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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节


钱财后背上的五条伤口让医生缝合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临近天黑他才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脸上也慢慢有了血色。老钱自己也去做了个全身检查,惊讶的除了脖子和腰椎有些错位之外竟然没有受到什么较为严重的伤害。
在医院睡了一夜,第二天钱财就醒了过来,身体虽然虚弱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养好背上的伤口即可痊愈出院。
一个星期后,钱财背上的伤口愈合的很好。医生拆掉了缝合线,他已经可以自己走动和躺着休息。又安安静静的躺了两天。钱财终于待不住了,自己去办理了出院手续,随后叫了个车和老钱一起回到树洞附近,准备拿回那些金银古董随后直接坐车先回上海再说。
或许是有缘,在他们带着那些古董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一起车祸。一辆前四后八的大货车撞翻了一辆拖拉机后逃逸。这辆被撞的拖拉机主人竟然正是一个星期前送他们去医院的老头,另外还有一个老太太和两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老头和两个小女孩没什么大事,老太太却被甩飞了出去不省人事。
老钱见状连忙招呼司机停下,随后载着老头一家人直接去了医院。因为抢救及时,老太太保住了性命。钱财不但承担了所有的医药费,还给老头留下了足够再买一辆拖拉机的钱。老头感动的连连下跪,老钱笑道:“好人,总会有好报的!”
告别了老头,二人当晚就做上火车回了上海。休息了一夜,钱财便迫不及待的去拜访那位谭大师,并且非要拉着老钱一起去。想到这种隐士高人一般都不愿面见外人,老钱有些犹豫:“还是你自己去吧,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不要因为我再惹的那谭大师不高兴,到时候他在断了你这条财路。”
钱财却满不在乎:“咱这条命都是你救下来的,有什么好担心的,跟我去就成了!”
对于这个神秘莫测的谭大师,老钱的确也想一睹他的风采,想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竟然如此大的能力。于是也不再推辞,当即跟着钱财一同去拜访谭大师。
谭大师在上海周边一个没有名字的小山村里,老钱跟着钱财坐了三个小时的汽车,之后又走了一个小时的山路这才算到达了最终目的地。说是小山村,其实那根本都算不上是村子,放眼望去周边满是树林。在那一片绿海之中依稀能看到七座木质房屋,不像是人家,倒更像是给猎人临时歇脚的小木屋。
钱财指着其中最大的一座木屋喘了口气:“到了到了,那个就是!”
走了一个小时,老钱的腿肚子早就开始转筋,全身累的又酸又麻,就想赶紧躺在一张席梦思上美美睡个好觉。拿出水壶喝了口水道:“我这把老骨头早晚得让你给折腾散了,一走就是一个小时,真以为咱还年轻呢是怎么的……”钱财嘿嘿一笑:“人老了才应该更加注重锻炼,你看我,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老钱摆了摆手:“你可拉倒吧,身体倍棒还不是让那西周大粽子一爪子就给挠趴了。要不是我这个不爱锻炼的。你那还有命活着继续锻炼。”钱财无奈的摇摇头:“什么锻炼不锻炼,扯两句闲嗑怎么还说上顺口溜了。”说罢拉着他想着木屋走去。
十分钟后,两人穿过一片稀疏的林子来到木屋门前,钱财让老钱暂时在门口等待,自己推门径直走了进去。老钱正在琢磨着那谭大师知道了自己的贸然到来会不会大发雷霆的时候,就听屋内响起一个雄厚的声音:“来者皆是客。哪有让客人站在门外的道理。”
话音刚落,钱财的声音随即响起:“钱串子,进来吧。”老钱略带谨慎的走进了木屋,发现屋中布局十分简朴,除了一张圆桌之外几乎没有其他什么大的物件。圆桌正前方坐着一个身体干瘦的老者,周围还摆着两个木凳,桌上也放着三杯还在冒着热气的香茶,似乎这位谭大师早就知道今天会有两位客人。
钱财站在旁边指着那老者出声介绍:“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谭大师!”老钱一边开口问候一边抬眼偷偷打量着面前这位神乎其神的谭大师,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十分诧异。
之前他在听到那句雄厚声音之时,脑补出来的谭大师模样应该是一个身穿长袍面带白须憨态可掬的仙翁。但现在坐在面前的,竟然是一个身体干瘦尖嘴猴腮的邋遢老头,笑起来非但慈眉善目,反倒有几分狡黠的味道。声音与外貌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谭大师看着老钱微微一笑,似乎知道他心里都在想些什么,端起桌上的香茶喝了一口不紧不慢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您就是钱财之前提到的钱老板吧?”
