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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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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种人没法谈吧?看他那样子就很难沟通。”我道。
“不能谈,必须得上手段,问题是该上何种手段?边哥,这可就得看你了。”王殿臣用手搔了搔头发道。
“咱们得有一个共同达成的认识,如果真要对付卢家胜,所使用的手段得有度,毕竟他只是普通人,咱们不能为赚钱而害人。”陈升道。
“你当我是邪魔歪道,为了一点钱就能草菅人命?多余操心的。”我笑道,话虽然这么说。但鬼宝并不是想要见他就一定会出来的,这点他和上门阴相同,我是无法控制的。
“不过我话先说在头里,,以我的那点本领。只能说尽力而为了。”
王殿臣高深莫测的笑道:“边哥,你说这次让你来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让你和大哥有交流的机会吗,你不会没关系,打电话给大哥让他教你啊。”
原来如此,这小子还挺有心。我心里有点小感动,避免露馅我掏出手机给宁陵生打了过去,像他请教了“整蛊之术”。
电话里的宁陵生一向是无喜无悲。淡淡的教了我一种“手段”,这手段有个很搞笑的名字叫“眉来眼去”。
至于谁和卢家胜“眉来眼去”我当然明白。
说白了就是在他家门头的水泥墙中埋上一种叫“鬼眼”的圆形玛瑙石,我问过宁陵生一块石头埋进门头为什么会有“眉来眼去”的效果,这块石头和别的石头到底有什么不同?
宁陵生却一个字也没说。
他做法事后都会主动告诉我们其中每一点细节。从不隐瞒,但是这次他却闭口不谈,我估计这块石头其中必有隐情,所以也就没有追问了。
等了几天后玛瑙石寄到,取出后我半夜三点去卢家胜家埋设“鬼眼”,宁陵生特意打电话叮嘱我道:“离开之后如果你听到身后有人喊你的名字,无论这个声音有多熟悉,千万不能答应,更加不能回头。”
我心里一抖道:“宁哥,这事儿不会有危险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按我说的做没有丝毫危险,否则可就难说了。”
说实话我对这所谓的危险根本没放心里,这世上就没有上门阴摆不平的事儿。
当晚月色明亮,三点钟小区里已经有老头老太起床了,透过几家一楼的窗户能看到老人在屋子里慢悠悠做事情,我猫着腰一路小跑进了7号楼303房,用螺丝刀在他门头水泥墙挖了个小坑,将石头放进去后用一块白色的橡皮泥堵住了缺口。
老楼内早已斑驳不堪,多出个洞也不显眼,把一切做好我悄然撤退。
回到宾馆房间,我隐约闻到一股香烛的气味,但屋子里并没有明火,不知过了多久:“事情办妥了?”
我一激灵清醒过来道:“装进去了。”
“不会留下破绽吧?那颗石头可是个稀罕物,别被人给扣走了。”陈升道。
“放心吧,那墙上全是坑洼,谁会注意多出来的这一个,肯定没问题。”听我这么说两人同时点点头没说话。
接下来我们就进入漫长的等待期,按照宁陵生的计划这人不出五天就会搬出老宅,到时候我们就会冒充驱邪的人替他“驱邪避灾”,然后指出造成麻烦的东西就是那双鞋子,卢家胜肯定会因为恐惧而卖了这双鞋子。
于是我们继续天天暗中观察卢家胜,很快五天过去了,接着又过了两天。
卢家胜根本没有搬家的意思,他依旧是每天保持一副行尸走肉的表情上下班,整个人的状态显得很平静。
“你到底有没有按照大哥的吩咐把东西埋入他家门头?”
“这么简单的事情我要办不好不成傻子了?”我有些恼火的道。
趁着上班时间小区里没多少人,王殿臣进了7栋3单元,再出来后满脸都是不解的表情对我们道:“真奇怪了,东西也没入错地方,为什么对他没有效果呢?”
“会不会石头本身有问题?”我道。
“你觉得大哥能犯这样的错误吗?”
