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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切……你咬住我的腿又如何?你信不信我一刀劈死你。快给我松口。”南宫傲天虽然感受到一些疼痛,但这点痛楚对他来讲根本微不足道。
丁灵修没有回答,仍然死死咬住不松口,铁牙一点点嵌入铁绑腿的更深处,丁灵修牙龈上殷红的血液形成了一股暖流,顺着牙齿缓缓流下,浸湿了南宫傲天的裤腿。
“你难道还想咬穿我的刚鬼绑腿?呵呵,别逗了,这可是妖孽级别的妖器。”
南宫傲天一脸不屑,看着脚下仍然死不松口的丁灵修。
钢铁摩擦的的嘎吱声让丁灵修浑身酥软,牙膛的疼痛,浓重的醉意,以及疲惫不堪的身躯已经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但丁灵修被别人踩在脚下的屈辱感却如同黑暗中唯一的光芒,将他眼前的一切都湮没,形成唯一一个信念,成了他宁死不屈的执着。
气氛异常凝重,南宫傲天被咬的地方以下的整片裤腿全部被丁灵修口中的鲜血浸湿,丁灵修口中愤恨的呜呜声和孟极妖刀晃动产生的风啸交相呼应,形成了恐怖的悲鸣。
突然,南宫傲天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他明显感到了腿上的刚鬼绑腿发生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变化,似乎有了一些要龟裂的迹象,这种细微的变化被敏锐的南宫傲天察觉,立刻操起妖刀,凶狠地对丁灵修说:
“我没跟你开玩笑,快点松口,不然信不信我杀了你。”
南宫傲天阴邪的说,满脸狰狞。
丁灵修竟然全然没有理会,反而更加用力,吱嘎吱嘎的声音已经明显从铁牙与绑腿接触的地方传来,南宫傲天脸上立刻出现了惊怖之色,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他赶紧踩住丁灵修的左脚松开,用左脚拼命去踹丁灵修的头颅。
暴风骤雨般的狂踢全部击中了丁灵修的脑袋,但丁灵修竟然不依不饶,两只手紧紧抱住了南宫傲天的右腿,拼尽了全身最后的力量。
两人僵持不下,突然,南宫傲天脚下出现了一股爆涌的灵力,灵力出现的那一刻,丁灵修的獠牙变得更加巨大,血红的獠牙猛然扣合,只听嘎吱一声脆响,南宫傲天的刚鬼绑腿瞬间崩解。
“啊——”
南宫傲天仰天咆哮,血液从他右腿爆溅而出。
而丁灵修也失去了意识,昏了过去。
“住手。”
张善义一边大喊,一边跑了过来。
“可恶,看我杀了你。”
南宫傲天正要挥刀劈向丁灵修,突然他发现了张善义已经循声赶到了木兰谷谷顶,就咬牙切齿的收起妖刀,一脚甩开了丁灵修,一瘸一拐地逃遁到了山林之中。
第十九章这个医院很邪门(一)
黑漆漆的一片,难辨是日是夜。
丁灵修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感觉自己伫立在无尽的黑暗内部,却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他试图摸索周围,但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黑暗变得更加浓郁,丁灵修仿佛身陷囹圄,动弹不得,许多熟悉的身影接二连三地出现。可是任由丁灵修再怎么呼唤,却如鲠在喉,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沉入黑暗渐渐被吞没,直到完全泯灭。
黑洞洞环境中所有人陆陆续续开始变得透明,梦幻般的消散成一团光晕,直至最后一个也没有了。画面上出现了一个又高又丑的女人,白皮肤,白头发,白胡子,白衣服,这个惨白的女人几乎占据了整个丁灵修的视野,丁灵修却仍然无法看清他的模样,只有他那碧绿幽寒的可怕眼睛,死死盯着丁灵修。
丁灵修感到了阴风阵阵,他似乎还听到了惨白女人狰狞的咆哮声。
他虽然并没有害怕,但还是本能想要反抗。
挣脱束缚的信念越来越强烈,无法感知到的身体也似乎渐渐有了存在感,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躯体,脉搏,心跳。再次出现的拳头也被他握紧了,丁灵修眼睛死死盯着这个不断靠近的女人瞄准了她的面庞。
“绑——”
蛮拳挥舞而出,白衣女人被丁灵修正中面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周围的黑暗仿佛这一拳击穿,突然出现了灯光,无尽的黑暗也被驱散,一切豁然开朗。丁灵修直起了身,惊讶地发现自己正在医院的病榻上,周围的人仿佛都被惊雷震慑住了一般,全部把目光聚焦在丁灵修身上,地下倒着一个痛苦捂着脸的白衣护士,愤愤骂着什么。
“你……你终于醒了。”张善义怅然看着丁灵修,身后是病房里无数诧异的目光。
“我这是怎么了?刚才好像做了个噩梦。”丁灵修看了看身上挂着的吊瓶,郑重其事地说,好像完全忽视了被自己打翻在地的护士。
“你做噩梦,你打我干什么?”这个护士推着眼镜,满脸委屈。
这个护士虽然挨了丁灵修这一重击,但也不难看出她的冷艳逼人,是一个清纯美丽的少女,苍白轻柔的娇躯与丁灵修梦境中的女鬼竟然有几分神似,唯一不同的是她那澄澈空灵的瞳孔,晶莹却饱含怒火。
“抱歉,美女,睡得太死,入戏太深。”
丁灵修满脸愧疚,想想刚才的梦魇不由渗出冷汗。
“美女,真不好意思啊,我朋友他真不是故意的。”张善义陪笑着。
“废话,他要是故意的,我让他脸再肿一圈。”美女揉着鼻子,愤恨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走向丁灵修。
“哎哎?美女,我这都道歉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的,咱有话好好说,别……别动粗啊。”丁灵修看到这个被打得花残粉褪的美女直勾勾地走向自己,不由毛骨悚然。
张善义见势不妙,也第一时间躲到了安全地带。
“别别别……”丁灵修深知女人发飙的可怕,立刻惊恐万分,摆手求饶。
“啊……”
丁灵修的吊瓶针头被生生扯了下去,杀猪般的嚎叫在病房内回荡。
“你小点声,这是重患区,你有点素质行不?”这个护士虽然言辞淡定,贴胶布的手却似乎用了全身的力道。
“姐,我错了,都飙血了。”丁灵修泪眼婆娑,委屈地看着她。
“不拔都回血了,别贫了你。”护士白了他一眼,走出了病房。
这时,已经看傻了的张善义才缓缓坐了回来。
“丁少爷,人生苦短,节哀顺变。”
“你妹……”
丁灵修痛苦揉着手,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脖子后面阵阵刺痛,便伸手去摸,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被好大捆纱布包裹着,像是围了个白色的围脖。