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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节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谢谢你。”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酒吧里走出去的,出了后仓我也没心情工作了,辗转来回不知抽了多少烟,终于在天幕渐白时下定决心开车去了雪惊秋家。
她家的厨师已经开始准备早饭,保姆阿姨也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我敲了敲门,也赶巧了,开门的人正好是她妈。
雪惊秋的母亲保养的非常好。四五十岁的年纪,皮肤白皙饱满,身材适中,不仔细看几乎会以为她两是姐妹。
早上她穿着一身枚红色的睡袍,手上端着一杯咖啡正在门边的落地窗前欣赏早晨的景色。
看见我她开了门。虽然她明知我就是那个“绊脚石”,但她也知道我是个有“法力”的人,所以不敢得罪我,很客气的对我道:“秦总好啊,这么早就来了?”
“是的,我酒吧关门就来了,阿姨。我想、我想……”
不等我这结巴完,女人道:“你找小雪的?真是不好意思,她出国了。”
我愣住了道:“这么快就出国了?”
“嗨,她有签证的。随时可以出国,她喜欢婚纱,男孩带她去巴黎买婚纱了。”女人对我优雅的笑着道。
就如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将我满腔热血浇灭的干干净净。
“进屋来坐坐啊,顺便用点早餐。”听了这句话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愣住了。
不免尴尬道:“不了阿姨,您忙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别客气啊,吃过早饭再走呗。”她在我身后招呼道。
我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一路狼狈不堪的回到了宾馆,进雪惊秋曾经住过的房间里呆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宁陵生带着馒头从房间门口路过,见我发愣他道:“想小雪了?”
我忽然想哭,竭力忍着道:“她去法国选婚纱了?”
“哦,和谁呢?”
“她的新男友。”
“新男朋友?这话你听谁说的?”
“雪惊秋的妈妈。”
宁陵生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她都挑选婚纱了,我还能怎么办?只能放弃了,而且她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应该可以得到幸福。”说这话时我总觉泪水就要从眼眶中流淌而出。
宁陵生走了进来关上门后坐在沙发上道:“这就是你的选择?”
“我确实不甘心,可是她现在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且上门阴也不会同意我和她在一起的,这是我们间最大的阻力,我该怎么办?”我生平第一次冲宁陵生吼道,不过当时我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失态。
“秦边虽然我一直没有过爱情,但有的时候我也会想爱或许是人世间最神奇的感觉之一,它能让两个原本素不相识的人生死相依,没有人能抵抗它的魔力,就像我的父亲母亲,他们无论从任何一点看都不应该在一起的,但最终走到了一起并生下了我。”
我确实很好奇他父母间的感情往事,于是问道:“宁哥,我不是有意冒犯,阿姨真的是村子里的人?”
“真的是,她就是个村妇,而且有丈夫,在进山摘蘑菇的路上遇到了我的父亲,当时他受了重伤,命悬顷刻,我妈将他送去了山后废弃的祠堂里,服侍他养好了伤,爱情就是在每天送饭送水中迸发的,我父亲那是一具是指定的法王继承人,母亲不过就是个村妇,但她并不知道父亲的身份。”
“而父亲虽然知道母亲只是个村妇,而且是有夫之妇,但却无法克制他对于爱的渴望,于是两人一阵激情后就有了我。”
“其实我知道父亲为了抱住我采取了利益与威胁并用的手段,他给与了宁家人大量的金钱,让他们必须保证我能正常的生产,也威胁如果我出了一丝纰漏就要宁家全族陪葬。”
“其实在外人的眼中一个是法王,一个是己婚生子的村妇,两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但他们就是相爱了,我母亲临去世那天,父亲冒着丢弃法王之身的风险,依然从北湾赶来见了母亲最后一面,那时她已经瘦的脱了形,奄奄一息,可是看到父亲时突然间整个人就像被打了一层彩光,仿佛痊愈了一般。”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父母之间是有真爱的,而不是像外人所说的母亲是为了贪恋钱财,而父亲只是为了换个口味。”
“宁哥,虽然我住在你家隔壁,但真不知道阿姨有如此复杂的感情经历。”我不免有些感叹。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宁陵生?就是因为生产那天母亲坚持要在和父亲相好的祠堂里生产,所以我就叫了这个很不吉利的名字,但母亲告诉我如果没有那片祠堂,这世上也不会有我,所以陵墓对我而言反而是吉祥之地,她给我起这个名字就是为了让我记住自己的生产之地。”
“阿姨真的是敢爱敢恨。”我由衷的道。
“是的,所以你真的是不足够爱小雪,否则在你面前不会有任何障碍。”
“这不是我找借口,就算我能和她男朋友扳手腕,还有上门阴呢?我该如何突破她的封锁?总不能毁了素罗囊吧?”