“要不然再换一种手段呗,没必要围着一棵树转。”陈升道。
“这种手段是最合适用来吓唬人的,没有实质的危险,只会让人产生幻觉,总体来说这是一种精神迷惑术,而非……”说到这儿我想了想转口道:“法术分门别类,但是作用大致分为两种,一是驱邪、二是请神,但宁哥说他不会轻易使用请神这一手段,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一旦出现问题局面是很难把控的。”
“但是这件事也得做啊,否则不赚这一百万是小,王全法这条渠道可就没了,到时候大哥对你肯定也是非常失望的。”
“都别急,让秦边仔细想想。”
我颇为无奈道:“没啥好想的,我还是找宁哥吧。”
随后我又打了电话,听罢宁陵生道:“这件事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会用一种坊抬之术对付他,可能会造成一定的危险,所以需要二十四小时对他进行监控,我话说在先,一旦情况出现不可控的征兆,我可不管什么鞋子、生意,这件事立刻结束,把钱退给王全法,你们赶紧走人。”
我是毫不犹豫道:“当然,不能为钱伤害别人,更不能伤害自己。”
所谓“坊抬术”知道的人并不多,这并非正统道术,而是民间秘术的一种,主要流传于东北一带,“坊”有克制、压制的意思,刘备所得的卢就是“坊主”之物,而“抬”则是“坊”的延伸,也就是说这种手段就是“坊人”的手段,但究竟“坊”到何种程度,就看施术者“抬”
所以从操作性上讲“坊抬术”可以不断提升强度,而非一般方术,施法后就只能干等结果了。
当然任何方术都是有风险存在的,一旦失控可能会出现何种状况根本无法预料,到时候绝不是发出点噪音那般简单了,所以对此也十分慎重,开始布下的手段就是最简单、最低级的那种。
卢家胜毫无感觉。
于是继续“升级”,可卢家胜依旧毫无妨碍的每天上下班,看面色他的睡眠质量应该不错。。。
57、玄门之术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直到“鬼哭狼嚎”的程度卢家胜依旧是“稳坐钓鱼台”,他简直就像是一个聋子,瞎子,外部世界的变化对于他根本没有丝毫干扰,到了这份上我们的心态不知不觉中也有了变化。大家都有些愤怒。
宁陵生似乎也有点愤怒了,他的情绪一项是很少有波动的,但是当他连番累牍的施以法术对方却毫无感觉时他心情似乎也有了点小变化,主要是因为学成一身本事如果连一个普通的工人都搞不定,将来如何面对那些曾经拿他当“仙人”敬仰的“凡人”。
所以他决定使用“坊抬术”中的顶级手段“亏”。
这种手段造成的结果就是人体阴虚,到了晚上无论外界温度有多高,人都会浑身发冷。
发冷看似普通的人体症状,但这对人体是非常有害,冷会导致人的精神压抑、情绪低落、而一般所说的“害怕”其实就是冷的感觉。
而人体之所以会发冷是因为血液温度的降低,“亏”针对的就是血液,如果连续两天血液无法恢复正常值,人的身体就会发生亏空,到那时就会有一些盘踞在楼内的“老住户入户探望”,这些虚幻但却存在意志的鬼魂对于阴虚、亏空的身体最为敏感,所以如果卢家胜硬撑那么他将要面对的状况将会越来越严酷。好看的小說就在
我担心事态最终朝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劝:“宁哥。实在不成这单买卖咱就不接了,何必非要为难自己呢?”
“这不是钱的事儿。”宁陵生叹了口气道:“我需要证明自己所学成的这些手段是有用的,而非完全无用。说实话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状况,对方不过是个普通人,但坊抬术也算是强力法术之一,对他居然不起作用,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担心的是暗中有人再和咱们斗法?”
