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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徐洋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并没有让其他人感到他的冤枉,张联哼了一声,挥挥手:“去他妈的,老子也不是在乎这点钱,我们也不想冤枉你,这段时间很不好意思,如果真的冤枉你是我不对,我会严肃的向你道歉,但是你现在敢让我们检查你的东西么?”
  检查就检查,又不是自己偷的,徐洋梗着脖子:“我怕什么,又不是我偷的!”张联笑了笑,眸底闪过一丝算计:“这可是你说的!”很快,他便打开了自己的柜子,摊开了自己为数不多的衣服,没想到张联很快就从已调裤子裤兜处找出了五千元,眼眸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轻声问:“我正正好好就丢了五千,你们家不是很穷吗?怎么会有五千块钱?”
  徐洋怔住了,这钱怎么会在自己的裤兜里?
  “你还说这不是你拿的?”张联咧嘴一笑,笑的非常奸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洋的头脑混乱一片,“这钱不是我拿的!”他吼了出来,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我如果拿了这笔钱为什么会放在裤兜里?为什么还让你们搜?”
  “那贼还喊捉贼呢?要不我们去找辅导员解决这件事?不过……我看你也可怜,要不我们私下谈谈?”张联笑的非常嚣张,似乎对这一切早就了如指掌。
  “找就找、退学就退学、开除就开除!我没拿就是没拿,谁都别想冤枉我!”徐洋哼了一声,转身就走,穷孩子虽然穷,穷孩子虽然羡慕这些花花绿绿光怪陆离的社会,但是他们是有骨气的。
  死了多好,看谁还能污蔑自己?
  徐洋第一反应想到的是死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两条腿自动行走着,等到清醒的时候自己竟然站在学校里防中式花园的一口水井旁边。
  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家里弟妹还有年迈的父母都指望着自己,自己竟然愚蠢的想到了死?难道就因为一次误会自己就要自杀吗?徐洋啊徐洋,你到底是有自傲?多么受不了委屈,多么的幼稚竟然忍受不了这种小小人际关系上的挫折?
  丢钱这件事肯定里面有天大的误会。
  想通这一点的他,蹲在井边,嚎啕大哭,为了家庭,为了生活,但最重要的是为了他自己,他必须活下来。
  徐洋想了想,绝不能那么懦弱,但现在应该怎么做?是回到宿舍好好解释么?还是……怎么才能证明他的清白呢?
  他浑浑噩噩地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那栋宿舍楼,随便捡了一间公共厕所就走了进去,找了一个没人的蹲位,关上门,突然又觉得非常委屈,一边上着大号,一边继续痛哭。
  恐怖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不一会儿,厕所的门板上渐渐出现了一个黑洞,慢慢的,黑洞内伸出了一只手,手上拿着三张纸条,一张红的,一张黄的,还有一张绿的,徐洋就似难以控制般,抽抽噎噎地选择了一张黄色的纸条。
  很快,从门板里出现的那只手消失了,“哗……”马桶自动充了水,慢慢的,从马桶里面却伸出了一只手。
  这是一只右手,指甲修剪的非常整齐,骨节分明,是一只男人的手。徐洋手中拿着那张黄纸条动弹不得,只得任由那只手在自己臀部游走,那只手先是非常淫靡地来回抚摸着臀瓣,时不时用单指来回磨蹭着臀缝,徐洋被他作弄的加紧了后腚,哪知这只手竟然不肯罢休,最后竟然攻击到了菊花处。
  徐洋力气用尽,刚刚放松,那只手便趁势单指进入,“唔……”徐洋发出了一声闷哼,干燥的通道难以容纳逆流而上的手指,那根手指微微退出,从指甲缝中喷射出一股粘稠的液体,突然再一次狠狠地进入。
  “啊!”徐洋突然弓直着身子,迎接了一次绝顶的痛快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唔……唔……”身体发出了咕啾咕啾的声音,手指越深越长,已经伸进了三根,时不时抽出顶进,伴随着温柔又霸道的搅拌,徐洋逐渐发出了自己都不知道的甜蜜哼鸣声……
  “喂!隔壁的干什么呢?便秘吗?需要开塞露吗?”突然而来的搭理敲门声让徐洋一下子惊醒,那双手却一下子抽了出来,又引得他全身一颤。“喂,没事吧?有没有人啊?说话!”那人的声音不耐烦传来,徐洋突然觉得自己能动了,连忙抵着裤子冲出门。
  刚才敲门的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男孩子,看起来非常健康,已经到了深秋,他依旧穿着白色的骷髅头短袖T恤,下面穿着一条迷彩裤,脚蹬皮靴,非常帅气,手中拿着一本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不可承受之轻》抱在胸前,看见徐洋捂着屁股眼角带着泪花,不由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徐洋指着厕所的马桶,结结巴巴地说:“那那那那……里面有一只手!”