“如果我要是你,就回去问小雪的意见。”
“这是上门阴的行为,和小雪有什么关系?”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如果小雪敢说她愿意为了你直面上门阴的寒毒你有这个勇气为了她承受这刻骨之寒吗?”宁陵生严肃的问道。
“我敢,为了她我什么都敢做。”我忽然觉得热血沸腾起来。
宁陵生也缓缓起身道:“你是在吹牛吧?”
“没有,我说的是真的,真心话。”
“如果你真有为她去死的勇气,那么我建议你立刻就去找小雪,我相信真正的爱情之火是可以击败极度寒气的。”
“可她已经去了法国,我又没签证。”
宁陵生已经走到门口打开门道:“我敢断定那是她妈妈骗你的话,小雪百分之一百在家里。”
“这、宁哥,你是如何知道的?”
“那天我们去小雪家殿臣听到了几乎所有我和小雪的对话,但最后一段话他人先离开了,所以没听见,当时我对小雪说了你所遇到的困境,人姑娘毫不犹豫的对我说她宁可在你怀里被冻成冰块也不想你松手,但……”说到这儿宁陵生突然住了口。
19、情敌
“怎么了宁哥,你赶紧往下说啊。”
“我说了有什么意义?”宁陵生淡淡的道。
“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想知道小雪说的话。”
“既然她连死都要和你在一起,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另有新欢了?所以这肯定是她妈妈说的谎话,小雪百分百在家等你呢。就看你有没有勇气去找她了。”
“宁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说罢我毫不犹豫出门取了车子再度朝小雪家赶去。
路过一处花店时我特意买了九支玫瑰,一路赶到了小雪家,可是当我停车时却发现原本鲜嫩艳丽的玫瑰花居然结了一层薄霜,花早被冻的上了颜色。
我的心瞬间就拎到了嗓子眼,足的勇气就开始发虚了。
很明显这是上门阴给我的一个警告,如果我不听她的,一意孤行的要与小雪在一起,结果必定是死路一条。
诚然,小雪肯定说了愿意与我死在一起的话,但这句话究竟是她在一时冲动时说出口的还是真的这样想?
以宁陵生的智慧,他当然不会励我两白白送死,难道他知道上门阴不会杀死我?
看着手里那捧被冻烂玫瑰花,我足勇气下了车子后走到小雪窗户所在的朝向,大声喊道:“小雪、我来了,对不起。我想见你。”
只见小雪的房间拉着窗帘动也没动。
于是我扯着嗓子继续大喊,很快她家里的阿姨开后门而出道:“小伙子,别在这儿乱喊了,小雪真的不在家里。”
我也不理她继续大喊大叫,很快周围几户人家窗户前都是人头晃动,这些人都躲在家里看热闹。
而小雪家养的几条看门杜宾犬也愤怒的冲了过来,隔着围栏冲我狂怒的吠叫着。
一时间场面有点混乱。
这时小雪的母亲也从屋子里急匆匆走了出来,明显有些恼火道:“我都和你说人去欧洲了,还在这儿闹腾什么?”
