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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

  这一句话逗得凌宁“扑哧”一笑:“得了吧你,才翻了几本书啊,就好意思说自己有惊人大发现!”
  “嘿!你还别不信!给你看这个!”威廉翻开那书,把它翻到讲玛雅文明的那几页,“找到了!你看!”凌宁半信半疑地凑过去。
  这个玛雅人神话她也听说过,玛雅文明里有五个世界日的传说。前四个世界日都会在“洪水时期”陨落,尤其是第四个世界纪年的最后一天是2012年12月31日。玛雅历上的这个记载还一度引起了全球性的末日恐慌,大家都觉得那是预言地球将在2012年遭遇毁灭性灾难。
  而这本《图说美洲图腾》中,作为新一轮轮回开始的第五个世界日,其图腾形象最重要的是蛙人!在玛雅神话中,蛙人是平治水害拯救世界的英雄。
  “你看看蛙人,有没有觉得眼熟?”威廉看凌宁一时呆住,少不得提醒一下。
  “你这么说还真是!是有点儿眼熟。”凌宁刚一看见这蛙人图腾的形象,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再听威廉一提醒,顿时大悟,那确实是眼熟的感觉。
  可自己到底是在哪儿看到过这个类似的形象的呢?凌宁自觉自己的经历很简单,除了跟楚风参加过一次考察行动外,就是在学校待着。学校?不可能,自己绝对没有在学校里看见这个。印象这么深,应该是在某处见过实物。
  “是那棺材上的!”凌宁把自己的经历好好想了一遍,想起了自己看到的一个类似图案。
  “没错!就是那口楼兰人的彩棺!不管他是楼兰国王、还是楼兰王子,他是楼兰人这总没错吧。楼兰人的彩棺上有跟玛雅人的救世主形象几乎一致的图案,这是怎么回事?”林威廉口里说的是疑问句,神情却越来越兴奋,似乎他一点都不在乎答案,而是在享受这个发现的过程。
  “像!真是像!”凌宁口中喃喃地道。她和凌教授在楚风刚刚确认那陵墓是楼兰王陵的时候就赶去了,后来主墓室的打开她也有参与,彩棺出土后,她也曾细细观察过。
  目前那座陵墓已基本上被确认为楼兰王陵,只是因为墓中没有片言出土,还不能确定墓主人是哪位王者。而楚风则坚持认为,那应该是末代楼兰王比龙的儿子——真达的墓。作为楚风的学生,凌宁和林威廉当然力挺自己老师的观点,所以并不承认目前所谓的“官方说法”。
  凌宁还清楚地记得,那彩棺的两头,靠近底部的地方,确确实实有两个直立着的蛙人形象,一边一个,当时她还纳闷来着。彩棺顶部饰满了拥有美丽尾翎、头戴凤冠的鸟儿,当时就被在场专家一致判定为凤鸟。楼兰人受汉文化影响很深,崇拜汉人的图腾“凤”,并把它刻画在王者安息的棺木上,这倒说得过去。可是青蛙凭什么也能得到这样的待遇?
  当然,专家们也给出了很多解释。比如楼兰人当时居住罗布泊湖边,水里很多青蛙,而他们的庄稼可能遭遇过很多次蝗灾、虫灾之类的,很可能楼兰人发现了青蛙是蝗虫的天敌,因此崇拜起了青蛙。
  对此说法,凌宁还记得当时楚风是嗤之以鼻的。楚风认为,作为有着数千年农业文明传承的华夏民族,都没有崇拜上青蛙这个“农民伯伯的好帮手”,那些说楼兰人是因为青蛙吃害虫而崇拜它的说法简直很可笑。
  “是挺可笑的!”看着玛雅人的蛙人图腾,想起当时那些专家所给的解释,凌宁不自觉地把心里话说出了口。
  “什么事情可笑?”刚刚迈进门的楚风刚好听见了这句。
  2. 孔子与2000年前的邦德
  “楚大哥,你怎么出来了?”凌宁看见他,一脸的惊喜。不是她大惊小怪,主要是这几天楚风除了吃饭几乎不出房门。
  “嗯,那文字的翻译遇到困难了,只好先放下,出来透透气。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挺可笑啊?”楚风一脸的疲惫,显然这些天过得并不好。
  目前他们没有得到可以随意出入的指令,暂时还是不自由的,郁闷之下只好把自己关在房里搞研究。只不过那些古怪文字似乎在跟他捉迷藏,当他兴奋的时候,它们便躲起来;当他泄气的时候,它们又扔点线索诱惑他。那一点灵光似乎就在眼前,可他偏偏怎么努力都抓不住。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出来透透气!
