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

正说着，门口售货的小姑娘忽然走了过来。指着花衣男子手中已经打开的饮料颤颤巍巍道：“那个……还没付款呢……”花衣男子一脸坏笑，往前走了几步：“哟，小妞长的不错啊。在这破店打工一天能赚几个钱，干脆跟了我吧，既能开心的玩，又能赚到钱，怎么样？”
那小姑娘低着头后退了几步，怯生生的看了看他们。随后又一路小跑回到了柜台前。花衣男子还要跟过去，被后边的纹身大汉叫住：“行了。别他妈在这装黑社会！就你那德行自己都喂不饱呢，还泡什么妞！赶紧走，魁子还在外边等着呢！”说完又拿了两瓶饮料走了出去。
等他们付款离开许久，我和光头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趴在超市窗户上看了半天，确定已经没人了之后才开门准备出去。正在这时。那小姑娘又将我们叫住：“等一下！”说着指了指我们手上的球棒：“那个……没付款呢……”我连忙‘哦’了一声将球棒放回原位，随后拿了一盒口香糖付了款。
我在旁边掏钱，光头也没闲着，站在柜台前一本正经的说道：“姑娘，以后别值夜班了。不安全，再想赚钱也得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不是。”说着把自己手里的球棒递给她：“给，放在身边，有什么事也可以用来防身。”那女孩慢慢接过球棒放在旁边，轻声说了句：“谢谢。”
离开便民商店，我们像做贼一样悄悄溜进了医院。楼道里骨头已经坐在椅子上打起了呼噜，我和光头坐在旁边轻声商议。他从我手里拿过一片口香糖放在嘴里，一边吧唧吧唧的嚼着一边分析：“看来最近咱哥俩就只能呆在医院里了，买饭买菜什么的都让老骨去办吧，等冷女侠脚伤好一些就马上回赤峰！”
我点了点头：“现在她刚做完手术，暂时经不起太大的折腾，再多等几天吧。”
话音刚落，光头忽然一台脑袋：“李姑娘，你怎么出来了？”
我转身看去，只见李晓欣开门走了出来，他看着光头轻轻笑了笑：“白天睡了一天，晚上反而睡不着了。你们也累了一天了吧，我的床空着，要不你去躺会？”光头大嘴一咧：“不用，大老爷们没那么矫情，有个地方就不耽误睡觉。忙活一天是有点困了，你们聊，我先眯一会。”说着走到对面的排椅上横着躺在了上边。
李晓欣看了看我：“能……陪我走走吗？”
我应了一声，陪着她在医院走廊里慢慢溜达。沉默了一会，她沉重的叹了口气：“你要走了是吗？”我点点头：“报社给的假期快结束了，我也该回去上班了，也不能总在这麻烦你呀。”她继续沉默，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便低头继续往前走着。
医院走廊尽头是一面落地玻璃，我们停在玻璃前看着空中的夜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李晓欣再次开口：“你……能带我吗？”我吃了一惊：“带……带你去？旅游？还是……”她微微点头：“算是吧，我想出去散散心，也没什么地方可去。正好想看看内蒙古的大草原，跟着你，我爸也放心。”
我嘿嘿一笑：“虽然赤峰是在内蒙古自治区，但并不是到处都有草原，大部分地区跟这里一样，都是城镇。说实话，活了二十多年，我都没见过几次真正的大草原。”她也微微有些吃惊：“你们那里……不应该跟电视上一样，都是草原吗？”我看着星空：“只是有草原，但并不是到处都有。如果博士能同意你去，到时候我会想办法带你去看看草原的，不过因为季节的原因，所以希望不大……”
李晓欣一脸幸福，伸手抱住我的胳膊：“没关系，有你就好……”
接近午夜，我将李晓欣送回了病房，自己坐在骨头旁边闭上了眼睛。光头被我吵醒，躺在对面轻声问道：“老张，带着人李姑娘干嘛去了，怎么一回来脸色这么差？”我揉了揉太阳穴：“可能是太累了吧，晓欣要跟我一起回赤峰，博士肯定不会同意，麻烦的很呐……”
听我说完，光头嗖的一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什嘛？李姑娘也要去赤峰？要跟你私奔是怎么的？”我瞪了他一眼：“奔个屁，她是出去旅游散散心，所以就想跟着咱们一起去大草原看看。”光头撇着嘴重新躺下：“这回热闹了，李姑娘，冷女侠。你这出来一次带回去两个‘妃子’，让我们贤惠的小叶怎么想……”
