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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节

从面积上来说也就是个不算大的山神庙,青砖灰瓦,墙壁上的白灰早就掉的斑驳不堪。
庙里有贡台和神像,一具用砂岩雕成的狐狸神像。
而这尊狐狸雕像极有个性,绝不是一般在庙里常见的那种外形模糊,只能看出大致轮廓的神像,而这具狐仙雕像每一处细节无不做到清楚仔细,而且外形也很有意思,一只圆头圆脑的“萌萌”的狐狸双眼微闭,笑的十分开心,它半蹲人立,左手握着一根禅杖,身上还雕了一件类似于道袍的长袍。
神像极其出神,那只闭着眼的狐狸似乎随时能睁开眼一般。
“这狐仙像远观就知道必有法力。”王殿臣啧啧称奇道。
具备法力的神像其实从外型上是能看出端倪的,首先雕工必须极其出色,其次用以雕像的材料必须柔亮光黄,无论存在多少年头都不会有陈旧晦暗的颜色。系鸟围才。
而这座狐仙庙里的神像完全具备这些条件。
“绝对成精了。”我道。
宁陵生则在庙门口来回踱了几步,随后他站定在庙门口的位置又仔细看了一番。
“大哥,这种庙恐怕不好拆吧?”
“想拆都能拆。”宁陵生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你们两恐怕得办件事了。”宁陵生道。
“需要我们做什么。”我道。
宁陵生说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道:“你们两今晚找两个小姐陪唱卡拉ok。”
“什么?干这事儿?”王殿臣首先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宁哥,我虽然不是啥正人君子,但已经有小雪了,而且上门阴这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出来做个工程就干那事儿,我……”
“我说你们两想什么呢?找小姐唱歌就一定要怎么样吗?是你们想的太复杂了还是我的要求太过分了?”宁陵生的表情似笑非笑,一对明亮的眸子精光闪闪的在我两脸上挨个扫视着。
我的小脸有点发红,王殿臣也颇为尴尬的偷偷看我。
“宁哥,你说吧,我们找了小姐后除了唱歌还要做什么?”
“嗯,我需要你们注意女孩的行为、动作、说话的神情,一定要把细节记清楚了,回来一字不差的告诉我就成了。”
说罢宁陵生借口要四处看看,很快就走了没影我笑道:“宁哥这个要求真实出乎我意料,差点把我吓一大跳。”
“我也是,还以为大哥是在考验我们,你说他让我们观察小姐干啥?是不是以此推断狐仙的效果?”
“除了这儿还能为什么?”我道。
“我可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心里有点小紧张。”王殿臣道。
“我建议你千万别想得太多了,万一没控制住自己你可就是违法犯罪了。”
“屁,我肯定没问题,咱是柳下惠一般的男人,要犯错也是你。”
“那咱们就比比看谁能扛得住。”
到了晚上果然不大的村庄一片灯红酒绿,虽然不是最繁华的时节,但依旧四处是人,那些远离家乡、粗鲁、野蛮、体内荷尔蒙大量分泌却只能积蓄而无法释放的雄性动物,一旦脱离的甲板站在陆地上,立刻就像空腹已久的恶狼觅食般,挨个穿梭在那些简陋的歌舞厅内。
由于在歌舞厅内穿梭来往的人太多,减轻了我们两个雏儿内心的负罪感和局促感,于是我两鼓起勇气找了一家在外看来没有人的歌舞厅,撩开脏兮兮的门帘走了进去。
我有上门阴,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乱来,王殿臣则没了“倚仗”保险起见他居然把馒头给带了进去。
一进门我们才知道自己进错了地方,只见黑暗的屋子里全是星星点点的火光,这是香烟头的光亮,呛人的烟味连我们这样的老烟鬼也受不了,正要离开,却见一个矮不隆冬的男人出现了他陪着笑脸道:“楼下人确实多了点,楼上没人,欢迎二位上二楼坐坐。”
王殿臣直接道:“你们这儿有小姐吗?”
