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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吴泽微微一笑,看着眼底一片清明的他,继续道:“小岩,你没有变异,让谢井泉那个老混蛋看到了解毒的危机,他便把你抓住,每天做起了试验。”
  叶明诚,哦,不,是吴岩慢慢低下头,看着程野这张熟悉又英俊的脸,心中满不是滋味,怀中的这个程野,就是那天晚上强行奸污他的那个触手医生,谢井泉那个混蛋把他抓住后,就派了程野来照顾他,慢慢的两人竟产生了情愫,他私下用自己的血为程野解毒后,相约逃出这里。
  吴岩执意不走,非要把哥哥救出来再说,可是程野畏惧谢井泉背后军方的势力,非常自私地用催眠的手段让他潜意识的认为自己叫叶明诚,两个人换了一种身份,离开了A市,独独留下了吴泽。
  难怪……真是难怪……他这本书写的就是自己的故事啊!那个叫严芜的姑娘,不就是名字倒过来而已,他就是吴岩啊!
  吴岩感觉自己全身都在抖,吴泽慢慢靠过来,将他搂在怀中,轻轻叹了一口气:“傻弟弟,我这一次没想吓唬你,只不过日子到了,我不想让你不记得我。”
  吴岩茫然地抬起头:“日子到了……?”
  “你难道不知道,我早就已经死了么?”吴泽轻笑,但却看不出开玩笑的模样,他安抚地拍了拍吴岩的后背,“你们走了之后我就在谢井泉的一次试验中死了,我化作了厉鬼,伙同其他冤死的魂魄杀了谢井泉,然后我就开始等你……明天我该走轮回路了,所以,今天只是想见见你……”说着,他用不屑的眼神快速瞥了一眼程野:“我也想教训教训这个自私的小子。”
  吴岩有些哽咽:“哥……对不起……我……”他觉得自己实在说不出什么话,只能仅仅搂住怀中的程野,反复说着:“对不去……哥……”
  吴泽宽容地笑了笑,像小时候般捏了捏吴岩的脸蛋:“臭小子,你也是个男人了,还哭什么……”
  吴岩觉得愧疚感填满了他的心,那会哥哥有些神志不清时,自己竟有些怨恨,为什么哥哥偏偏要在马上高考这个节骨眼上病了?后来陈涟用催眠术将他催眠,他竟然不记得吴泽的一切,这是他的哥哥啊!那个连学都没怎么上,努力供他读书的哥哥啊!
  吴泽没有说话,笑了笑,又摸了摸吴岩的头,竟慢慢地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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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岩醒过来时,自己安稳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车子正快速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而一旁开车的王子渲微微扭头,咧嘴一笑:“我的爷哟,你口水出来咯,梦见哪家姑娘了?”
  吴岩淡淡一笑,最终掏出手机,给程野打了一个电话,很快,程野接了起来,但他只是静静地说了一句话:“程野……哦不,是陈涟,我爱你但更加恨你。”
  说完这句话,没等陈涟解释,吴岩便挂断了电话,冷淡地吩咐王子渲:“王哥,开车回A市,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要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这可能是我写作至今最肥的一章了。
  不知道大家看完后整体理解了这个故事没,其实很简单,谢井泉老家伙用活体研究病毒,把全疗养院的人感染了,结果吴岩有抗体,跟一个医生跑了,被催眠换了一种身份,哥哥大人死了,变成了疗养院怪物的头头,哥哥大人很生气,马上要轮回之前用一场梦将自家弟弟的记忆唤醒,破坏了弟弟的爱情,高高兴兴轮回而去。
  其实,这就是一个有严重弟控症状的哥哥挑唆弟弟离开爱人的故事。
  唉……还有啊……我这人是跳跃性思维,想起什么是什么,有的时候大家觉得写的无厘头的或者很坑爹的话,请严肃指出。

【B市之百年君】

  14、百鬼夜宴 ...