  “什么?那些石碑怪文这么难破译吗?”林威廉这小子是楚风的忠实崇拜者,在他心里,似乎就没有楚风不会的,此刻一听楚风说自己遭遇难题,还颇有些不相信呢。
  楚风苦笑。
  还是凌宁有眼色,一见楚风明显不想谈论那个话题,赶忙转开:“你看,楚大哥,我们刚才在讨论这个呢!”她把那蛙人形象拿给楚风看。
  楚风毕竟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一眼就看出来,这个蛙人与当日鄯善彩棺上的相似。“这不是玛雅文明中的蛙人崇拜吗?”他合上书,看了看书皮,“呃,《图说美洲图腾》?嗯,让我猜猜,你们是不是发现了它与真达彩棺上的蛙人很相似?因而觉得当日那些专家给出的解释很可笑?”楚风一语中的。
  “真神了!楚大哥,你怎么好像我们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林威廉一听,诧异地瞪大眼睛。
  凌宁听了什么“肚子里蛔虫”之类的话,恨不得唾他一口,“不会说话不要乱说,你才是那恶心虫子呢!”
  楚风不理他们之间的恩怨,只是扬了扬自己手中的书:“你们的心思并不难猜!但不要随意嘲笑人家的推论。历史的真相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任何可能性都会有,更何况当初专家们给出的解释是最合理的。至少他们可以自圆其说,这就很不容易了。”其实楚风也不赞同那种说法,只是在教两个年轻人一点做学问的基本态度。
  这两人当中,凌宁是挨过这种训的,威廉则是对楚风所说无不听从。因此,对他的话都没反驳。
  凌宁倒是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楚大哥,上次我找到的贝叶经文现在在哪儿?你在破解石碑怪文,我叔爷爷在破解那卷桦皮经书,这些贝叶经是不是没人管了?”
  当日楚风等人去那空中之城探寻的时候,凌宁没能跟去,楚风一是担心她的安全,还有一个原因则是她当时在塔里有了独特的发现。靠着自己的细心和扎实的知识功底,最后凌宁连破三道机关,拿到了一幅帛画和一些贝叶经书。对于自己独立发现的东西,凌宁多少有些执著,她不想那些东西被丢弃在博物馆的角落独自蒙尘。
  “怎么可能?张教授已经找破解婆罗谜文字的专家了。你就放心吧。”对这事,张教授曾经交代过楚风,因此楚风倒是很清楚那些贝叶经书的下落。
  “楚大哥,你不是就能破译婆罗谜文字吗?为什么要交给别人去翻译?”林威廉记得当时看到这些贝叶经书时,楚风一口便叫破它的来历,这说明他是认识这种文字的,为什么他不自己翻译呢?