“想要多少有多少。”他满脸诡笑道。
我第一次干这事儿,虽然明知道是“执行公务”但还是有一种做贼心虚感,就像小偷一样四下打量着和他一起上了二楼,其实这屋子里的光线极暗,根本没人注意到我们两。
二楼入口处是一个稍微大点的房间,进去后里面啥也没有只有一处脏兮兮靠墙而放的三人沙发,除此就是一地瓜子壳、香烟灰。
“两位请坐,我这就叫姑娘来。”说罢他撩开一侧的门帘走了进去。
片刻之后只见六七个浓妆艳抹,擦着刺鼻香水甚至有可能是花露水的女人从吊着门帘的暗房走了出来。
看到面前这几个人我才知道之前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这几个女人长的实在是太丑了。
具体有多丑我就不详细形容了,毕竟看我故事的女读者为多数,我不想让大家误以为我在侮辱女性。
这几个甭说拱火了,实实在在就是几个大号的移动灭火器,无论我之前有多少“混蛋幻想”,看见她们顿时幻灭一空。-。。
42、诡异的火灾为哈迪斯的灵魂大皇冠加更
小小的一管口红居然是榕城市殡仪馆的专用物品,难道在我们离开后有殡仪馆的人来过?
我和王殿臣都想到了这个问题,面面相觑。两人的脑子都出现了暂时的空白,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该做些什么。
在门口僵立了很长时间王殿臣道:”边哥,咱们是不是该进去了?”
”要不然你进去吧,这两天我可能招惹了点麻烦。老是遇到邪门的事儿,我还是太平点白天再进去睡觉吧。”
”那不成,我可不是不讲义气的人,你不进去,我也不进去。”他斩钉截铁的道。
我颇为欣慰,这小子还是挺讲义气的,于是进一步劝道:”我没事儿,陪着我熬夜也没什么意思。赶紧回去睡觉吧。”我一再坚持,王殿臣最终进入了漆黑一团陈旧的老式宾馆中。
那年头也没有网吧之类的地儿,我先是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来回逛了几圈。后来实在困的不行了,于是找了一株相对而言比较宽阔的白桦树。蹲坐在树身上闭目休养。
就在我半梦半醒之间隐约听到一个人道:”你确定没看错,他人在里面?”
”我敢肯定他没出来,当时豹子他们进去砍人的时候让我守大门,除了那个被砍死的小子,还有一个始终没出来。”
”既然警察已经来过现场,这人他们能不带走?”私乒史血。
”没有,我一直守在这儿,住在楼里的那伙儿人也接受了调查,但是没有把那小子送出来,他指定在里面待着。”
”斌子,你跟我不是一两天了,这种事儿千万不能看走眼,我这进去说不定就会撂倒几个人,如果完事儿我发现你的消息有误,你知道后果?”
”峰哥,你放心吧,我敢肯定那臭小子被住在旅馆里那帮人藏起来了,你想这小子身上有咱的三万多块钱,拿出来买条命还是绰绰有余的,这里面住着的不就是一群苦力吗,为了三万块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难怪旅馆落下了殡仪馆的物品,原来下午真的发生人命官司了,可是这帮人居然贼心不死,甚至想要连施工队的人一锅端了,其心何其毒也。
夜色中我的身体几乎被白桦树身阻挡,所以这些人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可问题是现在我能做什么?
就听峰哥道:”斌子,你还是带两人守在楼梯口,千万别让人跑了,老虎带两个兄弟搜楼梯右边,其余的人跟我搜左边,如果有人抵抗,就砍他妈的,但是切记一点,可不许出人命,都记住了?”
”明白了。”
到这份上我也没有选择余地了,虽然紧张的心脏嘣嘣跳,但还是鼓足勇气趁这些人不注意,弯腰从树后窜了出去,一路冲进旅馆随后拉下门口的卷闸门。
这些人没有想到身边还埋伏了一个人,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把卷闸门彻底关上了,但铁门年久失修,锁舌已经坏了,所以我只能用脚踩住门把手,以防被他们再度踢开,随后对着楼上吼道:”快跑啊,有人要害咱们。”
话音未落就听卷闸门发出哗啦一声大响,外面这些痞子们开始接二连三的踹门,还有用刀在门上乱砍乱劈的。
卷闸门没有铁门那么坚固,被连续狠踹了几脚后门边已经开始变形,估计也*不了多一会儿,可奇怪的是任凭我喊的山响,楼上居然没有一点动静,就算他们全睡着了也该被这嘈杂的响声给吵醒了。
又被踹了几脚之后,只听”咔嚓”一声卷闸门的左门边被人生生给踹脱落了,一条缝隙露了出来,接着明晃晃的刀刃接二连三的劈在门边上,裂缝越来越大,有人试图从缝隙处钻进来。
这么多人,这么多刀,这要全部招呼在我身上,还不被他们活活剁成肉酱?
