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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节


父亲的速度本来就快,再加上此时有意加快速度,不等河对岸的光头上去,他已经跳到了对岸。见到父亲突然又急急忙忙的回去了,李大伯和光头都很吃惊,似乎在询问着是怎么回事。而父亲却来不及跟他们解释,一把从后腰抽出事先从骨刀干爹家里准备好的狩猎短刀,径直朝着那人影走了过去。
然而就在此时,黑河中忽然发出一声沉闷的爆响,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在河底爆炸了一样,瞬间激起了接近十米高的河浪,狠狠拍在靠近岸边的骨头和李大伯身上。他们手中的家用手电并不防水,被河水浇过之后闪了两闪,再也没有了亮度,对岸瞬间陷入了一片绝对黑暗之中。
我紧张的盯着对岸,尽力高举自己的手电照射过去。但是这种家用手电的亮度和射程实在有限,超过十米光圈就完全被分散开来全都变成了散光,起不到半点照明效果。悬着心脏等待了十几秒钟,只听一声叫骂从黑暗中传了过来:“妈了个巴子,这他妈小河沟里哪来的这么大浪!?”
这是光头的声音,骂声过后对岸顿时又出现了亮光,那是李大伯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把。火把虽然没有聚光作用,但对于四周的照明范围又大又亮。
有了照明之后,父亲立刻迈开步子继续往前冲去,然而跑到近前仔细一看,先前还一动不动戳在那里的黑色人影竟然在这么一个大浪的空当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块黑色巨石旁边空空荡荡,没有了任何东西。
不甘心的晃了晃脑袋,父亲蹲下身子一边勘察地面上的痕迹一边跟李大伯和光头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来也怪,刚刚还无法传播声音,在那黑影消失之后,即便是父亲用正常声音说话,站在对岸的我们也能依稀的能到一些,甚至有些话还可以听清楚具体说的是什么。
简单的查看了一番,从父亲和李大伯的状态上来看应该什么都没有发现。十多分钟后,光头和李大伯还有父亲也相继抓着绳子来到了对岸,而那个黑色人影也没有再次出现。
虽然此时看起来事情又恢复到了一切顺利的状态,但是从刚刚见到那个人影开始,我心里就莫名的多了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冥冥之中,觉得那个人影似乎并不想害人,而是在提醒着什么。或许继续走下去,会有更大的危险……
第六十七章深仇大恨(一)
六个人全都平安度过黑河之后,尼龙绳就留在原地,既能减轻一些负重,就能为了一会退出去的时候做准备。
黑河对岸的石墙也满是大大小小的洞孔,看上去就像是十分不规则的蜂窝一样。大概扫了一眼,骨头立刻就找到了曾经进去过的那个较大的洞口,面色凝重的指了指,却迟迟没有迈开步子走进去。
父亲指着那个洞口开口确认,见到骨头点头答应,于是招呼着李大伯率先走了进去,叮嘱我们在不跟丢的前提下仍然要保持八到十米的安全距离。
正如骨头之前所讲,过了河的这段洞穴通道十分蜿蜒曲折,刚开始我还保持着最基本的方向感,直到后来弯弯曲曲走了各种不定向的弯道,终于把我们都弄的晕头转向,完全辨不清楚东南西北。
虽然道路十分曲折,索性只有一条,所以不用担心会跟丢了前边的父亲和李大伯。在拐过一个几乎一百八十度弯道之后,骨头高声叫住了前边的父亲,示意快到地方了。
接下来的一段由骨头在最前边带路,往前走了大约十多米的距离便停住了脚步,盯着地面连连点头:“这里……就是这里……不会有错……”
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只见地面上的尘土中有许多清晰可变的脚印,其中那种老式布鞋的脚印居多,旅游鞋的波浪纹也零星的夹杂在其中。这种布鞋脚印我们都再熟悉不过,因为黑山村里的村民平常都穿这种布鞋,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毫无疑问这就是一千年骨刀等人经过时所留下的。
