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既然马老不愿意当面说穿,我又何必让他为难,请他来就是做一番说明,有些事情必须得当面说才能说清楚。”宁陵生似乎不太愿意和路平当面说话,说这番话时背对着他站在门口。
“宁先生真是一方高人,可是我这里的事儿……”
“你放心吧,这件事不是什么大事情,马老不做是因为有他的忌讳,而我没有,所以稍安勿躁,合适的时间我肯定会做好这件事的。”
“谢谢宁先生了,我能问一下什么时候开始吗?”
宁陵生让开了一条道冷冷道:“我说了合适的时间,路总应该是听见了吧?”
“明白了,那就拜托几位,我先去睡了,你几位自便。”路平笑呵呵的离开了。
等他出门时,宁陵生立刻转过身面朝屋里,还是背对着他,随后坐在椅子上。
“宁哥,真是难为你了,和这种人虚以委蛇。”我笑道。
“本来确实是虚以委蛇,我知道他很担心我会报复,所以今天来是为了把话说清楚,没想到路平和马老有关系,就趁这机会把把事情说开了,省的以后麻烦,也算是没有白来一趟。”
“宁哥,祝由师说白了不就是一群跳大神的巫师吗?咱们何必担心这些人呢?”
“表面上看好像是这样,但祝由师绝对不是光跳大神那么简单,首先祝由师是白巫师,从身份上就确定了他们必定是一群受尊敬的人,不怕他本事大,就怕他地位高,所以伤害一名祝由师所遭受的谴责绝对比一名道士要多的多。”
“其次祝由师的人脉资源是非常可怕的,他们不仅和现实中的实权派有根深蒂固的交往,很多祝由师本身就是出自于道门,最大的两个道门教派,正一和全真如今都有系统的培养门下弟子成为祝由师,所以祝由师和天下道门有很深的瓜葛,所以这天下最不能惹的玄门中人就是祝由师,如今这件事能以这种方式了结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知道了,这么说我还是惹了麻烦。”我有些气馁的道。
“有些事情做的时候没有退路的,只能事后弥补,所以这次你没有错。”说罢宁陵生挥了挥手道:“睡觉吧,我从来没有熬过夜,今天真是破天荒了。”
散场之后我们各自回房一夜无语,我一觉睡到中午,当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在农田这片区域,更是阳光喜人,闻着空气都让人感觉很舒适。
出了房间就见路口整的停着三辆挖掘机,路平正在和挖掘机驾驶员聊天,王殿臣伸手不停在空中划来划去,馒头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下下的高高跃起,每一次跳跃都会超越他的指尖,足见弹跳力惊人。
馒头的力量毋庸置疑,一般的猛兽,包括狮子老虎在它面前根本不堪一击,问题在于鼠妖的强大不在于它的力量有多强悍,而是这只成了精的妖怪有很深的法术攻击能力。
一切的力量在法术面前都是“纸老虎”,一捅就破。
所以我认为王殿臣训练馒头的方向是错误的,因为它最终的敌人是鼠妖,而非野兽。
正替馒头“着急”,就听宁陵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道:“睡好了?”
“是的,睡迷糊了。”
“嗯。”宁陵生面朝这一处平坦的土地出神的凝望。
“宁哥,这地儿喷水的原因你肯定知道了对吗?”
“是的,原因不复杂,既然不复杂为什么马老退缩呢?看他的脾气应该不是怕事之人?”
“他不是怕事,而是忌讳这件事,祝由师替人求吉避祸,所以最大的禁忌就是绝不能找麻烦,所谓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这都是天生怪相,按理说解决这种事情这应该是风水先生份内之责,但马老却不管不问,这说明他早就知道此地的玄机。”
“既然他知道此地的玄机不敢插手,我们贸然接了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大胆了?”
“我让马老来这儿的目的其实有二,第一是当面了断麻烦,第二就是看他敢不敢来,如果敢来则说明此地没有什么危险,他的忌讳只是因为不敢破了本行的规矩,如果不敢来就说明事情比较严重了我是绝对不会贸然接手的。”
“明白了,就是因为他昨晚来了,所以你答应替路平解决这个麻烦?”
“是的,因为祝由师的规矩和我们本来就不同,所以他不能做的事情我可以做,如果我不答应路平,他迟早还是能找到做这件事的人,到时候万一对当地状况造成了破坏那就是作孽了。”
“明白了,咱们这是保护性挖掘对吗?”
