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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一人一鬼就这样聊到了天色微明,孙天赐不能见光,匆匆的向陈梦生告辞了……
  
  第20章:降魔尺被盗
  
  陈梦生卖鱼的生意是越来越红火,名气也是越来越大。这可让陈家庄的陈有贵夫妻俩如骨鲠喉,寝食不安。这五年之中在陈家庄陈有贵夫妻饱受凉言讥语,没人给过他们一个好脸色。直到在数月前朱大婶回娘家钱塘村吃老妹子的素酒,归途偶然遇上了刚卖完鱼的陈梦生。朱大嫂都已经是快不认识被晒的黑黑壮壮的陈梦生了。
  朱大婶被陈梦生请到了家中,朱大婶也没有想到五年不见陈梦生已经盖起了三间大瓦房,房中家具一应齐全。虽说不算是大富之家,但是比陈家庄上的房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朱大婶关切的问:“孩子,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托朱大婶的福,我这些年来一直在这里做了点小生意,生意倒也是不错。”
  “青竹啊,这几年不见你的嘴可是会说多了。你这房子可真大啊,这家具摆设都齐全了。花了不少银子吧?”
  “朱大婶,说笑了。这几年积攒下来倒也有些节余。想当年,家父生前常提起受街坊四邻的照顾,特别是朱大婶您。今日偶遇朱大婶正好了却了我一桩心事。”说罢起身从屋里取出了一个包袱交到朱大婶的手中,朱大婶打开一看里面竟是白银三百两。朱大婶连忙推辞,最后还是拗不过陈梦生只得答应回去替陈梦生回陈家庄分于众人……
  朱大婶回到了陈家庄后将三百两银子分给了庄上的人,唯独不分于那陈有贵。
  那陈有贵夫妇也知道当年是犯了众怒也不敢去向那朱大婶讨要银子,只能是站在门口指桑骂槐。陈家庄都心知肚明这一对夫妻没人愿意的去搭理他们。
  那陈九斤在家里是越想越窝火,本想是从那陈梦生身上可以得到些好处,没想到最后自己家里还为办陈有福的丧事赔进了五十两银子。这一气,把那陈九斤气的大病一场,在家躺了数月才见好。都说是坏人的心是天下最毒的,陈有贵夫妇俩都已经是耄杇老人了,可是想到陈梦生发了财就是浑身不舒服。
  三更半夜中,陈九斤推醒了陈有贵。“死鬼,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啥了?”
  “当年,那陈梦生别的不拿,就光光的拿走了那门上挂的黑尺,我想那黑尺必然是内藏玄机。”
  陈有贵暗思了一会儿:“不会吧,以前我问过我哥,他说是用来避邪镇宅的,再说那黑尺若要是矜贵之物又岂会挂在人人可拿到的门外呢?”
  “你个人头猪脑,这就是你大哥的聪明啊,要不然陈梦生哪来的钱?”陈有贵越琢磨越觉得陈九斤说的有道理,两个干脆不睡觉了乘着天夜赶往钱塘村。
  时下正值初秋,天还是十分的炎热,陈梦生也知道自己的鱼要是过了上午就买的人不多了,所以天在五更前要挑担去集市。那陈有贵夫妇俩一路上向着赶车送菜的问路,问了几个人后终于打听确实了陈梦生的大院。
  陈有贵夫妻俩来到了陈梦生的住所,此时天色未明一拍朱漆大门上的铜门环,里面无人应声。陈有贵夫妻推门进了院里,只看见是青砖碧瓦,三间大屋宽敞响亮。一把大铁锁锁住了屋门,陈九斤扒着院里的窗棂打眼往里观瞧,屋里太黑什么都看不清。陈九斤和陈有贵这一合计,门锁着总不能空手而回吧……
  陈有贵打院中找来了块大尖角的岩石,准备要砸开门上的铁锁。“啪,啪”,陈有贵正砸着锁时,“篷”的一声从头顶打出了一道火雷劈在了院中。
  陈有贵陈九斤吓的是一身的冷汗,抬眼上瞅,离头顶三尺高的地方正挂着那把黑尺。挨着门找了块大石垫着,陈有贵伸手摘下了那黑尺转身就跑。
  这时天色露白,跑上的行人逐渐的多了起来。陈有贵单褂里包裹着降魔尺雇了驴车直奔陈家庄而去……
  
  第21章:恶人自有天来收!
  