我也是无法可想了,只能朝楼梯跑去,有人透过缝隙看到我的动作大声嚷道:”这小子跑了。”
哗啦一声,卷闸门被人抬开五六个手持砍刀的彪形大汉冲了进来。
旅馆是在一栋老式房屋的基础上修建成的,木质的楼梯年久失修,虽然正常走动没事儿,可逃命时下脚没轻没重,也不知是第几个台阶一脚上去居然把木板给踩裂了,左脚陷入台阶急切间却又拔不出来。
我心里狂呼”吾命休矣”,就听身边脚步声响,四五个手持砍刀的人把我围住了。
只见一个满头硬发的黑脸大汉拿着一柄开山刀走到我面前道:”你娃是不是活够了?敢坏老子的事情。”
”我”看着明晃晃的大刀,我浑身都发软。
”我看你是没吃过亏。”其中一人举刀作势要砍我,我下意识的用手阻挡,忽然看到身着红衣,皮肤雪白的”女人”站在他身后,随即她鼻子贴着对方的左耳上,只见一道柔柔的光晕从那人耳朵里飘了出来,随后化成两道气雾般的气体,钻入了她的鼻子里。
举刀的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刀停顿在半空中,他摸了摸左耳,接着一翻白眼人从楼梯上栽了下去。
一群人愣了会儿,不知谁道:”这臭小子下了暗招。”他话音刚落就见”红衣女鬼”又在他耳朵边吸出了那口氤氲之气,这人也和之前那人一样,两眼翻白恕18楼去。
痞子们怕了,纷纷退下楼梯,再看摔倒的两人虽然有呼吸,但人以处在了昏厥的状态,面色越来越白,嘴唇颜色发紫。
”你”那黑脸大汉用刀对着我,抖个不停,他哪里知道我的身前就站着那个多少年来一直阴魂不散的上门阴,她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丝邪邪的笑意,一动不动的望着我。
我确实很努力的想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怎奈整个人的身体已经僵硬的犹如铁板一块,根本连半寸都动不了。
”他妈的,这里简直太邪门了,先撤。”黑大个不敢和我纠缠带着他的手下和伤者离开了,而那个上门阴的鬼魂也也在黑暗中变的越来越清透,最后消失在黑暗的空间里。
我不免有些糊涂,她到底是要害死我还是要帮我?
这时我听到楼上微微传来一丝响动,抬头望去只见宁陵生静静的站在三层楼梯护栏前,面无表情的望着我。
”我刚才嗓子都喊冒烟了,你们没人听见?”几天的不痛快积蓄到这一刻,我借由别的事情爆发了,扯着嗓子对宁陵生吼道。
宁陵生并没有回答,转身隐没在了黑暗中。
我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拔出陷在木板中的脚,直接去了三楼他的房间。
宁陵生似乎知道我要过来,门没关,微微露出一条缝,推门而入只见他悠闲的坐在椅子上,仰望着天花板的日光灯。
”宁哥,我真不是和你开玩笑,如果不是因为を因为那个女的,大家伙儿今天晚上就要倒大霉了。”
”我认为你高看那帮流氓了,这些人在我眼里不过比垃圾多两条腿而已,他们没有机会伤害到我的人。”宁陵生一如既往淡淡的道。
真是吹牛逼,要能制服这帮凶徒,又怎会发生命案?我嘴里道:”好吧,算我不自量力を多管闲事了。”
”秦边,不管怎么说都要感谢你今晚的行为,我并没有否认你的意思。”
听他这么说我口气也软下来了道:”宁哥,晚上我们回来时看到李友的大舅子了,他出车祸人已经死亡了。”
”哦,挺可惜的。”宁陵生随口应付道。
”我を我”
”你想问他是怎么死的对吗?”
”宁哥,难道真的是”
”他死的没有任何遗憾,还见了家人最后一面,也算是功德圆满了。”说这话时宁陵生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43、谁的种
这可把我牛根生吓得够呛,而吴林吐完血后一张脸变得腊黄,就像金纸一般。嘴皮子则呈乌紫色,整个人就像瞬间瘦了一轮,眼眶都抠了进去,他站在树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就像刚刚跑了十公里。
我心里隐隐有种感觉,吴林跑那么老远来修这座庙恐怕是”故地重游”而非”随机挑选”的。
因为吴林在满山大树中找到了这颗香樟树,而香樟树的树身居然能吸入他的血液,这种状况说明二者间是有联系的,用我们的行话来说叫”入神”。
我一位工友再修缮一座佛塔时就在佛塔最高处的宝阁被另一位工友砸烂了一只手,从这之后只要他进入佛塔宝阁,那只砸烂的右手就会有莫名的感觉,据他自己说总感觉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拉着他的手向前走。无论如何都不能挣脱,这种状况就叫”入神”。
可是像吴林这样抱着树吐血的情形我是听也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