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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节

这样一来,战士们能够靠着自己的双手养活妻儿老小,这便更加激发了他们的斗志和血性,无论是本族的战士还是被吸纳的外族俘虏,全都对这一举措大为赞赏。在战场上,这些勇士一个个如同下山的猛虎。在战场下,每一个对九隆王也是恭敬有加。再加上九隆王在历次出征之时都身先士卒,矫勇善战,不畏生死,这在那种武力至上的年代也起到了非常好的领袖作用。在整个西南夷地区,九隆王的名号也由此变得愈发响亮了。
在九隆二十八岁的那一年,他正式将部族体系更改为了国家的体系,建国称帝,由于大部分的子民都生长在哀牢山一带,故此国号哀牢。
这个在中国历史上极为神秘的国度,也从这时开始悄然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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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无奈下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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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无奈下的反思
在创建了哀牢王国之后,九隆王继续着他那大刀阔斧的改革他首先废除了其他部落的信仰和文化,并将本族文化规定成唯一且至高无上的信仰。此后,他极为清楚地划分了国家中劳动力的工种,广播粮田,开发矿产,并从中原请来能工巧匠,一方面大批量的制造武器,囤积粮草。另一方面则弃用较为原始的木质结构房屋,投入大量人力开始修建城池,开凿水路,引水入城。
如此蓄力了五年以后,哀牢国的国力已颇为强盛。随后他便举兵大肆进攻周边部族,将西南夷地区原本散落着的无数零散部落,一个个吞并蚕食,最终逐一被纳入到哀牢国的体系当中。
逐渐的,九隆王以及哀牢国的名号相继鹊起,在小部分部族还在勉力抵抗的同时,也有一大批人丁前来投诚,少则三五人,多则数千人。他们有的是仰慕九隆王的作风,羡慕哀牢国物资丰富的优越条件,故而想要成为这个国家的一份子,从而过上较为安逸的温饱生活。而绝大部分的投诚者还是以整个部族为单位的,因为他们非常清楚,面对日渐强大的哀牢王国,摆在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拼死抵抗,血染疆场。另一条便是顾全全族老少的性命安危,以投降的方式率先投奔哀牢国,这至少不会让嗜血成性的九隆王再来践踏他们族人的生命。
春来秋往,酷暑严冬,转眼间又过了六七年的光景。时至此时,哀牢王国所拥有的声势及地位,在整个西南夷地区都是无人能及并且史无前例的。国中人口不下百万,仅军队就已扩充到了三十万之众,当真是雄霸一方,气势凌人。据史料记载,当时的哀牢王国疆域辽阔,东西3000里,南北4600里,边境甚至触及到了缅甸以及喜马拉雅山一带,在云贵地区,的确是极为罕见的强盛大国。
当年第一个对九隆王俯首称臣的兄弟木呷,在这十余年的征战中始终都伴随在九隆的左右,由于此人腹中也有些韬略,常能在一些抉择上面为九隆出谋划策,于是九隆便将其任命为国中的第一国师,无论是外战还是内治,大事小情均会与木呷商量。那木呷也因此爬到了位极人臣的地步,举国上下除了九隆王之外,便以此人的地位最为尊贵。
一日,木呷向九隆进言道,如今我国已拥有雄兵数十万,并且久经战阵,训练有素。这些勇士如不继续征杀恐怕会荒废了血性,等到再要用兵之日,或许就不像此前那样骁勇善战了。故,臣有意进军中原,剿灭诸侯,一统河山。
当时的九隆王已年过三旬,他虽然依旧残暴嗜血,但与其十七八岁时的轻狂相比起来,他已多了一份稳重沉着,一份更为精明的睿智。
他很清楚自己国家的形式和弊病,尽管表面上哀牢王国的国力强盛,兵多将广,但这些国民却并非全部都是自己本族的宗室,绝大部分都是吞并收纳进来的。这些人大多是在自己的残暴和震慑之下无奈投降的,如若脱离的自己管辖地区太远,恐怕会暗谋生变,从而对自己反戈一击。
在自己镇守的西南夷地区,如在征战期间兵将起义,自己还能重新调集兵力剿清逆党。但倘若真的进军中原,兵将们与自己的管辖区域脱离太远,如真的事发,再调集兵力已然不及,自己苦心经营的江山恐怕也会毁之一旦了。