寻着脚印又往前走了四五米,地面上的痕迹忽然混乱起来,这种混乱的迹象一直延伸到旁边的石墙地下。很明显并不完全。走到近前仔细看了看,骨头微微点头,做了个深呼吸后将手扶在石墙上微微用力。在旁边看起来,骨头似乎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原本凹凸不平的石墙中间突然裂开了一条缝隙,接着从上下分出了两个门扇。缓缓打了开来。
门缝移开,立刻有一股淡黑色的晦气扑面而来,父亲见状立刻将骨头拽了回来,同时招呼着我们左右让开,千万不要这种堆积多年的阴气伤了身体元气。带石门自己完全敞开之后,一股变了质的血腥味弥散在四周。闻着这种味道,骨头似乎又想起了一年前那惨烈的一幕,两行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轻声抽泣起来。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竟然也莫名变得十分沉重,似乎是悲伤,又似乎是感觉到了一会即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等待了片刻,带石墙中的空间不再往外弥散黑气的时候,父亲给李大伯使了个眼神,两人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我们紧随其后,光头留了个心眼,在黑河岸边的时候搬了两块长条形状的石头。此时放置在石门两侧的转动槽里,这样可以有效防止石门自己突然关闭。
走进石门内部。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度压抑感瞬间将几人包裹在其中。虽然气流十分通畅,但总是有一种喘不上气无法呼吸的感觉。地面上印着成片的暗红色印记,应该就是之前的血迹。在道路两旁有许多破布包裹着的东西,开始我还有些好奇,等走到近前才彻底看清楚,那些竟然都是人身上的残肢断体。因为时间太长。肢体中的血液早已流进,绝大部分都腐烂成了皑皑白骨被灰尘所覆盖。
有了上次的经历,骨头总是担心那扇石门会再次自己关闭,时不时就转身往后看看。
在黑暗中走了六七米,光头忽然诧异着叫道:“诶?同志们。这地方……怎么跟莽山蛇谷底下那陵墓的结构一样啊,不知道还以为又回来了呢……老骨,这地方跟你之前描述,差距可是有点大了……”
我举起手电左右扫了一圈,果然发现这里也是个很大的石室,前方两侧出现了巨大的石柱。柱子上画满了各种彩色图案,两侧石壁上也有壁画,并且装有烛台,其中还有燃烧了一半就熄灭了的碗口粗烛。
沿着石柱往前看去,是一处三米左右的高抬,台子上的景物与我们之前在莽山蛇谷里去过的那间类似庙宇的石室一模一样,正中央也有填装供果的盘子,盘子后方不远是一尊巨大的黑色棺椁!除了棺椁上没印着九头蛇之外,其他地方没有丝毫分别!
左右看了一圈,骨头也乱了思绪,瞪大了眼睛在口中不停喃喃:“不对……不对……这不对啊……俺上次进来的时候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啊……”
走到台子下方,我下意识的去查看那口巨大棺椁的棺盖。果然发现与莽山蛇谷内的情况一样,这也是一口无盖黑棺!父亲先是在台子下方将整个石室都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之处,于是抓住高台边缘就要翻上去查看。我见状连忙冲过去将他拦住,轻声喊道:“老爸,等等!”
跟我一起拦住父亲的还有李老伯,虽然他带着面具,但是从目光中能看得出来,情绪似乎也非常紧张。父亲将抬高的左腿放下来,满目诧异的看了看我们:“嗯?怎么了?”
我正准备将莽山蛇谷那次的经历告诉父亲,李大伯却率先开了口:“二十年前……我和老刀去的地方,正是这里!”说着他抬手指了指头顶。
几人抬头向上看去,发现这个庙宇石室的顶部也同样具备出口,只是能明显看到通道已经被碎石封死。
父亲听后眉头拧得更紧,目光从那个被封死的通道开始逐渐往下延伸,似乎是在想象二十年前李大伯和骨刀干爹下来时的情景。或许是又一次回忆起了昔日的伤痛,当父亲将目光落在那口黑色棺椁之上的时候,眼中满是怒火,挣开我和李大伯,翻身跳上了平台,直奔那口巨大的黑色棺椁!