闭上眼睛，我心里也乱成了一团，不知道回去以后该怎么向小叶交代……
三天之后李晓欣正式康复出院，李博士亲自过来接她。果然不其然，当他听到李晓欣提出要跟我一同去赤峰的时候，脸色马上变的铁青，先前的喜悦之色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当着大伙的面前不好发作，李博士并没有多说，默默将李晓欣拽到走廊里才开始轻声数落：“你这个孩子，平时在我的考古楼里疯一点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想去外边疯！？工作不要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了！”
李晓欣摇着博士的手臂不停撒娇：“爸，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就是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忘掉那些不愉快的。再说秦墓还没有挖掘完，卫生所暂时也不会开门。而且张瑞会好好照顾我的。”李博士把脑袋歪向一边，听着自己宝贝女儿苦苦哀求也不由得心软下来：“丫头啊，不是爹不让你去。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丫头，万一在外边出点什么事，你还让我怎么活……”
做父亲的对女儿始终是无限的疼惜，在李晓欣苦苦的央求之下，李博士终于无奈的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开口嘱咐：“那说好了，玩够了就尽快回来，注意安全，危险的运动和地方不许随便尝试，尽量跟着张瑞不要乱跑……”
说心里话我还真希望李博士不会同意，那样我跟小叶的解释相对来说就能简单一点。但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谈妥之后，李博士父女先行回去收拾东西，我们约定好如果冷琦的脚伤没有再度复发，那就在四天以后出发。
得知李晓欣要一同前往，最高兴的莫过于什么都不知道的骨头。一个人坐在旁边就开始盘算着等回去以后要带着李晓欣去玩什么，其中所涉及到的所有资金还都是光头存在他名下的那二百万……光头一脸无奈的盯着他：“你这小子……不地道……用我的钱……泡我的妞！”
第一百一十一章三个女人一台戏（二）
四天时间很快过去，由于一直在静养，所以冷琦的脚伤恢复的非常迅速。厚厚的石膏已经被扯掉，她已经可以扶着我晒晒太阳散散步。
由于担心黑三的手下还在外边盯着，所以天还没亮光头就溜出了医院，在机场等待了三个小时买好了五张从陕西直达赤峰的机票。我和骨头冷琦三人也早早从医院出来，跟光头会和。临近中午，李博士亲自将李晓欣送到机场，抓住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告诉我千万要照顾好晓欣。
我也向他保证，到时候一定亲自把完整无损的李晓欣给护送回来！
临走时我们给九老七留下了十万块现金，因为瘦子的伤势比较严重，所以他只能继续在医院守着。我给他留下了电话号码，约定有时间聚在一起好好喝上一顿，也给我们讲讲他自己的故事。
飞机在下午一点准时起飞，一路平安，只用了三个小时便到达了赤峰。我们谁都没有告诉小叶，准备先回我家安顿好冷琦和李晓欣，随后再给她一个惊喜。从机场打车回到楼房，刚到门口我就听到里边有什么声音。光头警惕的冲到最前边附耳在门上听了一会，随后站起来看了我一眼：“看来惊喜得提前了。”
我走到门前，十分激动，心跳也在飞速加快。‘叮咚’按响了门铃之后，一个熟悉的声音紧接着响起：“谁呀？”五秒钟之后，门被打开。小叶系着围裙手拿拖布，看到我顿时呆在了原地。三秒钟过后，两行泪水从她脸上划过。整个人扑到我怀里紧紧的抱着我，捶着我的胸脯轻声埋怨：“你怎么才回来……怎么才回来……”
我把她搂在怀里也红了眼圈，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之后小叶看着受伤的冷琦有些吃惊：“她们是……”我支吾了半天正想着怎么解释，光头咧着嘴冲了上来：“一个月不见，小叶姑娘又变漂亮了，来来来，咱们进屋说吧。”被他这么一逗。小叶破涕为笑，擦着眼泪从门口让开：“对，快都进来吧。别在门口站着了。”
