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真是不好意思,我差点……”
不等我后面的话说出口洛仁龙插言道:“他因为慌乱,送你来的时候差点走错了路,不过万幸没耽误事情,大师,感谢你的帮助,也恭喜你贵体无恙”
“客气了,我也得谢谢你对我的帮助。”
“我想问一句,为什么这间小屋子对你能起到作用?买房前我也请风水先生看过的,这里没什么特别之处。”
东航笑道:“我歇了几乎一整天,实在饿的不行了,咱先吃饭,边吃边说。”
饭桌上我道:“道长,我做梦梦到你是怎么回事?”
“你那个不是梦,是咱两对面说的话,当时有些话没法说出来,只能用这种方法把你给招过去。”
“啊?原来不是梦?难道你会控制人的精神意志了?当时我整个人都感觉晕晕乎乎的。”
“都别奇怪了,这件事我从头到尾解释一遍,说完你们就明白了。”说罢他将一大块炸藕饼狼吞虎咽吞进肚里,又喝了一大口稀饭这才心满意足的抹了把嘴继续道:“其实从一开始准备烧这两样东西时我就知道肯定会遇到麻烦,因为我没有强大的法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懂一些玄门法术而已,所以我无法驱走那些从附着物体上下来寻仇的亡魂怨灵,一旦被它们缠上我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当然我也不是傻瓜,没有把握白送死的事情没人愿意做,所以我就提前打了秦边招呼,如果发生意外用红布罩头是把自己打扮成一副断头像,用以迷惑那些脏东西,至于说我招秦边的手段也不是多神奇的本事,俗称叫打摆子,就是在入睡人的身边点一捧类似于**香的草药,人闻到这股气味后再度醒来时意识就会变得模糊,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你的这个行为我没法理解,如果有事需要我帮忙直接叫醒我不就成了,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呢?”我问道。
“如果你知道我没有事儿,只是拉着你做局,肯定不会紧张,脏东西是非常敏感的,如果让它们感受到了这点,那我就会遇到大危险,所以只能如此,而你当时看到我的状态真以为我遇到了危险,那种慌张演技再好也演不出来的。”
我这才明白东航的用意,点了点没说话。
“至于说停止呼吸,浑身冰冷,这是一种调节内息的手段,学过太极拳的人都会,不过是能力强弱而已,其实我也不是没有呼吸,只是把鼻子换成了身体毛孔,此时的我身体保持最大程度的放松,心跳就会减缓,血液自然不在循环,所以人的身体变冷,皮肤变得苍白,看起来就像是死了一样,其实就是一种假死状态,有的心脏病人心跳停止两三天后还能被抢救回来也是进入假死状态,只不过我是自己有意为之,而病人是被迫的。”
139、新的状况
“之所以敢以身犯险,是因为我知道无论遇到多厉害的脏东西,只要进了洛老板的家里就可包无虞。”
“愿闻其详。”洛仁龙饶有兴趣的对东航道。
东航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走到玄关一处格挡前拿起摆放其上的一个红漆木碗走回饭桌前将木碗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道:“洛老板,我能问问这个碗你是从哪得来的?”
“这个碗……”洛仁龙想了想道:“是我一个朋友故去前交给我的。”
“交给你的时候他有没有说过什么?”东航道。
“他告诉我一定要收好这件东西。虽然不值钱,但是他们家的传家宝。”
“既然是传家宝,怎么会传到你的手上?”
“因为他家在他这辈绝了根,没有子嗣后人,我和他关系最好,死后一切丧事都是我帮忙料理的。”
“他是没有结婚还是没有小孩?”东航似乎有点八卦。
“二十五岁那年他出家当了和尚,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还俗去了一个小村子里以种农田为生,收益可想而知,有病也没钱看,死后家里是一贫如洗,就只有这一只木头碗,大师为什么会对这个东西感兴趣?”
“这可不是木头碗,这叫颅器,属于法器的范畴。是用高僧头盖骨做成的。”
听了东航的话,洛仁龙惊讶的道:“这个木头碗居然是用人头骨做成的?怎么看出来的?”
“很容易就能看出来,晒干的人骨和木头虽然手感比较相似,区别在于一个有木纹,一个没木纹,这世界上你见过没有木纹的木头吗?”