第六十八章深仇大恨(二)
倘若那口巨大的黑色棺椁中躺有尸煞,那么造成的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李大伯见到父亲有些鲁莽,连忙也跟着跳上平台追了过去。但是当他追到近前拦住父亲的时候,两人却已经站在了黑棺旁边,随着父亲缓缓举起手电,两人竟然盯着棺内的东西愣在了原地。
我们站在平台之下心中也满是好奇,过了几十秒见棺中并未有什么厉煞飞扑出来,便也壮起胆子翻上平台跟了过去。
这口棺材虽然与莽山蛇谷中的一模一样,但其周身并未散发出那种薄薄的黑气,也没有带给人阴森冰凉的感觉,这让我紧张的心情缓和了许多,凑到父亲旁边也探着脑袋往棺内看去。
在转过脑袋的瞬间,我脑海中对于棺内的东西闪过了各种画面,可能是一具全身干枯的尸体,也可能是一堆金银玉器的古董,或者只是一堆松散的白骨……但是当我将目光真正投射进去的时候,才发现棺内没有尸体,没有古董,没有白骨,而是只有一件满是灰尘的破旧布衣!
那件布衣上打满了补丁,几乎是补丁上又夹着补丁。光头见状顿时咂了咂舌:“呦呵,这哪是衣服上打了补丁,简直是用补丁做了件衣服。看样子也不像是古董,怎么还给仍在棺材里边了?”
除了光头和冷琦之外,在场的我们其实都知道这是什么,因为普天之下这种衣服可能只会穿在一个人身上,那就是骨刀干爹!骨刀干爹的这件‘补丁衣’在黑山村几乎算得上是已经出了名,同那把弯刀一样是骨刀干爹的必备物品。在我的印象里,似乎从儿时有记忆开始就看见这件衣服穿在骨刀干爹身上,十几年过去从来没有换过!
相比之下,父亲和李大伯肯定更为熟悉。他们顶着那件补丁衣服看了许久,眼角早已湿润。当然哭得最厉害的还是骨头,从他见到这间衣服的第一眼开始脸上的泪水就没有停过,噼里啪啦的不停落在地上。
六个人围着这口巨大的黑色棺材呆站了五六分钟,李大伯清了清嗓子,望着骨头厉声说道:“这是干什么。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一样,老刀没教你‘爷们’俩字咋写!”骨头听完一愣,随即用力点了点头,抬起袖子擦干泪水不再哭泣。
父亲轻叹口气:“这件衣服老刀从不离身,看这样子……也罢,拿回去当做尸骨给他立座正坟吧!”说罢又走近了几步弯腰伸手去拿衣服。谁知抓住一个角轻轻一拽,只听叮铃桄榔几声响动,接着几根白骨竟然从中掉了出来!我正欲开口询问怎么回事,那件补丁衣服忽然自己飞上了半空。上边的尘土顿时飞扬起来,呛得众人咳嗽不断。
弯腰咳嗽之际,虽然看不见具体情况,但是我却能感觉到这口黑色棺材忽然涌出了一阵冷风,吹得人直打哆嗦。父亲和李大伯反应极快,知道是发生了变故,立刻凭感觉将我们四个退下了平台,随即抽出短刀一边擦净眼睛里的尘土一边查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被父亲大手一推。力道十分强劲,我和身旁的冷琦直接就被推到了平台下方。因为我比较靠外。所以率先着地,冷琦则摔到了我的身上并无大碍。另一边的光头和骨头也差不多是这个状态,但是骨头一百六七十斤的体重可把躺在地下垫底的倒霉光头砸的够呛,一声‘我操嘞’之后便没有了响动。
由于担心还处在平台之上的父亲和李大伯,我顾不上去关光头,连忙扶起冷琦翻身站了起来。
在平台之上。除了父亲和李大伯之外,只见在黑色棺椁的正前方还站着一个人影。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煞!一只比莽山蛇谷内那只五彩尸煞还要恐怖的厉煞!