然而这只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则是当时中原地区正值战国中期,七雄割据,犬牙交错。这些国家的国力均是强盛至极,任何一个国家与哀牢相比起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单独攻打一个国家倒还好说,怕的就是在自己出兵之后该国会与外国结盟,以如今哀牢的兵力,同时攻打两个国家是完全没有任何可能性的。
想要进军中原,摆在自己面前的道路只有两条。一是进军巴蜀,随后在巴蜀地区巩固自己的势力,再行伺机攻占周边国家。但那巴蜀却位于楚国和秦国的夹角处,如此举成功,自己势必会两面受敌,尤其是国力极强的秦国,在自己兴兵征战巴蜀过后,兵力自然会有所消减,那时要面对佣兵超过自己数倍的大秦,自己无异于羊入虎口,以卵击石。
第二条路则是直接攻占楚国,不过如果真的出兵征讨楚国,本来和楚国相互制约的秦国就会有了可乘之机,秦兵可以同自己一道夹击楚国,而后再增加兵力继续驱逐自己。或者秦兵可以先攻取巴蜀再继而攻打自己的后方,那样一来,自己就会被彻底困在楚国的境内,腹背受敌,必然只有溃败的恶果,而秦国则可借此机会对楚国形成包围之势。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自己的出兵都将为秦国做了嫁衣,这笔账在九隆的心里算的极为清楚,因此他当场拒绝了木呷的提议,并将自己的分析和判断给木呷讲解了一遍。
进攻中原的事情就这样被搁置了下来,然而这并非九隆王真实本意,在他那庞大的野心驱使下,他早就有了攻取中原铸就霸业的想法,只不过时局如此,他确实没有足够的实力与群雄抗衡,只得颇不情愿的暂且放弃了这个打算。
他时常在心中暗暗喟叹,自己拼力打造的国家到头来还是实力不济,只怪祖先生活的区域地广人稀,想要与中原人的人口数相抗衡的话,恐怕要度过上百年的光景才能初见成效。可到了那时,自己早已身入黄土,再大的霸业自己也是看不到的。
难道自己终将守着这个羸弱的小国郁郁而终吗?自己胸中的豪情壮志,难道当真会无有用武之地吗?倘若能真像自己编造的那样该多好,假如自己当真是龙族的后裔,那便能够借来天兵神将,中原诸国均不可能与之匹敌,万里河山定然唾手可得。
想到这里,他猛然间心头一震,继而想起了许多年前帮助自己登基上位的那只绿色石碗。自从自己继任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去那高峰之巅查探过石碗。一来是因为他壮志在胸,大部分时间都放在政事及军事上面。二来则是他心中总有一个抹不去的阴影,那石碗如魔似鬼,仿佛生人根本接近不得,他儿时的那场奇妙的际遇,一直萦绕在他心头许久许久才有所缓解。
因此他始终都远离那座山峰避而不见,即便族中之人每逢吉日便前去祭拜,他自己也是从来不去的。因为他很清楚那遗迹并非什么神龙所致,而是那只神奇的石碗发出的光芒。久而久之,他也逐渐将石碗一事慢慢淡忘了。
如今他已身登九五之位,十余年来,大大小小的事情经历了不少。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他,无论是胆量还是对事物的判断能力,早已非儿时的自己所能比拟。此刻再次想到那只诡异的石碗,他心中也自然对其有了另外一种判断和看法。
在他看来,那只小小的石碗居然能在一座山峰上面随意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这足以说明此物具有无法想象的神奇力量。儿时的自己年幼无知,先入为主的认为那石碗乃是恶魔和鬼怪的器具,因此便如丧家之犬般仓皇而逃,甚至二十几年都不敢去接近那个可怕的地方。
然而今日看来,此事绝非像自己当初想象的那样简单,倘若真的是什么神魔之物,那这二十年来不可能没有任何特异的事情发生。既没出现过什么神灵降世的吉祥之事,也从未有过离奇惨死的怪事发生。
由于九隆当初编造那套神龙的谎言,因此整个哀牢国都以神龙作为至高无上的信仰。身为一国之君的他自然不能表露出对此事不屑一顾的态度,为了做足表面功夫,他特意安排了守卫数十名,在整个神龙山下轮流站岗,以此来证明此地的尊贵和不可侵犯性,并能很好的显露出他对龙神的崇拜和敬仰。
此外,为避免有祭拜者误闯禁地看透了玄机,他在接任后的第一年就颁布了一条非常重要的法令:凡前去朝拜龙神者,最多只能在半山腰的位置祭司礼拜,全族上下只有在他的带领之下才能接近遗迹,违令者,杀无赦。同然,他所派遣的那些守卫,也同样是把守到半山腰的位置就止步不能上前了。
这十几年来,如果神龙山上的石碗有什么离奇的事情发生,无论是国中子民还是终日守在山下的兵丁,不可能无人察觉无人知晓。在那个对于国人来说极为敏感地带,只要稍有半点风吹草动,必然会惊动全国上下,这样重要的消息,他又岂会有全然不知的道理?
