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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节

“但愿不是吧。”宁陵生居然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之后气氛有些压抑,每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越想越憋气。掏出香烟朝门口走去。
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随即一个“浑身暗红色”的人出现在了门口。
由于屋内外的灯光比较暗,我并不是第一时间看出这人的外形,可是当我看清楚后吓的大吼一声:“我的天。”朝后连退了几步。
这个浑身暗红色的人居然是被扒了皮,却尚且能走动的活人。
只见他身体一些脂肪层尚且未被刮干净,所以鲜血淋漓的血肉周围还挂着一些淡黄色的脂肪,身体居然冒着热气。糖浆一般浓稠的血丝挂在脸上、身上一走路四处乱晃,有的则落在地下四周,就像红色的油漆。
最为可怕的是他的脸,因为皮被扒了。眼睛无法闭上瞪的滴溜滚圆,当他和我对视时,那种惊悚敢瞬间传遍我全身。
酒吧里的人看到这样一位,那场面可想而知,惊叫声四下响起,胆子小的就往桌底下钻啊。
只见他一步一个血脚印朝我走来,嘴巴里不停发出沉闷的吼叫声,我吓得浑身发木,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对应,只能一步步往后退。
然而当我退到墙边时就再无可退了,眼看这没了皮的人一步步距离我越来越近,我连气都传不匀乎了。
就在此时他啪嗒一声附身摔倒,只见他伸出哆哆嗦嗦的手似乎是还要想往前爬动,但最终脑袋意外死了。
我只觉得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脑子里一片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就在这时猛然觉得鼻子里一股辛辣气体传入,顿时混沌一团的意识恢复了清楚。
只见宁陵生举这个小瓶对准我的鼻子。
“报警吧。”
王殿臣比我还要镇定点,于是掏出手机报了警。
一听说有人在闹市区被活剥了皮,五分钟后郑春雷就到了现场。
看着死在地下的无皮死人,他眼珠子都瞪圆了道:“真见了鬼,人皮就是在这儿被剥的?”
“肯定不是在店里,他进来时皮就没有了。”我惊魂未定的道。
“你们几个出去找到第一现场,另外封锁现场,等刑侦科查完现场后把尸体送去做尸检。”
很快一条惊悚的讯息传来,人皮包括死人穿的衣服在距离酒吧不远处的垃圾箱里被找到了,整张人皮完整无缺的从人体揭下来,剥皮的手法比堪比最专业的屠夫。
问题是剥下这一张人皮是极为精细的“活儿”,而且还是活剥,凶手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郑春雷犯难了,不过现在最难的绝对不是他,而是我们,因为小雪还在绑匪手里,这人必定在暗中监视我们一举一动,如果他以为我们是为了绑架案报警而伤害小雪,那可真是要命了。
想到这儿我掏出手机再度拨通了小雪的手机号,希望能和对方“解释一下”。
没想到的是刚拨通电话,一阵铃声就在酒吧内响起,只见一名带着手套的警员拿起一个密封的硬塑料袋,里面装着的大哥大不停响动。
当他接通电话“喂”了一声,声音从我的手机听筒里清晰无比的传了出来。
我顿时吃了一惊道:“这个人难道是绑匪?”
郑春雷就在我身边道:“绑匪?什么意思?”
我把雪惊秋遭绑架的事告诉了他道:“这个人身上带着的就是小雪的手机,所以他就是绑匪。”
话刚说我我猛然想起之前抱怨时曾经说过一句“要将绑匪活剥皮”的话,难道……
想到这儿我就觉得脑袋一阵阵发晕,胃部也开始抽筋,浑身再度觉得绵软无力,赶紧找个地方坐下来。
郑春雷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贴着我耳朵低声问道:“这不会是你们施法术把绑匪的皮给扒了?”
他是无心一句话,但正好捅在我心窝子上,心里一阵慌乱,这时宁陵生走到我身边坐下道:“郑队长多虑了,我们只是跑江湖卖手艺的匠人,如果有这个本领,别人还敢欺负到我们头上来?”