这只尸煞同样没有穿衣服,全身上下布满昏暗的五颜六色,看体型是只更加魁梧的男性尸体所变。它似乎曾经受到过伤害。光秃秃的脑袋上有着不少拇指粗细的孔洞,左半边身体也有一大块黑色印记,似乎是被枪击之后火药灼烧留下的痕迹!
见到这只五彩尸煞,旁边的父亲瞬间就变了脸色,李大伯攥紧了的拳头也劈啪爆响。不等尸煞开始行动,父亲和李大伯就率先出击,一左一右抓住其的两条胳膊往背后反拧过去。但那只尸煞钢筋铁骨,不是常人力气所能抵制,稍一用力直接将两人摔到半空,重重的摔在了几米高的台阶下方!
我和骨头见状同时大吼了一句:“老爸(老爹)!”便快步冲了过去。
父亲在我的搀扶下挣扎着站了起来,死死盯着平台之上那具五彩厉煞一字一顿道:“老李,不是冤家不聚头,二十年就是这孙子搅散了咱们哥仨,今天报仇的时候到了!”旁边被骨头扶起来的李大伯也狰狞的笑出了声音:“这一天我等着二十二年,一会你给数着点,我要把这孙子剁成二十二块再来个‘天女散花’!”
两人说完之后立刻将我和骨头推到了后边,齐声吼道:“你们赶紧出去,想办法把石门关上,没有我的话死都不能开!”说完再一次冲了上去!
在这个紧要关头,我们自然不能就这么离去,而骨头已经经历过一次这种事情,现在这第二次他无论如何不想把自己的亲生父亲也葬送在这里!待冷琦和光头赶过来,光头从身上摸出了两卷细铁丝,扔给我一卷使了个眼色就招呼骨头冲进了周边的黑暗区域。
经过一年的相处,在光头的眼神中我就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于是也不再耽搁半秒,将铁丝一端交给冷气两人也跑到了相反的地方。
那只五彩尸煞虽然身体刀枪不入,却也影响了速度。父亲和李大伯左右微弓,狩猎短刀不断看在厉煞胸口碰撞出点点火花,两人一煞一时间竟然斗在了一起,不分胜负。
借此空当,我和冷琦将铁丝拉直,原地待命。几秒钟后,只听对面的黑暗中传来光头的一声大吼:“两位老爷子,趴下!”
父亲和李大伯虽然不知道我们在搞什么名堂,却也十分配合,闻声迅速往后大退一步直接趴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光头和骨头拽着铁丝从黑暗中冲了出来,两人相互转着圈将中间的厉煞绕了个结实。等到他们手中的铁丝到达尽头之后,我和冷琦也冲了出去,又缠绕了几圈进行固定。
那五彩厉煞的本事重在防御,任凭力气再大也无法撑开结实的铁丝,挣扎几下之下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
紧张的时刻过去,我终于松了口气,身后一抹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汗水已经浸湿了全身。父亲从地上爬起来,望着地上的尸煞愣了几秒,随后瞪着我厉声道:“你们几个……怎么不听话!”李大伯走到近前拍着父亲的肩膀哈哈笑道:“这就是后生可畏啊,老张,咱们这些个老头子,是真的老了,哈哈哈……”
光头见状立马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脸上满是一副汉奸模样:“李老爷子,这办法是咱想出来的,收徒弟那事……您不考虑考虑……”话刚说到一半,忽然被一阵咕咚咕咚的声音打断,骨头转身看了看四周,嘀咕道:“这是啥声,啥地方漏水了?……”
几人瞬间安静下来,听清楚了那阵声音之后,李大伯的笑容也立刻僵在了脸上,拉着我们一边往柱子后边跑一边大声吼道:“是这五彩厉煞,我这张脸就是招了这个道道!”
