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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节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我这时候有点羞愧的问道,可是问完之后,我发现我问了一个非常傻逼的问题,一个被软禁的女人,她穿不穿衣服,是她说了算得么?
  我不敢看,是非礼勿视,可是我这样站着,能感觉到她的挣扎和呻吟,貌似非常的痛苦,最后,我脱掉了我的上衣,侧着脑袋,缓缓的走近她,在走到她身边儿之前,把上衣丢到了她的身上,盖住她的敏感部位。
  我这才敢扭头去看她的脸,可是近距离看她,更感觉最恐怖的本身,就是在她的脸上,她并不是没有五官,而是眼睛鼻子与嘴巴,都深深在埋在了她自己脸上的褶子之中。
  我站在她身前的时候,她的挣扎更加剧烈,这让我很局促,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局面。
  “走!”她忽然推了我一把!并且痛苦的大叫了一声,我还以为是她看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在提醒我离开让我走,赶紧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这个耳室里,什么都没有。
  我回头诧异的看着她,她却在挣扎的时候,把我丢在她身上的衣服甩到了一边,再一次用尽全力的推了我一把,声嘶力竭的大叫了一声:“你走!”
  “好,我走!”这时候我也不适合在她身边待,再怎么样她也是个女人,我扭头就走,心里却十分的郁闷,这是不是个神经病,叫着我救她,我跑到她身边儿的时候,她却赶我走?!
  我转身离去,这一次走到了二叔所在的棺材前,我感觉我应该问一下二叔,隔着棺材偷偷的问也行,二叔躲在棺材里,到底要干什么?!
  可是在我走到二叔所在的棺材边儿的时候,身后那个女人停止了挣扎,并且再一次的对我叫了一声:“救我。”
  “我说你有病?!”我回头很火的叫了一声!
  这时候,我掏出了匕首,那个手铐跟脚铐是在床上钉着的,我要去把手铐脚铐给她解开,如果真的就放这样一个女人在这里,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受巫师迫害的女人的话,我也于心不忍,我就想着,救了她,之后的事儿就不管了。
  可是我没朝她走几步呢,就再一次听到了她的惨叫声和挣扎声!
  不对劲儿!
  我后退了几步,退到棺材旁,她的惨叫再一次停止,她昂起了脑袋,一脸惶恐的看着我,我感觉我跟她在同时想明白了!
  我是想起了我在靠近九两哥哥时候,全身血液沸腾,那个距离,是三米。这一次,在我靠近她的时候,她就会感觉到很痛苦,在离开她一段距离之后,她就会平静的对我呼救。
  是因为我身上的龙气,震慑住了她?!
  “现在的问题是,我靠近你,你就非常难受,你听我说,我就算离你很近,你也死不了,这样子,你忍住,我去把你的手铐跟脚铐撬开,成不成?!”我看着这个女人商量道。
  她能听懂我说话一样的点了点头。
  我咽了口口水,把这个小手电叼在嘴巴里,手里拿着匕首,开始往床边走去,这个褶子脸的女人,自己咬着自己的手臂,我甚至可以看到她,剧烈的颤抖的全身!
  长痛不如短痛,看到一个女人,明明痛苦的成了那个样子,却还这样坚强,我真的是着急,马上三步并作两步一样的跑到床边坐下,这个床上很脏,满是油腻,我也不在意,没有什么比救人还要重要。
  我不敢看太多,抓着她受伤冰冷的铁链,找到了钉在床上的那一端,却发现,真的好难,在铁链跟床固定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骷髅脑袋,这是一种类似门环上面兽首一样的固定方式。
  我砸了几下,根本就不能砸动那个骷髅,用匕首去敲动,也不能撬动它分毫。
  而此刻这个女人,已经把自己的手臂,咬的血肉模糊。
  我擦了下额头的冷汗,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拿手术刀的医生,这个女人,则是一个被粗心的护士忘记打麻醉的病人。
  
  第三十九章 你猜
  
  说实话,我在看到这个满脸褶子的女人的时候,并不是真的就要救她,而是我在心里,自然的把巫师当成了一个反派,被他囚禁的人,很自然的就当成了好人,更何况,二叔就在旁边的石棺里,我救她,他并没有阻止,说明他默认了我的做法。
  可是这时候,我发现我自己真的很没用,竟然无法去破开一个铁索,假如我手里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该有多好?我在做这个的时候,同时还在戒备,一个被巫师囚禁在此的人,我在这边对她进行施救,这个巫师怎么会不来阻止?这个很明显是设计让我来这里的巫师,他现在又在哪里?是不是在默默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还是说,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巫师有意的安排,包括救这个女人。
