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桥没有回答,和其他几个人站起身默不作声的离开,走到门口,赵远桥忽然转过声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
“今晚这饭局有意思,这酒喝的也有意思,礼物更有意思,不过……秦雁回,你这个人是今晚最有意思的事,呵呵呵。”
第70章 潜龙勿用
赵远桥脸上的笑我看不懂,就连越雷霆和霍谦去送他们下楼,我也没有去,整个人呆坐在椅子上。
越雷霆从楼下回来,一进包间就心急如焚的说。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你怎么把明十四陵给说出来,而且即便你说出来,也不能一点好处都不占啊,几句话就把这么大的宝藏拱手相让。”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说。
“霆哥,你就没想想平时你邀请了这么多次,这些人都不来,为什么今天会突然答应你,而且还一起到。”
越雷霆一愣,想了想不以为然的回答。
“这个我还真没想过,不过也没什么,或许他们想通了,有谁不喜欢钱的,你没看他们刚才看见黄金生肖雕像的表情吗?”
“霆哥,大祸临头的你还不知道。”我指着桌上赵远桥并没有拿走的黄金生肖说。“就算想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些能坐到这个位置的高官,也不会傻到几个人一起和你谈,这么隐晦的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你见过官匪勾结还敢大张旗鼓的吗?”
“雁回,听你这话难道有什么不妥?”霍谦坐到我身边诧异地说。“不过我看他们几个好像对今晚的酒宴很满意,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是说赵远桥和罗德义还有范良他们?”我摇着头很镇定地说。“到现在你们还没看出来,他们今天晚上只是配角。”
“配角?!”越雷霆和霍谦对视一眼,大为不解的问。“他们三个你可是都算过的,个个都是身居要职的高官,他们都算配角了,那……那谁还能当主角啊?”
“赵远桥他命中正官无印,在命里印主官位,就是说他命不带官,他本来是做不了官的,可是他却平步青云当上市长,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你不是说过,赵市长生得面如满月,清秀而神彩射人,叫做朝霞面,男子有此形相主其人将有贵人扶持不歇,他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贵人所赐,不但让他官运亨通,而且富庶不败。”霍谦想了想回答。
“我给赵远桥看面相,只说了前面部分,后面部分没有说。”我忧心忡忡的说。
“后面……后面还有什么你没说?”越雷霆好奇的问。
“赵远桥虽有朝霞面,但他是草藤缠树命,就好像一个不起眼的草藤缠绕在一棵树上,树有多高他就会有多高,他的一生都会因为这棵树的变化而变化,他命中有贵人相助,这贵人就是这棵树,他如今身居要职,只说明他的贵人必定是官场中人。”我靠在椅子上淡淡地说。
“这个正常啊,现在谁还不是官官相护,能往上爬当然要有人帮忙才行,这个也什么大惊小怪的啊?”越雷霆皱了皱眉头说。
“可是朝霞面有一个特点,如遇贵人两颊必定朝红如赤,赵远桥从一进来我就发现他两颊两边红云详盖,进来的人里面一定有他的贵人。”
“进来的人里面?!”越雷霆想了想摇着头说。“你是不是看错了,不对啊,范良不过是一个区长,而罗德义是厅长,论官职高低都在赵远桥之下,他们两个人又怎么可能提携赵远桥?”
“可进来的并不是只有范良和罗德义!”我抬起头目光坚毅地说。
“进来的……还有一个魏秘书!”霍谦也摇着头很诧异地问。“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那个魏秘书是赵市长的贵人?这……这绝对不可能啊。”
“秘书这个头衔只是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我们并不知道,不过我发现虽然魏雍是最后进来,可他没坐之前,其他三人都没坐,魏雍虽然坐在角落,但每次我看他们三人倒酒,第一个倒的一定是魏雍,官场上等级森严,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些都是平时前呼后拥的人,你们见过会先给秘书倒酒的事情吗?”我振振有词的反问。
霍谦想了想,慢慢抬起头看着越雷霆若有所思的说。
“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还真是这么回事,难道……难道魏秘书的官职比他们三个还大?”
“我看恐怕不是大的问题,能把赵远桥一个命不带官的人捧到一市之长的位置,魏雍的分量绝对不是一般官员那么简单,而且我给他看面相的时候,魏雍知道我算对了其他三人,怕我算出来,所以一直推托,就是不想让我知道他的底细。”我瞟了瞟刚才魏雍坐的位置淡淡地说。
“你命理相术造诣那么高,魏雍的面相你看过有什么发现?”越雷霆很紧张地问。
“论神,藏不晦,藏者不露也,晦者无神也,魏雍眼光清莹,顾盼不斜,眉秀而长,容色澄澈,举止汪洋,万态纷错于前,而心常一,则可谓神有余,神有余者,皆为上贵之人。”我抬着头心平气和的回答。
“这个我知道,是五行相说,相面的最高境界,人之一身以神气为主,形貌次之,凡相人之法,精神气色为最重要,没想到魏雍竟然神有余!”霍谦点点头焦虑地问。
“这还不止,论气,气在于质,质因气而宏,神完则气宽,神安则气静,魏雍正虽然坐在角落可我一直注意到,他气定神闲泰然处之,则于德为有容,于量为有度,重厚有福之人。”我慢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继续说。“最后是论骨,魏雍日角之左,月角之右,有骨直起为金城骨,位至三公,主权势!”
越雷霆听完我的话,身体一软倒在椅子上,刚低头就看见魏雍之前在桌上用酒写的田字。
“魏雍写这个田字,我当时没当回事,随口一说,他还真喝了酒,难道我说对了?”
“他写田字,你给他测四平八稳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这个字你给他测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我摇着头很肯定的说。
“那……那这个田字测出来是什么?”越雷霆好奇的问。
“魏雍写出这个田字,我就大吃一惊,幸好霆哥无心插话,把这事绕过去,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越雷霆和霍谦一听很惊讶地看看我。
“这个田字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魏雍写的这个田字有三个测法,不过每一个都万变不离其中,第一种测法,田字看字形,像一个官印,而且是四平八稳的官印,说明魏雍官位极其稳固,官字两个口,田字四个口,可见魏雍能说善变是非曲直都在他一口之间。”
“这……这样一说还真有这么回事。”越雷霆点点头惊喜地问。“快说说还有其他两个测法是什么?”
“田者,象形,军队方阵之形,如得兵权定会权倾天下,不过看样子魏雍早已兵权在握……”我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说。
“兵权?这个不太可能吧,就算魏雍真是高官,可这兵权又不是随随便便能得到的,何况他是政府官员,又怎么可能有兵权?”霍谦很诧异地问。
“拥有兵权并不是要真正掌握兵马,魏雍只需要控制有兵权的人就可以。”我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说。“刚好,我就知道一个是拥有兵权的人。”
“谁?”
“罗德义!”
“罗厅长?他……他一个厅长怎么会有兵权?”越雷霆很疑惑的问。
“他命带偏官,主武,是武职,他绝对不是什么厅长!”我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