逃跑之余,我转身看了一眼,发生声音的来源竟然是那只厉煞的喉咙。只见厉煞的脖子已经比正常人粗了接近三圈,不停的起起伏伏,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六个人刚刚躲在柱子后边还没等站稳脚步,就听到一阵极为响亮的呕吐声音,不断有什么东西被厉煞喷吐出来。这个过程持续了足足一分多钟,才终于没有了动静。又等待了几十秒,确定没有声音了之后,几人从陆续从柱子两侧走了出来。当手电光重新照在地上的时候,却全都傻了眼睛:五彩厉煞没了!
地面上满是一种透明无色的粘液状物体,散发出来的味道非常刺鼻并且带有一定的灼烧感觉,就像是520速粘胶所发出来的味道一样。而之前用来捆绑厉煞的铁丝在这种粘液的沾染下竟然被腐蚀融化成了段状,那只五彩厉煞不知所踪。地面上的青石砖沾染了液体也散发出阵阵白烟,呛的人睁不开眼睛。
这下即便是‘后生可畏’的我们也彻底没有了办法,父亲立刻催促我们赶紧出去关上石门,随后同李大伯一起点燃了火把在四周寻找厉煞的踪影。
我知道此时如果再继续停留只会给父亲增加无谓的负担,于是招呼着其他人一边往外撤一边另想办法。但是没走几步,四个人又不得不退了回去,因为那扇上下开口的石门,已经关上了!
第六十九章深仇大恨(三)
呆呆的望着那扇闭合的严丝合缝的石门,我用胳膊肘推了推身旁的光头:“秃子,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处理好了么?”他也是一脸茫然,挠着后脑勺满腔诧异:“确……确实是弄好了啊,两块大石头在中间卡着,这怎么……怎么还是自己关上了?……”
就在四人呆站在原地的这几秒钟,父亲和李大伯与那只五彩厉煞斗的正欢,抬起手电照去,只看到两个黑影飞速围着厉煞交替攻击。虽然已经分开了二十多年的时间,但父亲和李大伯当年磨合出来的默契还在,两人一进一退攻受兼备,虽不能彻底将厉煞消灭,却也不在下风。
为了不给他们增添不必要的麻烦,我们闪身躲在身旁的石柱后边,一边紧张的观看一边思考着应该如何将这只五彩厉煞彻底消灭。
父亲是用刀的好手,从小我就愿意看他切菜,一把小小的菜刀和一根普通的黄瓜,每一次他都能用不同的花样来切,手法十分娴熟。当我问及父亲的刀工为什么这么厉害的时候,母亲总是笑着说父亲曾经是个厨子,平时一天里有半天都握着菜刀,所以才会练习成现在这样。
小的时候总是很天真,母亲说什么就相信什么,一连到了高中我还时不时的跟同学吹嘘父亲神乎其神的刀工,自豪的告诉他们我的父亲是个大厨。
此时是我第一次见到父亲手中的菜刀变成了半米多长的短刀,被他拿在手里舞动起来,方式竟然和平时的菜刀一模一样。因为菜刀比较短小,所以无论怎么挥动都没什么不同,但是换成了这种短刀就大不一样。每一个转弯,每一个下刃都力道强劲。我甚至能看见刀气从短刀上散发出来!
相比之下李大伯要略逊一筹,之前从他们所讲的故事中也提到了其实李大伯善于用枪,尤其是他自己的那把双筒猎枪,只是那把枪已经在二十二年那场事故中被碎石压在了大黑山中的某个地方,实属可惜。
父亲手握短刀从五彩厉煞身旁一闪而过,可以再瞬间连续砍伤七八刀之多。而李大伯最多的时候也只能连续砍伤四刀。手腕转刀的速度在常人中虽属高手,但是跟父亲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
激烈的搏斗了接近五分多钟个,厉煞身上的每一寸肉皮几乎都已经被短刀砍过,皮肤上的五彩之色也混淆起来。但是这些都只是不疼不痒的皮外伤,厉煞不但毫发未伤反而被彻底激怒,干瘪的头颅里不断发出呼呼的响动,像是在呐喊又像是在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