听到谭大师用‘您’来称呼自己。让老钱多少有些受宠若惊,俩忙习惯性的抱了抱拳:“不敢当不敢当,我也就是倒腾倒腾古董从中赚点差价,俗人一个。听老财神说您料事如神能未卜先知,所以特来拜访,没有事先打声招呼。还望大师海涵。”
谭大师听后哈哈笑道:“钱老板不必如此和气,其实我也是个俗人。未卜先知是假,只是看的更加长远。”
见到两人相互之间已经打过了招呼,钱财坐在旁边开始诉苦:“谭大师您是不知道啊,这趟差点把我这条老命搭上。若不是钱串子跟着一起,估计我就回不来了。当时那情况……”
“我知道。”谭大师笑着打断他的话:“正因为这次有钱老板陪同,所以我才敢让你去倒那西周将军墓的斗,算是最后一个精彩的结束吧。”
“精彩的结束?”钱财有些发愣:“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钱轻叹口气道:“你被西周大粽子抓伤,又让阴鬼在身体里走了一遭,所以现在阴盛阳衰,不能再去斗子里这种阴气过盛的地方了。这次的西周将军墓,算是你人生中倒的最后一个斗子了。”
钱财惊愕万分,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最后一个斗子?……可是……我这……他……怎么能……”
对面的谭大师微笑道:“再过两年你就六十了,早该告老还乡去享清福了。人呐……知足常乐。”说完又看了看另一边的老钱:“既然来了那就是缘分,你可以问一个自己想知道的问题,我尽量回答。”
谭大师未卜先知的手段在那座西周将军墓中已经展现的淋漓尽致,让老钱佩服的五体投地,丝毫没有质疑。现在自己可以随机问一个问题,一时间他竟然犹豫起来,因为想要知道的太多,根本不知道应该问哪一个。钱财望着他轻声重复了一边刚刚在耳边回响过的话:“知足常乐!”
老钱顿了几秒,在心中快速思考着脑海中冒出来的问题。感情方面,自己已经是老骨头一把,自然不用发问。金钱方面,目前聚财堂的财产足够他大手大脚过完后半辈子,所以也不用愁。想来想去,剩下的就只有这条老命了,于是试探着问道:“我想知道……咱这把老骨头还有多少年活头?”
谭大师听后哈哈大笑了几声:“在我遇到的所有人里,百分之八十问的都是这个问题。人之生死,不为天管,不由地裁,完全把握在自己手中。钱老板最好先把那本《米来经》看完。”
《米来经》是老钱收藏的众多古书中的一本,里边讲得都是一些关于各种古董的传奇故事,是这次外出踩货他带在身上的唯一一本书。虽然十分不解,但老钱还是点头表示感谢。
第七章拜访
将那玉枕交给谭大师后,二人起身告辞。在回去的路上,钱财彻底想通,决定也利用自己多年的积蓄和倒来的古董在上海开个古董铺子安享晚年。到了上海,两人喝了顿好酒,随后抱拳拜别,约好了等钱财的古董铺子开起来后,请老钱过去多加指导。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老钱带着一身伤也没有了继续踩货的心情,况且从西周将军墓里倒出的物件已经算是一笔巨额收获了,于是回到宾馆,准备第二天从上海直接坐飞机回内蒙。
在宾馆里,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后,老钱从行李箱中翻出手机准备拨打订票电话,那本《米来经》却也自己掉了出来。想起谭大师的那番话,他心中那股诧异感再次拱了起来,于是放下手机拿起《米来经》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这本书的前半部分老钱几乎都已经看过了,虽然知道这些关于古董的神话传说都只是古人虚构出来的故事而已,但他也就是看个热闹,带在身边原本是用来打发无聊时间用的。此时他接着自己上次看过的部分继续往后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只是感觉后边的故事更加吸引人了。
尤其是最后一个关于九龙玉鼎的长篇故事,格外精彩,让他看着看着都忘记了时间,等全部读完自后外边已经彻底黑了天。合上书本望着窗外黑洞洞的景色老钱才猛然反应过来。连忙拿起手机拨打了机场的订票热线电话,询问几句后,电话另一端传来接待小姐甜美的声音:“对不起先生,今日飞往内蒙古赤峰市的航班已于下午六点二十点起飞,接下来最早的航班在明天中午十二点整,请问您需要订票吗?”