  男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似乎一点都不相信,歪着脑袋问:“手?是不是这手拿出三张纸条让你选?”“你怎么知道!”徐洋大惊失色,倒退了几步,戒备地看着男生,没想到男生不一会儿就憋红了脸,竟止不住地放声大笑起来:“这是个老掉牙的鬼故事了好不好!”
  鬼……故事?徐洋讪讪地跟着笑了笑,着急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笑了快说啊!”男生止住笑,看着瞪着眼睛看着他的徐洋,好奇地说:“你不知道吗?就是说厕所里有一只手,你如果选红色纸条就会淹死,选黄色纸条就会上吊自杀,选蓝色纸条可以满足你的一个愿望,你上网查查,C大论坛的灵异事件记录薄就有这一条呢。”
  八大奇异事件?三张纸条?可是他选的是黄色怎么不是上吊自杀啊?徐洋觉得自己脑子有点转不过弯,踟躇了半天,才傻傻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生似笑非笑,仰着手中的手,指了指头顶上的灯:“宿舍不是十一点就熄灯了么?所以我过来看看书。”徐洋现在还有点惊魂未定,现在镇定下来,后臀菊花处就似便秘般难受,蜇的生疼,难道刚才他也……听见了自己的呻吟?他不好意思地红着脸,低下头,一言不发。
  男孩知道他在害羞,露齿一笑,伸出白净的右手,但虎口处却有一大块黄褐色的疤痕,生生破坏了美感,他自我介绍起来:“你好,我叫夏末,是文学院国学专业的,你呢?”国学?学校有这个专业么?夏末撑不住笑了出来,摆摆手:“没有啦,其实就是中文专业,不过我在就跟导师联系好了,他说只要我能考上他的学生,博士都能让我读,不过给我开了一系列的书单子,足足有一个图书馆,这不,我现在就在看呢。”夏末扬了扬他那本书,依旧锲而不舍地伸着手,执意要跟他握手。
  徐洋有点含羞,背过身子将满手是汗的右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羞涩地伸出手:“你好,我叫徐洋,是生物学院学转基因的。”夏末笑眼弯弯,调皮在徐洋的手心挠了挠:“太好了,找到一个哥们。”说着,他便一下子勾住了徐洋的脖子,一副笑眯眯哥俩好的样子,徐洋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红透了,不由地低下头,腼腆地傻笑几声。
  啊,他好像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叫夏末的男生。

  26、 C大灵异事件簿(二) ...

  夏末生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有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瞳孔是非常纯粹的琥珀色,只有左眼眸底似乎有点血斑,听他自己介绍是因为出生的时候护士出了一点小小的差错,仔细看的话笑起来还有一个浅浅的小酒窝,又足足比徐洋高了半头,他看着这个有点似西方神话中妖精的少年,始终有些扭扭捏捏放不开,但很快将厕所里喜欢爆菊的手忘掉,把自己在宿舍里发生的事情一说,这时候他夏末的表情才凝重起来:“你是说他们在你裤兜里找见了不属于你的钱?”