进了屋子我顿时觉得眼前一亮，环顾了一遍四周轻声喃喃：“我是不是……走错人家了……这是我家么？”骨头也嘿嘿一笑：“小叶姑娘还是那么贤惠，人变漂亮了屋子也跟着便漂亮了。”小叶招呼大家坐下：“骨头怎么也会油嘴滑舌了，都让光头给带坏了。”
光头一脸委屈：“天地良心。我冤枉啊。别看老骨平时像个老实人一样。其实内心滑的很呐，我没被他带坏就算不错啦！”等大伙坐下，小叶已经沏好了茶水，倒了两杯递给冷琦和李晓欣：“喝点茶水解解渴吧。”我让小叶也坐下：“今天你怎么没去上班？”
小叶把倒好的茶水递给我：“才几天不上班你就忘了，今天星期日啊。”光头懒懒的躺在沙发上替我介绍：“这个是冷琦，老朋友了。这个是李晓欣，老张这一个月的住处都是人家提供的。再详细的，有时间让老张慢慢告诉你把。我这忙活了一天了。肚子有点饿啊。”
我瞪了他一眼：“楼下有抻面馆，饿了自己下去吃抻面去！”光头嘿嘿一笑：“这还没干活呢就开始心疼了。那我换个方式。上次品尝了叶大小姐的手艺让我难以忘怀，找遍大江南北也再吃不到如此美味，希望叶大小姐能再次一展厨艺，特此申请，望批准！”
小叶笑着摆了摆手：“就你最贫，那你们歇着，我去买菜。”说完进屋去换衣服，我也找了套干净的衣服换上陪她一起去买菜。在路上小叶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噘着小嘴：“天天就知道骗我，以后我就找个手铐把咱俩拷在一起，让你再瞒着我到处乱跑！”
我把她搂在怀里：“好啊，快点拷上吧，那样等你以后嫌弃我了，就想扔都仍不掉了。”
玩笑过后，她向我问起了这一个多月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事先根本没想好合理的解释，也并不想骗她，所以便如实将水晶碎片以及毛乌素沙漠和秦皇陵墓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当然，和冷琦同住一个房间的事情是打死都不能交待的，让我全部一带而过了。
小叶听后非常吃惊，顿了大半天硬是没能说出话来。最后盯着我问道：“那个水晶碎片的诅咒……科学吗？”我摇了摇头：“如果非得解释个透彻，那肯定一点都不科学。但是那些事情确实一件一件发生就发生在我眼前。光头的兄弟和父母，骨头的四叔还有我的二舅，他们的死不会这么巧合。所以为了现在活着的亲人，我没有选择！”
自己琢磨了片刻，小叶停下脚步面对面看着我：“亲人都会受到诅咒，那如果咱们结婚了，我也会被诅咒吗？”我微微点了点头：“不知道……不过应该会的……或许……如果你现在离开我，还来得及……”小叶狠狠的掐了我一把：“说什么胡话呢！再大的诅咒我也不怕，死就死吧，反正还有下辈子呢……”
这句话说得我极为震惊，我做梦都没想到小叶知道这件事情后竟会是这种反应！望着她一副倔强表情的笑脸，我红润着眼圈看了许久，随后在她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小叶不好意思的转到一边：“讨厌，大街上全都是人……快走啦，买菜去……”
走在菜市场里，看着忙忙碌碌的人群和空中明媚的太阳，我忽然发现这才是幸福，只在心里奢望能让时间暂停在此时此刻，让我能拉着小叶的双手一直快乐走下去……
买了一大堆做菜的材料，当我们回到家里的时候，光头和骨头已经倒在一边呼呼大睡，冷琦和李晓欣正在一起看着电视。李晓欣起身去厨房给小叶帮忙，我则踢醒了光头和骨头，找了两套干净的衣服叫上他们一起去洗澡。
泡在澡池子里，我跟他们说了刚才和小叶的事情。光头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小叶真是个好姑娘，我若是有这么个媳妇，这辈子别无他求了。诶，要不你在冷女侠和李姑娘之间选一个，把叶姑娘匀给我得了。”我一巴掌拍在他那猪后鞧一样的大白屁股上：“敢打小叶的主意我就把你二弟割下来当下酒菜炒了！”