“也不是没有可能,既然王全法知道这双鞋子的存在,肯定也有别人知道,我们来这儿保不齐也有另一波和我们一样的人潜伏在暗处,哪个行业没有明争暗斗的。宁哥,我看这次恐怕是真的遇到高手了。”
“如果真是有人从中作梗,这单生意我看就算了,咱们可不是江湖人,好勇斗狠的事情可不是咱们做的。”
听他这么说我的情绪也瞬间跌落谷底。这些年我们还是第一次吃人亏,看了除了放手也没别的办法了,中午我们带着愤懑的心情去小饭店喝了顿闷酒,三个人都有些晕头涨脑,回到宾馆房间我倒头就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只觉得头疼欲裂,嗓子眼干的都冒了烟。我打算起来倒杯水喝。
可没成想浑身崩的犹如石块,连眼皮子都动不了一下,可是我的意识却相当清楚,自己遭遇的状况心里清清楚楚。可就是无法动弹一丝一毫。
这是遇到鬼压床了,也就是梦魇,这种现象科学给出了解释,说是人心理压力过大导致暂时性行为失常,和鬼怪邪物没有丝毫关系。
宁陵生和我们说过这种现象,他说所谓的暂时性行为失常就是句废话,任何情况造成的手脚无法动弹都可以用这句话来解释,梦魇在他来看就是体内阴气积郁到一定程度后产生的结果,至于说是不是真的和鬼魂有关倒也未必。
那种想说话说不出来的感觉真是糟糕透顶,不过很快我就再次睡着了。
这次再醒过来梦魇的状态已经消失,我赶紧起来去卫生间喝水,可是走到洗漱池边看到自己的脸我顿时愣住了,很快一股凉意从脊椎骨迅速蔓延,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只见我鼻子、嘴巴全是干涸的血渍。
看来是有问题的。想到这儿我赶紧询问王殿臣和陈升他们的身体状况。
果然,除了陈升还算正常外,王殿臣也和我一样,先是梦魇,起来后发现口鼻处全是鲜血。
两人随后来到我的房间,我恼火至极的踢了墙面一脚道:“真拿我当豆腐了?我倒要看看这狗日的有什么手段。”
而随后得知了我们的身体状态的宁陵生沉默半响道:“你们暂时别轻举妄动,我这就过去。”
痞子过招叫斗殴、练家子过招叫比武、而宁陵生和那个我们未曾谋面的搅局者过招则叫斗法,和前两者不同,斗法的两人根本无需见面,甚至都不需要知道对方是谁,就可以利用一些不可言术的玄门功法互相挤兑对方。
当然“挤兑”只是最初级的斗法,历史上最着名的“斗法事件”发生在东汉时期,当时两位着名的历史名人“孙悟空和二郎神杨戬”武斗、行功、斗法全方位立体式的将玄门之术表现的淋漓尽致,当然凡人即便能力再强也不可能有斗战胜佛和清源妙道真君那样通天彻地的本领,所以宁陵生所采用的战术就是他最擅长的本事:符箓。
符箓是有三部分组成,黄表纸、字、图形,整个下午宁陵生都在房间里画符。
符箓上的图形叫法门图,和字一样都属于法家语言的种类,所以我是看不懂的,而画符必须要用朱砂和羊毫毛笔。
之所以必须要用羊毫笔是因为山羊性情温顺,对于朱砂没有影响,狼毫则不一样,它的属性与朱砂相生相克,所以用狼毫笔画出的符箓是不具备法力的,当然练习画符时就必须要用狼毫笔,否则一旦练手的符箓起了效果,却没有收藏好很有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画符后宁陵生装了一碗清水摆在桌子上,从百宝囊中取出一个婴儿手掌般大小的金放入水碗,又在水碗周围点了三十六柱香,做完这一切便盘坐在床上对我们道:“从现在开始直到午夜子时都不要和我说话。”闭上了眼睛。
这是宁陵生生平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行法事,之前他所使用的只是一些常用的小手段,这才是真正的玄门之术。
在这之后我和王殿臣两人总是感到一阵阵头晕,想呕吐,看来那个躲在暗中的对手并不打算让我们日子好过,他是卯足了劲要坑我们。
一整天我两都是昏昏沉沉的,挨到午夜子时,宁陵生找到了我两道:“走吧,跟我去看看那里的情况。”
回到南海小区,在卢家胜家楼下:“我用的手段叫花字符,作用是将邪术和法术打回释放者本身,花字符效力极强,今天咱们就看一场大戏。”
说罢他取出两张符箓,点燃后又像变戏法一般将那碗沉着金的清水端了出来,符箓成灰后落入水中,宁陵生用手指进去搅和了几下,等纸灰沉入水中他对我们道:“一人喝半碗。”
终于能摆脱法术纠缠了。喝了掺和纸灰的清水后我愉快的想到。
“然后呢?咱们该怎么做?”