宁陵生笑了道:“你这个比喻很形象。”
说罢就听路平道:“宁先生,已经到十二点了,能开始吗?”
宁陵生点点头,随后走到昨晚喷泉之地道:“沿着此地顺着周围开挖,范围不要超过一百平米,顺着向下挖十米的深度然后停止用极其挖掘,改用人工。”
路平立刻让人进场,先测量好范围,插入了标示深度的标尺,只听机器轰鸣声,挖掘机开始挖掘泥土。。。
110、店里怪状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现场就被挖出了一块百平左右,十米深的大泥坑,我们走到跟前朝下望去,只见泥坑底部已经积蓄了些许浑浊肮脏的泥水。显然这里是有地下水源存在的。
之后十几名手持铁锹的人进了泥坑开始继续挖掘,宁陵生道:“大家一定要仔细,如果感觉碰到了坚硬的物体,立刻住手。”
随后他站在泥坑边,眼神专注的盯着那些正在作业的工人。
又过了个把小时,一个靠近泥坑中间位置的工人举起铁锹道:“我这儿有硬物。”
宁陵生点了点头道:“就是它。没错了。”说罢一向尘土不沾身的他居然跳进了泥坑里,雪白的长袍上顿时沾满了泥浆。
宁陵生从工人手上接过铁锹继续往下挖去,片刻之后只见一块耸起的圆形石质顶盖破土而出。
只见石头表面被打磨的异常光滑,所以绝不是天然形成的石头,必然是人工雕琢成的。
宁陵生将铁锹交给工人道:“大家也别四处乱挖了。就顺着这块石头的边缘继续开挖,下手一定要轻,千万不要破坏了石头表面的纹理。”
交代完毕后他走回了泥坑边。看着工人们继续挖掘。
“宁先生,这土里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路平凑上
“恭喜你,这土层下面的东西对你而言可是个大吉大利象征。路总,你为了事业不要孩子。这等破釜沉舟的决心应该是感动了上苍,所以送了你一处吉祥之物。”
“是吗?那感情好,简直是太好了。”他笑的嘴巴就像是炸了线的皮鞋。
我也不知道宁陵生是真心说了这句话还是讥讽他的,反正路平是很开心的。
这下工程量就很大了,十几个人一直挖到夜幕降临也只是处理了四五十坪的区域,但是从以挖出的区域看,这土层下的埋着的应该是是一只石头雕成的乌龟,这点从背壳的纹路就能看出。
由于是过年,也无法召集更多的工人来挖掘,所以到了晚上只能是暂停了。
宁陵生走,而是住了下来,用他的话来说这种程度的石雕物只有耗费巨大人力心血才能造出,所以堪称夺天之功,他必须看着工人们将其挖掘出才能离开,否则任何破坏石龟的行为都是他的错误。
于是我们在这片农场住了四天,一直令人难以置信的石雕巨龟终于被完全挖掘出来。
这只巨龟四脚和头部完全以伸展的姿态出现,从头到脚有十五米的高度,巨大的龟壳至少有上百平方。
虽然石雕巨大,但每一处细节包括乌龟皮肤的纹理都雕刻的异常清晰,堪称一件艺术品。
下到土坑站在巨龟正对面,人能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宁陵生是啧啧称奇。
不过巨龟身体四周没有明显的地下水源凝集,所以喷泉是因为什么而引发的就连宁陵生也不知道。
但是宁陵生也根据常识做了判断,此地之所以会有如此巨大的石雕存在,功能只有一点,保证此地风水平稳,所以巨龟也是镇风水眼的法器,既然是法器总会吸引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靠近,而巨龟脚下的泥地呈淤泥状,支点不足够的物体只要站在上面就会陷落入淤泥中,所以我们走上去脚上都要穿木片制成的“大方鞋”。
根据宁陵生的猜测此地必有一条体型巨大的黄鳝、泥鳅类生物存在,而这类生物能长成巨型必然也有非凡之能,所以顶开土层喷一口水这种事情做起来肯定没有难度。
而这类成精但尚且不是妖物的生命胆量是非常小的,所以猎枪发出的响声足以将之吓退,所以就会钻入淤泥层消失无踪了。
淤泥是没有办法以铁锹挖掘的,而且地下的淤泥层是非常开阔的,要在这种地方寻找一条成精作怪的生物是非常困难的。
路边道:“可这问题不解决的话它始终在这里喷水,对我种菜也是妨碍。”
宁陵生笑道:“实话实说吧,路总买这块地的最终目的是不是为了盖房子?”