光头一脸赖皮：“哟，就咱这分量，炒完了够你吃三四顿的！……”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骨头听后忽然一抬头：“俺听俺爹说，驴鞭炒完了就能吃上三顿……”光头听完眼珠子一瞪：“老骨现在已经脱离老实人的行列了，变着法的损人！嘿我这暴脾气……”
等我们洗完澡回去的时候正巧最后一道菜上齐，整幢楼的楼道里都飘散着诱人的香气，让人一闻顿时食欲大增口水直流。光头更是筷子都没顾得上拿，先抓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嚼着。一堆人打打闹闹，气氛十分轻松，仿佛又回到了我们没走之前的那一刻。
等我们都入座后，小叶走进厨房端出了一小碗香气四溢的东西放在冷琦面前：“这个是乌鸡汤，多喝点能加快伤口愈合，营养也能跟得上。”接过鸡汤，冷琦一直阴沉的表情终于有了些笑意，盯着小叶看了足足三秒才说了声：“谢谢。”光头伸着个脖子问了半天：“少奶奶，还有没？我好像也有点营养不良……”
小叶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么多菜还堵不住你这张嘴，那是滋阴补气的，想要我可以给你盛一碗”
“滋阴？昂……那算了吧……还是给病号多补补吧……”
……
酒足饭饱之后，李晓欣和冷琦被安排到了小叶家三个女生一起住，骨头和光头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则继续留在楼房。将她们送到小叶家之后，我们三个慢慢悠悠往回溜达。光头吃饱喝足也睡醒了，提议去看看老钱，顺便问问他如意坊那档子事的风波过没过去。
三人一拍即合，当即打车直奔薄利古玩街。
虽然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但薄利古玩街里却热闹非凡，两侧店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关门打烊，而是家家灯火通明，街上的人流多的也是脚尖碰着脚跟。光头一脸奇怪：“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买家和卖家一块抽风？”骨头摇了摇头：“今天是三年一届的古玩促销会。”
我和光头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继续说道：“每三年的这前后三天，店内所有古董的价格都会降价百分之三十，去年成交的知名玉器有……蛇杯青灯……关公葫芦栓……黑玉什么釉……”
“行啊老骨，平时看不出来真人不露相啊。不过那‘黑玉什么釉’是什么东西？”光头十分佩服。
骨头嘿嘿一笑，指了指我们身后：“那俩字……俺不认识……”我们转身看去，只见在薄利古玩街口旁边的位置摆着一块大红牌子，上边写的正是骨头刚才念的，那‘黑玉什么釉’其实是黑玉饕餮釉……
第一百一十二章叙旧
走进薄利古玩街，一切还都是那么熟悉，除了人员繁杂一些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我们感觉就像是在逛菜市场一样，从人群中挤来挤去终于来到老钱的《聚财堂》。他的铺子里生意也非常红火，不大的地方有十多个人趴在柜台前买卖挑选。
当我们进去的时候，老钱正在跟另一个中年男子为了一尊青花瓷花瓶讲着价格，看到我们之后顿时向那男子摆了摆手：“也罢也罢，十二万就十二万，卖您个主道，以后常来小店转转就成。”说完拿起手中的碳素笔写了一张条子，指了指另一侧的柜台：“您受累拿着小票去那边付一下款。”
打发完这个买主，老钱立即从柜台里边走到了我们面前：“哎呦，三位爷可是有日子没来了。别站着了，咱里边说话。”说着在前边带路往内堂走去。老钱的《聚财堂》虽然从外边看还是那样，但里边的布局已经更改，似乎空间更大了一些，用来洽谈的后堂也从一个变成了三个。
将我们引到最里边最安静的一间内堂，老枪沏了壶碧螺春给我们倒上：“三位最近在哪发财，是不是又干大斗子去了？”光头喝了口茶水：“行了别忙活了，多少年的关系了整这么客气干嘛，我们就是闲着没事过来看看你。”老钱嘿嘿一笑：“我这是职业病，习惯了。虽然嘴上客套，但咱这交情都在心里放着呢不是。这碧螺春是前些日子我一个老乡特意给我带过来的，你们尝尝味道怎么样。”