“正好是绑架了你们店员的绑匪出了事儿,我是不得不怀疑啊。”
“这里没人知道绑匪是谁,甚至我们还不知道小雪被人关在何处,所以希望郑队长能赶紧顺着线索找到受害人,而不是在我们这里浪费时间。”
他一句话说的郑春雷面红过耳道:“我当然知道,几位放心,雪惊秋肯定不会有事的。”
他的哥哥对于宁陵生是感恩戴德,恨不能当救命恩人供起来,郑春雷对于宁陵生自然也是客客气气的。
嫌犯还是个“仔细人”,虽然出了门,但身份证、工作证一样不少全带在身上,所以很快警方就掌握了他的身份,这人是某银行的工作人员,而我们的钱正好是存在这个银行里,也就是说这人知道我们的底细,所以选择我们下了手,没成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不过有了线索这就好办了,郑春雷立刻以死者的工作、生活区域为半径展开调查,很快就找到了被他绑在家里的小雪,这案子也算是有惊无险。
得知小雪被解救,我们赶去接她,路上我问:“宁哥,你说那个人为什么会被活剥了皮?”
宁陵生毫不犹豫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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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分百可以肯定宁陵生是记的我曾说过的话,他之所以故意装糊涂是为了避免给我增加更多的心理压力。
不过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为什么我说想要活扒人皮,绑匪就真的被剥了皮?
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所以……
我越想脑子越乱,看来我现在必须要变的更加成熟了。绝对不能乱说话,否则说不定又是一场惨剧。
接到雪惊秋,她在警察面前表现的还算是镇定,虽然苍白的面色能看出这些天她受了不小的刺激,但行为举止还算是镇定,可是上了车子后就顶不住了,毫不掩饰的一脑袋扎进我的怀里放声大哭。
我确实暗恋她很久了,但人女孩首先从外型上就比我优秀太多,其次家庭也比我好的多得多,虽然她学历不高,是高中,但我还没学历呢。
所以我一直是爱她在心口难开,而雪惊秋也有点逗比气质,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对你有点意思,她对人的状态就是热情,但对谁都一样。没有什么厚此薄彼,所以我也搞不清楚她的心意,也就不敢轻易把这种话说出口了。
但我没想到受到极度惊吓后她居然毫不犹豫选择在我怀里哭泣。
这可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念头,我这么纯洁的少年,没有做过春梦,没有yy过谁,所以当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将心爱的女人拥入怀中,心脏跳的几乎要破体而出,瞬间觉得自己高大伟岸,柔声安慰道:“别害怕了,有我呢?”注:П即可观看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和他甚至素不相识。为什么要伤害我。”雪惊秋边哭边道。
“这世界上不都是好人,总有居心叵测的坏人,这次给你遇到了而已,好在你没收到大的伤害,否则我就懊悔死了。”
就见开车的王殿臣双肩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应该是汗毛管全竖起来了。
“我不管,我要你以后保护我不在受任何人的伤害,这次真是吓死我了,他说找你们要到钱后就把我活埋了,你知道活埋的滋味有多可怕吗?”
“我知道宝贝,相信我以后保证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都已经到这份上了,也没啥可遮掩的。我干脆直呼其为宝贝了。
“嗯,你要记得今天对我的承诺。”
“宝贝放心吧,从今天起我发誓不会再让第二个人伤害到你。”我摩挲着她满头秀发道。
随后她不再哭泣,一路紧紧抱着我缺七块就八块腹肌的“狼腰”。返回了旅馆,下车前宁陵生对我道:“冲些甜水给她喝,人在精神高度紧张时,甜的东西能起到镇静的效果,另外给你半天时间,晚上还是要去天王村,那里的事情也得尽快了结。”
之后我陪着雪惊秋回到她的房间按宁陵生所言冲了一杯热糖水,喝下去之后这姑娘不停颤抖的身体确实平静了不少,哭泣也渐渐停止了,不过当她得知绑匪被活剥了皮还是感到异常震惊的,脱口而出道:“你们也太狠了,这就把人皮给剥了?”