  天过中午,刚卖完鱼打了酒回到了家中。奇怪的看见了自己的院门大开着,大门还放着几块大石悬挂在门梁上的降魔尺已经是不翼而飞了。陈梦生进屋一看,屋中倒也是没少什么东西。
  再说那陈有贵夫妇得到了降魔尺回家后,是老虎咬乌龟无从下手。放在磨刀石上磨了半天,只累的是气喘如牛但是那降魔尺却是丝毫未损。拿斧子砍,斧子崩了个大口子也不见能留下痕迹。
  陈九斤从灶台下搬来了一大捆的木柴,堆放在了院里:“老头子啊,都说是真金不怕火。我们把那玩意儿烧化了,看看里边是不是真的有金子。”
  陈有贵也觉得是个好主意,两个人一起搬运木柴,把那降魔尺架在木柴之上,打怀里掏出了火折子点着了木柴。夫妻俩巴巴的看着火势是越来越大,就快要烧到了那降魔尺上了。降魔尺为道家的至宝,五行之中属火。也真是难为了这两夫妻想出火烧降魔尺这个馊主意,这无疑是老寿星上吊啊活的不耐烦了。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把整个陈家庄的人都吓坏了,只看到陈有贵的家里是火光冲天。
  “走水啦,走水啦……”庄上有人敲着盆在喊,四下里是赶来救火的,拎桶提盆的什么都有。倒也不是为救那陈有贵而是怕火势蔓延把旁人家给烧了……,正当众人不奋力救火之时,那火场之中突然有一黑色之物腾空而起直入云霄。大火终于是被人给扑灭了,陈有贵夫妇俩被大火烧的个干干净净,连渣子都没留下……,陈有贵陈九斤死了,别说是有人来给他们办丧事,就连来吊言的都没有。
  陈梦生从起更后就一直在江边等孙天赐,可是左等右等都到了半夜了还是不见那孙天赐。这些天来,陈梦生和孙天赐已经成为了无话不谈的知己了。虽说是人鬼殊途,可是在陈梦生眼中孙大叔已是自己的亲人了。
  交谈中才得知,那孙天赐生前也竟然是个书生考取过秀才,屡屡不得中举才入赘于苏家,可是只因为受不了那苏家的冷嘲热讽一气之下来到这钱塘江边做了一个打渔人。江边凉风习习,陈梦生等孙天赐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刚睡着不久,陈梦生被一股水浪激醒了。睁开眼一看“唉唷,我的妈啊……”
  钱塘江里是有一只大鼋正和一条红色的江豚在厮斗,那只大鼋有一丈多长,尖齿利爪正向那红色的江豚肚子咬去。那江豚也毫不示弱,桌面大小的尾鳍拍向那大鼋,激起了三丈高的水浪。
  陈梦生定眼观瞧在那粗如梁柱的大鼋脖颈处被系有一条铜链,铜链下面有着一尺长方形黑色箱子。江豚的闪活的躲开了大鼋的利爪,转身回击那铜链。在江豚的尾巴上长有三道骨刺,骨刺打中了铜链爆起了一串火花,大鼋的脖颈竟然比铜链还硬。铜链被骨刺打断了,那黑色的箱子被击飞了出去,不偏不倚跌落在陈梦生的渔网之中。
  大鼋见铜链上的黑箱子竟被打飞了,发疯似的朝着江豚咬去。江面之上是浊浪滔天,江豚被大鼋咬住了背鳍血水汩汩涌出。大鼋扬起三寸余长的利爪捅进了江豚的鱼肚中,江豚负疼临终之时将鱼尾重重的打在了大鼋的头上。大鼋被打昏了过去,拖着那死江豚一同沉入到了江底。
  陈梦生被吓的一直藏在了桌底,等到风平浪静了才探出了身子。悄悄的拉起了渔网,取出黑色箱子回了屋。灯下陈梦生好不容易撬打开了黑色箱子,只看到里面有着一面铜镜,铜镜的反面刻着八卦,正面有着两道黄表镇纸交叉封印着镜面。左边的黄表纸上画了一只鸡,右边的黄表纸尽是一些看不明白的符号……
  陈梦生把这铜镜翻过来,掉过去的看了又看。一时好奇心起,揭去了那铜镜上的黄表纸。铜镜之上象是起了一圈圈的涟漪,随着涟漪的聚积镜面上起了一股强烈的震动。陈梦生握不住手里的铜镜了,一失手铜镜跌落在青砖上。铜镜被摔成了四分五裂,铜镜中闪出了一道白色闪电,闪电之中有着一个硕大的黑影,黑影看了看陈梦生径直向北方而去。
  看着那怪物的离开,陈梦生这才惊魂未甫的松了一口气,擦了下满脑袋的满汗水。
  天已过三更了,想必今夜孙天赐不会来了,陈梦生洗漱完刚想回房休息时,院门传来了几下清脆的打门声……
  陈梦生也是个胆大之人,这三更天有人拍门莫非是孙天赐孙大叔?陈梦生心里犯着疑一边挑灯走到院中,拉开院门的横木杠打开门。不由的眼前一亮,门外站着一位年方二八的美佳人。
  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雪白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陈梦生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呢,一时间象个木桩一样给看傻了。那姑娘皓齿轻启,吐气如兰的说道:“你看够了没有啊?”脸上飞起了桃红色的羞涩。
  陈梦生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忙不好意思的向着姑娘作揖:“小生陈梦生唐突了佳人,还望姑娘恕罪。不知姑娘这么晚了来寒舍所为何事?”
  “陈公子,不请月娘进去坐会吗?这外面夜冷风寒的。”月娘说完话,还用手交叉着拢了拢自己臂膀,更显楚楚可人。陈梦生只得尴尬的站过一边,月娘袅袅婷婷的走进了屋里。陈梦生只听的是环佩玎珰之声不绝于耳,香风阵阵沁人心脾。
  月娘进屋打鼻子一闻,对陈梦生说道:“陈公子这里还有酒啊,何不取来共饮?”
  陈梦生心想:这女子好生了得,三更半夜独身一人在外还敢喝酒?奇女子啊。想归想陈梦生还是取过了酒葫芦和荷叶包里的一只鸡,倒了两杯酒放于月娘桌前。
  月娘吱溜一口饮尽了杯中酒,自斟自饮了三杯酒后才幽幽的问陈梦生:“陈公子,为何这般的看着奴家啊?”
  陈梦生是看呆了这个千姿百媚的美娇娘,被她这一问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问道:“姑娘贵姓?为何夜半三更孤身在外?难道姑娘不怕有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