我喝了一口，确实比外边商店里买的那种三块钱一包的茶叶好上太多。只是轻泯了一小口，茶叶的那阵清香顿时从外到里沁入脑海，让人在这困乏的午夜精神能为之一振。那种感觉，除了享受二字。再没有其他词语可以形容。
骨头打量了一遍新装修好的内堂：“老钱你最近生意不错吧，这房间里边的东西都换成新的了，得不少钱吧？”老钱笑着摇了摇头：“就这三天是一年之中的旺季，平时一天都不带进来一个人的。换这套布局也是为了客人多的时候说话方便，都是低成本的东西，几千块钱的事。”
随后老钱又弄了一盘糕点摆在桌上。等他坐下，我们才谈起了正事：“如意坊那茬人现在怎么样了？”老钱也给自己倒了杯茶：“还开着呢，不过好像换掌柜了，那刘掌柜在你们走后没几天就不干了。现在是个年轻小伙，挺会办事，闲着没事还经过过来跟我下下棋喝喝茶什么的。”
光头点点了头：“那……我们那档子事，是不是就算过去了？”
“应该没什么大事了，不过如意坊的掌柜虽然换了，但老板还是那个胖子。所以你们尽量别往那块凑合，以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说着老钱又给我们重新倒满了茶水：“三位这一个月看样子过的不算太平啊，有没有弄到什么亮眼的玩意，拿出来给咱瞧瞧？”
光头白了他一眼：“刚才还满嘴的交情，现在倒好。不先问问我们什么情况，满脑袋里都是玩意！我说老钱，你这职业病可得改改了啊。”老钱微微一笑：“嗨，这么多年了。我这人你还不了解。关心人的话不会说，关键时刻能办事就行。嘿嘿……”
我也笑的挺开心：“关心人的话不会说，夸自己的话你倒说的挺利落是吧。我们这大难不死刚刚回来，你不给整顿好饭好菜接接风？”老钱连连点头：“请！当然得请！只是我这小店就靠着这几天开张，实在走不太开。后天，后天晚上咱们老地方，我请怎么样！”
光头抬了抬下巴：“别激动别激动。饭肯定得吃，酒也必须喝。不过请不请的就没必要说了，咱都不差那几个钱。不过要说这玩意啊，我们还真有一件。”说着往近凑了凑：“你收不收？”
老钱一听激动的差点没跳起来：“收！收！当然收！绝对给你个实惠价，按老规矩来！”光头一脸坏笑的点了点头。随后从怀中摸出了那尊卢血玉净瓶！
我看了也有些惊讶：“死秃子，你他妈怎么带出来了？一点保护措施没有，打碎了怎么办？”光头嘿嘿一笑：“放在家里我总觉着不太保险，还是带在身上更安心一点。”说着往桌上一放：“看看吧，这价应该怎么优惠。”
见到那卢血玉净瓶老钱的两只眼睛都打了直，伸出双手想要去拿，但靠到近前又缩了回去：“这个……这个……卢血玉净瓶！？它不是虚构出来的玩意么，怎么……还真有？”光头品着茶水吃着糕点：“谁告诉你它是虚构的，只不过一直没被人找到而已。现在被我们哥几个发现了，那就是实打实的了！”
老钱咽了咽口水，从怀里跳出一把放大镜和一个小手电，半蹲在桌子前边一边照一边仔细的看着，口中不住喃喃：“虽然没见过真家伙，但从材质和做工上看，这物件的制造年代至少在两千年以上！无价！无价啊！”拥有这样一件无价之宝，我也相当得意，坐在一边轻声说道：“把手电放前边照，然后你在后边看。”
老钱照着我的吩咐做了一遍，脸色却十分木讷：“张记者，你……让我看什么？”我眉头一皱，连忙拿起玉净瓶从他手中抢过手电，自己举在半空照了起来。在手电的照射下，我缓缓转动瓶身，接连转了三圈都没有看到先前姜老头和黑三所找到的那个金色的‘灵’字！
放下玉净瓶，我把目光锁定在光头身上：“秃子，这怎么回事？你不是真假掉包了么！？”光头脸上也没了嬉笑之色，同我一样举起瓶子左右看了半天，最后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这他妈……不科学啊……我分明给换过来了……难道……拿错了？……”
老钱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只能坐在一边紧张的看着，目光始终在玉净瓶上。沉默了几秒，光头猛然抬头：“老钱，你那些个古书什么的还有么？就是记载文物的那些？”老钱机械的点了点头：“有啊，那不就在你屁股后头呢么。”我们一起转头看去，只见光头所座的椅子后边果然摆放着一个长方形的大箱子，黑漆漆的极不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