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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节

  岩未愣了半天后脸上泛起淡淡的苦笑,我明白他的心情,千挑万选的石头一文不值,本想劝解萧连山莫要在赌石上陷太深,可怎么看都是废石的却瞬间变的奇货可居。
  萧连山拿着钱走过来,数都没数分了一半出来递给岩未。
  “没你帮忙让老板卖给我,我也赚不了这钱,我当是白捡的,这钱分你一半。”
  我知道萧连山简单,他有这样的举动我一点都不奇怪,只是在容亦这样唯利是图的商人面前,萧连山这样的做法我估计他怎么也不会明白的,端着茶壶很不高兴地回到店里。
  岩未看着萧连山手里的钱并没接,淡淡一笑说。
  “见好就收吧,既然赌到石就被再玩了,看你样子也不懂,就你手上这点钱,不够你输的,不要像我这样……”
  我看见岩未话说到一半就神情黯然的搂着女人离开,对这个沉迷酒色的男人又多了一份好感,初战告捷后,萧连山按照我的吩咐,把一半钱捐出去,剩下的钱再去买石头,本来容亦的店铺有高人指点的风水局,我尽量想避开,但找遍了景隆所有的原石交易市场也没找到能旺萧连山财运的。
  第二天只好又硬着头皮去了容亦的店铺,刚好岩未又在,看见我们进去我分明读出他眼中的失望和容亦的不屑一顾,既然是赌石,沾赌就有个运气在里面,可在赌石上,运气再好的人也不可能连续选对两块原石,特别是在一堆废石里,更别说像萧连山这样的新手,我猜容亦此刻就是这样想的。
  还是从左到右第七个,容亦向赌气般依旧只收了萧连山两百元,岩未甚至放下手里选好的石头等待着结果,看他表情,似乎他很期待萧连山能因为赌输而回头是岸。
  可过程和结果依旧和昨天一样,只是包围萧连山的玉石商人更多,手里那的钱更厚,卖走玉石的商人也跑得更快。
  容亦手里的茶杯悬在半空彻底的愣了,岩未皱着眉头呆了。
  等我们从容亦的店铺走出来的时候,身后已经有人开始对萧连山指指点点,毕竟像他这样好运气的人从来没有见过。
  第三天!
  我没有去,在旅店眼睛从壁画上画下来的卧虎兵符,让越千玲陪着萧连山去选原石,等萧连山把钱拿回来加上前两次赢的应该够我们暂时用了,可我等会来的除了萧连山和越千玲,他们身后还有岩未。
  萧连山放在我面前的钱比前两次加在一起都要多,岩未看了看我,挺聪明的一个人,很快看出这房间里我似乎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我不明白萧连山为什么会带他回来,正在迟疑就听见他问我。
  “连续三次随意选原石里面都有玉,你怎么做到的?”
  树大招风我刚想笑着说什么,就看见岩未把一张折叠好的纸不慌不忙展开,推到我面前,那一刻我笑不出来。
  那是我们三人的通缉令。
  岩未已经认出我们就是照片上的,萧连山下意识的去关门,看岩未面相非大奸大恶之辈,加上之前几件事说明他心底并不坏,既然认出我们没有举报,还敢跟着萧连山回来,至少说明他现在还并不想告发我们。
  “我说我用道法选出来的你相信吗?”我恢复了平静很认真地问。
  “道法选……”
  “庚子,庚辰,戊寅,庚申,这是你生辰八字,你命盘是黄虎,出生于白鼠,五行属土。”我不慌不忙的打断他的话。“你命中有兄已夭折,父母早亡,下无手足,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岩未一愣看着我半天没说出话来,将信将疑的说。
  “你既然真能算出来,那你帮我算算今天我去赌石是输还是赢?”
  我把面前的水杯推到岩未面前。
  “你要不信,就写一个字我给你测测。”
  “不用这么麻烦,我姓岩单名一个未,你就给我测字未字吧。”
  我想都没想胸有成竹的脱口而出。
  “你问赌石就是问财,未字是土从木,土是艮卦,木是震卦,上艮下震是周易里第二十七卦的颐卦,卦象是:太公独钓渭水河,手执丝杆忧愁多,时来又遇文王访,自此永不受折磨。未字问财不由己,要遇到知遇之人。”
  “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我怎么知道知遇之人是谁。”
  “我!”
  岩未看上去有些不确定,我看他瞟了萧连山一样,估计他在想,没有人可以运气好到一连三次都猜对有玉的石头,重新认真的多看了我两眼还是有些不相信,我把假山上的假人,还有他屋里的陈设都告诉他,有人布局破他的财,他在局中怎么赌都是一个输。
  岩未听完勃然大怒,眼睛里都在喷火,告诉我们他是泰国华侨,对赌石有些天赋,虽说不上百发百中,但只要是他看中的原石八九不离十,他一直往返于泰国和景隆之间,这些年靠赌石的确赚了些钱。
  可自从容亦来了以后,这大半年他赌什么石头都是输,赚来的钱已经早就败光,现在还欠了容亦大笔债,岩未认为是自己本事不到家,想不到竟然是容亦一直在暗中搞鬼。
  我很奇怪既然岩未已经负债累累,钱都让容亦赚走为什么还不罢手,岩未这才告诉我们,在泰国他有一尊蓝水冰种的侍女雕像价值连城,容亦也是泰国华侨,一直想买他这尊雕像,岩未拒绝多次都没答应,估计容亦就是因为这尊雕像才设下风水局要把他逼上绝路。
  岩未说完站起身,把桌上的通缉令推到我面前,算是感谢我拿走假山上的假人和克制了窗户引来的煞气就过他的命。
  “我看你们也不像坏人,赶紧走吧,我能认出你们,其他人早晚也能认出来,城里来了很多军警,估计是来抓你们的,我要是可以走就带你们走水路逃出去,可惜我欠了容亦的钱,他早就派人盯着我,现在我什么地方也去不了。”
  我本想对岩未说谢谢的,刚想开口就看见他眼睛很奇怪的盯着我没收起的画像上,上面画的是从地洞壁画上抄下来的卧虎兵符图案。
  “这……这个图案我在见过。”岩未想了想说。
  我们三个瞬间愣住,我连忙把图画递给岩未让他看清楚。
  “你在什么地方见过?”
  岩未想了想很肯定的回答。
  “在泰国,这图案很眼熟,可突然我记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第四幅壁画里,女子踏水而去,阿珠那死之前也说过,女子顺澜沧江顺流而下,岩未说在泰国见过这个图案,刚好和传说相吻合,本来已经断了的线索又无心插柳般给找回来了。
  “你刚才说能带我们去泰国?”
  “澜沧江出了国界就叫湄公河,水路走私很方便,路和人我都熟,可以在泰北上岸。”岩未点点头说无奈地说。“不过我走不了,我欠容亦那么多钱,除非我把冰种侍女雕像给他,否则……”
  “如果你不欠容亦的钱,你能不能带我们去找这个图案?”
  岩石很确定地点点头,不过强调他的确在泰国见过这图案,但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交给萧连山,让他和越千玲离开收拾东西,去码头等着,然后对岩石说。
  “走,我帮你还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