洛仁龙连连点头道:“没错,确实是这个道理。”
东航道:“而我之所以来你这就是因为这盏颅器,有它在可保家宅平安,人丁兴旺、事业发达,附我身的厉鬼再凶,只要到你屋门口它就得退避,你身上那些毛为什么会消失。不是屋子能镇邪,而是这盏颅器的功效。”
听了东航的解释我们终于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原来一切都是围绕着这盏颅器展开的,没有它东航当然也不会去烧那两件附着了鬼魂的物品,连碰都不会碰。
东航接着道:“颅器在法器中算是最高级的器物,任何东西效能过强使用的话就要讲究方式方法,否则对人一样有害,我建议你在屋子正南方养一缸风水鱼,门头的八卦牌要拿掉,这屋里有一盏颅器就已足够,再挂八卦牌两者风水相克,反而容易起煞。”
洛仁龙立刻让人取下了门头的八卦牌道:“看来器物摆放也不能随心而为,多亏大师提醒了。”
东航道:“这件颅器是你好友托付的,但法器不是人人可用的器物。洛老板还是要请高人专门传授你使用的手段,千万不可能大意。”
之后我们离开了洛家,返回的途中东航道:“这个颅器是他朋友从寺庙里偷出来的。”
“偷这个东西干吗?”我不解的道。
“肯定不是为了卖钱,没人敢收法器,这种器物一旦使用不当,造成的后果比诡物更加严重,所以我估计他是为了修炼某种秘术叛逃师门的。不过这个人失败了。”
“也就是说他不是病死的。”
“这就不知道了,一切不过是假设,真像只有死者自己心里清楚了,不过他将颅器交给洛仁龙也算是救了他的性命,否则那支笔早就要了洛仁龙的性命。”东航道。
而亲眼见到了如此多诡异的事情,罗勇终于不再坚持他的电影事业,当然他也没有退出电影节,而是不再做制片人,用现有的人脉开始做电影的宣发,当时成绩并不太好。但本着对电影的热爱他并没有退出,而是一直咬牙坚持,终于等到了国内电影票房井喷之日,罗勇也赚了个盆满钵满,现在的他早已是富贵之人了。
然而和罗勇的联系甚至连一刻都没有停顿,就在我们买了火车票准备离开时接到了罗勇的电话,他似乎是有些奇怪的道:“秦先生,我刚听朋友说了一件事情,和你有关。”
“你的朋友认识我吗?”我好奇的道。
“还真不认识。”
“不认识怎么会提到我?”
“也是凑巧,我无意中说到你,然后不知道怎么地他那边就激动了,非说要见你一面不可。”
“是不是又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要我摆平了?”我问道。
“这件事真是太巧合了,说出来你都未必相信。”罗勇顿了顿继续道:“我这个朋友是一位行业内颇有名望的记者,在很多报纸都设有专栏,昨天他听说我要退隐江湖,就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我就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结果他听说我找了你过来帮忙,当时就问是临江市那个开酒吧的秦边吗?”
“我觉得好奇就问他:你认识秦边啊?结果你猜他怎么说?”
“我说咱就别打哑谜了,赶紧说怎么回事。”
“他说他今天过来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面谈,而且他特意重复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这个朋友整天忙的恨不能三头六臂,约他吃个饭,得提前一个月预定,这次居然放下手头的工作跑来看你,这件事肯定小不了。”
“他在电话里没和你说这件事?”
“一个字都没有提,我也问了,他说这事儿外人知道的越少越好,所以我估计应该不是我遇到的类似事件。”
“他说了什么时候到?”
“已经到了,人就在我这儿,他本来是想直接去拜访你的,但觉得可能有些突兀,让我和你打个招呼,你现在有空吗?”
“我买好火车票已经打算走了。”
那边沉默片刻,估计罗勇正在和他的朋友说这事儿,很快他回复我道:“兄弟,如果不耽误你的事情,希望你能延缓回去的时间,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至于说作废的火车票钱由我朋友补贴给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于是道:“好,咱们在哪儿见面?”