毕竟是未来的“丈母娘”我也不敢过于得罪她陪着笑脸道:“阿姨,我知道小雪在家里,之前是我惹她生气了,我想请她出来当面给她赔礼道歉。”
“你来赔礼道歉就买这种过期的玫瑰花?这种时候你都能想到节省。就凭你也配和我女儿在一起,赶紧滚蛋。”她怒不可遏的道。
“花真不是处理的,是我买过之后变成这样的。”
“你当我是傻子吗?你当我没见过花吗?就冲你这不实诚的性格,我也不能把女儿交给你。”
我正要继续辩解,只见门口人影晃动。只见穿着一袭白色连身长裙,略施薄妆,今天美到了极点的雪惊秋翩然而出。
我一激动,刚要有所表示,就见她身后出现了一个身着藏青蓝西装,打着暗红色领带,身着黑色西裤的年轻人跟着走了出来。
这人大约有一米八几的个儿。虽然我个子也不算矮,178,但和他比至少是矮了小半个头。
除了身高和雪惊秋更为般配,他身材也极好。虎背熊腰,线条极好,走路时腰板挺的笔直,标准的性感男神身形。
五官更是没的说,方面阔口,剑眉星目,真是英姿勃发,一看就是五好青年。
看见这个人我顿时就泄了气,我和他比怎么说呢,基本就是男神和**丝的差别,而且我今天来的匆忙也没有特别换衣服,甚至手上拿的玫瑰花……
我越想越是心虚,而小雪走到护栏边对我招了招手道:“你过来。”她脸上没有丝毫笑容。
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你当我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就是再没有自尊你也不能这样欺负我。”说到这儿小雪眼里有泪。
“我……小雪,我真的是有苦衷的,绝对没有欺负你的意思,请你相信我。”
“秦先生,我想做为一名追求者,至少你的花得买的正式一点,一束花能花多少钱呢,连这点费用都不能付出,你还能为小雪做什么?”
这小白脸太龌龊了,找到了我的漏洞大肆加以利用,可是我又没法反驳,见我嗔目结舌的样子,小雪恼火的道:“带着你的破花立刻从我家门口滚开,我永远不要看见你。”说罢她哭着转身朝屋里跑去。
我急了就准备翻越花栏追上她解释清楚,没想到这个渣男居然隔着栏杆狠狠推了我一把,猝不及防我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狼狈的模样甭提有多难看了。
“**的。”我恼火的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
对方却一脸轻蔑的笑容道:“请你说话的时候稍微文明点,你所能表达出唯一的优势就是文明用语了,除此你还剩下什么?”我给他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恶狠狠的等着他,他也毫不退缩恶狠狠的盯着我。
对视片刻,小雪母亲道:“回去吧,没必要和这样一个人计较。”
帅哥以极度不屑的表情冲我啐了一口,这才昂首挺胸的进了屋子。
门关上之后我的心也死了,这一切是我亲眼见到的,小雪确实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只是没去欧洲而已。
被冻的枯萎的玫瑰花无声的落在地上,我的心也随之降到冰点,失魂落魄的上了车子,正要点火离开,却通过倒车镜看到了浑身泥土的自己,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妈的,居然敢打老子,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进去的时候我见到小学家门口停着一辆墨绿色的大众甲壳虫,她家里的私用车我都见过,只有两种型号,奔驰和沃尔沃,所以这辆车子肯定是那臭小子开的,既然停在门口说明他肯定不会再小雪家过夜,所以我打算等他离开后半路“伏击他”,以解心头怨气。
做出这个决定后我将车子停在靠近别墅区出口的路边,通过倒车镜观察出来的车辆,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终于见到那辆甲壳虫开了出来。
我的视觉听力比一般人强得多,所以清楚的看到车子上坐着小雪和那个男人。
瞬间我的醋坛子被打翻了,满心都是醋意,虽然我也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吃醋的权利,但心里还是特别难受。
如此一来“伏击”的愿望是落空了,但我又不甘心,发动汽车跟在他后面一路走着。
我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要跟着他两,也知道这种行为有点龌龊,但就像中了心魔一路尾随着两人,而且紧密注视着车子里两人的互动。
这一路我并没有看到两人有什么亲昵动作,就是规规矩矩的坐着。
进了市区后在等红绿灯时,我清楚的看到这男的借挂当时握了雪惊秋的手一把,雪惊秋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身体猛地缩向一边。
这一过程我看的是清清楚楚,心中妒火顿时熊熊燃烧而起,气的我差点把油门当刹车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