如此推断,那神龙山上的石碗应该依然平静无恙地躺在那里,与神灵鬼怪无半点关联。若果真如此,那么那只石碗所拥有的力量就应该想办法开发出来才是,假如能借助到那石碗的神力,说不定自己就能反转局势,利用这种特殊的力量增强自己军队的实力。
他在心中思量了一番,暗暗定下了一条计策。随后便唤来亲信一名,悄悄交代给了他一件极为秘密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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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密令
第二百二十六章密令
九隆王让那亲信即日动身,前往神龙遗迹所在的神龙山走一趟这次的任务极为隐秘,除了他君臣二人之外,决不可对第三个人提及。
具体的任务内容倒是并不复杂,只是让那亲信想办法潜入到圣地的中心,也就是那山顶上发出绿光的位置。如在发出绿光的洞中发现有什么事物,大可不必惊慌,将那发光之物装在器皿之中带回到此处,至此就算大功告成了。如在上山途中遇到看守兵丁的阻拦,不要与之对话说明来意,直接杀了便是,此番杀人的权力是本王授予的,绝不会有人对你追究责任。
那亲信本是勇冠三军的一名勇士,战争期间,此人杀人如麻,不计其数。如今战乱暂且平息,故九隆王便将他调来作为自己的贴身侍卫,日子长了,两个人之间多多少少也增进了一些默契和情谊。九隆之所以让此人前去办理这件隐秘之事,一来是因为此人对自己忠心耿耿,绝不会对外泄露半点机密。二来则是因为他的身手不凡,在上山途中免不了要杀死几个看守的兵丁,由他出马,那些兵丁自然是拦不住他的。
那亲信听完九隆王的指令,当即躬身领命。但他心中毕竟有太多的问题得不到解答,不免一脸迷茫地望着九隆想要得到此等做法的真实用意。
九隆看出此人心存疑虑,毕竟那神龙遗迹乃是本族中人从不敢贸然侵犯的崇高圣地,让他以潜入盗取的方式对待圣地,这难免会对其心中造成极端的压力。
于是他微微一笑,将自己早已想好的一套谎言给那心腹之人讲了一遍。他告诉那人,自己乃是龙神的子孙,灵魂与龙神互有交融。日前他偶有所感,神龙山上的秘宝有一些破损,需要拿到山下来进行修复。那神龙山顶的中心有一处极小坑洞,内有一物,乃是神龙身上的一片鳞甲。整个哀牢王国的命脉就存乎于这片小小的龙鳞上面,此物若是彻底损坏,全族的命脉都将倒转,这十几年来大好气运也将就此终结。他之所以让心腹之人暗中取回龙鳞,那是因为他心有顾虑,生怕这等消息走路之后会引起国人的恐慌。他这样偷偷摸摸地行事,也的确是替子民着想,这份苦衷也只有对自己的心腹之人倾诉了。
九隆是龙神子嗣的传说已经流传了近二十年之久,不仅是西南夷地区路人皆知,就连中原人也开始有所耳闻,那亲信本就是哀牢一族的子民,对于此道自然是深信不疑的。此时听九隆如此一说,那人不仅没有产生任何怀疑,反而对九隆的仁爱之心感动无比,同时也为自己能得到这份荣耀至极的任务而感到兴奋和光荣。他立即打消了所有顾虑,知道修复命脉秘宝这等事情半点都迟缓不得,随后他便收拾行装,并刻意携带了几把利器,辞别九隆王后,便匆匆出城而去了。
九隆王坐在殿中捏指掐算,按此人骑乘快马的脚程,如事情进展的顺利,最多五日便可回来复命。倘若他真能将那物带回宫中,这便说明那石碗并非夺人性命的魔物。退一万步说,就算那石碗真的是杀人的魔器,那身死之人也不是自己,正好让此人充当一颗探路的石子,大不了今后自己不再去惹那石碗也就是了。
就这样,他度日如年地在宫中苦等了三日。到了第四天头上,殿外忽然纷乱异常,过不多会儿便有侍卫回报,说看守神龙山圣地的守卫遭到了攻击,有死有伤,但却不知那袭击者的身份和来意,而且那人似乎还往山顶的圣地处去了。为避免坏了圣地的龙脉,将士们不敢再往山顶追赶,但如此大事毕竟牵连着全国的气运,故遣兵丁一名快马加鞭回城禀报,如今正在殿外候旨。
九隆王一听心中窃喜,知道那名得力心腹已然成事。于是他故作惊慌地连声纳罕,赶忙传唤那名从神龙山回来报信的兵丁。
只见那兵丁浑身是血,趴在地上便呜呜咽咽地禀报道,两天前自己与另外七名士兵正在夜值,忽然从暗处冲出来一人,不由分说地挥刀就砍,一上来便连杀了三人。剩下五人知道圣地的重要性,对方既然在暗夜中偷袭,来意显然不善,估计八成与山顶的神迹有所关联。于是五人奋力御敌,即便是豁出自己的命去,也要守住圣地不受外人的侵袭。
但不成想对方的武功实在太高,还没等五人打得几下,便在转瞬之间连毙四人,他自己的背上也被砍了一刀,双腿一软就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