  “我……这钱根本就不是我拿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徐洋仰着头迫不及待地解释着,反而换来夏末理解一笑,“我知道了,当下之余,你要回到宿舍,好好向所有当事人解释一遍,如果你越逃避,就越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徐洋觉得夏末说的话非常在理,再怎么说,这些人都是需要同窗四年或是更长时间的同学,只要好好跟他们解释,肯定能解释的通,他与夏末又说了几句后,两人又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告别了,交换电话时,徐洋又小小自卑了一把,夏末拿的是最新款式可以照相的手机,而自己还用着从手机大卖场花350买来的烂手机,真是差距,不过夏末也没有露出任何鄙视的言辞,很是愉快地与他道别了。
  徐洋回到宿舍后,省下的三个人就似没事人般都没理他,张联在用台机玩电脑、白乐天一反常态,晚上打坐,孟浩然干脆早早地面朝墙睡下了,气氛一度陷入浓浓的尴尬,只不过张联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最终忍不住地问:“你刚才跑去哪里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语气中透漏着浓浓的关心,让他第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不是认定自己是小偷么?怎么……
  一旁的孟浩然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跳下来,一脸羞愧,低着头喏喏地说:“对不起徐洋,是我们冤枉你了。”冤枉……?张联也是一脸愧意,挠着头干笑了几声:“对对对不起……那个,刚才楼管把小偷抓住了,竟然是隔壁物理学院的学生,我丢的钱包,五千块钱,浩然丢的岛国动画色情片也全都找见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冤枉你了……“说着,两个人似早就商量好了,异口同声说:“对不起!”
  还好洗清了他的冤屈,可是如果细想想,张联曾经说他正好丢了五千,又跑进他的裤兜中……怎么感觉还是怪怪的,到底是谁拿了这五千来陷害他?
  算了,既然大家都知道了真相,自己何必计较这些细节?
  大一上半学期的生活如同白驹过隙,徐洋以全班第一以及热爱生活、团结同学的形象高票当选团支书,每日宿舍、图书馆、学生会忙的团团转,C市的冬天非常冷,周围的同学都穿上了羽绒衣,只有他一个人不觉得什么,穿着普通的长衫晃荡在学校里,时不时跟夏末相约一起上自习,日子过的极其惬意。
  这段时间他发现自己变化非常大,原本黝黑的皮肤也逐渐变得白皙细腻,每次去公共澡堂的时候孟浩然这小子都忍不住嘲笑他白的像个女人,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按夏末的话来说,自己不用做农活,当然白了。
  很快,第一学期结束了,徐洋并没有跟大家一样放假回家踏上春运的大潮,而是决定留在学校,打份零工补贴家用,辅导员给了一份让他在学校内打扫校园的工作,每日给80,就是打扫打扫很是轻巧。
  C大建校已经百年,以前跟京师大学堂起名,所以建筑物基本上都有将近七十年以上的历史,建筑风格类似于西方的洛可可式,都是仿古式两层楼高,楼道非常宽敞,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自己脚步声的回音。徐洋乐得自在,有时候边干活边欣赏欣赏建筑,确实不错。
  大年二十九那天,徐洋意外的碰见了张联。
  张联此刻难得地穿着一身西装,外面套了一件神色的羽绒服,手中拿着四瓶茅台,看见徐洋一个拿着扫把穿着单衣静静地扫着无一人的校园,不由一愣,凑上来打招呼问:“你怎么没有回家?”
  徐洋礼貌地点点头,对于张联这人,他也知道这娃虽然人还不错,但有时候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谁都猜不出来,所以敬而远之,哪知道张联留下一句“我马上回来。”后便急匆匆的离去。
  过了不一会儿,他就空着手跑了回来,徐洋明白,前面就是教职工的住宿楼,想必是给辅导员老师送礼去了,张联见了他非常热情,执意要请他吃饭,拽着他就走到了校内的一个小餐馆内。
  参观的名字很奇特,叫“很难吃饭店”,店主是一个女的,长的很丑,赛过芙蓉姐姐,两人进门的时候正抽着烟斗,用浑浊的眼睛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后抛出一张菜单。
  这个时间段小餐馆连个人都没有,张联点了两个小菜,又要了一瓶剑南春,一下子就给他斟满了酒:“徐洋,来来来,喝点,就当作以前我冤枉你的陪酒,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当时大家也是初认识,冤枉了你真是不好意思,喝吧喝吧……”
  徐洋有些为难,他并不怎么会喝酒,基本酒量只有三两,而张联不停的劝着酒,看着说的口气也很诚恳,自己确实半年来一直躲着他,这么看来自己确实还存在着计较,何必呢,做人不用这么小气,他笑了笑,端起酒杯:“那这杯我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