“这……”
“难道我猜错了?”
“宁先生,您是火眼金睛,我不敢当您的面撒谎,我确实有这个打算,但可千万别说出去,否则这个计划肯定会夭折。”他压低嗓门道。
“我提个建议,这只石龟雕像可能天下只此一只,是异常珍贵的祥瑞之物,供奉得当,可保你生意不倒,就算你真要在此地建房,这只巨龟可是天然景观,可以围绕它涉及小区绿化。”
“所以如果我要建房就必须把这块地的土层全挖了?”
“是的,到时候淤泥层上铺设水泥,这种精怪最是聪明,知道当地不适宜居住就会离开的,到时候麻烦不消自解,所以虽然工程量大点,但以此换取你以后的富贵难道不好吗?”
“宁先生,我说句不该说的话,这事儿靠谱吗?”
“如果你觉得不靠谱尽管去寻靠谱的手段。”宁陵生平静的道。
“您别这么说,肯定是靠谱的,那就这么办了。”他连连搓着手笑道。
随后我们没有继续逗留,宁陵生带着我们离开了。
回去的时候才知道包括慧慧在内的员工都来上班了,但年前没怎么备货,所以酒水没什么存货,处在门开了但没酒水可卖的状态。
于是打电话让供应商送酒。
要完货之后我正要去找慧慧“谈心”,王大海找到了我道:“秦总,有个情况要和你汇报。”
“你说。”
“新年开业当天打扫卫生,屋子居然没有多少积灰,但是落了一些墙皮,我觉得不对,就在店里上下仔细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特别的状况,但是有两点情况特别奇怪,首先一点我在桌面和墙面上分别发现了几幅脚印,鞋底的纹路很奇特,但恰好我见过这种鞋子,是一双皂靴。”
“而我又在墙裙的一处木板缝隙处发现了这个。”说罢王大海伸手将一枚指甲摆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我拿起这枚指甲只见呈椭圆形,很厚,泛白,已经完全钙化,在指甲尖上隐约能看到沾染了些许黑色的类似油漆的细小斑点。
这枚指甲很长,几乎和我小拇指的长度相当。
我惊讶的道:“以你所见,这是练鹰抓功人留下的指甲盖?”
“肯定不是,鹰抓功靠的是指力,而不是指甲的尖利。”
“那这是什么人身上长的指甲?难道是跳舞的人?”我见过中国最着名的舞蹈艺术家杨丽萍的指甲,细长弯利,白莹如玉。
但那种指甲的美感是非常强烈的,而这枚指甲毫无美感可言,和杨丽萍的指甲相比就像是石头和白玉的差别。
“你闻闻这指甲的气味?”
我凑到子跟前仔细闻了闻脱口而出道:“好臭。”
“确实有股臭味吧?这是尸臭味。”王大海笑道。
“当啷”我赶紧将指甲丢在桌上道:“难道休息这段时间有人在店里藏尸了?”我暗中想到的就是岳冷杉,十有**这事儿与她有关。
“藏尸是不太可能,我估计是有行尸进屋子了,秦总,你应该知道行尸吧?”
“僵尸吗?”
“不到僵尸那份上,算……”王大海想了想道:“萌尸吧,就是那种能动,但谈不上行动自如的死人尸体。”
我大吃一惊道:“萌尸怎么会跑到我们店里来?”
“两个可能性,第一是被人追进来的,第二是进来后被人抓出去的。”王大海简单干脆解释道。最(醉)新樟节白度一下~篮、色書吧。。
111、风暴前夕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我不禁觉得奇怪道:“王大哥,你是练武的人,怎么会对一些玄门之事懂行呢?”
“其实武、道本就是不分家的,很多道士本身也习武,武当派本就是中华武学的集大成者。所以我们一直都有交流。”
“唉!也是麻烦,我发现自从沾上了这群人之后,麻烦事一宗接着一宗。”
看来不听宁陵生的话是绝对错误的。想到这儿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那根降魔杵,这小东西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会不会给我带来更大的麻烦?
我越想越头疼。
“人活在世上总是一个麻烦接着一个麻烦的,也没什么好奇怪。像你做的这行本就特殊,即便没有道门人带来的麻烦也会有别的麻烦存在,所以不要抱怨,能力越强自然是麻烦越大。”王大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