“你们在这中招就得在这等着,我估计用不了多久那个躲在幕后的人就要出来给你两赔礼道歉了。”宁陵生颇为自信。
“我要是见到这小子,非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不可。”我恼火的道。
然而等了很长时间并没有等来“让我们中招的人”,我们的症状反而更加严重了,先是马长珏开始呕吐,接着我肚子里也是一阵叽里咕噜的响,之后胃里的食物一阵阵往上翻涌,开始我还强忍,到后来实在忍不住张嘴就把肚里的东西给喷了出来,可呕吐之后情况也没有好转,我脑子一阵阵发蒙,晕的反而更加厉害了,接着两股鼻血喷涌而出。。。
58、疑云丛生
是“喷涌”而非“淌”,我心里害怕了,而王殿臣的情况和我完全一样,不过鼻血流速稍缓慢一些,宁陵生阴晴不定的看着我两。我还以为他有什么应对措施,没想到他说了一句十分出乎意料的话。
“赶紧去医院止住你们的鼻血。”
这句话出口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没辙了,对方已经在这场斗法局中完胜宁陵生。
不敢耽搁,我和王殿臣用外套堵住鼻孔赶往医院,车子在半路上我脑子一阵阵发晕,虽然能听见:“千万别睡着。”但是我的脑袋越发沉重,直到失去了意识。
昏迷前我估计这次可能是真的不成了,那个心狠手辣、能力强大的法师必定是要害死我和王殿臣,心中不免觉得后悔,何必为了一点钱逞强呢?结果到头来丢了性命?问题是聪明如宁陵生这次为什么也会轻易中招?
当时我真想哭,却连淌眼泪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最终我还是醒了过来,虽然我感觉身体仍然很孱弱,但意识十分清醒,身体也没有不适的感觉。
难道医院还能治疗法术造成的伤害?我不禁感到好奇,宁陵生的笑似乎有些古怪道:“秦边,以后你们在外吃饭可得小心了。因为一顿假酒丢了性命可是太不值了。”好看的小說就在
我惊讶的道:“我、我是酒精中毒?”
“你以为呢?饭店的老板已经被抓起来了,正在调查假酒来源,公安局的鉴定报告都出来了,就是工业酒精兑的水,万幸你喝的量不大,否则恐怕是真危险了。”
我脑子顿时乱成一片,回头想想自己身体产生的反应,确实是中毒的症状,难道是宁陵生误会了?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法师,和咱们“斗法”不过是一个缺了德的黑心店主?
随后陈升来看我,他也有些懊恼对我道:“对不起两位,差点耽搁了你们最佳治疗时机。辛亏你们都醒过来了,否则……”说到这儿叹了口气没继续往下说了。
“陈总,你别太自责,我们也有责任,不过你也喝酒了。怎么没中毒呢?”
“我、我可能是喝的比较少吧。”他有些支支吾吾。
“咱们是陷进去了,脑子没转过这道弯,哪来那么多的玄门中人吃饱了撑的暗地里害人,这次就算是个教训吧。”
“这双鞋子的活儿到底是接还是不接,我听你们两的意见。”陈升道。
“当然接了,这么大的亏我们都吃了,总不能半途而废。不过卢家胜到底是什么路数,这么多手段用上他怎么半点反应也没有呢?”我不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