  楚风摇了摇头:“你们啊,什么事都给我揽上,不怕累死我吗?”他现在对石碑怪文更感兴趣,因为他家里还有一卷狼皮文书是用这种文字书写的,于公于私,他都应该先把这些文字或是字符破译出来。
  “楚大哥,我有一个问题!”林威廉刚听了楚风的解释,才把前头的疑问放下,马上就想起自己看书时发现的一个问题,“你看,这本杂志上说,塔克拉玛干沙漠地底下有丰富的水资源。据说要是把这些水全部抽出地面的话,可以使面积22.5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变成一个水深36米的大海。既然有这么多的水,那还能叫沙漠吗?这些水是不是跟当年罗布泊的水神秘消失有关?”一边说,威廉一边把手中的一本《新疆人文地理》递给楚风。
  楚风看了,那上边用详实的数据说明了塔克拉玛干沙漠地下确实有着丰富的水资源:“你说的这些,我暂时不知道答案。可能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地下水层比较深吧。至于罗布泊的水去哪儿了,有一种猜测就是渗入了地下——”楚风一边随口回答,一边翻着手中的杂志。说实话这些问题不是他一个古文字学家能解答的,他只能给出这似是而非的答案。
  突然,他看到威廉手边有一篇文章,标题是《古印度〈吠陀〉的密写方式》,这篇文章详细写了《吠陀经》形成的1000多年中,那些祭师都用了怎样的方式密写经文,以保证经文的传承。
  他一看到那标题,心中便一跳,翻着翻着,眼睛越来越亮:“密写、密写,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说完,他一个转身,快步回自己房间去了,丢下凌宁和威廉两个面面相觑。
  他们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很久。楚风房里很快传来一声大笑:“哈哈!我找到了!”
  凌宁和威廉顾不得规矩,连忙冲进他的房间,却见楚风正一脸兴奋地在电脑跟前工作着,手指如飞。
  “楚大哥,你发现什么了吗?”凌宁和威廉两个你捅我、我推你的“谦让”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凌宁胆子大些,硬着头皮发问。
  楚风头也不回:“你们看,这些后添上去的甲骨文偏旁部首。原本我以为它们仅仅是后来者别有用心刻上去掩饰石碑怪文的,使其无人能解,可刚才凌宁提到你发现的那些贝叶经文,当时我就判断出来可能是《摩柯婆罗多》。这《摩柯婆罗多》是记载在古印度伟大经典《吠陀》“本集”当中的一部伟大史诗。而威廉桌上的那篇文章提醒了我,既然古印度的大祭祀喜欢用密写方式记录经典,那么,古黄河文明的巫者们是不是也会用某种密写方式记录什么。”
  “我还以为那些所谓的密码、密写信件等等只在谍战片中看得到呢,难道远古人就有做间谍的潜质吗?”林威廉完全没有接触过这些,目瞪口呆。
  “这个我知道!”凌宁倒是清楚一二,“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古人们喜欢用某种类似密码的密语写下一些事情。这其中最著名的人是孔子。”
  “孔子?你是说,孔子有可能是位2000多年前的‘007邦德’?”威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连专心于工作的楚风听到此话也禁不住停下了下来,转过头来。
  “是,就是孔子。孔子死后,当时有人曾感慨‘孔子没而微言绝,七十子丧而大义乖’。后人在理解这个‘微言’的时候因为受‘大义’的影响,一直把它连起来理解‘微言大义’,即以身边小事反应大道理。”凌宁说到这里喘了一口气。
  性急的威廉等不得:“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当然不是!”凌宁白了他一眼,“‘微言’就是一种密写方式,当时感慨的人是知情者。孔子应该是以某种密写方式的一位传人,传人死了,这种‘微言’就再也没有人能掌握和破解了。当时跟在孔子身边的弟子们都清楚这一点,他们都想得到孔子的‘微言’传承,可是孔子到死也没说出是谁得了这个传承。他死后,弟子们互相猜忌,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其中一个出了主意,要大家在给孔子守孝期间,把各自跟在老师身边的所记所闻汇集在一起编成一个类似孔子文集的篇章,这就是《论语》的雏形。”凌宁一口气说完。完全无视目瞪口呆的威廉,眼睛直直地盯着楚风,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他是不是能接受这些言论。
  “凌宁,你这是从哪儿看来的?”楚风听了并没表态。
  “从叔爷爷写的《论语的由来》一书中看到些大概。有些是我自己的推论。”凌宁心中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