“不是我们剥的,这件事是另有人做,不过赶巧罢了。”
“你骗人,不是你们做的谁会在这个时候剥下他的皮?”
这姑娘还真不好骗,这事儿我也不愿意去多想,实在觉得没必要,因为确实是太可怕了,我只能给自己心理暗示,干这事儿的人不是我。
“你觉得我们当中谁能这么残忍?”
“本来没这样的狠角色,但熟龙虾来了就是了,这人一看就有病。”
“你别乱说话,人熟龙虾又挨着你什么事了?”
“我那天亲眼看到他把一只活耗子给吞了。”雪惊秋说完这话就干呕了几声。
其实这种行为对于熟龙虾不足为奇,他在海岛生存本来食用的就是活物,就算跟我们回来,知道今天吃的也是生肉,不过菜市卖的那些生猪肉味道和岛上捕杀的活物肯定是有天壤之别,熟龙虾肯定也是憋坏了,所以吃一只活老鼠开开荤。
虽然这样想但我还是觉得恶心。
“你怎么不说话了?”
“还说啥啊,不够给你恶心的。”我道。
她终于破涕为笑了一次。
“你笑了啊?既然笑了就别再哭了,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别再想了,人都死了,而且是活剥的皮,比枪毙都狠。”
“嗯,谢谢你。”她擦干了眼泪对我道。
看他情绪稍微稳定一些了我道:“那你先在这儿,我得办一件很要紧的事情,一旦处理不好也会出人命的。”
“这么严重?”
“是啊,你说我容易吗?”
雪惊秋看我的眼神中甚至闪现过一丝崇拜。
我故意叹了口气道:“没办法,男人有时候就是俗事缠身,这个时候按道理我应该多陪陪你才是。”
“不要紧的,你先去忙吧,我自己调整一下心情,我不会扯你后腿的。”她似乎很为我感到骄傲。
“好的,我让慧慧过来陪你。”我出门前给慧慧打了个电话,她听说姐姐被找到了,高兴的立刻就要过来,我叮嘱她路上小心,便去了宁陵生那儿。
“你确定当晚做梦时所见到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绝对的,每一处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自信满满道。
宁陵生点点头没在说什么。
“宁哥,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想是想到了,不过还是要结合现场的情况,这种事情没那么容易定性的。”
“那就别耽搁了,咱们现在就过去。”于是我们几个人又上车返回了天王村,正好王宝成在村里,见面后他道:“不是说有事耽搁两天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想到事情办的很顺利,所以来的就早了。”我道。
“王书记,我想见你女儿一面可以嘛?”
“当然可以了,她现在人在娘家,我们这就……”
“不需要,你让她过来就成。”
“你不是说驱邪之前家里人不可以在这儿出现吗?”
“那是之前,现在我想要见你姑娘一面,有些话必须得在这里谈。”
王宝成虽然不太能理解,但还是招办了,安排大队部的会计骑摩托把女儿给接了过来。
不得不说王芳真挺漂亮的,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标准的美女,虽然穿着很朴素,却无法掩饰她的美丽。
或许是这些年的磨难,她的情绪很低落,和人打招呼也显得勉强,甚至和自己父亲都没有任何交流。
:“王姐,能借一部说话吗?有些事情我想需要和你了解一下情况。”
得到王芳的同意后两人随即朝山脚下走去,走路的速度并不快,边走边聊,我们远远跟着,只见王芳起初是慢悠悠的和宁陵生谈事情,忽然间情绪就有些激动,两人时不时就会停下脚步小声讨论,王芳期初愤怒,之后又是泪流满面,心情似乎极为矛盾。
也不知道宁陵生究竟看出了什么,总之两人就是这样翻来覆去聊着天,一直到月色初上,王芳终于靠在一棵树上捂着脸无声的哭泣着,随后宁陵生冲我们招了招手。
到他面前:“你们去和王宝成说一声,解决手段有两种,第一是换所房子,不要再住在老宅。第二是拆了老宅重新再建。问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