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请到区长、厅长和一个市长,而且没有一个人带副字都是正级,越雷霆虽然算见过市面的人,可第一次和官场上的高官打交道,竟然有些手足无措,好几次说话头吞吞吐吐,头上不停冒汗水。
我的目光却并没有落在这三个人的身上,进来的一共有四个人!
跟在最后面的还有一个人,脚步很轻以至于走在高大的赵远桥身后都没有人注意到,等到赵远桥走进屋才看见他。
年纪看上去应该比其他三人年轻,一身穿着干净得体,步伐沉稳老练,刚才进来的三人都是官场老手,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官威一定多少都有几分,不过等到后面第四个人走进屋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他的气势完全轻轻松松的把其他三人所淹没。
“这……这位是?”越雷霆记得霍谦告诉过他,只请了三个人,一脸陪笑的问。
“这位是我的秘书,他叫魏雍,都是自己人。”赵远桥轻描淡写的说。
越雷霆连忙招呼其他人入席,特别是听到赵远桥那句自己人后,心情放轻松了很多。
面对已经点好的菜,他们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越总太客气了,说好是随便聚聚,还非要安排到这么高档的地方,我们是有纪律的,向这样大吃大喝你简直是在让我们犯错误啊。”范良一坐下就笑着说。
越雷霆在外面有一家注册公司,这年头什么都讲一个派头,出来给人介绍总不能说是黑帮老大,所以在外面越雷霆更希望别人叫他越总经理。
“家常便饭,家常便饭,范区长说严重了,能赏脸带这里来坐坐,我越雷霆三生有幸蓬荜生辉。”越雷霆端起酒杯站起身笑着说。
几轮酒后房间里的气氛慢慢缓和,再没有最开始的拘谨和尬尴,越雷霆本来就是性情中人,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霍谦把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慢慢放到越雷霆的脚边。
越雷霆拿起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毕恭毕敬地站起来送到罗德义面前。
“各位领导,我是做古董生意的,第一次见面没准备什么礼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罗厅长不要嫌弃。”
礼盒打开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玻璃盒子,玻璃里面分别是牛、鼠、马三个生肖的黄金雕像,看分量足足有一斤重,一出手就是一斤黄金,越雷霆相信自己这个礼物摆到哪儿都不会丢人。
“越总你这是什么意思?”赵远桥看看其他两人,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问。
“礼仪之邦,既然各位领导这么给我越雷霆面子,百忙之中还赏脸前来,我这小小心意还算的了什么,各位领导不要多想,都是装饰品按照你们生肖打造的,不值几个钱全是工艺品。”越雷霆满脸笑容的说。
“纯金的生肖像,看这分量有一斤吧,一斤黄金在越总口里都是不值多少钱的工艺品,呵呵。”范良拿起面前的雕像掂量几下意犹未尽的说。“越总这出手真是阔绰,可你拿着这么贵重的东西送个国家公务员,不但我们会犯错误,就连你也是行贿,这罪名可不小啊。”
越雷霆一时语塞,没想到范良会这么说,东西已经摆在桌上,自己说的话前面三个高官都听的清清楚楚,如果真反咬一口说自己行贿,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越雷霆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越总好客,特别重情义,在他心里远来是客,今天各位领导能光临就是那他当朋友,越总最看重的就是朋友,朋友之间赠送礼物又怎么算是行贿。”我满脸笑意地站起身说。
第68章 不懂规矩的秘书
赵远桥看看我,两次都是我帮越雷霆解围,意味深长的笑笑说。
“这小伙子还真会说话,处变不惊圆滑世故,是块做生意的好料子,越总身边有这样的人才,不想发财都难啊。”
气氛在赵远桥豪爽的话语中缓和过来,霍谦在旁边给他们斟酒,越雷霆忽然一脸愧疚地看看一直默不作声的魏雍,歉意地说。
“魏秘书,你看……哎!都是我办事不周,之前以为就三位领导要来,就预备了三份礼物,没想到魏秘书也会来,我……我这儿……”
魏雍脸上的笑容很谦逊,和霍谦笑的时候差不多,不过魏雍的笑容里有几分是我完全看不懂的东西,如同他的眼神深邃的无法完全触及。
“越总客气了,我是临时通知陪三位领导来的,越总不必介怀。”
“啥都别说了,是我越雷霆礼数不周,不过今天这酒你也得喝。”越雷霆打开一瓶五粮液送到魏雍面前。“东西今儿算我越雷霆先欠着,改日一定亲自给你送过去。”
“越总客气,先干为敬!”魏雍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我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魏雍,和其他三个人比,魏雍举手投足之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话并不多,但是有一件很奇怪的事让我很好奇。
魏雍只要举杯,其他三个人必定会跟着举杯,桌上的任何一道菜,魏雍没动筷子,其他三个人绝对不会动第一下,即便是刚才进屋的时候,坐小来的顺序好像都是精心安排好的,其他三人看到魏雍坐下后,才跟着坐下。
按头衔看魏雍不过是一个秘书,官职级别和其他三人比差太多,在等级森严的官场上,魏雍不可能不知道这些细节,何况他还只是一个秘书,要么就是魏雍不懂规矩,但一个不懂规矩的秘书绝对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我想到了另一个可能,不过他宁愿是自己想得太多,否则越雷霆还真没说错,这酒宴还真是鸿门宴!
“三位领导,难得今天能把你们都请来,今晚一定要尽兴,不醉不归我就不说了,这样喝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倒是有一个好提议。”越雷霆连忙又开了三瓶五粮液送到他们面前。
“越总,有何好建议?”赵远桥把酒推到一边笑着说。
“赵市长,我这兄弟叫秦雁回。”越雷霆指着旁边的我笑着说。“他会命理天数,说白了就是看相算命,三位领导不如让他给你们看看,只要说错一句,我自罚一瓶,要是说对了,你们就喝一杯,今天找个乐子。”
“看相算命?!”赵远桥听完乐呵呵笑起来,转头看看其他两人。“这可是封建迷信,我们都是无神论者,从来不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不相信更好,反正说错了我就喝一瓶。”越雷霆想了想胸有成竹的说。“要不这样,说错一句我立马送三位领导走,怎么样!”
“好,既然越总想尽兴,我们就在陪陪,但是话先说好,说错一句我们就走,这一次可不能再不算数了。”罗德义淡淡一笑点着头说。
“要不我就先来,听说算命要报八字的,我的……”
罗德义刚开口就被我打断。
“相命之事我都是依照面相而断,我向来都是看到什么说什么,就怕……”
“呵呵,你是怕你说错,我们转身走人?”罗德义笑了笑说。
“不是,我是怕依面而断,说了不该说的,怕各位领导会生气。”我心平气和的说。
“你就按你算的说,对和错我们心里自然知道,即便说错了也不要紧,反正我们也不相信这些。”范良不以为然的说。
“白气如粉,父母刑伤,青色侵颧,兄弟唇舌。”我听完胸有成竹的对罗德义说。“白气主丧亡,若在父母宫,见者必主刑伤,颧伴正面,若有青气侵入此位者,则主兄弟唇舌之忧。”
罗德义见我脱口而出,一怔,有些迟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