订好了第二天中午的机票。老钱拍着脑袋躺在了床上,连连感叹这人老了就是不行,各方面都跟着下降。看本故事书都能忘了时间……
第二天老钱一直睡到十点多,爬起啦匆匆吃了口早饭便提着行李感到了机场。登机之后,他掏出那本《米来经》正准备继续研究,就听坐在旁边的两个中年妇女悄声议论:“哎你听说了么,昨天那趟航班因为雷暴出事了,一百五十个人死了一大半,另一半现在还没找到呢!”
另一个中年妇女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雷暴?那是什么?哎吆……咱们这架飞机不会有事吧……”
那中年妇女笑道:“雷暴就是晴天打雷。好像是什么两朵携带着正离子和负离子的云彩碰撞,正好让飞机碰上了。这是机场的责任,他们没能提前观测好天气情况。今晚肯定得上新闻!现在机场各方面都非常谨慎,咱们这架飞机肯定不会有事了,放心吧。”
虽然只是两句闲聊,却把旁边的老钱吓了个半死,心里不禁感到阵阵后怕,望着手中救了自己一名的《米来经》静静发呆……呆滞了半晌。谭大师的那番话又在他耳边回响:“人之生死,不为天管。不由地裁,完全把握在自己手中。钱老板最好先把那本《米来经》看完。”
刹那间,老钱猛然明白过来,救了自己这条老命的并不是这本写满了神话故事的《米来经》,而是远在深山之中的谭大师!他深吸一口气做了个深呼吸,口中轻声喃喃:“高人……高人啊……”
听老钱讲完他这半个多月的经历。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可以未卜先知逢凶化吉的神人!骨头一脸严肃道:“俺爹说了,这样的人都是菩萨下凡,是神仙。见了面是要磕头的……”光头一听连忙打断他说话:“打住打住,我还以为你把这磕头的毛病改了呢。这怎么还是有点‘后遗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地球这么大肯定有这种高人的存在,不过我还真不知道,老钱你还有个‘钱串子’的外号?”
老钱咧嘴笑了笑:“那都是年轻时那帮老朋友给的称呼,一次玩笑中叫着顺嘴就一直喊下去了。昨天你来我这提到出海的事,我就忽然想起那谭大师了,既然你们不确定水晶碎片到底在东海还是南海,倒不如走一遭上海去问问谭大师,或许能更加容易一些。”
光头一听也咧开了嘴巴:“秃爷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古玩界里就你这么忘年之交,老钱头你也太给力了!”
“给力?”老钱一脸茫然:“给什么力?”
我喝了口茶:“‘给力’是网络语言,秃子新学的,翻译成大白话就是‘给劲’的意思。”
老钱听后摇头大笑:“那你直接说给劲不就行了,跟我一个糟老头子讲什么网络语言。”说罢他将这次从西周将军墓里边淘出来的古董拿出来给我们观看。我和骨头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把价值一千万的花瓶和价值一块钱的地摊货摆在一起都未必能分辨出来,所以也就看个新鲜。
光头算是大半个行家,淡定了两个月的眼珠子重新又泛起了光芒,摸着那些西周年间的古器口水都流到嘴角了:“我说老钱,要不你把那西周将军墓的具体位置告诉我呗,咱也过去捡个漏……”老钱一听马上开口拒绝:“秃爷,这玩笑可开不得。别看我刚才说的轻巧,那是因为老财神知道各种机关的功能和位置以及破解方法。没有贬低的意思,你若是去了,必死无疑啊!”
