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时候,我多半会把《集成》拿出来看。
到了晚上,我和谢灵玉在蓝月山谷里面散步。玉尸越来越厉害,在山谷之中吸收养月光,也跟着我们一起玩耍,月光下的小贱时不时打滚。我依稀看到隐隐的身影,次仁总是远远地看着,不愿意被我看到,他更不愿意被玉尸看到。
还真是一个情僧。
从当时差不多满月进来,到离开时候的满月,差不多在蓝月山谷里面呆上一个月的时间。
最后几天,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无忧无虑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
我算着日子,应该是七月半了,这个人间的鬼节,但是在蓝月看来,只不过是一个月光美好的晚上。
天一黑,月亮果然就出来了。
我把东西都收好,皱巴巴的《心经》经过谢灵玉的巧手舒展后,还看起来是一本薄薄的册子,只是有些字看不清楚。《心经》加起来也没有三百字,可是我没有一次读完了。
《心经》放好,把带着的美金都装好,本来要送给寺庙的和尚,但这种东西对他们而言,根本就是废纸,用来擦屁股还觉得膈应人。
将黄金罗盘擦干净,把东西都收好了。
刘芸欣把晒干的锅巴都装好,带着路上给儿子吃,这一段日子里面,刘芸欣基本上都忙这个,以免许小康路上饥饿。一切收拾妥当,我们一起吃了晚饭,大家都吃饱,一点都不剩下。刘芸欣主动把锅碗瓢盆洗的干干净净。
只等次仁过来找我们。
到了七点钟,次仁果然来找我们。领我们到寺庙去,说德吉大师有话跟我们讲,等到月光正中天的时候送我们出去。
走到半路的时候,听到寺庙里面传来了咚咚的敲钟音。白白净净的小猪仔哼哼地跑过来,小贱贱见了来送行的小猪仔,迎上去,撞在一块,在地上滚了两下。
小猪仔调头带着小贱就往寺庙跑去。
风马旗噗呲噗呲地吹着,似乎格外地冷,刚追出两步,似乎开始飘雪了。
“不好,有人闯进来了。”次仁喊道,这种钟声的意思是警戒声。跟着就跑了起来,我随即跟了上去,一路小跑跑到了寺庙里面。还没进寺门,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争吵声音。
“好你个德吉,居然救了他们?那个贼小子我一定要杀了他,你把他叫出来。老太等了一个月,今日才有时机闯进来,就是要杀他的。”皱皮老太提着跟黑袋子。
原来皱皮老太把我赶下水之后,想把我找回去做成药人养虫子,结果找了半天都没有踪影,发现我进入蓝月,就等了一个月,到了满月的时候才进来的。
站在皱皮老太身边的呆子,依旧是黑色的衣服配红色鞋袜。
不过,最吸引人的还是独脚僵尸莫白。墨镜没有摘下来,时不时地看着德吉。单脚站着很稳很矫健,双手别在身后,极为高傲地抬起头。
“是你没害成,所以佛祖看不过去,才把他救下来了。老太你何必执拗不悟,回头是岸,莫再杀生了。”德吉毅然道,“你若要杀人,就看佛爷我让不让你杀……”
次仁从身边站了上来,要保护德吉。
“佛前我不骂你个老太太。半个小时就数清楚你头上的头发,脸上擦三斤粉也丑成东施的模样。我正好要找你算账,没想到你反而追来了。正好,正好……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一算……”我冲上前,大声喊道,把玉尺拿了出来。
皱皮老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部憋红,肺部催动,喉咙松动,一口浓痰就吐了过来,皱皮老太浓痰味道特别足,估计和她天天吃臭咸鱼的原因差不多。
寻常人也是闻到了,怕是就要晕倒。我正说着话,话还说完,她张口瞬间就吐了过来,好像篮球队员投篮一样。
篮筐是我的嘴巴……
第11章 僵尸鬼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老太太了,几十年的老痰自己留着就好了,大不了卖给商家,做一桶老痰酸菜面。广告词我都想好了,大巴上坐俩出门的稀世帅哥,就是“怎么你的那么少”“你的那么多啊……”
皱皮老太吐上来的时候,我往后边一躲,躲过了浓痰,吓死我了。要是被这玩意击中,死不死无所谓,那是没脸面的事情,多丢人啊。
浓痰落在地上,和一块钱硬币一样圆,落在地上就一动不动嵌在地里面了。
皱皮老太前招失算,随即从黑袋子里面拿出一条小红蛇……
我伸手将小红蛇接在手上面,小红蛇在手上来回转动,很乖嘛!随即把小红蛇丢在地上,伸脚把它赶回去了。
“你也玩蛇,那个阮三甲是你什么人?是你儿子吗?”我好奇地问道。
难道说他们一家人都喜欢玩蛇吗?
皱皮老太一听阮三甲的名字,骂道:“别提这个小畜生。他是那贱女人生的贱种……”
说话的时候。
莫白轻轻地跳了两步,猛地发难,一掌打在了德吉的身上。
“你知道我是谁吗?”德吉把墨镜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双白色的眼珠子。
“抱歉。我不知道你是谁?”德吉被次仁扶起来,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伸手拉住了次仁,示意僧众不要乱动,先弄清楚情况。
德吉估计有点失望,没想到德吉没有记得自己。
做人真失败。
“喂。莫白,你先别跑出来抢我风头。我没杀了这小子,你搞什么蛋吗?”皱皮老太有点不高兴,张开嘴巴就吐痰上去。
莫白头一扭,张开嘴巴,把皱皮老太吐来的浓痰一口气吸进去了。咕咚一下就吞进去了。
“你个老王八婆子。两个绝招屁都没用。还不乖乖地退到一边,让我来给你帮忙。”莫白看了一眼皱皮老太,似乎一点性趣都没有了。皱皮老太毒蛇被我抓住了,浓痰也没有用。
皱皮老太默默把袋子一拉,叉着腰指着我鼻子骂道:“咱们事情先缓一缓。莫大哥,你先来。”
我一脸黑线,两人真是情深意重,不及痰水深千尺。
“我你都不记得了。当年你废了我一条腿难道你不记得了?”莫白耐着性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