  今天要说的这个故事发生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末,乱世出英雄,当时军阀混战,北有张作霖,南有蔡锷,东有段祺瑞,西有阎锡山,大大小小势力称霸中国。
  当时B市有一姓君的大户人家,家中祖上本做过崇祯皇帝的首辅,后来清军入关,君家先祖也做过翰林,曾经帮张廷玉修过《明史》,也是一书香门第的世家,今天故事的主角就是君家后代之一叫君书影的人。
  君书影时年三十一,早年曾在日本留学,回国后便组建了自己的军队,将B市变为自己的根据地,自封为元帅,这一次B市东南方向的青山出了一窝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土匪,生生把他从东京买回来的几车的军火截了下来。
  君书影气急败坏,这几车军火他本来是要打驻扎在B市百里之外那只会说“妈的”王大脑袋的直系部队,现在可好,军火一断,他还怎么打?
  君书影一来二去,干脆自己带领着一千人亲自出征,哪知这只是一场骗局,自己最信任的副官早就想取而代之,跟青山土匪合伙演了这么一出戏,就是想让他入瓮呢。
  “抓住他!抓住他!”远处嘈杂的人声以及零星的枪声,让躲在山洞中的君书影又将自己的身子缩了缩,轻微的动作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才一阵没命的奔跑,竟然连大腿和左胳膊同时中了枪都不知道。
  君书影微微眯着眼睛谨慎地听着四周的动静,幸好自己急中生智,弃马逃生,又躲在相反方向的一个山洞中,现在身上受伤,自己一人行动不便,手枪内只剩下四颗子弹,他哼笑了一阵,峥嵘一生,没想到手枪内的这四颗子弹还有一颗是留给自己的,只是不知道自己那三岁大的儿子下落如何,希望上苍能保佑他活下去。
  君书影轻声咳嗽了一声,现在还不到十一月,但山上的气温却比市里低得多,他上下只穿着衬衣和外套,又受了不轻的伤,未免有些冷。
  “汪汪汪汪汪!……”远处突然传来的犬吠声让他心中一惊,难道他们都已经动用上狗了?君书影不禁暗暗担心,慢慢起身,刚想后退几步,便觉得脚下一空,紧接着觉得自己似乎掉入了一个空洞,不一会儿,竟晕了过去。
  君书影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跌入了一个很大的山洞内,四周没有出口,四角有巨大的石柱,石柱上雕刻着蟠龙和翔凤,似乎这个地洞是仙人早就修好的。他抬头一看,头顶上传来光亮,刚才自己滑落的山洞的入口处已经变成邮票大小,透出一点光亮,自己竟然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不死,肯定必有后福。
  地洞内弥漫着一股潮湿腥臭的气味,地洞里非常的黑,什么都看不见,这种感感觉就似……让人无处躲闪的阴冷和……怪异。
  君书影敏锐地感觉到了一股凌厉的视线,直直地望向了他。这是……杀气!能让他感觉汗毛倒立的杀气!他慢慢拿出手枪,将保险栓轻轻拉起,静静地待在原地。
  很快,君书影便适应了黑暗,那股凌厉的视线也不知怎么回事,他竟再也感觉不到,慢慢地舒了一口气,却隐约地感觉到前面似乎有人。
  “谁?快出来?”君书影举起枪,谨慎地问着前方黑洞洞的人影。没有人回答,真是奇怪了。
  他心中隐隐感觉到了不安,不是因为自己陷入在黑暗中一无所知,而是他感觉自己似乎被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耍的团团转。不错,隐藏在暗处的绝对是个人,如果是兽类的话……不可能等到现在也不出手。
  君书影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想到自己随手还带着一盒洋火柴,连忙划了一根,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墙壁,高有十米宽有是二三米,画壁左边最前方一名男子端坐在矮桌前,身材高大,剑眉星目,不怒自威,手中拿着青铜酒鼎,高冠广袖,白面无须,身后也画着很多男人,但是身形较小,衣着也没有前方这个男人华丽。
  这座画壁上的内容……似乎是在举行什么宴会?
  难道刚才那道凌厉的视线就来自与画壁上这人?君书影暗自嘲笑了自己一下,自己落得这般境地,现在倒是草木皆兵了。真是……暗自将自己与画中的男子比较了一下,君书影慢慢感叹了一声,再仔细看壁画时,却总觉得不对……画中的男子似笑了一下?
  君书影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刚想再上前仔细看一看时,手中的火柴却熄灭了。黑暗带给了他不安的预感,刚想再拿出一根火柴时,一阵刺眼的强光突然袭来,刺得他睁不开眼。
  “哈哈哈哈哈哈……”淫贱的大笑声突然响起,君书影眯着眼睛一看,当场愣在原地。
  自己竟然身处一座豪华的宫殿中,宫殿装饰的古朴大气,四角放着巨大的铜镜,数万根蜡烛照的整座大殿金碧辉煌,连柱子似乎都是用金子做的……实在是太奢侈了……再看四周,都坐着身着汉服的男子,个个都拿着酒鼎,似看见猎物般直勾勾地盯着他。
  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君书影后退了几步,没想到却被身后一人死死抓住了手腕,在他耳边调笑道:“美人……不能走啊……”他像掏出枪,可是腰间的枪套还在,枪却不见了。
  君书影只能反射性地用胳膊肘一顶,将身后的男人撞的“哎呦”了一声,立时周围一圈人喊了起来:“主人主人……来人啊来人啊!好大的胆子!抓刺客……拿下他!”
  霎时便冲过来几个侍卫打扮的人,将君书影死死按在地上,他这才看清楚身后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玄服,刀刻般的俊颜下一双眼睛透漏着阴鸷与张狂……竟是刚才画中那个男子,再听其他人说的,他竟是这里的主人?
  而自己……来到了这幅壁画中?君书影不敢相信,男人手中端着酒鼎,摇摇晃晃地走到君书影面前,用脚尖将君书影的下巴勾起,瞳孔立即变成了血红,眯着眼睛微微调笑:“竟是个活人!”
  君书影死死地盯着他,也不说话,绝不露怯。
  四周一圈人哈哈大笑,似乎对君书影“活人”的身份感到非常兴奋,竟齐齐站起来又跪在了地上,口中齐呼:“恭喜主人!”
  主人又是一笑,慢慢蹲下来,指使侍卫将君书影翻了个身,似评估商品般用长长的指甲在他脸上划了半天,最后自己勾唇浅笑出来:“等了千年,倒是等到了一个宝贝……”说着,他拍了拍手:“冥衣。”说着,半空中便出现一团黑雾,转了几个圈后竟变成了一个清秀赤足的少年,只见他跪在地上,小声道:“主人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