我也开口道:“咱现在又不缺钱,办正事要紧,赶紧把你那职业病往回收收!”
光头无奈的点点头:“成成成,我也就是随口一说。那西周将军墓里还戳着只阴鬼呢。咱可不想进去冒险。”
观摩了一边那些西周古董,老钱把钱财的联系方式给了我们:“我已经跟老财神通过电话,如果三位有意去拜访谭大师,到了上海可以直接去找他,让他带你们过去。”我学着他们的方式抱了抱拳:“你可是我们黑暗中的一盏明灯,多谢。多谢啊!”
老钱摆手笑道:“就跟秃爷说的一样,在古玩界混迹了几十年了,朋友全都是冲着生意来的,想老财神和秃爷这样掏心窝子的没有几个。你们几个赶紧把水晶诅咒的事解决了,说句不好听的,得先把我送走,可不能走在我这个老头子前边!”
告别老钱从聚财堂出来,三人就开始商量着去上海的事情。我身体的情况基本已经康复,光头的屁股也没什么大碍。为了赶在一个月之内能把第六块水晶碎片找到,我们决定在两天之内出发,争取在一个星期内回来。到时候光头在网上购买的装备也差不多正好到货,如果事情一切顺利,我们就可以直奔水晶碎片而去。
第二天上午,我们把三个姑娘都叫道楼房说了此事,我和意料中的一样,三人异口同声都要跟着一同前往上海。考虑到那谭大师肯定不愿意面见太多的人。所以我决定四个人去,留下两个看家。既然是看家。那么人选不用说大家心里也都知道,小叶和李晓欣噘着嘴默默坐到了旁边。
机票的问题仍然由光头负责,是下午三点的飞机,他的订票速度我们已经习惯了,所以也不觉的仓促。因为这次只是单纯的去拜访谭大师,并没有什么其他行程。所以四个人只是准备一些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轻装上阵,下午两点就打车来到了机场。
这一路非常顺利,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我们的双脚踏在了上海机场的地面。鉴于现在接近夜晚,所以四人找了家宾馆临时休息。第二天一大早按照老钱所给的地址。找到了钱财的住所。钱财并没有在家,旁边的邻居说他去古玩街装修铺子了。我们只好又打车来到上海古玩街,打听一番后来到了一家还没有安装牌子的古董铺子前。
刚刚进门,就见一个拎着油漆桶的年轻小伙挥手送客:“铺子还没开张,正在装修,想买古董去别家看看吧。”光头轻哼一声:“爷不买古董,是钱串子介绍过来的!”那小伙一愣,有些不耐烦:“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这没有钱串子,只有尿鳖子!赶紧走赶紧走,别妨碍我们干活!”(钱串子是一种多足昆虫,学名叫做‘蚰蜒’,尿鳖子也是一种昆虫,学名叫做‘尿鳖’)
秃子正欲开口与那小伙继续斗嘴,就见屋内又走出来一个体格中等的老头,望着我们打量一番后微笑道:“几位是老钱的朋友吧,在下就是钱财。”我走过去跟他握了握手:“我们的来意想必老钱也说了个大概,贸然打扰,还请您多多包涵。”钱财笑了笑:“你这孩子好生有礼,跟钱串子年轻的时候有几分相似。这位秃头兄弟油嘴滑舌,到是跟我年轻时候有的一拼。来吧,进来说话。”说完转身走进了内堂。
铺子里的内堂还没有完全装修好,只是大概做出了形状,连小门都还没有装上。屋内摆着一张满是灰尘的桌子,地上全是油漆白点,钱财拿出几张白纸垫在凳子上示意我们坐下:“铺子刚刚装修两天,那面有些脏乱,你们别见怪。几位的事情老钱已经打过了招呼,事不宜迟,容我把铺子里的琐事交待一下,咱们下午就出发!”