  我无法打开链子,其实有大部分的原因,是我的心太乱,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做一件事儿,我需要顾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到最后,我钻进了床底下,因为我发现,想要破开那个骷髅,在表面上撬不行,要在下面撬动抓着床底的暗钉。我爬进床下,发现这样的话果真简单了不少,因为我可以把那些根部别再床板上的钉子用匕首撬直,这个过程,足足用了我十几分钟。
  等我爬出来,拔掉了那些铁链,我手里也紧握着匕首,因为我害怕我做了一次东郭先生,我放了她,她再来对付我,那是多么恶心人的事儿,所以我一边儿拿着匕首,另一只手,也在同时紧握着一张符咒,以应对这个我救的人忽然对我进行的攻击。
  忽然得到自由的这个女人,以非常快的速度开始跳下了床,可是她在尝试站着走路的时候失败了,跌倒了两次,然后她换了一个姿势,开始爬,爬行的速度非常的快,后面牵动着铁链呼啦啦的声音,一个长期被限制的人,她竟然已经失去了走路的能力,她没有对我说谢谢,就这样,爬下另外一间耳室里,刚才我在外面的时候,计算过耳室的数量,下一间,应该就是最后一间。
  我在刚才都猜测,那一间,就是巫师的所在,想到这里,我都想骂一句这女人的愚蠢,我是救了你,可是也不带你这么自投罗网的啊?我对着她跟了上去,进入了最后一间耳室里,一进门,我就看到了一个老人,很瘦,比外面的干尸也好不了多少,浑身上下长满了尸斑,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一个太师椅上,带着笑意的看着我。
  我愣在了门口,看着现在在那个老人脚下伏着瑟瑟发抖的女人,忽然感觉自己刚才在门外忙碌了那么久就是一个二逼,我不确定的对着那个老头道:“你是巫师?”
  他对我点了点头,道:“就是我。”
  他果然也是一个会说普通话的人,并且他的普通话,要比阿扎的要标准的多,我看着他和他脚边儿的的女人,不知道怎么接话下去。
  “过来吧年轻人,我已经等了你几十年了,甚至都不舍得死。”他对我招呼道,他手指的另外一个位置,就是他身边儿的那个太师椅,我挪动着脚步,假装镇定,此时我可以假装的非常好,因为虱子多了就不咬人了,这个浑身上下满是尸斑的老人,他想要对我不利,距离不是问题。我就是现在想逃,估计也无法逃掉。
  我走了过去,坐在了太师椅上,道:“你处心积虑的叫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没说话,而是掏出了一张,我在那个铁盒子里就看到过的照片,道:“你能认出这上面的人是谁么?”
  我接过了照片,在看了之后,我发现,这并不是我在铁盒子里看过的那一张,那张上面有两个人,这张上面,则有三个,其中一个,全身上下笼罩在一片黑色之中,我想到了这个巫师白天在我面前的形象,不难去推测,道:“一个是我爷爷林老么,一个是您,另外一个,我真的认不出来。”
  “另外一个,你应该见过,就是宋老鬼,现在在外面搞了一个似乎很厉害的组织,叫什么宋斋来着?”这个老头看着我道。
  我心里瞬间有千万头操你妈奔腾而过,我说我怎么看这张照片上的这个老头这么熟悉,却想不起来,原来这个人,是年轻版的宋斋主人?!我拿着照片呆滞住了,可是现在的事情发展,差不多还在意料之中,因为我之前就已经有心理准备,这个巫师,跟我爷爷是旧识。
  “您告诉我这个玩意儿,到底是想告诉我什么东西?”我看着这个巫师问道。
  “其实你不会知道,我们三个,其实算是同们师兄弟。”这个老头看着我,脸上依旧挂着那种若有若无的笑意,可是他脸上的尸斑,却是让人全身难受。
  我再一次愣住了,他告诉我他们三个是同们师兄弟,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是哪个宗门,可以培养出,像我爷爷和宋斋主人,包括现在我眼前的这个老头一样的妖孽?--我再看着老头脸上的笑,忽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或许,他已经告诉了我答案,虽然没有亲口对我说,却已经让我看到的,总结在了一起。
  壁画上的老道人,还有外面供奉的那个穿着一身道袍带着鬼脸面具的道士干尸。
  “鬼道?”我不确定的问道。
  老头对我点了点头,从我的手里轻轻的抽回了照片,一脸亿往昔峥嵘岁月的样子道:“看着上面时候的我们,是多么的年轻?时间真的是不饶人的东西,这一转眼的,我都已经成了这幅模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