅子,首先是因为他不知道这椅子的珍贵之处,其次宁陵生也做了承诺,会帮助他完成一些古董收购的交易,所以没过多久他就找到了我们,而这次作为“先锋官”的依旧是我。
吴敏是最早发家的煤老板,虽然当时煤炭行业还远没到黄金年代,但总有赚的盆满钵满的,吴敏就是其中之一,他在魔都和首都分别拥有上亿元的房产,时至今日光是租金收入一年就有近千万。
吴敏和一般的煤老板还是有区别的,他不乱玩女人,一心一意守着自己媳妇,生了四个孩子,两男两女,套用现在一句时髦的话来说吴敏早就实现了财务自由,他最大的乐趣是两件事,一是每天带着四个子女玩闹。二是古董收藏。
健康的人生必然非常幸福的,所以当我见到这个人时,他的外表让我大吃一惊。
这哥们看样子最多三十岁出头,白白净净,戴副眼镜,没有丝毫煤老板的粗俗野蛮,和人说话总是笑眯眯的轻声轻语。
总的来说我对他印象很好,他也很尊敬我们,开口闭口的都称呼为“先生”。
寒暄片刻之后吴敏道:“这此请几位来是有一宗很重要的交易需要你们的斑竹。。”
我道:“吴总不用客气,您就直说吧,这次要交易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想买一幅西方油画,着名抽象派大师蒙德里安得意弟子舒启卡于1943年创作的茄子树。”
我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道:“茄子长在树上”
“抽象艺术是一门相对而言的艺术,是多种事物结合一体后重新表现的事物,所以和现实有出入并不奇怪。这幅画虽然不属于世界名作,但也是有相当名气的一部作品,但凡对绘画艺术感兴趣的人都知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