“我马上过来接你,有专门谈事儿的地方。”
罗勇说的这个地方是一处民居,他的记者朋友特意租下来就是为了和我谈这件事。
我和王殿臣进了屋子后见到了这个他,这人大约四十多岁年纪,文质彬彬,一看就是搞文字工作的,互相介绍了一番,得知此人叫李友静,笔名天涯散人。
这个名字我还真知道,因为临江最大的报纸上确实有他的专栏,主要都是一些时评,这人文笔极好,针砭时弊,即能规避一些忌讳,却又能酣畅淋漓的表达自己的观点。
我是真挺喜欢他的文锋,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自己的“偶像”,心里忽然有点小激动。
得知我看过他不少文章李友静连声道谢,说这是他的荣幸,还夸我年轻有为,比他本事大多了。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于是我问道:“李哥找到我肯定有事儿,您就直说吧,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决不推辞。”
“那我先谢谢兄弟了。”说罢他看了一眼罗勇和王殿臣。
罗勇立刻起身和王殿臣出去了。
关上门之后李友静走到我身边压低嗓门道:“真是非常感谢兄弟能来帮忙,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还能找谁。”
“李哥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这么神秘呢?”
“嗯……刘晓梅你认识吧?”
“刘晓梅?”我大大吃了一惊。
“你怎么会认识刘晓梅的?”
“找我并不难啊,只要往我的邮箱寄一封信,只要这封信的内容我感兴趣,就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我的回复。”
“这件事你要是揽了,无异于惹祸上身。”
140、权利的副作用为呦呦的玉佩加更
“你说的没错,其实我也知道这件事所蕴含的巨大风险,但记者是有职业操守的,她所提供的新闻线索没有任何虚假成分,也不违反法律。我没有理由不作报道,就好像警察在大街上看到了犯罪分子,即便对方再凶悍那也得迎面而上,否则何必去做这份工作呢?”
李友静一句话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他拥有记者最难可贵的品质,那就是正义感。
明知这件事可能会给他招惹来杀身之祸,却也毫不犹豫,挺身而出。
我暗中道了声:好。嘴上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首先咱们需要确定一点,如果你牵扯进这件事里,那么结果很有可能……”
“我已经牵扯进来了,而且对方已经派杀手对我实施过一次暗杀行动,只不过没有得逞。”
我对于严梓峻并没有成见,我也能理解处在他这个位置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所以我也没有揭穿他的身份,但我不知道他的“组织”会不会放过他。
对于我的答复李友静似乎是早有预知。平静的道:“真的非常感谢你,让这个联盟又多了一位实力超强的战友。”
我有些不解的道:“什么联盟?”
话音未落只见其中一扇关闭着的房间门打开了,刘晓梅和严梓峻走了出来。
见到刘晓梅没什么好吃惊的,但看到严梓峻确实让我吃了一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必须在这里。”他微笑道,看不出丝毫杀气。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过来,这哥们在我手下大败亏输,他无法杀死我自然就无法交差,所以叛逃组织成了必然。扔向上亡。
“这些天多亏了小严的帮助,否则我不知道被杀死几回了。”刘晓梅道。
“刘姐就别和我客气了,我这是在赎罪啊。”严梓峻道。
四人随后坐定我率先发问道:“李哥准备什时候把新闻稿发出去?”
“先别急,现在还不是发新闻稿的最佳时机,因为我们手上所掌握的情报还不足以彻底揭开这个庞大的秘密机构。所以还得等。”
“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足够多的秘密被我们所掌握那才可以。”
“对方既然已经知道刘姐和严梓峻叛逃,必然会加强警戒,我们这个四个人自保都难,何况得到新的机密消息?”我道。
“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据我所知这个机构内部已经出现了分化。”刘晓梅道。
不等她继续往下说,我插话道:“刘姐,你们这个机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现在一无所知,你能和我仔细说说其中的道理吗?”
“我们现在早就是一根绳上拴着的蚂蚱了。”刘晓梅道。
说把她取出一本笔记翻开来道:“关于这个机构组成的原因你应该是知道的?”
“是的,郑春雷已经调查出来了。”我道。
“好,那我就直接说这个机构到底研究的是什么项目,首先要明确的是这个机构所研究的是一种代号为神盾的特殊金属元素,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特殊的金属元素,它的分子异常稳定、所以不会被腐蚀,而且坚硬度是目前所有特殊金属中最强的,更加神奇的是神盾这种金属是可以与任何普通金属元素混合成合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