可能因为有老钱这层关系,所以钱财办事十分高效,说是下午出发,其实中午吃过饭就带着我们上了车。这辆车最终的目的地是一个名叫‘塘湾’的小地方,全程大约有五个小时。我不禁有些纳闷,心想这老钱当初去的时候不是只坐了三个小时的汽车么,轮到我们了怎么就平白无故多出了两个小时……难道老钱他们当初走的是高速路?……
但是我心中疑问没有持续多久就得到了答案,汽车在颠簸的路面行走了大约三个小时候,钱财忽然走到前边让司机停车,随后招呼着我们下车。此时的位置似乎是在一个山脚下,坑坑洼洼的土路左边是一座陡峭的高山,右边则是一望无际的树林。当真如老钱所描述的一样,放眼望去就如同一片绿海一般!
钱财对这条走了一年多的路十分熟悉,大概看了一眼后直走两百米从一处被踩踏出来的斜坡进入了树林。这片林子的茂密程度并不像从外边观看的那样的密集,相反非常稀疏,每棵树之间都空余出很大的空间,树与树的枝叶都不会相互碰触。地面上虽然满是杂草。却十分平整,走起来很是轻松。
一行人跟在钱财后边如同踏青一般,边走边观看着周围的景物。树林中虽然有许多千奇百怪的虫子,但比起我们在路西热带雨林里见过的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足为奇。
二十分钟后,钱财找了块满是青苔的石头坐下喘了口气:“都休息休息吧,再有四十分钟就到了。”
虽然我们心里早有这个准备,但是听到这句话还是感觉备受煎熬。二十分钟的路程已经走的我腿脚酸麻,身上之前错位的骨节也有些隐隐作痛。光头拿出矿泉水喝了一口:“我说钱老爷子您这身体可够硬朗的。说走就走,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钱财嘎嘎一笑,摆了摆手:“不行了不行了,年轻的时候能一口气走上两三个小时,现在岁数大了,人也不中用了。走几步心里头就堵得慌,必须得停下来歇一会。”
休息了五分钟,几个人重新上路。钱财似乎也憋足了一口气。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再次停下来休息,直接马不停蹄的走了整整四十分钟。当他停下脚步的时候。我们都已经出了一身的热汗,抬头往前看去,果然在前方二百多米远的林木中隐约看到了几间红棕相间的木质房屋,木屋前似乎还开垦出了一片小院,院内两侧种植着一些粮食蔬菜。
钱财指着其中最为高大的一座木屋道:“到了到了,那个就是!”
马上就要见到这位被老钱说的神乎其神的世外高人了。我心里忽然有些莫名的紧张,不知道他有没有预测出我们会忽然到访。
这次钱财似乎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并没有让我们站在门外等待,而是直接跟着他一同进了木屋。木屋中的设施同老钱描述的一样,最大的物件当真只是那张圆桌。剩下四周摆放的都是一些花花草草和瓶瓶罐罐,其中鲜花植物居多,却没有一株是处在开花状态的。
唯一让我们感到诧异的是,静静坐在圆周前的并不是什么身体瘦弱尖嘴猴腮的老头,而是一个长着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那男子浓眉大眼一脸横肉,眉间偏左的位置有道伤疤。他坐在圆桌前十分休闲的喝着茶水,见到我们进来后立刻起身取出五个杯子也添上了茶水。
诧异的不只是我们,钱财见到那大胡子顿时也皱了皱眉头,坐在圆桌前轻声问了句什么。所用的语言十分怪异,似乎是某种方言,听起来十分绕嘴同俄语非常相似。大胡子闻声面色严肃的回答了一大串,其间还看了我们几眼。说完后,他重新坐下,继续喝茶。
钱财点了点头,开口翻译道:“咱们来晚了一步,谭大师已经在昨天离开了。不过他知道你们回来,所以另外留下了地址,如果实在想见,你们可以按照地址去找他。”说着他从身上摸出纸和笔写了一排小字递给了光头。光头接在手里看了一眼顿时叫出了声音:“什么玩意?这……这也叫‘地址’?我说钱老爷子,您可别弄错了!”
我凑过去看了看,只见纸条上写着:‘冋时启程,正西五十里,梅花亭’。
钱财喝了口茶:“放心,不会有错。既然有求于人家,就得按照人家的规矩办事。你们可以选择去,也可选择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